叔向賀貧有多少字(叔向賀貧斷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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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叔向賀貧通假字,一詞多義,古今異義,詞類活用,特殊句式
通假字:
“句”字。通“勾”字,如勾踐(越王勾踐,人名)、勾無(地名)。
孤豈欲卿治經為博士邪:通耶,表反問語氣,相當于“嗎”.卿今當涂掌事:涂,通途
詞義解釋:
叔向:羊舌肸(xī),晉國大夫。
韓宣子:韓起,晉國的卿,“宣子”是 他的謚號。
從二三子:從,跟隨,與人交往。二三子,幾個人,指卿大夫之類。
欒武子無一卒之田:欒武子,即欒書,晉國的上卿。上卿所享受的待遇應該是一旅 (五百人)之田(即五百頃),而一卒(一百人)之田(即一百頃)只是上大夫的待 遇。
一詞多義:
當:但當涉獵(助動詞,應當,當涂掌事(動詞:正)
見:見往事耳(了解大兄何)見事之晚乎(認清)
古今異義詞:
辭:古義:推脫.(蒙辭以軍中多務)今義:美好的詞語.
治:古義:研究(孤豈欲卿治經為博士邪)今義:治理
及:古義:到了……的時候.(及魯肅過尋陽今義:)以及.
過:古義:到.(及魯肅過尋陽)今義:經過.
更:古義:重新.(即更刮目相待)今義:更加.
但:古義:只.(但當涉獵)今義:轉折連接詞,但是.
博士:古義:當時專掌經學傳授的學官.(孤豈欲卿治經為博士邪)今義:學位名稱.
往事:古義:歷史(見往事耳)今義:過去的事
詞類活用:
王:名詞用作動詞,稱王,為王
白話譯文:楚國(將會)興盛,陳勝(將會)為王。
笞:用鞭、杖或竹板打
白話譯文:用竹板或荊條打人脊背或臀腿的刑罰。
苦:形容詞意動用法,以……為苦
白話譯文:天下的老百姓在秦朝的暴政下統治下已經受了太多的苦,已經太久了。
指:指指點點
白話譯文:大家都指著看著陳勝。
特殊句式:
倒裝句:蒙辭以軍中多務.
即:蒙以軍中多務辭.(介詞結構后置)
反問句:孤豈欲卿之經為博士!卿言多務,孰若孤?
注釋:
(1)選自《國語》?!秶Z》相傳是春秋時左丘明作,二十一卷,主要記西周末年和春秋時期魯國等國貴族的言論。叔向,春秋晉國大夫羊舌肸(xī),字叔向。
(2)韓宣子:名起,是晉國的卿。卿的爵位在公之下,大夫之上。
擴展資料:《國語》全書二十一卷,《周語》三卷,記載了西周穆王、厲王直至東周襄王、景王、敬王時有關“邦國成敗”的部分重大政治事件,反映了從西周到東周的社會政治變化的過程。
《魯語》二卷,則著重記載魯國上層社會一些歷史人物的言行,反映了春秋時期這個禮義之邦的社會面貌?!洱R語》一卷,主要記載管仲輔佐齊桓公稱霸采取的內政外交措施及其主導思想。
《晉語》九卷,篇幅占全書三分之一強,它比較完整地記載了從武公替晉為諸侯,獻公之子的君權之爭,文公稱霸,一直到戰國初年趙、魏、韓三家滅智氏的政治歷史,從公元前678年到公元前453年,時間長,分量重,所以有人把《國語》稱為“晉史”。
《鄭語》一卷記周太史伯論西周末年天下興衰繼替的大局勢?!冻Z》二卷,主要記靈王、昭王時的歷史事件?!秴钦Z》一卷、《越語》二卷記春秋末期吳、越爭霸的史實。
參考資料來源:
國語(中國古代經典著作)_百度百科
叔向賀貧文言文翻譯
叔向賀貧選自《國語》,下面請看叔向賀貧文言文翻譯的詳細內容!
叔向賀貧文言文翻譯
原文
叔向見韓宣子,宣子憂貧,叔向賀之。宣子曰:“吾有卿之名而無其實,無以從二三子,吾是以憂,子賀我,何故?”
對曰:“昔欒武子無一卒之田,其宮不備其宗器,宣其德行,順其憲則,使越于諸侯。諸侯親之,戎狄懷之,以正晉國。行刑不疚,以免于難。及桓子,驕泰奢侈,貪欲無藝,略則行志,假貨居賄,宜及于難,而賴武之德以沒其身。及懷子,改桓之行,而修武之德,可以免于難,而離桓之罪,以亡于楚。夫郤昭子,其富半公室,其家半三軍,恃其富寵,以泰于國。其身尸于朝,其宗滅于絳。不然,夫八郤,五大夫,三卿,其寵大矣,一朝而滅,莫之哀也,唯無德也。今吾子有欒武子之貧,吾以為能其德矣,是以賀。若不憂德之不建,而患貨之不足,將吊不暇,何賀之有?”
宣子拜,稽首焉,曰:“起也將亡,賴子存之,非起也敢專承之,其自桓叔以下,嘉吾子之賜?!?/p>
譯文
叔向去拜見韓宣子,韓宣子正為貧困而發愁,叔向卻向他表示祝賀。
宣子說:"我有卿大夫的名稱,卻沒有卿大夫的財富,沒有什么榮譽可以跟其他的卿大夫們交往,我正為此發愁,你卻祝賀我,這是什么緣故呢?"
叔向回答說:"從前欒武子沒有一百頃田,家里窮的連祭祀的器具都備不齊全;可是他能夠傳播德行,遵循法制,名聞于諸侯各國。各諸侯國都親近他,一些少數民族都歸附他,因此使晉國安定下來,執行法度,沒有弊病,因而避免了災難。傳到桓子時,他驕傲自大,奢侈無度,貪得無厭,犯法胡為,放利聚財,該當遭到禍難,但依賴他父親欒武子的余德,才得以善終。傳到懷子時,懷子改變他父親桓子的行為,學習他祖父武子的德行,本來可以憑這一點免除災難;可是受到他父親桓子的罪孽的連累,因而逃亡到楚國。那個郤昭子,他的財產抵得上晉國公室財產的一半,他家里的傭人抵得上三軍的一半,他依仗自己的財產和勢力,在晉國過著極其奢侈的生活,最后他的尸體在朝堂上示眾,他的宗族在絳這個地方被滅亡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八個姓郤的中有五個做大夫,三個做卿,他們的權勢夠大的了,可是一旦被誅滅,沒有一個人同情他們,只是因為沒有德行的緣故!現在你有欒武子的清貧境況,我認為你能夠繼承他的德行,所以表示祝賀,如果不憂愁德行的建立,卻只為財產不足而發愁,我表示哀憐還來不及,哪里還能夠祝賀呢?"
宣子于是下拜,并叩頭說:"我正在趨向滅亡的時候,全靠你拯救了我。你的恩德不敢獨自承受,恐怕從我的祖宗桓叔以下的子孫,都要感謝您的恩賜。"
注釋
(1)選自《國語》?!秶Z》相傳是春秋時左丘明作,二十一卷,主要記西周末年和春秋時期魯國等國貴族的言論。叔向,春秋晉國大夫羊舌肸(xī),字叔向。
(2)韓宣子:名起,是晉國的卿。卿的爵位在公之下,大夫之上。
(3)實:這里指財富。
(4)無以從二三子:意思是家里貧窮,沒有供給賓客往來的費用,不能跟晉國的卿大夫交往。二三子,指晉國的卿大夫。
(5)欒武子:晉國的卿。
(6)無一卒之田:沒有一百人所有的田畝。古代軍隊編制,一百人為"卒"。一卒之田,100頃。是上大夫的俸祿。
(7)宗器:祭器。
(8)憲則:法制。
(9)越:超過。
(10)刑:法,就是前邊的'"憲則"。
(11)行刑不疚(jiù):指欒書弒殺晉厲公而不被國人責難。
(12)以免于難:因此避免了禍患。意思是沒有遭到殺害或被迫逃亡。
(13)桓子:欒武子的兒子。
(14)驕泰:驕慢放縱。
(15)藝:度,準則。
(16)略則行志:忽略法制,任意行事。
(17)假貨居賄:把財貨借給人家從而取利。賄,財。
(18)而賴武之德:但是依靠欒武子的德望。
(19)以沒其身:終生沒有遭到禍患。
(20)懷子:桓子的兒子。
(21)修:研究,學習。
(22)離桓之罪:(懷子)因桓子的罪惡而遭罪。離,同"罹",遭到。
(23)以亡于楚:終于逃亡到楚國。
(24)郤(xì)昭子:晉國的卿。
(25)其富半公室:他的財富抵得過半個晉國。公室,公家,指國家。
(26)其家半三軍:他家里的傭人抵得過三軍的一半。當時的兵制,諸侯大國三軍,合三萬七千五百人。一說郤家人占據了晉國三軍中一半的職位。晉國有三軍,三軍主將與將佐,合稱為“六卿”。
(27)寵:尊貴榮華。
(28)以泰于國:就在國內非常奢侈。泰,過分、過甚。
(29)其身尸于朝:(郤昭子后來被晉厲公派人殺掉,)他的尸體擺在朝堂(示眾)。
(30)其宗滅于絳:他的宗族在絳這個地方被滅掉了。絳,晉國的舊都:在現在山西省翼城縣東南。
(31)八郤,五大夫,三卿:郤氏八個人,其中五個大夫,三個卿。
(32)吾子:您,古時對人的尊稱。
(33)能其德矣:能夠行他的道德了。
(34)吊:憂慮。
(35)稽首:頓首,把頭叩到地上。
(36)起:韓宣子自稱他自己的名字。
(37)專承:獨自一個人承受。
(38)桓叔:韓氏的始祖。
中考文言文、古詩文求助
《叔向賀貧》
叔向見韓宣子,宣子憂貧,叔向賀之。
宣子曰:“吾有卿之名,而無其實,無以從二三子,吾是以憂,子賀我何故?”
對曰:“昔欒武子無一卒之田(百人為一卒,一卒之田百頃。欒武子為晉過上卿,應有田五百頃),其官不備其宗器,宣
其德行,順其憲則,使越于諸侯,諸侯親之,戎、狄懷之,以正晉國,行刑不疚,以免于難。及桓子,驕泰奢侈,貪欲無藝,略
則行志,假貨居賄,宜及于難,而賴武之德,以沒其身,及懷子,改桓之行,而修武之德,可以免于難,而離桓之罪,以亡于楚。
“夫郤(讀音que四聲)昭子,其富半公室,其家半三軍,恃其富寵,以泰于國,其身尸于朝,其宗滅于絳。不然,夫八
郤——五大夫三卿,其寵大矣,一朝而滅,莫之哀也,惟無德也。
今吾子有欒武子之貧,吾以為能其德矣,是以賀。若不憂德之不建,而患貨之不足,將吊不暇,何賀之有?”
宣子拜稽(至、到)道焉,曰:“起(韓宣子的名)也將亡,賴子存之。非起也敢專承之,其自桓叔以下嘉吾子之賜?!?/p>
《曹劌論戰》 十年春,齊師伐我,公將戰。曹劌請見。其鄉人曰:“肉食者謀之,又何間焉?”劌曰:“肉食者鄙,未能遠謀。”乃入見。問:“何以戰?”公曰:“衣食所安,弗敢專也,必以分人?!睂υ唬骸靶』菸磸?,民弗從也?!惫唬骸盃奚癫ジ壹右?,必以信。”對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惫唬骸靶〈笾z,雖不能察,必以情?!睂υ唬骸爸抑畬僖???梢砸粦稹饎t請從?!? 公與之乘。戰于長勺。公將鼓之。劌曰:“未可?!饼R人三鼓。劌曰:“可矣?!饼R師敗績。公將馳之。劌曰:“未可?!毕乱暺滢H,登軾而望之,曰:“可矣?!彼熘瘕R師。 既克,公問其故。對曰:“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國,難測也,懼有伏焉。吾視其轍亂,望其旗靡,故逐之?!?/p>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舜發于畎畝之中,傅說舉于版筑之間,膠鬲舉于魚鹽之中,管夷吾舉于士,孫叔敖舉于海,百里奚舉于市。 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一作“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過,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慮,而后作,征于色,發于聲,而后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 然后知生于憂患而死于安樂也。
《魚我所欲也》
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為(wéi)茍得也。死亦我所惡(wù),所惡(wù)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避(又作辟)(bì)也。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則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使人之所惡(wù)莫甚于死者,則凡可以避(又作辟)(bì)患者,何不為(wéi)也?由是則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則可以避(又作辟)(bì)患而有不為(wéi)也。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惡(wù)有甚于死者。非獨賢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賢者能勿喪耳。 一簞(dān)食,一豆羹(gēng),得之則生,弗(fú)得則死。呼爾而與之,行道之人弗(fú)受;蹴(cù)爾而與之,乞人不屑(xiè)也。 萬鐘則不辯禮義而受之,萬鐘于我何加焉! 為(wèi)宮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識窮乏者得(dé)我歟(yú)?向(又作鄉)(xiàng)為(wèi)身死而不受,今為(wèi)宮室之美為(wéi)之;向(又作鄉)為(wèi)身死而不受,今為妻妾之奉為(wéi)之;向(又作鄉)為(wèi)身死而不受,今為所識窮乏者得(dé)我而為(wéi)之;是亦不可以已乎?此之謂失其本心。
《扁鵲見蔡桓公》
扁鵲見蔡桓(huán)公,立有間(jiàn)。扁鵲曰:“君有疾在腠(còu)理,不治將恐深。”桓侯曰:“寡人無疾?!北怡o出,桓公曰:“醫之好(hào)治不病以為功?!本邮?,扁鵲復見,曰:“君之病在肌膚,不治將益深。”桓侯不應(yìng)。扁鵲出,桓侯又不悅。居十日,扁鵲復見,曰:“君之病在腸胃,不治將益深?!被负钣植粦1怡o出,桓侯又不悅。居十日,扁鵲望桓侯而還(xúan)走?;负罟适谷藛栔?,扁鵲曰:“疾在腠理,湯〔tàng〕熨(wèi)之所及也;在肌膚,針石之所及也;在腸胃,火齊(jì)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無請矣。”居五日,桓侯體痛,使人索扁鵲,已逃秦矣。桓侯遂(suì)死。
《鄒忌諷齊王納諫》
鄒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yì)麗。朝(zhāo)服衣冠,窺(kuī)鏡,謂其妻曰:“我孰與城北徐公美?”其妻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城北徐公,齊國之美麗者也。忌不自信,而復問其妾曰:“吾孰與徐公美?”妾曰:“徐公何能及君也!”旦日,客從外來,與坐談,問之:“吾與徐公孰美?”客曰:“徐公不若君之美也。”明日,徐公來,孰視之,自以為不如;窺鏡而自視,又弗如遠甚。暮寢而思之,曰:“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于是入朝見威王,曰:“臣誠知不如徐公美。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于臣,皆以美于徐公。今齊地方千里,百二十城,宮婦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內莫不有求于王:由此觀之,王之蔽甚矣?!? 王曰:“善。”乃下令:“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過者,受上賞;上書諫寡人者,受中賞;能謗(bàng)譏于市朝(cháo),聞寡人之耳者,受下賞?!绷畛跸?,群臣進諫,門庭若市;數月之后,時時而間(jiàn)進;期(jī)年之后,雖欲言,無可進者。 燕、趙、韓、魏聞之,皆朝于齊。此所謂戰勝于朝廷。
《唐雎不辱使命》
秦王使人謂安陵君曰:“寡人欲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其許寡人!”安陵君曰:“大王加惠,以大易小,甚善;雖然,受地于先王,愿終守之,弗敢易!”秦王不說(yuè)。安陵君因使唐雎使于秦。 唐雎秦王謂唐雎曰:“寡人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不聽寡人,何也?且秦滅韓亡魏,而君以五十里之地存者,以君為長者,故不錯意也。今吾以十倍之地,請廣于君,而君逆寡人者,輕寡人與?”唐雎對曰:“否,非若是也。安陵君受地于先王而守之,雖千里不敢易也,豈直五百里哉?” 秦王怫然怒,謂唐雎曰:“公亦嘗聞天子之怒乎?”唐雎對曰:“臣未嘗聞也?!鼻赝踉唬骸疤熳又?,伏尸百萬,流血千里?!碧砌略唬骸按笸鯂L聞布衣之怒乎?”秦王曰:“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頭搶地耳?!碧砌略唬骸按擞狗蛑玻鞘恐病7驅VT之刺王僚也,彗星襲月;聶政之刺韓傀也,白虹貫日;要離之刺慶忌也,倉鷹擊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懷怒未發,休祲降于天,與臣而將四矣。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縞素,今日是也?!蓖Χ?。 秦王色撓,長跪而謝之曰:“先生坐!何至于此!寡人諭矣:夫韓、魏滅亡,而安陵以五十里之地存者,徒以有先生也?!?/p>
《陳涉世家》
陳勝者,陽城人也,字涉。吳廣者,陽夏人也,字叔。陳涉少時,嘗與人傭耕,輟耕之壟上,悵恨久之,曰:“茍富貴,無相忘。”傭者笑而應曰:“若為傭耕,何富貴也?”陳涉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二世元年七月,發閭左謫戍漁陽,九百人屯大澤鄉。陳勝、吳廣皆次當行,為屯長。會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失期,法皆斬。陳勝、吳廣乃謀曰:“今亡亦死,舉大計亦死;等死,死國可乎?”陳勝曰:“天下苦秦久矣。吾聞二世少子也,不當立,當立者乃公子扶蘇。扶蘇以數諫故,上使外將兵。今或聞無罪,二世殺之。百姓多聞其賢,未知其死也。項燕為楚將,數有功,愛士卒,楚人憐之?;蛞詾樗溃蛞詾橥?。今誠以吾眾詐自稱公子扶蘇、項燕,為天下唱,宜多應者?!眳菑V以為然。乃行卜。卜者知其指意,曰:“足下事皆成,有功。然足下卜之鬼乎!”陳勝、吳廣喜,念鬼,曰:“此教我先威眾耳。”乃丹書帛曰“陳勝王”,置人所罾魚腹中。卒買魚烹食,得魚腹中書,固以怪之矣。又間令吳廣之次所旁叢祠中,夜篝火,狐鳴呼曰“大楚興,陳勝王”。卒皆夜驚恐。旦日,卒中往往語,皆指目陳勝。 吳廣素愛人,士卒多為用者。將尉醉,廣故數言欲亡,忿恚尉,令辱之,以激怒其眾。尉果笞廣。尉劍挺,廣起,奪而殺尉。陳勝佐之,并殺兩尉。召令徒屬曰:“公等遇雨,皆已失期,失期當斬。借第令毋斬,而戍死者固十六七。且壯士不死即已,死即舉大名耳,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徒屬皆曰:“敬受命?!蹦嗽p稱公子扶蘇、項燕,從民欲也。袒右,稱大楚。為壇而盟,祭以尉首。陳勝自立為將軍,吳廣為都尉。攻大澤鄉,收而攻蘄。蘄下,乃令符離人葛嬰將兵徇蘄以東,攻铚、酂、苦、柘、譙皆下之。行收兵。比至陳,車六七百乘,騎千余,卒數萬人。攻陳,陳守令皆不在,獨守丞與戰譙門中。弗勝,守丞死,乃入據陳。數日,號令召三老、豪杰與皆來會計事。三老、豪杰皆曰:“將軍身被堅執銳,伐無道,誅暴秦,復立楚國之社稷,功宜為王?!标惿婺肆橥酰枮閺埑.敶藭r,諸郡縣苦秦吏者,皆刑其長吏,殺之以應陳涉。
《出師表》
臣亮言: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cú)。今天下三分,益州疲(pí)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于內, 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于陛下也。誠宜開張圣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sè )忠諫之路也。 宮中府中,俱為一體,陟(zhì )罰臧(zāng)否(pǐ),不宜異同。若有作奸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內外異法也。 侍中、侍郎郭攸(yōu)之、費祎(yī)、董允等,此皆良實,志慮忠純,是以先帝簡拔以遺(wèi)陛下。愚以為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bì)補闕(quē)漏,有所廣益。 將軍向寵,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試用于昔日,先帝稱之曰能,是以眾議舉寵為督。愚以為營中之事,(事無大?。ひ宰芍啬苁剐校╤áng )陣和睦,優劣得所。 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后漢所以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嘗不嘆息痛恨于桓、靈也。侍中、尚書、長(zhǎng)史、參軍,此悉貞良死節之臣,愿陛下親之信之,則漢室之隆,可計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茍全性命于亂世,不求聞達于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wěi)自枉屈,三顧臣于草廬之中,咨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馳。后值傾覆,受任于敗軍之際,奉命于危難之間,爾來二十有(yòu )一年矣。 先帝知臣謹慎,故臨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來,夙(sù)夜憂嘆,恐托付不效,以傷先帝之明,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當獎率三軍,北定中原,庶(shù)竭駑(nú)鈍,攘(rǎng)除奸兇,興復漢室,還于舊都。此臣所以報先帝而忠陛下之職分也。至于斟酌損益,進盡忠言,則攸之、祎、允之任也。 愿陛下托臣以討賊興復之效,不效,則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靈。若無興德之言,則責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jiù)。陛下亦宜自謀,以咨諏(zōu)善道,察納雅言,深追先帝遺詔。臣不勝受恩感激。 今當遠離,臨表涕零,不知所言。
《桃花源記》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 夾(ji?。┌稊蛋俨?,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 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shě)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huò)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shè)儼(yǎn)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qiān)陌(mò)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zhuó),悉如外人。黃發垂髫(tiáo),并怡然自樂。 見漁人,乃大驚,問所從來。具答之。便要(yāo)還家,設酒殺雞作食。村中聞有此人,咸來問訊。自云先世避秦時亂,率妻子邑(yì)人來此絕境, 不復出焉,遂(suì)與外人間(jiàn)隔。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此人一一為(wèi)具言所聞,皆嘆惋(wǎn)。余(有版也寫作“馀”)人各復延至其家,皆出酒食。停數日,辭去。此中人語(yù)云:“不足為(wèi)外人道也?!? 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處處志之。及郡(jùn)下,詣(yì)太守,說如此。太守即遣(qiǎn)人隨其往,尋向所志,遂迷,不復得路。 南陽劉子驥(jì),高尚士也,聞之,欣然規往。未果,尋病終。后遂無問津者。
《三峽》
江水又東徑巫峽,杜宇所鑿以通江水也。郭仲產云:按《地理志》“巫山在縣西南”,而今縣東有巫山,將郡縣居治無恒故也。 江水歷峽,東徑新崩灘。此山,漢和帝永元十二年崩,晉太元二年又崩。當崩之日,水逆流百余里,涌起數十丈。今灘上有石,或圓如簟,或方如屋,若此者甚眾,皆崩崖所隕,致怒湍流,故謂之新崩灘。其頹巖所余,此之諸嶺,尚為竦桀。 其下十余里,有大巫山,非惟三峽所無,乃當抗峰岷峨,偕嶺衡疑。其翼附群山,并概青云,更就霄漢辨其優劣耳。神孟涂所處。《山海經》云:“夏后啟之臣孟涂。是司神于巴。巴人訟于孟涂之所,其衣有血者執之,是請生居山上。在丹山西?!惫凹冊啤暗ど皆诘り?,屬巴,丹山西即巫山”者也。又,帝女居焉。宋玉所謂天帝之季女,名曰瑤姬,未行而亡,封于巫山之陽,精魂為草,實為靈芝。所謂“巫山之女,高唐之阻,旦為行云,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臺之下。旦早視之,果如其言”。故為立廟,號曰“朝云”焉。其首尾間,百六十里,謂之巫峽,蓋因山為名也。 自三峽七百里中,兩岸連山,略無闕處。重巖疊嶂,隱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見曦月。至于夏水襄陵,沿溯阻絕?;蛲趺毙袝r朝發白帝,暮到江陵,其間千二百里,雖乘奔御風,不以疾也。春冬之時,則素湍綠潭,回清倒影。絕巘(寫作“山獻”)多生怪柏,懸泉瀑布,飛漱其間。清榮峻茂,良多趣味。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澗肅,常有高猿長嘯,屬引凄異,空谷傳響,哀轉久絕。故漁者歌曰:“巴東三峽巫峽長,猿鳴三聲淚沾裳。”
《與朱元思書》
風煙俱凈,天山共色。從流飄蕩,任意東西。自富陽至桐廬一百許里,奇山異水,天下獨絕。 水皆縹碧,千丈見底。游魚細石,直視無礙。急湍甚箭,猛浪若奔。 夾岸高山,皆生寒樹,負勢競上,互相軒邈;爭高直指,千百成峰。泉水激石,泠泠作響;好鳥相鳴,嚶嚶成韻。蟬則千轉不窮,猿則百叫無絕。鳶飛戾天者,望峰息心;經綸世務者,窺谷忘反。橫柯上蔽,在晝猶昏;疏條交映,有時見日。
《陋室銘》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 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鬃釉疲骸昂温??”
《師說》
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后,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嗟乎!師道之不傳也久矣!欲人之無惑也難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遠矣,猶且從師而問焉;今之眾人,其下圣人也亦遠矣,而恥學于師。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為圣,愚人之所以為愚,其皆出于此乎?愛其子,擇師而教之;于其身也,則恥師焉,惑矣。彼童子之師,授之書而習其句讀(dòu)者,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或不(fǒu)焉,小學而大遺,吾未見其明也。 巫醫樂師百工之人,不恥相師。士大夫之族,曰師曰弟子云者,則群聚而笑之。問之,則曰:“彼與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則足羞,官盛則近諛?!眴韬簦煹乐粡涂芍?。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君子不齒,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歟! 圣人無常師??鬃訋熪白?、萇弘、師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賢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則必有我師。”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于弟子,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藝經傳皆通習之,不拘于時,學于余。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師說》以貽之。
《小石潭記》
從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聞水聲,如鳴佩環,心樂之。伐竹取道,下見小潭,水尤清冽。全石以為底,近岸,卷石底以出,為坻,為嶼,為嵁,為巖。青樹翠蔓,蒙絡搖綴,參差披拂。 潭中魚可百許頭,皆若空游無所依,日光下徹,影布石上。佁然不動;俶爾遠逝,往來翕忽,似與游者相樂。 潭西南而望,斗折蛇行,明滅可見。其岸勢犬牙差互,不可知其源。 坐潭上,四面竹樹環合,寂寥無人,凄神寒骨,悄愴幽邃。以其境過清,不可久居,乃記之而去。 同游者:吳武陵,龔古,余弟宗玄。隸而從者,崔氏二小生:曰恕己,曰奉壹。
《捕蛇者說》
永州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觸草木,盡死;以嚙(niè)人,無御之者。然得而臘(xī)之以為餌,可以已大風、攣踠(luán wǎn)、瘺(lòu )、癘(lì),去死肌,殺三蟲。其始,太醫以王命聚之,歲賦其二,募有能捕之者,當(dàng)其租入。永之人爭奔走焉。 有蔣氏者,專其利三世矣。問之,則曰:“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今吾嗣(sì)為之十二年,幾死者數矣?!毖灾踩羯跗菡摺? 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將告于蒞(lì)事者,更若役,復若賦,則何如?” 蔣氏大戚,汪然出涕曰:“君將哀而生之乎?則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復吾賦不幸之甚也,向吾不為斯役,則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鄉,積于今六十歲矣,而鄉鄰之生日蹙(cù),殫(dān)其地之出,竭其廬之入,號呼而轉徙(xǐ),饑渴而頓踣(bó),觸風雨,犯寒暑,呼噓毒癘,往往而死者相藉(jiè)也。曩(nǎng)與吾祖居者,今其室十無一焉;與吾父居者,今其室十無二三焉;與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無四五焉。非死則徙爾。而吾以捕蛇獨存。悍吏之來吾鄉,叫囂乎東西,隳(huī)突乎南北;嘩然而駭者,雖雞狗不得寧焉。吾恂恂(xún xún)而起,視其缶(fǒu),而吾蛇尚存,則弛然而臥。謹食(sì)之,時而獻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盡吾齒。蓋一歲之犯死者二焉;其余則熙熙而樂。豈若吾鄉鄰之旦旦有是哉!今雖死乎此,比吾鄉鄰之死則已后矣,又安敢毒耶?” 余聞而愈悲??鬃釉唬骸翱琳陀诨⒁病!蔽釃L疑乎是,今以蔣氏觀之,猶信。嗚呼!孰知賦斂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故為之說,以俟(sì)夫(fú)觀人風者得焉。
《活板》
板印書籍,唐人尚未盛為之。五代時始印五經,已后典籍皆為板本。 慶歷中有布衣畢升,又為活板。其法:用膠泥刻字,薄如錢唇,每字為一印,火燒令堅。先設一鐵板,其上以松脂、蠟和紙灰之類冒之。欲印,則以一鐵范置鐵板上,乃密布字印,滿鐵范為一板,持就火煬之,藥稍熔,則以一平板按其面,則字平如砥。若止印三二本,未為簡易;若印數十百千本,則極為神速。常作二鐵板,一板印刷,一板已自布字,此印者才畢,則第二板已具,更互用之,瞬息可就。每一字皆有數印,如“之”“也”等字,每字有二十余印,以備一板內有重復者。不用,則以紙帖之,每韻為一帖,木格貯之。有奇字素無備者,旋刻之,以草火燒,瞬息可成。不以木為之者,文理有疏密,沾水則高下不平,兼與藥相粘,不可??;不若燔土,用訖再火令藥熔,以手拂之,其印自落,殊不沾污。 升死,其印為予群從所得,至今保藏
《醉翁亭記》
環滁(chú)皆山也。其西南諸峰,林壑(hè)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瑯琊(láng yá)也。山行六七里,漸聞水聲潺(chán)潺,而瀉出于兩峰之間者,釀泉也。峰回路轉,有亭翼然臨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誰?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誰?太守自謂也。太守與客來飲于此,飲少輒(zhé)醉,而年又最高,故自號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山水之樂,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若夫(fú)日出而林霏(fei)開,云歸而巖穴(xué)暝(míng),晦(huì)明變化者,山間之朝(zhāo)暮也。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風霜高潔,水落而石出者。山間之四時也。朝而往,暮而歸,四時之景不同,而樂亦無窮也。 至于負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樹,前者呼,后者應,傴(yǔ)僂(lǚ)提攜(xié),往來而不絕者,滁(chú)人游也。臨溪而漁,溪深而魚肥,釀泉為酒,泉香而酒洌(liè),山肴野蔌(sù),雜然而前陳者,太守宴也。宴酣(hān)之樂,非絲非竹,射者中,弈者勝,觥(gōng)籌交錯,起坐而喧嘩者,眾賓歡也。蒼顏白發,頹然乎其間者,太守醉也。 已而夕陽在山,人影散亂,太守歸而賓客從也。樹林陰翳(yì),鳴聲上下,游人去而禽鳥樂也。然而禽鳥知山林之樂,而不知人之樂;人知從太守游而樂,而不知太守之樂其樂也。醉能同其樂,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謂誰?廬陵歐陽修也。
《記承天寺夜游》
元豐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戶,欣然起行。念無與為樂者,遂至承天寺尋張懷民。懷民亦未寢,相與步于中庭。 庭下如積水空明(清澈透明),水中藻荇交橫(héng),蓋竹柏影也。 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但少閑人如吾兩人者耳。
《讀孟嘗君傳》
世皆稱孟嘗君能得士,士以故歸之;而卒賴其力以脫于虎豹之秦。嗟乎!孟嘗君特雞鳴狗盜之雄耳,豈足以言得士?不然,擅齊之強,得一士焉,宜可以南面而制秦,尚何取雞鳴狗盜之力哉?夫雞鳴狗盜之出其門,此士之所以不至也。
《送東陽馬生序》
余幼時即嗜學。家貧,無從致書以觀,每假借于藏書之家,手自筆錄,計日以還。天大寒,硯冰堅,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錄畢,走送之,不敢稍逾約。以是人多以書假余,余因得遍觀群書。既加冠(guàn),益慕圣賢之道。又患無碩師名人與游,嘗趨百里外。從鄉之先達執經叩問,先達德隆望尊,門人弟子填其室,未嘗稍降辭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質理,俯身傾耳以請;或遇其叱(chì)咄(duō),色愈恭,禮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復;俟(sì)其欣悅,則又請焉。故余雖愚,卒獲有所聞。 當余之從師也,負篋(qiè)曳(yè)屣(xǐ),行深山巨谷中。窮冬烈風,大雪深數尺,足膚皸(jūn)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勁(jìng)不能動,媵(yìng)人持湯沃灌,以衾(qīn)擁覆,久而乃和(hé)。寓逆旅,主人日再食,無鮮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pī)綺(qǐ)繡,戴朱纓(yīng)寶飾之帽,腰白玉之環,左佩刀,右備容臭(xiù),燁(yè)然若神人;余則缊(yùn)袍敝衣處其間,略無慕艷意。以中有足樂者,不知口體之奉不若人也。蓋余之勤且艱若此。 今諸生學于太學,縣官日有廩稍之供,父母歲有裘葛之遺,無凍餒之患矣;坐大廈之下而誦《詩》《書》,無奔走之勞矣;有司業、博士為之師,未有問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書皆集于此,不必若余之手錄,假諸人而后見也。其業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質之卑,則心不若余之專耳,豈他人之過哉? 東陽馬生君則在太學已二年,流輩甚稱其賢。余朝京師,生以鄉人子謁余。撰長書以為贄,辭甚暢達。與之論辨,言和而色夷。自謂少時用心于學甚勞。是可謂善學者矣。其將歸見其親也,余故道為學之難以告之。
《核舟記》
明有奇巧人曰王叔遠,能以徑寸之木,為宮室、器皿、人物,以至鳥獸、木石,罔不因勢象形,各具情態。嘗貽余核舟一,蓋大蘇泛赤壁云。 舟首尾長約八分有奇,高可二黍許。中軒敞者為艙,箬篷覆之。旁開小窗,左右各四,共八扇。啟窗而觀,雕欄相望焉。閉之,則右刻“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左刻“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石青糝之。 船頭坐三人,中峨冠而多髯者為東坡,佛印居右,魯直居左。蘇黃共閱一手卷;東坡右手執卷端,左手撫魯直背;魯直左手執卷末,右手指卷,如有所語。東坡現右足,魯直現左足,各微側;其兩膝相比者,各隱卷底衣褶中。佛印絕類彌勒,袒胸露乳,矯首昂視,神情與蘇黃不屬。臥右膝,詘右臂支船,而豎其左膝,左臂掛念珠倚之----珠可歷歷數也。 舟尾橫臥一楫。楫左右舟子各一人。居右者椎髻仰面,左手倚一衡木,右手攀右趾,若嘯呼狀。居左者右手執蒲葵扇,左手撫爐,爐上有壺,其人視端容寂,若聽茶聲然。 其船背稍夷,則題名其上,文曰“天啟壬戌秋日,虞山王毅叔遠甫刻”,細若蚊足,鉤畫了了,其色墨。又用篆章一,文曰“初平山人”,其色丹。 通計一舟:為人者五,為窗者八,為箬篷,為楫,為爐,為壺,為手卷,為念珠者各一;對聯、題名并篆文,為字共三十有四;而計其長,曾不盈寸,蓋簡桃核修狹者為之。魏子詳矚既畢,詫曰:嘻!技亦靈怪矣哉!莊、列所載,稱驚猶鬼神者良多,然誰有游削于不寸之質,而須麋了然者?假有人焉,舉我言以復于我,我必疑其誑。乃今親睹之。繇斯以觀,棘刺之端,未必不可為母猴也。嘻!技亦靈怪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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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向賀貧拼音注釋好多字都不認識
叔向見韓宣子②,宣子憂貧,叔向賀之。宣子曰:“吾有卿之名而無其實③,無以從二三子④,吾是以憂,子賀我,何故?”
對曰:“昔欒武子⑤無一卒之田⑥,其宮不備其宗器⑦,宣其德行,順其憲則⑧,使越⑨于諸侯。諸侯親之,戎狄懷之,以正晉國。行刑⑩不疚(11),以免于難(12)。及桓子(13),驕泰(14)奢侈,貪欲無藝(15),略則行志(16),假貨居賄(17),宜及于難,而賴武之德(18)以沒其身(19)。及懷子(20),改桓之行,而修(21)武之德,可以免于難,而離桓之罪(22),以亡于楚(23)。夫郤昭子(24),其富半公室(25),其家半三軍(26),恃其富寵(27),以泰于國(28)。其身尸于朝(29),其宗滅于絳(30)。不然,夫八郤,五大夫,三卿(31),其寵大矣,一朝而滅,莫之哀也,唯無德也。今吾子(32)有欒武子之貧,吾以為能其德矣(33),是以賀。若不憂德之不建,而患貨之不足,將吊(34)不暇,何賀之有?”
宣子拜,稽首(35)焉,曰:“起(36)也將亡,賴子存之,非起也敢專承(37)之,其自桓叔(38)以下,嘉吾子之賜?!?/p>
注釋
(1)選自《國語》。《國語》相傳是春秋時左丘明作,二十一卷,主要記西周末年和春秋時期魯國等國貴族的言論。叔向,春秋晉國大夫羊舌肸(xī),字叔向。
(2)韓宣子:名起,是晉國的卿。卿的爵位在公之下,大夫之上。
(3)實:這里指財富。
(4)無以從二三子:意思是家里貧窮,沒有供給賓客往來的費用,不能跟晉國的卿大夫交往。二三子,指晉國的卿大夫。
(5)欒武子:晉國的卿。
(6)無一卒之田:沒有一百人所有的田畝。古代軍隊編制,一百人為"卒"。一卒之田,100頃。是上大夫的俸祿。
(7)宗器:祭器。
(8)憲則:法制。
(9)越:超過。
(10)刑:法,就是前邊的"憲則"。
(11)行刑不疚(jiù):指欒書弒殺晉厲公而不被國人責難。
(12)以免于難:因此避免了禍患。意思是沒有遭到殺害或被迫逃亡。
(13)桓子:欒武子的兒子。
(14)驕泰:驕慢放縱。
(15)藝:度,準則。
(16)略則行志:忽略法制,任意行事。
(17)假貨居賄:把財貨借給人家從而取利。賄,財。
(18)而賴武之德:但是依靠欒武子的德望。
(19)以沒其身:終生沒有遭到禍患。
(20)懷子:桓子的兒子。
(21)修:研究,學習。
(22)離桓之罪:(懷子)因桓子的罪惡而遭罪。離,同"罹",遭到。
(23)以亡于楚:終于逃亡到楚國。
(24)郤(xì)昭子:晉國的卿。
(25)其富半公室:他的財富抵得過半個晉國。公室,公家,指國家。
(26)其家半三軍:他家里的傭人抵得過三軍的一半。當時的兵制,諸侯大國三軍,合三萬七千五百人。一說郤家人占據了晉國三軍中一半的職位。晉國有三軍,三軍主將與將佐,合稱為“六卿”。
(27)寵:尊貴榮華。
(28)以泰于國:就在國內非常奢侈。泰,過分、過甚。
(29)其身尸于朝:(郤昭子后來被晉厲公派人殺掉,)他的尸體擺在朝堂(示眾)。
(30)其宗滅于絳:他的宗族在絳這個地方被滅掉了。絳,晉國的舊都:在現在山西省翼城縣東南。
(31)八郤,五大夫,三卿:郤氏八個人,其中五個大夫,三個卿。
(32)吾子:您,古時對人的尊稱。
(33)能其德矣:能夠行他的道德了。
(34)吊:憂慮。
(35)稽首:頓首,把頭叩到地上。
(36)起:韓宣子自稱他自己的名字。
(37)專承:獨自一個人承受。
(38)桓叔:韓氏的始祖
叔向賀貧_文言文原文賞析及翻譯
在現實學習生活中,許多人都對一些經典的文言文非常熟悉吧?其實,文言文是相對現今新文化運動之后白話文而講的,古代并無文言文這一說法。相信很多人都在為看懂文言文發愁,以下是我為大家整理的叔向賀貧_文言文原文賞析及翻譯,歡迎閱讀與收藏。
叔向賀貧
先秦佚名
叔向見韓宣子,宣子憂貧,叔向賀之。宣子曰:“吾有卿之名而無其實,無以從二三子,吾是以憂,子賀我,何故?”
對曰:“昔欒武子無一卒之田,其宮不備其宗器,宣其德行,順其憲則,使越于諸侯。諸侯親之,戎狄懷之,以正晉國。行刑不疚,以免于難。及桓子,驕泰奢侈,貪欲無藝,略則行志,假貨居賄,宜及于難,而賴武之德以沒其身。及懷子,改桓之行,而修武之德,可以免于難,而離桓之罪,以亡于楚。夫郤昭子,其富半公室,其家半三軍,恃其富寵,以泰于國。其身尸于朝,其宗滅于絳。不然,夫八郤,五大夫,三卿,其寵大矣,一朝而滅,莫之哀也,唯無德也。今吾子有欒武子之貧,吾以為能其德矣,是以賀。若不憂德之不建,而患貨之不足,將吊不暇,何賀之有?”
宣子拜,稽首焉,曰:“起也將亡,賴子存之,非起也敢專承之,其自桓叔以下,嘉吾子之賜?!?/p>
譯文
叔向去拜見韓宣子,韓宣子正為貧困而發愁,叔向卻向他表示祝賀。
宣子說:"我有卿大夫的名稱,卻沒有卿大夫的財富,沒有什么榮譽可以跟其他的卿大夫們交往,我正為此發愁,你卻祝賀我,這是什么緣故呢?"
叔向回答說:"從前欒武子沒有一百頃田,家里窮的連祭祀的器具都備不齊全;可是他能夠傳播德行,遵循法制,名聞于諸侯各國。各諸侯國都親近他,一些少數民族都歸附他,因此使晉國安定下來,執行法度,沒有弊病,因而避免了災難。傳到桓子時,他驕傲自大,奢侈無度,貪得無厭,犯法胡為,放利聚財,該當遭到禍難,但依賴他父親欒武子的余德,才得以善終。傳到懷子時,懷子改變他父親桓子的行為,學習他祖父武子的德行,本來可以憑這一點免除災難;可是受到他父親桓子的罪孽的連累,因而逃亡到楚國。那個郤昭子,他的財產抵得上晉國公室財產的一半,他家里的傭人抵得上三軍的一半,他依仗自己的財產和勢力,在晉國過著極其奢侈的生活,最后他的尸體在朝堂上示眾,他的宗族在絳這個地方被滅亡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八個姓郤的中有五個做大夫,三個做卿,他們的權勢夠大的了,可是一旦被誅滅,沒有一個人同情他們,只是因為沒有德行的緣故!現在你有欒武子的清貧境況,我認為你能夠繼承他的德行,所以表示祝賀,如果不憂愁德行的.建立,卻只為財產不足而發愁,我表示哀憐還來不及,哪里還能夠祝賀呢?"
宣子于是下拜,并叩頭說:"我正在趨向滅亡的時候,全靠你拯救了我。你的恩德不敢獨自承受,恐怕從我的祖宗桓叔以下的子孫,都要感謝您的恩賜。"
注釋
選自《國語》?!秶Z》相傳是春秋時左丘明作,二十一卷,主要記西周末年和春秋時期魯國等國貴族的言論。叔向,春秋晉國大夫羊舌肸(xī),字叔向。
韓宣子:名起,是晉國的卿。卿的爵位在公之下,大夫之上。
實:這里指財富。
無以從二三子:意思是家里貧窮,沒有供給賓客往來的費用,不能跟晉國的卿大夫交往。二三子,指晉國的卿大夫。
欒武子:晉國的卿。
無一卒之田:沒有一百人所有的田畝。古代軍隊編制,一百人為"卒"。一卒之田,頃。是上大夫的俸祿。
宗器:祭器。
憲則:法制。
越:超過。
刑:法,就是前邊的"憲則"。
行刑不疚(jiù):指欒書弒殺晉厲公而不被國人責難。
以免于難:因此避免了禍患。意思是沒有遭到殺害或被迫逃亡。
桓子:欒武子的兒子。
驕泰:驕慢放縱。
藝:度,準則。
略則行志:忽略法制,任意行事。
假貨居賄:把財貨借給人家從而取利。賄,財。
而賴武之德:但是依靠欒武子的德望。
以沒其身:終生沒有遭到禍患。
懷子:桓子的兒子。
修:研究,學習。
離桓之罪:(懷子)因桓子的罪惡而遭罪。離,同"罹",遭到。
以亡于楚:終于逃亡到楚國。
郤(xì)昭子:晉國的卿。
其富半公室:他的財富抵得過半個晉國。公室,公家,指國家。
其家半三軍:他家里的傭人抵得過三軍的一半。當時的兵制,諸侯大國三軍,合三萬七千五百人。一說郤家人占據了晉國三軍中一半的職位。晉國有三軍,三軍主將與將佐,合稱為“六卿”。
寵:尊貴榮華。
以泰于國:就在國內非常奢侈。泰,過分、過甚。
其身尸于朝:(郤昭子后來被晉厲公派人殺掉,)他的尸體擺在朝堂(示眾)。
其宗滅于絳:他的宗族在絳這個地方被滅掉了。絳,晉國的舊都:在現在山西省翼城縣東南。
八郤,五大夫,三卿:郤氏八個人,其中五個大夫,三個卿。
吾子:您,古時對人的尊稱。
能其德矣:能夠行他的道德了。
吊:憂慮。
稽首:頓首,把頭叩到地上。
起:韓宣子自稱他自己的名字。
專承:獨自一個人承受。
桓叔:韓氏的始祖。
賞析
本文通過人物對話的方式,先提出"宣子憂貧,叔向賀之"這個出人意料的問題,然后層層深入地展開論述。文章先不直接說明所以要賀的原因,而是舉出欒、郤兩家的事例說明,貧可賀,富可憂,可賀可憂的關鍵在于是否有德。繼而將宣子與欒武子加以類比,點出可賀的原因,并進一步指出,如果不建德而憂貧,則不但不可賀,反而是可吊的,點出本文的中心論點。最后用韓宣子的拜服作結,說明論點,有巨大的說服力。這樣既把道理講得清清楚楚,又使人感到親切自然。本文引用歷史事實,闡明了貧不足憂,而應重視建德,沒有德行,則愈富有而禍害愈大,有德行則可轉禍為福的道理。
這段文字記敘了叔向向韓宣子提建議的過程。叔向的建議,采用了正反結合的闡述方法,因此相當有說服力,他的言論一方面固然是為了卿大夫身家的長久之計,另一方面也對“驕泰奢侈,貪欲無藝”的行為提出了批評,這無論是在當時還是在現在,都是有很深刻的警示作用。本文語言上難度較大,應在把握文意的基礎上,了解文中人物的關系,結合注解和上下文,再來理解較難的詞語和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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