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子為什么不全(淮南子為什么叫淮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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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建議讀《淮南子》?
沒有不建議讀《淮南子》這一說;
后人讀此書,無不以為此書只是一部意在求仙訪道博采黃老言的道家之書而已。而黃老道則為漢初文景以來所尊之官學。殊不知,此書乃是建元初年間激烈政治斗爭和意識形態辯論的產物。
擴展資料:
《淮南子》作為西漢初年淮南王劉安招集門客,于漢景帝、漢武帝之交時撰寫的一部論文集。劉安(公元前179年一前122年)是漢高祖劉邦的少子淮南厲王劉長之子。淮南厲王因“謀取”獲罪,流徙途中絕食而死,后淮南厲王的封地被一分為三,劉安被策封為淮南王。劉安曾羅致賓客數干人,內中不乏碩學之士,共同編定《淮南子》一書。
其中《內篇》二十一篇,《外書》三十三篇,《中篇》八卷,《要略》,是全書的序言。從《要略》看,全書寫作有統一的計劃和安排。但從內容看,并未完全統一。《漢書·藝文志》把它列入“雜家”是有道理的。書中內容,除道家思想外,還兼收了儒家、法家、陰陽家之言。范文瀾先生說:“《淮南子》雖以道為歸,但雜采眾家”,仍表現出一定的融合傾向。”
淮南子是誰寫的,里面是講什么的?
淮南子》簡介
《淮南子》又名《淮南鴻烈》,西漢初年淮南王劉安及門客李尚、蘇飛、伍被等共同編著。
《漢書·藝文志》列《淮南子》為雜家,實際上,該書是以道家思想為指導,吸收諸子百家學說,融會貫通而成,是戰國至漢初黃老之學理論體系的代表作。
劉安(前179—前121年),漢高祖劉邦之孫厲王劉長之子。
再論《文子》與《淮南子》的關系問題(上)
感謝作者授權
內容提要:《淮南子》和《文子》的關系是很清楚的,《淮南子》有可能稱引而不是抄襲了古本《文子》,今本《文子》卻大量抄襲了《淮南子》,今本《文子》對《淮南子》的抄襲可以總結為:大量拷貝、刪節摘錄、改頭換面、概括虛化、弄巧成拙五條二十個字,每一條都可以找出確鑿的證據。
關于竹簡《文子》、今本《文子》與《淮南子》的關系問題,無論是《文子》研究,還是《淮南子》研究,都是一個最基本的問題。就目前學術界的觀點而言,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接受竹簡本子與今本《文子》應當區別對待,今本《文子》大量抄襲了淮南子的觀點;但仍有學者堅持認為是《淮南子》抄襲了《文子》而今本《文子》大體可信;還有的學者認為《文子》和《淮南子》相互抄襲;另有學者認為《文子》和《淮南子》沒有誰抄襲誰的問題,而是它們有共同的來源。可以說,《文子》和《淮南子》可能的關系無非也就是這幾種,各種觀點的提出和相互駁難將會使討論更加深入。本文將在時賢研究的基礎上,較集中地討論今本《文子》如何抄襲《淮南子》的問題,以就教于大方。
一、四個最基本的事實
其一、今本《文子》與《淮南子》重合太多,而竹簡《文子》和《淮南子》呼應太少。如果有一段話簡單地在這本書里有,在那本書里也有,當然談不上誰抄誰的問題,但是《淮南子》和《文子》中的內容在相重合的同時,形式上又發生了變化,這就為我們分析二者的關系提供了線索。最主要的是這種重合不是個別的,而是普遍的。
丁原植先生統計今本《文子》約有39,228字,(!)筆者用電腦統計,為39,231字 ,(指未加句讀的白文)相差無幾,其中30,800多字見于《淮南子》或和《淮南子》基本對應,最后兩篇主要內容完全見于《淮南子》。(陳麗桂先生認為《上仁》一篇也全部見于《淮南子》,這樣除去最后三篇,《文子》正好為九篇。(2)實際上《上仁》一篇有1,100多字不見于《淮南子》,占《上仁》一篇的三分之一。)從字數上來講,今本《文子》近四萬字,其中近80%左右和《淮南子》中有關內容完全重合,也就是說今本《文子》中只有不到八千多字的內容不見于《淮南子》。如果沒有竹簡《文》的出土,我們還可以說,《文子》一書“為《淮南子》吸取殆盡,”但是竹簡《文子》中現存的內容絕大多數和《淮南子》沒有對應關系。《淮南子》雖亦雜采諸書,但“首尾條貫、自成機杼”,且取他書者基本保留原貌,而在今本《文子》中卻大都變成了“老子曰”的內容,尤其是不同身份的對話者被悉數抹去姓名。竹簡《文子》目前的釋文和《淮南子》明確對應者很少,而且個別相對應的材料是否就是竹簡《文子》中的內容還不確定。(詳后)
其二、今本《文子》和竹簡《文子》從內容到形式都是異大于同,而今本《文子》和《淮南子》卻是同大于異。更為主要的是,《淮南子》一書,立論宏偉,視野廣闊,近于《莊子》;典故豐富,廣征博引,近于《呂覽》;文辭華麗,講究聲韻,近于漢賦,囊括眾家而自成一體,文風統一。相比之下,竹簡《文子》文風樸素,言簡意賅。
其三、竹簡《文子》下葬于西漢末年。這個時間一方面晚于《淮南子》的問世;另一方面,劉向歆見父子領校秘書的時間和八角廊四十號漢墓的下葬時代都是在西漢未年,相差最多不過30年。漢成帝河平之年(前26年)劉向受命領校秘書,至綏和二年(前7年),劉歆繼續父業。李學勤先生已經指出,可知九篇本的《文子》存在于西漢晚期。八角廊40號漢墓正好屬于這一時代,發掘者推斷墓主是中山懷王或孝王,但傾向于前者,中山懷王卒于宣帝五鳳三年(前55年),比劉向校書早21年,孝王卒于成帝綏和元年(前8年),則接近劉歆領校秘書之年。“無論如何,劉向歆父子所見《文子》應該和竹簡本一致,至少也是相似的。”(3)當然不能排除劉向歆父子整理不同的《文子》傳本,在結構和篇名上作一些編輯的可能。但是,如果當時的《文子》就和《淮南子》有如此大量內容重合,劉氏父子和班固不會熟視無睹的。而對于《文子》一書純粹性的質疑是從唐柳宗元開始的。
其四、竹簡《文子》有上下經之分,而《漢書·藝文志》著錄為九篇,魏晉以來的著錄則有十篇、十一篇、十二篇數種。今本《文子》多為十二篇(《四庫全書》兩淮鹽政采進本也分為上下卷)。孫星衍認為“班固”《藝文志》稱九篇者。疑古以《上仁》、《上義》、《上禮》三篇為一篇,以配《下德》耳。孫星衍的這種懷疑是沒有根據的,他的判斷也令人費解。如果,《上仁》、《仁義》、《上禮》三篇為一篇,那么《文子》一書是十篇而不是九篇。這里的“上”都是“尚”的意義,不知和“下德”如何“配”法。
以這些基本的事實為前提,我們不難推論是今本《文子》抄襲了《淮南子》。李厚誠先生最近撰文說“張豐乾君此前曾有一文論《文子》與《淮南子》關系,認今本《文子》為偽”,他還批評了“張君認今本《文子》為偽的主要理由”,(4)實際上,筆者從來沒有論定今本《文子》是偽書,而是一直強調,竹簡《文子》的出土證明今本確非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但二者從形式到內容相去甚遠,不可相提并論。對比兩者的同異,就不難發現今本必晚出于竹簡本。今本的出現不會早于東漢前期,《淮南子》不可能抄襲今本《文子》,它和竹簡《文子》也沒有多少直接聯系,是后人大量抄襲《淮南子》以補充今本《文子》,以至于《文子》其書面貌大變。換言之,我認為,今本《文子》不全真,也不全偽,而是如柳宗元所言,是“駁書”,竹簡《文子》的出土確證了這一點。下面更進一步地證明這一點,同時回答學術界的一些猜測。
二、今本《文子》比竹簡本更早嗎——關于竹簡《文子》的“避諱”
今本《文子》晚于竹簡本,不光是“理當如此”,而是有確鑿的根據,容易形成共識。但趙建偉先生最近提出今本《文子》的主體部分要早于竹簡《文子》,為竹簡《文子》所本。他的主要根據是竹簡第0806號:“也,大而不衰者,所以長守□,這兩句簡文與今本《文子·道德》“盈而不虧,所以長守富也”,相對應,“很明顯,簡文為了避漢惠帝劉盈的諱而把盈改成了大,今本則保存了古本的原貌。”(5)
這里首要的問題是“大而不衰者,所以長守□”和今本“盈而不虧,所以長守富也,”是否對應的問題,“不衰”和“不虧”顯然不是對應的。竹簡0864號為:“高而不危者,所以長守民”,今本則為“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守民”與“守貴”也不是對應的。實際上竹簡本與今本在這個問題上差異是比較大的,簡本:
0908 也,見小故能成其大功,守靜□
0806 也,大而不衰者,所以長守□
0864 高而不危,高而不危者,所以長守民
2327 有天下,貴為天子,富貴不離其身
今本:
處大,滿而不溢;居高,貴而無驕。處大不溢,盈而不虧;居上不驕,高而不危。盈而不虧,所以長守富也;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富貴不離其身,祿及子孫,古之王道具于此矣。
今本所討論的問題可分解如下:
處大,滿而不溢,處大不溢,盈而不虧,盈而不虧,所以長守富;
居高,貴而無驕,居上不驕,高而不危,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 。
富貴不離其身,祿及子孫,古之王道具于此矣。
和簡本一樣,今本也是討論了“大”的問題,簡本中的“大而不衰”是和上文的“見小故能成其大功”相呼應的。今本中也提到了“大”,但是不是講“大而不衰”,而是說“處大不溢”。
《孝經·諸侯章》有相近的言論:
在上不驕,高而不危;制節謹度,滿而不溢。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滿而不溢所以長守富也。富貴不離其身,然后能保其社稷而和其人民,蓋諸侯之孝也。
《孝經》的這段話非常著名,在《呂氏春秋·察微》中就被引用。這段話的脈絡也可分解如下:
在上不驕,高而不危,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
制節謹度,滿而不溢,滿而不溢,所以長守富也。
富貴不離其身,然后能保其社稷而和其人民,蓋諸侯之孝也。
對比一下,不難發現,今本《文子》是綜合了《孝經》和竹簡《文子》中的思想,“處大不溢”一詞,“處大”來自竹簡《文子》,而“不溢”來自《孝經》。今本《文子》和竹簡《文子》都討論大和高的問題,大者謂功大,高者謂位高,而《孝經》中討論的卻是“在上”和“節度”的問題。同時,今本《文子》的落腳點又在守“富貴”之上,和《孝經》一致而和竹簡《文子》關注“守民”不同。從今本《文子》和竹簡《文子》的同中之異恰好可以看出今本《文子》是如何改竄竹簡本的。所以,“大而不衰”和“盈而不虧”不是對應的,竹簡《文子》因為避諱而把“盈”,改成了“大”也就無從談起了。
實際上,盈而不虧一詞,常和“盛而不衰”一詞聯用,《淮南子·泰族訓》:“夫物未常有張而不馳,成而不毀者也,惟圣人能盛而不衰,盈而不虧。”顯然,“大而不衰”和“盛而不衰”是同義詞,和“盈而不虧”相對為文,而不是相互替換的關系。“大”和“盈”在 文意上也相去甚遠。所以,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竹簡《文子》因為避漢惠帝劉盈之諱而把“大”改成“盈”是不可能的,以此為依據認為今本早于竹簡本更是靠不住的。
急求:《淮南子》的簡介和評價
《淮南子》簡介
《淮南子》又名《淮南鴻烈》,西漢初年淮南王劉安及門客李尚、蘇飛、伍被等共同編著。
《漢書·藝文志》列《淮南子》為雜家,實際上,該書是以道家思想為指導,吸收諸子百家學說,融會貫通而成,是戰國至漢初黃老之學理論體系的代表作。
劉安(前179—前121年),漢高祖劉邦之孫厲王劉長之子。
再論《文子》與《淮南子》的關系問題(上)
感謝作者授權
內容提要:《淮南子》和《文子》的關系是很清楚的,《淮南子》有可能稱引而不是抄襲了古本《文子》,今本《文子》卻大量抄襲了《淮南子》,今本《文子》對《淮南子》的抄襲可以總結為:大量拷貝、刪節摘錄、改頭換面、概括虛化、弄巧成拙五條二十個字,每一條都可以找出確鑿的證據。
關于竹簡《文子》、今本《文子》與《淮南子》的關系問題,無論是《文子》研究,還是《淮南子》研究,都是一個最基本的問題。就目前學術界的觀點而言,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接受竹簡本子與今本《文子》應當區別對待,今本《文子》大量抄襲了淮南子的觀點;但仍有學者堅持認為是《淮南子》抄襲了《文子》而今本《文子》大體可信;還有的學者認為《文子》和《淮南子》相互抄襲;另有學者認為《文子》和《淮南子》沒有誰抄襲誰的問題,而是它們有共同的來源。可以說,《文子》和《淮南子》可能的關系無非也就是這幾種,各種觀點的提出和相互駁難將會使討論更加深入。本文將在時賢研究的基礎上,較集中地討論今本《文子》如何抄襲《淮南子》的問題,以就教于大方。
一、四個最基本的事實
其一、今本《文子》與《淮南子》重合太多,而竹簡《文子》和《淮南子》呼應太少。如果有一段話簡單地在這本書里有,在那本書里也有,當然談不上誰抄誰的問題,但是《淮南子》和《文子》中的內容在相重合的同時,形式上又發生了變化,這就為我們分析二者的關系提供了線索。最主要的是這種重合不是個別的,而是普遍的。
丁原植先生統計今本《文子》約有39,228字,(!)筆者用電腦統計,為39,231字 ,(指未加句讀的白文)相差無幾,其中30,800多字見于《淮南子》或和《淮南子》基本對應,最后兩篇主要內容完全見于《淮南子》。(陳麗桂先生認為《上仁》一篇也全部見于《淮南子》,這樣除去最后三篇,《文子》正好為九篇。(2)實際上《上仁》一篇有1,100多字不見于《淮南子》,占《上仁》一篇的三分之一。)從字數上來講,今本《文子》近四萬字,其中近80%左右和《淮南子》中有關內容完全重合,也就是說今本《文子》中只有不到八千多字的內容不見于《淮南子》。如果沒有竹簡《文》的出土,我們還可以說,《文子》一書“為《淮南子》吸取殆盡,”但是竹簡《文子》中現存的內容絕大多數和《淮南子》沒有對應關系。《淮南子》雖亦雜采諸書,但“首尾條貫、自成機杼”,且取他書者基本保留原貌,而在今本《文子》中卻大都變成了“老子曰”的內容,尤其是不同身份的對話者被悉數抹去姓名。竹簡《文子》目前的釋文和《淮南子》明確對應者很少,而且個別相對應的材料是否就是竹簡《文子》中的內容還不確定。(詳后)
其二、今本《文子》和竹簡《文子》從內容到形式都是異大于同,而今本《文子》和《淮南子》卻是同大于異。更為主要的是,《淮南子》一書,立論宏偉,視野廣闊,近于《莊子》;典故豐富,廣征博引,近于《呂覽》;文辭華麗,講究聲韻,近于漢賦,囊括眾家而自成一體,文風統一。相比之下,竹簡《文子》文風樸素,言簡意賅。
其三、竹簡《文子》下葬于西漢末年。這個時間一方面晚于《淮南子》的問世;另一方面,劉向歆見父子領校秘書的時間和八角廊四十號漢墓的下葬時代都是在西漢未年,相差最多不過30年。漢成帝河平之年(前26年)劉向受命領校秘書,至綏和二年(前7年),劉歆繼續父業。李學勤先生已經指出,可知九篇本的《文子》存在于西漢晚期。八角廊40號漢墓正好屬于這一時代,發掘者推斷墓主是中山懷王或孝王,但傾向于前者,中山懷王卒于宣帝五鳳三年(前55年),比劉向校書早21年,孝王卒于成帝綏和元年(前8年),則接近劉歆領校秘書之年。“無論如何,劉向歆父子所見《文子》應該和竹簡本一致,至少也是相似的。”(3)當然不能排除劉向歆父子整理不同的《文子》傳本,在結構和篇名上作一些編輯的可能。但是,如果當時的《文子》就和《淮南子》有如此大量內容重合,劉氏父子和班固不會熟視無睹的。而對于《文子》一書純粹性的質疑是從唐柳宗元開始的。
其四、竹簡《文子》有上下經之分,而《漢書·藝文志》著錄為九篇,魏晉以來的著錄則有十篇、十一篇、十二篇數種。今本《文子》多為十二篇(《四庫全書》兩淮鹽政采進本也分為上下卷)。孫星衍認為“班固”《藝文志》稱九篇者。疑古以《上仁》、《上義》、《上禮》三篇為一篇,以配《下德》耳。孫星衍的這種懷疑是沒有根據的,他的判斷也令人費解。如果,《上仁》、《仁義》、《上禮》三篇為一篇,那么《文子》一書是十篇而不是九篇。這里的“上”都是“尚”的意義,不知和“下德”如何“配”法。
以這些基本的事實為前提,我們不難推論是今本《文子》抄襲了《淮南子》。李厚誠先生最近撰文說“張豐乾君此前曾有一文論《文子》與《淮南子》關系,認今本《文子》為偽”,他還批評了“張君認今本《文子》為偽的主要理由”,(4)實際上,筆者從來沒有論定今本《文子》是偽書,而是一直強調,竹簡《文子》的出土證明今本確非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但二者從形式到內容相去甚遠,不可相提并論。對比兩者的同異,就不難發現今本必晚出于竹簡本。今本的出現不會早于東漢前期,《淮南子》不可能抄襲今本《文子》,它和竹簡《文子》也沒有多少直接聯系,是后人大量抄襲《淮南子》以補充今本《文子》,以至于《文子》其書面貌大變。換言之,我認為,今本《文子》不全真,也不全偽,而是如柳宗元所言,是“駁書”,竹簡《文子》的出土確證了這一點。下面更進一步地證明這一點,同時回答學術界的一些猜測。
二、今本《文子》比竹簡本更早嗎——關于竹簡《文子》的“避諱”
今本《文子》晚于竹簡本,不光是“理當如此”,而是有確鑿的根據,容易形成共識。但趙建偉先生最近提出今本《文子》的主體部分要早于竹簡《文子》,為竹簡《文子》所本。他的主要根據是竹簡第0806號:“也,大而不衰者,所以長守□,這兩句簡文與今本《文子·道德》“盈而不虧,所以長守富也”,相對應,“很明顯,簡文為了避漢惠帝劉盈的諱而把盈改成了大,今本則保存了古本的原貌。”(5)
這里首要的問題是“大而不衰者,所以長守□”和今本“盈而不虧,所以長守富也,”是否對應的問題,“不衰”和“不虧”顯然不是對應的。竹簡0864號為:“高而不危者,所以長守民”,今本則為“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守民”與“守貴”也不是對應的。實際上竹簡本與今本在這個問題上差異是比較大的,簡本:
0908 也,見小故能成其大功,守靜□
0806 也,大而不衰者,所以長守□
0864 高而不危,高而不危者,所以長守民
2327 有天下,貴為天子,富貴不離其身
今本:
處大,滿而不溢;居高,貴而無驕。處大不溢,盈而不虧;居上不驕,高而不危。盈而不虧,所以長守富也;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富貴不離其身,祿及子孫,古之王道具于此矣。
今本所討論的問題可分解如下:
處大,滿而不溢,處大不溢,盈而不虧,盈而不虧,所以長守富;
居高,貴而無驕,居上不驕,高而不危,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 。
富貴不離其身,祿及子孫,古之王道具于此矣。
和簡本一樣,今本也是討論了“大”的問題,簡本中的“大而不衰”是和上文的“見小故能成其大功”相呼應的。今本中也提到了“大”,但是不是講“大而不衰”,而是說“處大不溢”。
《孝經·諸侯章》有相近的言論:
在上不驕,高而不危;制節謹度,滿而不溢。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滿而不溢所以長守富也。富貴不離其身,然后能保其社稷而和其人民,蓋諸侯之孝也。
《孝經》的這段話非常著名,在《呂氏春秋·察微》中就被引用。這段話的脈絡也可分解如下:
在上不驕,高而不危,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
制節謹度,滿而不溢,滿而不溢,所以長守富也。
富貴不離其身,然后能保其社稷而和其人民,蓋諸侯之孝也。
對比一下,不難發現,今本《文子》是綜合了《孝經》和竹簡《文子》中的思想,“處大不溢”一詞,“處大”來自竹簡《文子》,而“不溢”來自《孝經》。今本《文子》和竹簡《文子》都討論大和高的問題,大者謂功大,高者謂位高,而《孝經》中討論的卻是“在上”和“節度”的問題。同時,今本《文子》的落腳點又在守“富貴”之上,和《孝經》一致而和竹簡《文子》關注“守民”不同。從今本《文子》和竹簡《文子》的同中之異恰好可以看出今本《文子》是如何改竄竹簡本的。所以,“大而不衰”和“盈而不虧”不是對應的,竹簡《文子》因為避諱而把“盈”,改成了“大”也就無從談起了。
實際上,盈而不虧一詞,常和“盛而不衰”一詞聯用,《淮南子·泰族訓》:“夫物未常有張而不馳,成而不毀者也,惟圣人能盛而不衰,盈而不虧。”顯然,“大而不衰”和“盛而不衰”是同義詞,和“盈而不虧”相對為文,而不是相互替換的關系。“大”和“盈”在 文意上也相去甚遠。所以,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竹簡《文子》因為避漢惠帝劉盈之諱而把“大”改成“盈”是不可能的,以此為依據認為今本早于竹簡本更是靠不住的。
至于江寧先生所言,今本《文子》中有些是后人無法“竄入”,不能偽造的。他的主要例證是《文子·自然》:“圣人兼而用之,故人無棄人,物無棄材”,是引用今本《老子127章的》“棄材”在傳世本《老子》中無一例外地作“棄物”,而在帛書早、乙本都作“棄財(材),由此可以證明今本《文子》的早出、而《淮南子·道應訓》也有引27章這一句,“由此看來,《文子》本是有獨立來源的,并非全抄《淮南子》。”(6)
今本《文子》沒有全抄《淮南子》是完全正確的,但它抄了《淮南子》的地方卻是不可置疑的。江先生所舉《文子·自然》中的那段話實際上是和《淮南子·主本訓》中的一節相對應的,在這一節中,《淮南子·主術訓》說“無棄材”,今本《文子》也說“無棄材”,不是抄襲又是什么呢?
而江先生所提到的今本《文子》中的“非君子之寶”影響了《老子》的傳本也是需要討論的,因為帛書《老子》已經有了“非君子之器”一詞,而帛書本雖下葬于漢初但它的抄寫時間以及撰作時間則是比較早的,這是用不著強調的。
三、《淮南子》是《文子》的義疏并篡改了《文子》嗎——關于《淮南子》的“避諱”問題及其它
王利器先生認為今本《文子·上義篇》“今志人之所短,忘之所長。《淮南子·氾論訓》作“今志人之所短,而忘人之所修”,“此則以淮南厲王名長,故諱長為修也。此尤為《淮南子》竄改《文子》之的證。”(7)但對照一下今本《文子·上義篇》與《淮南子·氾論訓》相對應的文字,卻發現王先生的這一說法是站不住腳的。
第一, “長”(zhang)在《淮南子》中反復出現,“長”(chang)也不鮮見,如《時則訓》:“日長至,陰陽爭”,《謬稱訓》:“言小人不在其位,不可長也”,《道應訓》引《老子》之言“揣而銳之,不可長保也。”
第二、《氾論訓》這段話主要是討論不能對人求全責備,要從大處著眼,主題是“責人以人力”和“自修以道德”,此處“修”乃“修養”之“修”,和“長”風馬牛不相及,所以說,“今志人之所短,而忘人之所修”是不可能找到賢人的。今本《文子·上義篇》前文把“修道德”改為“修道”,后文見一短字而把“修”改為“長”,竄改之跡無可辨駁。
王利器先生所言《淮南子》,“竄改《文子》之文以為楚語。”實際上卻是今本《文子》據高誘或許慎之注改動了《淮南子》,因為如果是《淮南子》改了《文子》,那么改為應該是全面的,而今本《文子》改動《淮南子》則主要以許慎、或高誘之注為依據,事實正是今本《文子》對《淮南子》“楚語”的改動都沒有超出許慎或高誘之注。《淮南·主術訓》:故善建者不拔“高誘注“言建形也”,今本《文子·上仁》第7章,“故善建者不披,言建之無形邊。”正如曾達輝等先生所言這不僅是抄襲之鐵證,也說明抄襲行為生在高誘以后。
《淮南子》多用典故人名,而今本《文子》則據字形及段落大意改之,并且把《淮南子》對文獻的誤解一并抄入。說明造作者水平不高。
今本《本子·上德》“雖未能見”之語,在《淮南子·繆稱訓》中為“離朱弗能見也。”“離朱”是人名,古之明目者,《莊子·駢拇》中曾提到此人,《孟子·離婁上》曰:“離婁之明,公輸子之巧,可以規 ,不成方圓。”漢趙歧注:“離婁者,古之明目者,蓋以為黃帝之時人也,黃帝亡其玄珠,使離朱索之,離朱即離婁也,能視于百步之外,見秋毫之末。”
今本《文子》不解“離(離)朱”為誰,而根據字形改為“雖(雖)未” 進一步暴露了抄襲的痕跡。
《淮南子·繆稱訓》中有“文王聞善如不及,宿不善如不祥”一語,是指“文王”而言,并進一步解釋說文王不是因為時間不夠,而是擔心隨著日月的推移會發生禍患。《說苑·政理》中記載太公與文王的對話,文王稱贊太公說得在理,太公則進一步指出:“宿善如不祥”,
文王問于呂望曰:“為天下若何?”對曰:“王國富民,霸國富士;僅存之國,富大夫;亡道之國,富倉府;是謂上溢而下漏。”文王曰:“善!”對曰:“宿善不祥。是日也,發其倉府,以賑鰥、寡、孤、獨。”
“宿”即留,存而不發之意,如《孟子·萬章》:“仁人之于悌也,仁人之於弟也,不藏怒焉,不宿怨焉,親愛之而已矣。”《管子·輕重》:“懷宿怨而不戰”。太公的意思是知道是正確的道理,即把它留存起來(不去執行),就如同是不吉利的東西。這個道理是非常深刻的。所以文王當天就開倉放糧,救濟弱勢群體。《墨子·公孟》中記載公孟子懂得了服飾和行為之間并沒有必然的聯系,認為墨子講得對,隨即就要脫掉他初見黑子時所穿戴的行頭,因為他也聽說過“宿善如不祥”的說法。可見,“宿善如不祥”,是接著“善”而言的,強調不能把“善”留存起來,積壓下來,而是要立即付諸行動。所以向宗魯認為《淮南子》和《文子》中“宿不善”一語中“不”是衍文是完全正確的。向宗魯,《說苑校證》,第150頁。但向氏等人所言《說苑》中“對曰”也是衍文卻是錯誤的。“宿善不祥”和“上溢而下漏”都是太公對文王之語。
《淮南子·繆稱訓》引用這個典故時保留了“文王”,最后落腳點是“故曰:周邦雖國,其命維新。”而這個重要的結論在今本《文子·上德》中卻沒有出現,今本文子把文王“聞善如不及,宿不善如不祥”當作了“老子曰”的內容,而且也不見“文王”的字樣,與之相關的上下文又都能在《淮南子·繆稱訓》找到,文句的順序都保持一致,只能說是今本《文子》斷章取義地抄襲了《淮南子》,這也證明《淮南子》不可能是《文子》之“義疏”。《繆稱訓》在這里說到的“宿不善如不祥”應該是“宿善如不祥。”《論語·季氏》載孔子之言:“見善如不及,見不善如探湯。”這里“善”與“不善”相對為文,《淮南子·繆稱訓》大概受了影響,亦或是后人在傳抄時受了《論語》的影響,添加了一個“不”字,使文意南轅北轍,并且把太公對文王之語說成是文王之事。今本《文子》照舊抄錄,同樣衍出一個“不” 字,“抄襲”二字并非誣妄。
《淮南子·氾淪訓》中的“今人所以犯囹圄之罪,而陷于刑戮之患者,由欲無厭,不循度量之故也”,在今本《文子》中改成了“今之為大患者,由無常厭度量生也。”顯然是今本《文子》概括了《淮南子》的話,而不可能是《淮南子》解釋《文子》的話,今本《文子》“由無常厭度量生也”也是匪夷所思,而在《淮南子》卻是明白曉暢。
又比如,《下德》接著所提到的“不茍得,不讓禍”在《氾淪訓》中是“不茍得,不讓福”,所謂的“不讓福”就是下文所提到的“其有不棄”,今本《文子》改“福”為“禍”違背了上下文的語境,弄巧成拙。而緊接著的一章中引用《老子》“勝人者力,自勝者強”也和下文大講如何“得人心”,“用人力”而成為強者相矛盾,《淮南子》中并沒有引用《老子》的這句話,今本《文子》的蛇足之筆更使其難以逃脫抄襲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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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植:《〈淮南子〉與〈文子〉考辨·說明》,臺北,萬卷樓圖書有限公司1999年版。
(2)陳麗桂:試就今本《文子》與《淮南子》的不重襲內容推測古本《文子》的幾個思想論題 ,陳鼓應主編:《道家文化研究》第18輯。
(3)李學勤:《試論八角廊簡文子》,《文物》1996年第1期。
(4)李厚誠:《文子問題后案》,簡帛研究網8月。
(5)趙建偉:《文子六論》 ,陳鼓應主編:《道家文化研究》第18輯;
(6)江寧:《再論文子》,簡帛研究網·網上首發8月。
(7)王利器:《文子疏義·序》,《文子疏義》,北京,中華書局2000年版;又見《道家文化研究》第18輯。
四、 關于今本《文子》中的“老子曰”的問題
今本《文子》以“老子曰”開篇是貫通全書的特色,也是竹簡《文子》和今本《文子》的關鍵性差別之一,這里的問題在于“老子曰”出現的時間。
王利器先生認為,《文子》一書添加“老子曰”字樣,蓋自開元年間始也。他的證據是日本古鈔本《群書治要》及日本天明五年尾張國刻末,其引文自章頭提行另起者,率未冠以“老子曰”字樣。而唐玄宗時敦煌卷子中有“老子曰”出現。
筆者認為,“老子曰”這種格式的出現是比較早的。宋晁公武《郡齋讀書志》載北魏李暹為“文子”作傳曰:“姓辛氏,葵丘濮上人,曰計然。范蠡師事之,本受業于老子,錄其遺言,為十二篇。”文子的身世似乎非常明晰。前人已證文子與計然是孑然不同的兩個人,而李暹《文子傳》所言文子“本受業于老子,錄其遺言,為十二篇”和今本《文子》以“老子曰”為主的形式以及為十二篇的結構正相吻合,《郡齋讀書志》又曰:“按劉向錄《文子》九篇而已,《唐志》錄暹注已于今篇次同,其析之歟?”是不是李暹造作了一個新的《文子》而又借為“文子”立傳來掩人耳目呢?無論如何,李暹所見到的《文子》已經和今本基本一致,也就是說,“老子曰”與 “老子遺言”互為注腳,無可辯駁,它出現的下限,應該是李暹見到《文子》的年代。《郡齋讀書志》中說:“李暹師事僧般若支流,蓋元魏人也”。《群書治要》本為各種書籍的節錄和摘要,把那些明顯不屬于《道德經》范圍的內容收錄其中,而去掉“老子曰”子樣最自然不過。
曾達輝先生認為,《文子》在南北朝和唐初尚有異本,到唐代天寶元年(742)封《文子》魏《通玄真經》后,老子語錄形式的《文子》便定于一尊。(8)筆者深以為然。李唐王朝在很長時期內以道教為國教,唐太宗尊老子為李氏始祖,唐玄宗封《文子》為《通玄真經》之外,還把《文子》和《老子》、《莊子》、《列子》一道列入科舉教育體系,并置博士、助教、學生員講習這些經典。《文子》在唐代受到了空前的推崇,這肯定和它通篇皆有“老子曰”有極大關系。
還有些學者通過今本《文子》所引《老子》之言接近于馬王堆帛書本甚至郭店竹簡本而證明今本《文子》的早出,但是忽視了一個最基本的事實,那就是今本《文子》和《淮南子》相對應的上下文中,《淮南子》引用《老子》的哪句話,今本《文子》就引用哪句話,只不過個別字詞略有出入而已,而且往往是關鍵的語詞都和通行本(王本)一致。如前文所述,今本《文子》和《淮南子》一致的地方,如果《淮南子》沒有引老子而今本《文子》引了《老子》,往往會造成上下文的脫節,由此更可以證明今本《文子》的抄襲。
五、關于《文子》被引用的問題
筆者一直以為《淮南子》也有可能稱引了古本《文子》的一些內容,但《淮南子》是以道家思想為主導的先秦至漢初思想資料的匯編,很多內容在《老子》、《莊子》、《管子》、《韓非子》、《呂氏春秋》甚至《論語》中找到源頭。隨著研究的深入,我們可以發現竹簡《文子》和《淮南子》之間的一些直接關系。
0198以壹異,知足以知權,疆(強)足以蜀立,節□
竹簡《文子》
德足以懷遠,信足以一異,義足以得眾,才足以鑒古,明足以照下,此人之俊也;行足以為儀表,智足以決嫌疑,信可以使守約,廉可以使財,人之豪也.守職而不廢,處義而不回,見嫌而不茍免,見利而不茍得,此人之杰也。
《素書·正道》
茍行以偽,則其知足以移眾,強足以獨立,此奸人之雄也,不可不誅。
《說苑·指武》
明于天道,察于地理,通于人情。大足以容眾,德足以懷遠,信足以一異,知足以知變者,人之英也;德足以教化,行足以隱義,仁足以得眾,明足以照下者,人之俊也;行足以為儀表,知足以決嫌疑, 廉足以分財,信可使守約,作事可法,出言可道者,人之豪也;守職而不廢,處義而不比,見難不茍免,見利不茍得者,人之杰也。
《淮南子·泰族訓》
明于天地之道,通于人情之理,大足以容眾,惠足以懷遠,智足以知權,人英也。德足以教化,行足以隱義,信足以得眾,明足以照下,人俊也。行可以為儀表,智足以決嫌疑,信可以守約,廉可以使分財,作事可法,出言可道,人杰也。守職不廢,處義不比,見難不茍免,見利不茍得,人豪也。
《文子·上禮》
這些材料相互對比,我們可以清楚地發現,《淮南子》綜合了多種材料,而今本《文子》在和《淮南子》基本一致的前提下出現了幾處紕繆,首先是漏掉了“信足以一異”,其次是“豪”、“杰”的順序顛倒。再有是以“明于天地之道”概括“明于天道,察于地理”,以及“者”、“而”等虛詞的省略等細節上的差異。今本《文子》“智足以知權”和竹簡《文子》一致,但是又漏掉了“強足以獨立”。這種情況說明今本《文子》和竹簡《文子》異大于同,而今本《文子》和《淮南子》卻是同大于異,這個例子可以清楚地說明三者之間的關系。
我們還需要考慮一種情況,就是0198號竹簡不是古本《文子》中的內容,而是類似于一起出土的“儒家者言”。不管怎么樣,它的內容為《淮南子》所部分稱引是可靠的,但比照之下,還是今本《文子》抄襲了《淮南子》。
王應麟在《困學紀聞》(卷十)中列舉了《文子》被諸多文獻所“取”的情況,李學勤先生業已指出,這些古書都沒有明說征引《文子》,究竟是誰襲取誰,難于證實。有些文句是流行的格言,也可能為大家所共用。然而,參考《文子》中的上下文,和《淮南子》加以比較,并核實其他的文獻,我們發現今本《文子》對《淮南子》的抄襲是難以翻案的。
“玉在山而草木潤,珠生淵而岸不枯”,王氏認為《荀子》取之。
這句話在今本《文子·上德》中是第3章第5小節,該章共有92小節,其中前16小節完全見于《淮南子·說山訓》,后面的76小節完全見于《淮南子·說林訓》。《淮南子》的材料來源眾多是公認的,但《淮南子》一般保持了所引用材料的原貌,而在今本《文子》中,絕大部分都變成了“老子曰”。王氏提到的這句話在《荀子·勸學》、《大戴禮記·勸學》和《史記·龜策列傳》都出現過,這些文獻中“珠生淵”都寫作“淵生珠”,《淮南子·說山訓》和《荀子》、《大戴禮記》都有“瓠巴鼓瑟而流魚出聽,伯牙鼓琴而六馬抑秣”的典故,但是《淮南子》又添加了其他的很多典故,這些典故在今本《文子》中一概沒有。但是《淮南子·說山訓》最后的結論:“玉在山而草木潤,珠生淵而岸不枯,蚯蚓無筋骨之強,爪牙之利,上食咘堁,下飲黃泉,用心一也。”在今本《文子》中也是連續的兩節(也可以看成一節),只是個別文字不同。這種情況說明,今本《文子》的抄襲在上下文的對比和多種文獻的參照下更加清楚。
“山有猛獸,林木為之不斬,園有螫蟲,葵藿為之不采”(《文子·上德》)王氏認為鄭昌取之。
《漢書·蓋寬饒傳》:記載鄭昌上書頌寬饒之言:“臣聞山有猛獸,藜藿為之不采;國有忠臣,奸邪為之不起。”《鹽鐵論·崇禮》記載賢良之言:“故《春秋》曰:‘山有虎豹,葵藿為之不采;國有賢士,邊境為之不害’也。”《風俗通義·正失》:“《傳》曰:山有猛虎,草木茂長。”王利器《鹽鐵論校注》:“《鹽鐵論》載此文,以為出自《春秋》,當是《春秋》的今文家說。漢人引傳,往往冠以本經的名稱,這是當時的通例。”《鹽鐵論》的編定和蓋寬饒的活動時期都是在漢宣帝時期,《鹽鐵論》的編者桓寬又是治《春秋》的專家,(見《漢書·鄭弘傳·贊》)他所指出的出處應該是非常可靠的,換言之,鄭昌所引用的也肯定不是《文子》中的話。
“寸而度之,至丈必差,銖而解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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