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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西岳杜甫是怎么樣的心情(杜甫寫望岳的心情)

熱酒燙喉2022-11-13 07:25故事98

大家好,今天本篇文章就來給大家分享望西岳杜甫是怎么樣的心情,以及杜甫寫望岳的心情對應的知識和見解,內容偏長,大家要耐心看完哦,希望對各位有所幫助,不要忘了收藏本站喔。

杜甫寫望岳和春望兩首詩,的心情有什么不同?

杜甫寫此兩首詩的心情有如下不同:

《望岳》形象高大,境界壯闊,顯示 出氣勢磅礴、雄放健拔的風格。

《春望》感情凝重,景象凄清,風格 沉郁,具有悲愴美。供參考。

杜甫《望岳》賞析

賞析,是一個漢語詞匯,意思是欣賞并分析(詩文等),通過鑒賞與分析得出理性的認識,既受到藝術作品的形象、內容的制約,又根據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經驗、藝術觀點和藝術興趣對形象加以補充和完善。以下是我幫大家整理的杜甫《望岳》賞析(通用6篇),歡迎大家借鑒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杜甫《望岳》賞析 篇1

詩中以飽滿的熱情形象地描繪了這座名山雄偉壯觀的氣勢,抒發了作者青年時期的豪情和遠大抱負。

六句實寫泰山之景。

開頭一句“岱宗夫如何”,以一句設問統領下文。二句的“齊魯青未了”自問自答,生動形象地道出泰山的綿延、高大。“青”字是寫青翠的山色,“末了”是表現山勢座落之廣大,青翠之色一望無際。這是遠望之景。

三、四句是近望之勢。“造化鐘神秀”是說泰山秀美無比,仿佛大自然將一切神奇秀麗都聚集在這里了,一個“鐘”字生動有力。“陰陽割昏曉”,突出泰山的高聳挺拔,高得把山南山北分成光明與昏暗的兩個天地。“割”字形象貼切,給參天矗立的山姿賦予了生命力。

五、六兩句是近看之景,并由靜轉動。“蕩胸生層云”描寫山腰云霧層層繚繞,使胸懷滌蕩,騰云而起,用“層云”襯托出山高。“決眥入歸鳥”,是瞪大了眼睛望著一只只飛回山林中的小鳥,表現出了山腹之深。一個“入”字用得微妙傳神,好象一只只小鳥從遠處徐徐而來,又徐徐而去,足見山腹是何等深遠了。

最后兩句想象中的登山之情,仍是“望”,而不是“登”,是作者由望景而產生了登臨的愿望。“會當凌絕頂”中的“凌”字,表現了作者登臨的決心和豪邁的壯志。“一覽眾山小”,寫詩人想象中登上絕頂后放眼四望的景象,其他的山在泰山面前顯得低小,以此襯托出泰山的高大。

這首詩的題目是“望岳”,全篇緊緊抓住“望”字寫景,寫景中又處處烘托著一個“高”字。從而把泰山的萬千景色、高大的氣勢渲染得纖毫畢現,令人如親臨其境。故此《望岳》一詩,成為歷代描寫泰山的佳篇,被人們傳頌不絕。

通過這篇望岳賞析,同學們是否對文章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杜甫《望岳》賞析 篇2

詩題為《望岳》,“望”字貫穿全詩。

首聯為遠望:“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開篇以設問起句,寫意中遙想,久慕其名,而未得親歷其境。“岱宗”,即泰山。岱是泰山的別名,因居五岳之首,故尊稱為岱宗。“夫如何”,到底怎么樣呢?“夫”,在這里無實在意義。接句自問自答,以夸張手法,極寫“齊魯青未了”的氣勢,放眼望去,一片青翠蒼郁,綿延不絕。“齊魯”,春秋時兩諸侯國,后用為該地域的簡稱。泰山北為齊,泰山南為魯。“青未了”,形容泰山山脈綿延深遠,青翠蒼郁,從齊到魯看不到盡頭。這一句是遠望,摹寫泰山臥于齊魯大地,突出了岱宗的雄偉宏闊的氣勢。第一句設問,是詩人初見泰山時又驚又喜,情急之中一時竟然找不到恰當的語言來形容,自然免不了心口相商地推敲沉吟起來。第二句寫泰山給予遠望中的詩人的突出印象,“齊魯青未了”五個字可謂別出心裁:那清翠的山色連綿起伏,沒有盡頭。由魯地到齊地,囊括無遺。這是何等氣象!

頷聯為近望:“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三四句以南北分割“昏曉”的景象寫泰山高聳云端、萬仞摩天的高偉雄峻。這里是近望,贊嘆大自然把天地間的神奇秀美的景色都聚集在泰山了。泰山的山峰把世界分成兩大部分:陽坡是晴朗的清晨,山后仍是沉沉的暗夜。這奇偉壯觀的景象真是鬼設神施,造化所鐘。“造化”,指天地自然。“鐘神秀”,天地間神奇秀美皆聚泰山。“鐘”,聚集的意思。

此聯寫走近泰山抬頭仰望時所見所感,寫出泰山的神奇秀麗和高大巍峨。一句寫山之壯美,仿佛大自然把一切神奇秀美都匯集在泰山之上。一個“鐘”字將上句寫泰山廣闊的背景,拉回到泰山本身的千仞峻深上來,賦予泰山拔地而起的動感將大自然擬人化,寫得格外有情:大自然將靈秀之氣全集中于這座山。,一句寫山之高峻,仿佛一把利劍劈開了陰陽兩個天地,陰暗分明。這里的一個“割”字,表現泰山之雄險奇崛,化靜為動,極具匠心。使本來靜止的山峰變得靈動起來,顯出山峻峭如剛鋒,將山南山北判若晨昏,由此可以想見山色的變幻無窮。

頸聯為細望:“蕩胸生曾云,決眥入歸鳥。”這兩句是想像之辭。詩人由遠望、近望進而想到泰山氣象萬千,云氣層生,一定會震蕩人們的心胸,使之豁然開朗;站在泰山之上,眼光也會更加敏銳,連一掠而過的歸鳥也收入眼底。這兩句寫主觀感受,反襯出泰山的雄偉壯麗及其感人力量。“蕩胸”,心頭滌蕩,胸襟為之開豁。“蕩胸”句的意思是,山上層云疊起,沖擊滌蕩著心胸,胸襟為之開闊。“決眥”,眼睛睜大,眼角欲裂,形容極力張大眼睛。“眥”,眼眶。“入”,收入眼里,看到。

詩人的目光集中到“層云”和“歸鳥”上,山峰間那飄飛的層云,讓人心胸開闊;飛翔的歸鳥,消失在極目遠望的心頭。如果說頷聯寫的是靜景的話,那么頸聯寫的則是動景:層云任飄蕩,宿鳥歸飛疾,畫面靈動,一派生機。在這出神的追望中引出尾聯,由所感到所想。

最后的尾聯是詩人想象之詞,“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結尾兩句寫由望岳而引起的決心。表達的是詩人盡快登上泰山極頂的渴望。盡管此時詩人沒有登上山巔,但他相信總會有一天登上頂峰,將天下群山盡收眼底!“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表現了詩人心情之急切、飛步攀登的決心和豪邁的氣慨。因泰山之雄偉而引出一覽無余而后快的心緒,抒發了詩人昂揚向上,積極進取的博大胸懷。“會當”,應當,一定要。“凌”,登臨,登上。“絕頂”,最高峰。“覽”,俯視的意思。這兩句既寫了泰山的巍峨高聳,也表達了詩人的壯志和毅力,能開闊讀者的眼界和心胸。詩人在有意無意之間抒發出他的壯志情懷:昂揚向上、積極進取、勇于攀登、俯視一切……給人以無限的啟示和激勵。——這就是這兩句詩千百年來一直被人們傳誦、并能引起人們強烈共鳴的原因。

杜甫《望岳》賞析 篇3

杜甫《望岳》詩,共有三首,分詠東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華山)。這一首是望東岳泰山。開元二十四年(736),二十四歲的詩人開始過一種“裘馬清狂”的漫游生活。此詩即寫于北游齊、趙(今河南、河北、山東等地)時,是現存杜詩中年代最早的一首,字里行間洋溢著青年杜甫那種蓬蓬勃勃的朝氣。

全詩沒有一個“望”字,但句句寫向岳而望。距離是自遠而近,時間是從朝至暮,并由望岳懸想將來的登岳。

首句“岱宗夫如何?”寫乍一望見泰山時,高興得不知怎樣形容才好的那種揣摹勁和驚嘆仰慕之情,非常傳神。岱是泰山的別名,因居五岳之首,故尊為岱宗。“夫如何”,就是到底怎么樣呢?“夫”字在古文中通常是用于句首的虛字,這里把它融入詩句中,是個新創,很別致。這個“夫”字,雖無實在意義,卻少它不得,所謂“傳神寫照,正在阿堵中”。

“齊魯青未了”,是經過一番揣摹后得出的答案,真是驚人之句。它既不是抽象地說泰山高,也不是象謝靈運《泰山吟》那樣用“崔崒刺云天”這類一般化的語言來形容,而是別出心裁地寫出自己的體驗──在古代齊魯兩大國的國境外還能望見遠遠橫亙在那里的泰山,以距離之遠來烘托出泰山之高。泰山之南為魯,泰山之北為齊,所以這一句描寫出地理特點,寫其他山岳時不能挪用。明代莫如忠《登東郡望岳樓》詩說:“齊魯到今青未了,題詩誰繼杜陵人?”他特別提出這句詩,并認為無人能繼,是有道理的。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兩句,寫近望中所見泰山的神奇秀麗和巍峨高大的形象,是上句“青未了”的注腳。“鐘”字,將大自然寫得有情。山前向日的一面為“陽”,山后背日的一面為“陰”,由于山高,天色的一昏一曉判割于山的陰、陽面,所以說“割昏曉”。“割”本是個普通字,但用在這里,確是“奇險”。由此可見,詩人杜甫那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創作作風,在他的青年時期就已養成。

“蕩胸生層云,決眥入歸鳥”兩句,是寫細望。見山中云氣層出不窮,故心胸亦為之蕩漾;因長時間目不轉睛地望著,故感到眼眶有似決裂。“歸鳥”是投林還巢的鳥,可知時已薄暮,詩人還在望。不言而喻,其中蘊藏著詩人對祖國河山的熱愛。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這最后兩句,寫由望岳而產生的登岳的意愿。“會當”是唐人口語,意即“一定要”。如王勃《春思賦》:“會當一舉絕風塵,翠蓋朱軒臨上春。”有時單用一個“會”字,如孫光憲《北夢瑣言》:“他日會殺此豎子!”即杜詩中亦往往有單用者,如“此生那老蜀,不死會歸秦!”(《奉送嚴公入朝》)如果把“會當”解作“應當”,便欠準確,神氣索然。

從這兩句富有啟發性和象征意義的詩中,可以看到詩人杜甫不怕困難、敢于攀登絕頂、俯視一切的雄心和氣概。這正是杜甫能夠成為一個偉大詩人的關鍵所在,也是一切有所作為的人們所不可缺少的。這就是為什么這兩句詩千百年來一直為人們所傳誦,而至今仍能引起我們強烈共鳴的原因。清代浦起龍認為杜詩“當以是為首”,并說“杜子心胸氣魄,于斯可觀。取為壓卷,屹然作鎮。”(《讀杜心解》)也正是從這兩句詩的象征意義著眼的。這和杜甫在政治上“自比稷與契”,在創作上“氣劘屈賈壘,目短曹劉墻”,正是一致的。此詩被后人譽為“絕唱”,并刻石為碑,立在山麓。無疑,它將與泰山同垂不朽。

杜甫《望岳》賞析 篇4

此詩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岱宗”,泰山又名“岱”,為五岳之首,諸山所宗,故稱。起句設問:泰山是什么樣子?頓時便抓住讀者,將他們拉進自己的詩境里來。次句自答:它蒼翠著整個山東大地,綿延不絕!今山東地域在春秋時期分屬齊、魯兩國,齊在泰山北,魯在泰山南。“青”,用作動詞,煉字精悍。“未了”,不曾完結。泰山山脈之大,非遠觀不能領略,這就繳出了題中的那個“望”字。

第三句,“造化”指大自然及其創造者。“鐘”,聚集。此句謂上蒼對泰山特別眷顧,集神奇秀麗于其一身。這是對泰山的高度贊美。第四句,山北為“陰”,山南為“陽”;日落為“昏”,日出為“曉”。此句夸張泰山的高大,說它割斷了夜晚與白晝。“割”字下得老辣、生新。這兩句仍然從大處落墨,對泰山作宏觀描述。

以上四句,重心在“岳”;五六兩句,重心轉移到“望岳”的“我”。“層云”,重疊的云。“決”,裂。“眥”(zì),眼眶。二句是說遠望泰山,云氣繚繞,胸中仿佛也有重云生成并激蕩;瞪大眼睛,目送鳥兒歸山,直到它們沒入蒼茫山色,眼眶都快要瞪裂。這兩句,特別是“決眥”句,刻畫自己“望岳”的情態極為傳神。

古體詩并不要求對仗,律詩才要求中間兩聯對仗。本篇三四五六句是兩聯工妙的對仗,熔律體入古體,尤見詩人融會貫通的文學才力。

“決眥”句中,那“歸鳥”已將作者的詩心從遠望之處牽引到了山中,與他心儀的泰山零距離接觸了,于是末尾便水到渠成地由“望岳”自然延伸到“立志登岳”。“會當”,定要。二句是說:我定要登上泰山的頂峰,俯視那矮小的群山!這正是《孟子·盡心上》“(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云云的詩意表達。卒章顯志,青年詩人用最高亢的音調唱出了他的人生理想與追求。此前不久,他剛經歷了進士考試失利的挫折。但他“窮且益堅,不墜青云之志”(唐王勃《滕王閣序》),仍保持著積極樂觀、奮發向上的銳氣。憑著這股銳氣,盡管終其一生也未能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但至少在詩歌創作上,他為我們中華民族樹立了一座文學的“泰山”!

杜甫《望岳》賞析 篇5

這首詩是杜甫青年時代的作品,充滿了詩人青年時代的'浪漫與激情。全詩沒有一個“望”字,卻緊緊圍繞詩題“望岳”的“望”字著筆,由遠望到近望,再到凝望,最后是俯望。詩人描寫了泰山雄偉磅礴的氣象,抒發了自己勇于攀登,傲視一切的雄心壯志,洋溢著蓬勃向上的朝氣。

首句“岱宗夫如何?”寫乍一望見泰山時,高興得不知怎樣形容才好的那種揣摹勁和驚嘆仰慕之情,非常傳神。岱是泰山的別名,因居五岳之首,故尊為岱宗。“夫如何”,就是“到底怎么樣呢?”“夫”字在古文中通常是用于句首的語氣助詞,這里把它融入詩句中,是個新創,很別致。這個“夫”字,雖無實在意義,卻少它不得,所謂“傳神寫照,正在阿堵中”。可謂匠心獨具。

接下來“齊魯青未了”一句,是經過一番揣摹后得出的答案。它沒有從海拔角度單純形容泰山之高,也不是像謝靈運《泰山吟》那樣用“崔崒刺云天”這類一般化的語言來形容,而是別出心裁地寫出自己的體驗──在古代齊魯兩大國的國境外還能望見遠遠橫亙在那里的泰山,以距離之遠來烘托出泰山之高。泰山之南為魯,泰山之北為齊,所以這一句描寫出的地理特點,在寫其他山岳時不能挪用。明代莫如忠《登東郡望岳樓》特別提出這句詩,并認為無人能繼。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兩句,寫近望中所見泰山的神奇秀麗和巍峨高大的形象,是上句“青未了”的注腳。一個“鐘”宇把天地萬物一下寫活了,整個大自然如此有情致,把神奇和秀美都給了泰山。山前向日的一面為“陽”,山后背日的一面為“陰”(山南水北為“陽”,山北水南為陰),由于山高,天色的一昏一曉被割于山的陰、陽面,所以說“割昏曉”。這本是十分正常的自然現象,可詩人妙筆生花,用一個“割”字,則寫出了高大的泰山一種主宰的力量,這力量不是別的,泰山以其高度將山南山北的陽光割斷,形成不同的景觀,突出泰山遮天蔽日的形象。這里詩人此用筆使靜止的泰山頓時充滿了雄渾的力量,而那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創作風格,也在此得到顯現。

“蕩胸生曾云,決眥入歸鳥”兩句,是寫細望。見山中云氣層出不窮,故心胸亦為之蕩漾。“決眥”二字尤為為傳神,生動地體現了詩人在這神奇縹緲的景觀而前像著了迷似的,想把這一切看個夠,看個明白,因而使勁地睜大眼睛張望,故感到眼眶有似決裂。這情景使泰山迷人的景色表現得更為形象鮮明。“歸鳥”是投林還巢的鳥,可知時已薄暮,詩人還在望。其中蘊藏著詩人對祖國河山的熱愛和對祖國山河的贊美之情。

末句的“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兩句,寫詩人從望岳產生了登岳的想法,體現了中華民族自強不息的仙字精神。此聯號為絕響,再一次突出了泰山的高峻,寫出了雄視一切的雄姿和氣勢,也表現出詩人的心胸氣魄。“會當”是唐人口語,意即“一定要”。如果把“會當”解作“應當”,便欠準確,神氣索然。眾山的小和高大的泰山進行對比,表現出詩人不怕困難、敢于攀登絕頂、俯視一切的雄心和氣概。這正是杜甫能夠成為一個偉大詩人的關鍵所在,也是一切有所作為的人們所不可缺少的。這就是這兩句詩一直為人們所傳誦的原因。正因為泰山的崇高偉大不僅是自然的也是人文的,所以登上的極頂的想望本身,當然也具備了雙重的含義。

全詩以詩題中的“望”字統攝全篇,句句寫望岳,但通篇并無一個“望”字,而能給人以身臨其壕之感,可見詩人的謀篇布局和藝術構思是精妙奇絕的。這首詩寄托雖然深遠,但通篇只見登覽名山之興會,絲毫不見刻意比興之痕跡。若論氣骨崢嶸,體勢雄渾,更以后出之作難以企及。

杜甫《望岳》賞析 篇6

全詩可分兩大層,都是切著“望”字寫的。

前兩聯為第一大層,著力寫泰山的整體形象。“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寫遠望所見。泰山位于古代齊、魯兩國之間,其北為齊,其南為魯,齊、魯之“青”,是泰山掩映的結果。“未了”,綿綿不盡之意。這里,杜甫想說的是,你想知道泰山是個什么樣子嗎?請看,它那蒼翠的山色掩映著遼闊無邊的齊魯大平原。這是借齊魯兩地來烘托泰山那拔地而起、參天聳立的形象。“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這是近望所見。上句寫泰山的秀美,用的是虛筆。為什么要用虛筆?因為泰山的秀美實在是一言難盡,不如只寫造物主對泰山情有獨鐘,這是杜甫的強烈感受,是泰山的秀美在杜甫心靈上的折光反映。下句寫泰山的高大,這是實寫。“陰陽”分指山的南、北兩面,山南先得日光,故易曉;山北日光不到,在曉猶昏。“割”字煉得極好,從山的北面來看,那照臨下土的陽光就像被一把碩大無朋的刀切斷了一樣,突出了泰山遮天蔽日的形象。

后兩聯為第二大層,也寫了泰山景物,但著力表現的是杜甫的感受。“蕩胸生曾云,決眥入歸鳥”,寫的是實景,乃細望所見。泰山極高,白日里可以望見山腰間的團團云氣,層出不窮;又極幽深,黃昏時可以望見歸巢的鳥兒漸漸隱入山谷之中。杜甫抓住這兩個景物細節表達了心情的激蕩和眼界的空闊,然后順理成章地寫出了他心底的愿望:“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這是化用孔子的名言:“登泰山而小天下”。但用在這里卻有深刻的含義:它不止是杜甫要攀登泰山極頂的誓言,也是杜甫要攀登人生頂峰的誓言。杜甫早年就“竊比稷與契”(《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常以“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奉贈韋左丞丈二十二韻》)自任,沒有這樣的情懷,是寫不出如此動人的詩句的。

這首詩雖是八句四聯,中間兩聯又都是對仗,但它不是律詩而是古體詩,它不講究平仄,而且押的是仄聲韻。

急需杜甫寫的望西岳和望南岳的賞析

杜甫《望岳》詩,共有三首,分詠東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華山)。這一首是望東岳泰山。開元二十四年(736),二十四歲的詩人開始過一種“裘馬清狂”的漫游生活。此詩即寫于北游齊、趙(今河南、河北、山東等地)時,是現存杜詩中年代最早的一首,字里行間洋溢著青年杜甫那種蓬蓬勃勃的朝氣。

全詩沒有一個“望”字,但句句寫向岳而望。距離是自遠而近,時間是從朝至暮,并由望岳懸想將來的登岳。

首句“岱宗夫如何?”寫乍一望見泰山時,高興得不知怎樣形容才好的那種揣摹勁和驚嘆仰慕之情,非常傳神。岱是泰山的別名,因居五岳之首,故尊為岱宗。“夫如何”,就是到底怎么樣呢?“夫”字在古文中通常是用于句首的虛字,這里把它融入詩句中,是個新創,很別致。這個“夫”字,雖無實在意義,卻少它不得,所謂“傳神寫照,正在阿堵中”。

“齊魯青未了”,是經過一番揣摹后得出的答案,真是驚人之句。它既不是抽象地說泰山高,也不是象謝靈運《泰山吟》那樣用“崔崒刺云天”這類一般化的語言來形容,而是別出心裁地寫出自己的體驗——在古代齊魯兩大國的國境外還能望見遠遠橫亙在那里的泰山,以距離之遠來烘托出泰山之高。泰山之南為魯,泰山之北為齊,所以這一句描寫出地理特點,寫其他山岳時不能挪用。明代莫如忠《登東郡望岳樓》詩說:“齊魯到今青未了,題詩誰繼杜陵人?”他特別提出這句詩,并認為無人能繼,是有道理的。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兩句,寫近望中所見泰山的神奇秀麗和巍峨高大的形象,是上句“青未了”的注腳。“鐘”字,將大自然寫得有情。山前向日的一面為“陽”,山后背日的一面為“陰”,由于山高,天色的一昏一曉判割于山的陰、陽面,所以說“割昏曉”。“割”本是個普通字,但用在這里,確是“奇險”。由此可見,詩人杜甫那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創作作風,在他的青年時期就已養成。

“蕩胸生層云,決眥入歸鳥”兩句,是寫細望。見山中云氣層出不窮,故心胸亦為之蕩漾;因長時間目不轉睛地望著,故感到眼眶有似決裂。“歸鳥”是投林還巢的鳥,可知時已薄暮,詩人還在望。不言而喻,其中蘊藏著詩人對祖國河山的熱愛。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這最后兩句,寫由望岳而產生的登岳的意愿。“會當”是唐人口語,意即“一定要”。如王勃《春思賦》:“會當一舉絕風塵,翠蓋朱軒臨上春。”有時單用一個“會”字,如孫光憲《北夢瑣言》:“他日會殺此豎子!”即杜詩中亦往往有單用者,如“此生那老蜀,不死會歸秦!”(《奉送嚴公入朝》)如果把“會當”解作“應當”,便欠準確,神氣索然。

從這兩句富有啟發性和象征意義的詩中,可以看到詩人杜甫不怕困難、敢于攀登絕頂、俯視一切的雄心和氣概。這正是杜甫能夠成為一個偉大詩人的關鍵所在,也是一切有所作為的人們所不可缺少的。這就是為什么這兩句詩千百年來一直為人們所傳誦,而至今仍能引起我們強烈共鳴的原因。清代浦起龍認為杜詩“當以是為首”,并說“杜子心胸氣魄,于斯可觀。取為壓卷,屹然作鎮。”(《讀杜心解》)也正是從這兩句詩的象征意義著眼的。這和杜甫在政治上“自比稷與契”,在創作上“氣劘屈賈壘,目短曹劉墻”,正是一致的。此詩被后人譽為“絕唱”,并刻石為碑,立在山麓。無疑,它將與泰山同垂不朽。

他寫景物的詩很多,最經典的還算望岳了

杜甫《望岳》賞析

望岳 ·杜甫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云,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賞析一】

杜甫《望岳》詩,共有三首,分詠東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華山)。這一首是望東岳泰山。開元二十四年(736),二十四歲的詩人開始過一種 “裘馬清狂”的漫游生活。此詩即寫于北游齊、趙(今河南、河北、山東等地)時,是現存杜詩中年代最早的一首,字里行間洋溢著青年杜甫那種蓬蓬勃勃的朝氣。

全詩沒有一個“望”字,但句句寫向岳而望。距離是自遠而近,時間是從朝至暮,并由望岳懸想將來的登岳。

首句“岱宗夫如何?”寫乍一望見泰山時,高興得不知怎樣形容才好的那種揣摹勁和驚嘆仰慕之情,非常傳神。岱是泰山的別名,因居五岳之首,故尊為岱宗。 “夫如何”,就是到底怎么樣呢?“夫”字在古文中通常是用于句首的虛字,這里把它融入詩句中,是個新創,很別致。這個“夫”字,雖無實在意義,卻少它不得,所謂“傳神寫照,正在阿堵中”。

“齊魯青未了”,是經過一番揣摹后得出的答案,真是驚人之句。它既不是抽象地說泰山高,也不是象謝靈運《泰山吟》那樣用“崔崒刺云天”這類一般化的語言來形容,而是別出心裁地寫出自己的體驗——在古代齊魯兩大國的國境外還能望見遠遠橫亙在那里的泰山,以距離之遠來烘托出泰山之高。泰山之南為魯,泰山之北為齊,所以這一句描寫出地理特點,寫其他山岳時不能挪用。明代莫如忠《登東郡望岳樓》詩說:“齊魯到今青未了,題詩誰繼杜陵人?”他特別提出這句詩,并認為無人能繼,是有道理的。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兩句,寫近望中所見泰山的神奇秀麗和巍峨高大的形象,是上句“青未了”的注腳。“鐘”字,將大自然寫得有情。山前向日的一面為“陽”,山后背日的一面為“陰”,由于山高,天色的一昏一曉判割于山的陰、陽面,所以說“割昏曉”。“割”本是個普通字,但用在這里,確是“奇險”。由此可見,詩人杜甫那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創作作風,在他的青年時期就已養成。

“蕩胸生層云,決眥入歸鳥”兩句,是寫細望。見山中云氣層出不窮,故心胸亦為之蕩漾;因長時間目不轉睛地望著,故感到眼眶有似決裂。“歸鳥”是投林還巢的鳥,可知時已薄暮,詩人還在望。不言而喻,其中蘊藏著詩人對祖國河山的熱愛。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這最后兩句,寫由望岳而產生的登岳的意愿。“會當”是唐人口語,意即“一定要”。如王勃《春思賦》:“會當一舉絕風塵,翠蓋朱軒臨上春。”有時單用一個“會”字,如孫光憲《北夢瑣言》:“他日會殺此豎子!”即杜詩中亦往往有單用者,如“此生那老蜀,不死會歸秦!”(《奉送嚴公入朝》)如果把“會當”解作“應當”,便欠準確,神氣索然。

從這兩句富有啟發性和象征意義的詩中,可以看到詩人杜甫不怕困難、敢于攀登絕頂、俯視一切的雄心和氣概。這正是杜甫能夠成為一個偉大詩人的關鍵所在,也是一切有所作為的人們所不可缺少的。這就是為什么這兩句詩千百年來一直為人們所傳誦,而至今仍能引起我們強烈共鳴的原因。清代浦起龍認為杜詩“當以是為首”,并說“杜子心胸氣魄,于斯可觀。取為壓卷,屹然作鎮。”(《讀杜心解》)也正是從這兩句詩的象征意義著眼的。這和杜甫在政治上“自比稷與契”,在創作上“氣劘屈賈壘,目短曹劉墻”,正是一致的。此詩被后人譽為“絕唱”,并刻石為碑,立在山麓。無疑,它將與泰山同垂不朽。 (蕭滌非)

【賞析二】

一曲民族精神與個人抱負的頌歌——杜甫《望岳》詩賞析

這首《望岳》詩是唐代大詩人杜甫的名作。年輕的詩人科舉不第后游歷齊趙,見到了泰山,寫下了這首大氣磅礴而又含蘊無窮的詩歌。在此詩中,你見不到任何科舉失敗后的消極頹唐情緒,只感受到一種偉人般的氣魄與情懷。

那么,這首詩最耐人尋味的東西是什么呢?

為理解這首詩所蘊含的情感內容,我們應首先對泰山的政治文化背景有個基本的了解。清人仇兆鰲《杜詩詳注》云:“鄭昂曰:王者升中告代必于此山,又是山為五岳之長,故曰岱宗。”古代某些帝王曾在這里舉行過封禪大典,戰國時齊魯一些儒生以為泰山在五岳中最高,帝王應到泰山祭祀;所以在統治者的眼中,泰山是封建政權“與天無極”、“天祿永得”的一個象征(見《漢書·武帝紀》)。統治者的這種觀念,自然會對當時社會造成廣泛而深刻的影響。當然,巍巍泰岳,不僅會引起統治者永葆政權的聯想與祈禱,而且也引發著國人一種崇高之感受和敬仰神往之情。“泰山巖巖,魯邦所瞻”(《詩經·魯頌·閟宮》)。“峨峨東岳高,秀極沖青天。”(謝道韞《登山》)。“岱宗秀維岳,崔崒刺云天”(謝靈運《泰山吟》)。“登高者以致九霄之上,愛景者欲在萬人之先”(丁春澤《日觀賦》)。從這些對泰山謳歌的詩賦中,我們不難體會到,泰山在國人心中喚起的,該是一種何等至高至美的境界的聯想。作者在這首詩歌中,便將對民族崇高精神的禮贊和個人奮發的入世情感融為一體,歌頌了一種“泰山精神”。

如上所說,“岱宗”是五岳中古人認為最高的泰山的尊稱,是“王者升中告代”之地;在民族意識中,已具有最高境界的象征意義。所以當詩人一開端就以“岱宗”二字呼喚,其情思之莊嚴凝重可想而知。一個虛字“夫”,就把如此莊嚴凝重的情思與至深至厚的自豪感,精妙傳出;“如何”二字,更表明詩人此種至深之情只可意會而難以言傳。

接下的“齊魯青未了”句,歷來為人們所嘆賞。泰山位于齊之北,魯之南,以齊魯之廣大,能見其青青之色,故而更覺泰山之高。這種寫法,確實十分新穎。然而,它還能給讀者更深遠的聯想:齊與魯既曾為古國,則泰山屹立于此,由來久矣;悠悠古國與泰山蒼翠之顏相依相存,竟無了時。這歷史悠遠的“齊魯”之國,曾是登過泰山的文化巨人孔子傳播文化之處,是中華文明的一個極為重要之基地,最能引起讀者對其文化蘊味的親切感受。杜甫筆下的泰山,不似謝靈運《泰山吟》的“崔崒刺云天”那樣高不可攀,也不似李白的 “舉手弄清淺,誤攀織女機”(《游泰山六首》之六)那樣引起遺忘人世之感,而是扎根于大地,綿延于齊魯,給人間帶來無限青翠之生機。“齊魯青未了”之警句,來源于詩人對民族歷史文化的崇敬和他積極進取的人生態度。

第三句的“神秀”,實從“青未了”傳神而來。泰山之超絕處,不僅在其高聳云霄,橫亙萬里,而且尤在其神秀之氣。而此“神秀”,又是大自然(造化)格外賜予。在幾分神秘的氣氛中,泰山透露出永恒、超然的氣質。這其間飽含著特定時代人們對泰山的敬畏、崇尚之意,也蘊含著本屬于泰山之子的詩人無比自豪的感情。

“陰陽割昏曉”,是接寫泰山之高。由于山勢高峻,山之陰、陽兩面竟判然分為一昏一曉之色。這一句緊承“造化”而來。正因為“造化”將其一切神靈之氣賦予泰山,泰山亦以其奇絕之姿割斷昏曉,參與造化。《莊子》云:“造化之所始,陰陽之所變。”三、四句,將“造化”與“陰陽”對偶而寫,在有意無意之間造成天地間陰陽之氣于泰山周圍運作之勢。古籍中對泰山常有 “東岳之靈,造化氛氳,是生二儀”(北魏孝文帝《祭岱岳文》)或“東方萬物,始交代處”(《五經通義》)的一類觀念。可見杜甫是受了這類觀念很深的影響的。

以上四句,作者以浩然沉著之筆,勾勒出一個包羅萬象、氣韻超然的泰山;下四句更漸滲入了作者一己之親切感受,詩人欲將自己遠大浩茫之思與高奇蒼莽的泰山合為一體了。

“蕩胸生層云”,是承轉的妙筆。此時作者雖未直接寫泰山,卻通過山中層出不窮、飄浮不定的云霧,寫出泰山的深邃;而隨山云層出而心胸激蕩、思緒萬千的詩人,其襟懷也正如吞云吐霧的泰山一樣廣大。一“蕩”一“生”,由靜至動,給肅穆的泰山再添生氣,詩人的興致也達到了一個小小的高潮。

“決眥入歸鳥”,把詩人開闊博大的胸襟進一步展現開來。這是全詩意象較為細微的一句,卻在飛鳥的高翔中,展示了泰山的無限廣闊。疾然而飛的鳥兒,使詩歌的動感更加強烈,也鼓起了作者想象的翅膀。

無論是遠望、近望還是細望,都不能盡望岳之情。泰山之獨絕處,正在其居高臨下、俯視群峰的氣概。所以中國一位偉大的哲人登泰山以后,感到天下變小了: “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孟子·盡心篇》)而杜甫正是抱著登最高處的理想、創最輝煌業績的心情來望岳的。

細品《望岳》詩,會深深感到在莽蒼雄渾的自然景物中蘊藏著無窮的生機活力。這種生機活力,是屬于一個既古老又年輕的文明古國的。“岱宗”的尊嚴,“齊魯”的高古, “造化”、“陰陽”的博大浩渺,孔子登泰山之頂時胸懷的坦蕩浩然,都是文明古國之活力與智慧的生動體現。而一位詩人,只有當他把自己的抱負理想融入具有無窮活力的民族博大精神中時,他的詩歌才能如祖國的山川河流一樣長久。這首《望岳》詩正是屬于杜甫自己,又屬于民族的不朽詩篇。 (黎烈南)

【賞析三】

這首詩是現存杜詩中年代最早的一首,字里行間洋溢著青年杜甫那種蓬蓬勃勃的朝氣。

首聯兩句,從遠望角度寫泰山高大雄偉的景象。開篇以問句領起,形成突兀的語勢振起全篇。“夫如何”非常傳神地抒發了詩人乍見泰山時的激動喜悅、驚嘆揣摩之情。第二句則大筆揮灑出一片青翠山色,顯示出泰山的高大雄偉。

頷聯兩句,從近望的角度寫泰山神奇秀麗巍峨高大的形象。“鐘神秀”寫泰山的神奇秀麗;“割昏曉”寫泰山的雄偉闊大。“鐘”字使大自然染上了感情色彩,傳達出詩人對泰山的鐘愛、贊美之情。“割”字用的新奇有力,仿佛“昏”和“曉”是泰山割開來的,寫出了泰山的雄偉高峻的氣勢。這一聯虛實結合,化靜為動,使靜止的山峰充滿活力。

頸聯兩句,從凝望的角度來寫泰山,通過動態的畫面,極力表現出泰山的高大。這里用“鳥”這細物來烘托空廓遼遠的大景,有點睛傳神之妙。“歸鳥”點明時至傍晚,但詩人還在望,如此入神,說明詩人愛岳。這一聯以云和鳥烘托泰山的高大雄偉,并寫出詩人長久望泰山的出神神態和內心洶涌的豪情,表現了詩人開闊的胸襟。

尾聯兩句,寫詩人由仰望泰山而產生的登臨“絕頂”的愿望。詩人通過想象的情景來襯托渲染眼前的情景。“凌”字表現登臨泰山頂峰的決心和豪邁氣概。“一覽眾山小”則寫出了他想象中登上絕頂俯瞰群山的感受,極富詩意,勁拔有力。從這兩句可以看出詩人杜甫不怕困難、敢于攀登絕頂、俯視萬物的雄心壯志。(這是杜甫能夠成為一個偉大詩人的關鍵所在,也是一切有所作為的人們所不可少的。這也就是為什么這兩句詩千百年來一直為人們所傳誦、而至今仍能引起我們共鳴的原因。)

全詩以一“望”字為紅線,情景交融。就距離而言,望是自遠而近,就時間而言,望是自朝至暮,并由望岳而想象將來登岳遠望之情景。在描寫方法上,這首詩虛實相生,由景及情,由情及景,亦情亦景,情景交融。

【賞析四】

胸懷豪放 格調高昂——讀杜甫詩《望岳》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曾云,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杜甫寫過三首詠岳的詩,分別詠頌東岳、南岳和西岳三座名山。這首《望岳》詩是詩人為詠頌東岳泰山而作的名篇之一。

這首五言古詩是杜甫詩集中最早的作品。寫作此詩時,詩人才二十多歲。在作詩的前一年,杜甫曾參加進士考試而落第。他當時少年氣盛,對社會和人世的閱歷都還不深,所以這次落第并沒有使他受到多大打擊,他對自己的前途還是很有信心,抱有美妙的幻想。在落第的第二年(736年),他照舊開始了又一次壯游。“歸帆拂天姥,中歲貢舊鄉。氣劘屈賈壘,目短曹劉墻。忤下考功第,獨辭京尹堂。放蕩齊趙間,裘馬頗清狂。”(《壯游》)生動地反映了青年詩人在當時所具有的那種豪放的胸懷,激越的感情以及高尚的品格,而且還充滿了濃厚的浪漫主義色彩。在《望岳》詩里,也同樣表現了這種格調。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詩人用設問的句式,極其自然地引出泰山來;又以自答的方式,描繪出泰山巍峨的形象。所謂岱宗,又稱岱山,就是泰山,因為它是五岳之首,故云岱宗。前人說“泰山之陽則魯,其陰則齊”,“從齊到魯,歷二國其未了。”詩人緊緊抓住了一片青綠的特點,沒有費多少筆墨,僅僅用“齊魯青未了”五個字,就活靈活現地刻畫出它那巍然聳立、青翠欲滴而又綿亙天外的渾茫外形來。詩論家對此曾給予了高度評價,說它“只五字,真雄蓋一世”。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是詩人著意描繪出來的泰山靈奇秀美的恣態:這座奇形異狀的高山,好像是為神靈所特意創造,把大自然所具備的一切神奇秀美都集中了起來;山峰直插云霄,遮斷陽光,把山南山北分割成了明暗不同的兩個天地——這邊已是明朗的早晨,而那邊還是昏黑的夜晚。詩人在這里所用的“鍾”和“割” 字,都是別具匠心的。前者是形容泰山凝聚了所有山巒應具的“神秀”,而后者則是形象地襯托出遮天蔽日、高峻峭拔的山峰。在詩人筆下,這座泰山真是既神奇,又雄偉!

接著,杜甫以“蕩胸生曾云,決眥入歸鳥”兩句,進一步描寫泰山的景色及其望岳的感受。因為這座山峰很高,云勢積疊而起,詩人站在山麓仰望,仿佛感到云氣蕩其心胸,故抑郁之氣蕩滌殆盡,襟懷為之大開;由于相距甚遠,所以盡量睜大眼睛,集中視線,盯著飛鳥,并循其行蹤而極目遠望。這兩句并非完全寫實,乃是詩人的假想。正如王嗣奭所說:“‘蕩胸’句,狀襟懷之浩蕩。‘決眥’句,狀眼界之空闊。公身在岳麓,而神游岳頂。”

最后,詩人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這種充滿豪邁氣概的詩句為全詩作結。既然詩人面對這座如圖如畫的神秀峰巒,仰望之中業已使人心胸舒展,神采飛揚,那么何不親身登上這座山峰之顛,以飽覽泰山的風光呢?詩人在這里表現出一種登山的渴望。“凌絕頂”,正反映了他的遠大目光和豪邁氣概。這個“凌”字用的極為貼切、傳神,那種不畏艱險、勇往直前的登臨決心,簡直躍然紙上。這兩句詩,杜甫用“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意,不僅進一步贊美泰山的雄偉姿態,而且也是以此抒發自己勇于攀登,必將騰凌絕頂的壯志豪情。從這里可以十分清楚地了解到年輕詩人的堅強信心和自恃態度,這也是杜甫早期積極進取思想的自然流露。

這首詩是寫景和抒情緊密結合在一起的。真正做到了以景寓情,情中有景,情隨景移,情景交融。貫穿全詩始終的則是一個“望”字,由遠而近,又從近至遠,都是通過眼望而步步擴展和層層深入的。故前人認為:“望岳與登岳不同。登岳,即須細詳岳麓中之奇特,?巖偉岸,不可端倪。若望岳,則又不得若是,必須就其函蓋體統處,寫其挺出物表,有一語勝人千百之奇。”(見《杜詩言志》)因此,整首詩篇意境開闊,形象鮮明,格調高昂,氣勢磅礴,使人讀過之后印象極深,韻味無窮,如臨其境,不愧是杜甫詩集中的佳作。同時,泰山正因為是五岳之首,景色神奇,氣象萬千,所以歷來為騷人墨客所贊頌。然而,歷代詠頌泰山的詩篇都無法與這首《望岳》詩相比擬,所以仇兆鰲說:“少陵以前詠泰山者,有謝靈運、李白之詩。謝詩八句,上半古秀,而下卻平淺。李詩六章,中有佳句,而意多重復。此詩勁遒峭刻,可以俯視兩家矣。”又說:“此章,格似五律,但句中平仄未諧,蓋古詩之對偶者。而氣骨崢嶸,體勢雄渾,能直駕齊梁以上。”這些評價當然是很高的,可也是中肯的.

杜甫在創作望岳這首詩時心情是怎樣的

wangyue

【賞析一】

杜甫《望岳》詩,共有三首,分詠東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華山)。這一首是望東岳泰山。開元二十四年(736),二十四歲的詩人開始過一種“裘馬清狂”的漫游生活。此詩即寫于北游齊、趙(今河南、河北、山東等地)時,是現存杜詩中年代最早的一首,字里行間洋溢著青年杜甫那種蓬蓬勃勃的朝氣。

全詩沒有一個“望”字,但句句寫向岳而望。距離是自遠而近,時間是從朝至暮,并由望岳懸想將來的登岳。

首句“岱宗夫如何?”寫乍一望見泰山時,高興得不知怎樣形容才好的那種揣摹勁和驚嘆仰慕之情,非常傳神。岱是泰山的別名,因居五岳之首,故尊為岱宗。“夫如何”,就是到底怎么樣呢?“夫”字在古文中通常是用于句首的虛字,這里把它融入詩句中,是個新創,很別致。這個“夫”字,雖無實在意義,卻少它不得,所謂“傳神寫照,正在阿堵中”。

“齊魯青未了”,是經過一番揣摹后得出的答案,真是驚人之句。它既不是抽象地說泰山高,也不是象謝靈運《泰山吟》那樣用“崔崒刺云天”這類一般化的語言來形容,而是別出心裁地寫出自己的體驗——在古代齊魯兩大國的國境外還能望見遠遠橫亙在那里的泰山,以距離之遠來烘托出泰山之高。泰山之南為魯,泰山之北為齊,所以這一句描寫出地理特點,寫其他山岳時不能挪用。明代莫如忠《登東郡望岳樓》詩說:“齊魯到今青未了,題詩誰繼杜陵人?”他特別提出這句詩,并認為無人能繼,是有道理的。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兩句,寫近望中所見泰山的神奇秀麗和巍峨高大的形象,是上句“青未了”的注腳。“鐘”字,將大自然寫得有情。山前向日的一面為“陽”,山后背日的一面為“陰”,由于山高,天色的一昏一曉判割于山的陰、陽面,所以說“割昏曉”。“割”本是個普通字,但用在這里,確是“奇險”。由此可見,詩人杜甫那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創作作風,在他的青年時期就已養成。

“蕩胸生層云,決眥入歸鳥”兩句,是寫細望。見山中云氣層出不窮,故心胸亦為之蕩漾;因長時間目不轉睛地望著,故感到眼眶有似決裂。“歸鳥”是投林還巢的鳥,可知時已薄暮,詩人還在望。不言而喻,其中蘊藏著詩人對祖國河山的熱愛。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這最后兩句,寫由望岳而產生的登岳的意愿。“會當”是唐人口語,意即“一定要”。如王勃《春思賦》:“會當一舉絕風塵,翠蓋朱軒臨上春。”有時單用一個“會”字,如孫光憲《北夢瑣言》:“他日會殺此豎子!”即杜詩中亦往往有單用者,如“此生那老蜀,不死會歸秦!”(《奉送嚴公入朝》)如果把“會當”解作“應當”,便欠準確,神氣索然。

從這兩句富有啟發性和象征意義的詩中,可以看到詩人杜甫不怕困難、敢于攀登絕頂、俯視一切的雄心和氣概。這正是杜甫能夠成為一個偉大詩人的關鍵所在,也是一切有所作為的人們所不可缺少的。這就是為什么這兩句詩千百年來一直為人們所傳誦,而至今仍能引起我們強烈共鳴的原因。清代浦起龍認為杜詩“當以是為首”,并說“杜子心胸氣魄,于斯可觀。取為壓卷,屹然作鎮。”(《讀杜心解》)也正是從這兩句詩的象征意義著眼的。這和杜甫在政治上“自比稷與契”,在創作上“氣劘屈賈壘,目短曹劉墻”,正是一致的。此詩被后人譽為“絕唱”,并刻石為碑,立在山麓。無疑,它將與泰山同垂不朽。 (蕭滌非)

【賞析二】

一曲民族精神與個人抱負的頌歌——杜甫《望岳》詩賞析

這首《望岳》詩是唐代大詩人杜甫的名作。年輕的詩人科舉不第后游歷齊趙,見到了泰山,寫下了這首大氣磅礴而又含蘊無窮的詩歌。在此詩中,你見不到任何科舉失敗后的消極頹唐情緒,只感受到一種偉人般的氣魄與情懷。

那么,這首詩最耐人尋味的東西是什么呢?

為理解這首詩所蘊含的情感內容,我們應首先對泰山的政治文化背景有個基本的了解。清人仇兆鰲《杜詩詳注》云:“鄭昂曰:王者升中告代必于此山,又是山為五岳之長,故曰岱宗。”古代某些帝王曾在這里舉行過封禪大典,戰國時齊魯一些儒生以為泰山在五岳中最高,帝王應到泰山祭祀;所以在統治者的眼中,泰山是封建政權“與天無極”、“天祿永得”的一個象征(見《漢書·武帝紀》)。統治者的這種觀念,自然會對當時社會造成廣泛而深刻的影響。當然,巍巍泰岳,不僅會引起統治者永葆政權的聯想與祈禱,而且也引發著國人一種崇高之感受和敬仰神往之情。“泰山巖巖,魯邦所瞻”(《詩經·魯頌·閟宮》)。“峨峨東岳高,秀極沖青天。”(謝道韞《登山》)。“岱宗秀維岳,崔崒刺云天”(謝靈運《泰山吟》)。“登高者以致九霄之上,愛景者欲在萬人之先”(丁春澤《日觀賦》)。從這些對泰山謳歌的詩賦中,我們不難體會到,泰山在國人心中喚起的,該是一種何等至高至美的境界的聯想。作者在這首詩歌中,便將對民族崇高精神的禮贊和個人奮發的入世情感融為一體,歌頌了一種“泰山精神”。

如上所說,“岱宗”是五岳中古人認為最高的泰山的尊稱,是“王者升中告代”之地;在民族意識中,已具有最高境界的象征意義。所以當詩人一開端就以“岱宗”二字呼喚,其情思之莊嚴凝重可想而知。一個虛字“夫”,就把如此莊嚴凝重的情思與至深至厚的自豪感,精妙傳出;“如何”二字,更表明詩人此種至深之情只可意會而難以言傳。

接下的“齊魯青未了”句,歷來為人們所嘆賞。泰山位于齊之北,魯之南,以齊魯之廣大,能見其青青之色,故而更覺泰山之高。這種寫法,確實十分新穎。然而,它還能給讀者更深遠的聯想:齊與魯既曾為古國,則泰山屹立于此,由來久矣;悠悠古國與泰山蒼翠之顏相依相存,竟無了時。這歷史悠遠的“齊魯”之國,曾是登過泰山的文化巨人孔子傳播文化之處,是中華文明的一個極為重要之基地,最能引起讀者對其文化蘊味的親切感受。杜甫筆下的泰山,不似謝靈運《泰山吟》的“崔崒刺云天”那樣高不可攀,也不似李白的“舉手弄清淺,誤攀織女機”(《游泰山六首》之六)那樣引起遺忘人世之感,而是扎根于大地,綿延于齊魯,給人間帶來無限青翠之生機。“齊魯青未了”之警句,來源于詩人對民族歷史文化的崇敬和他積極進取的人生態度。

第三句的“神秀”,實從“青未了”傳神而來。泰山之超絕處,不僅在其高聳云霄,橫亙萬里,而且尤在其神秀之氣。而此“神秀”,又是大自然(造化)格外賜予。在幾分神秘的氣氛中,泰山透露出永恒、超然的氣質。這其間飽含著特定時代人們對泰山的敬畏、崇尚之意,也蘊含著本屬于泰山之子的詩人無比自豪的感情。

“陰陽割昏曉”,是接寫泰山之高。由于山勢高峻,山之陰、陽兩面竟判然分為一昏一曉之色。這一句緊承“造化”而來。正因為“造化”將其一切神靈之氣賦予泰山,泰山亦以其奇絕之姿割斷昏曉,參與造化。《莊子》云:“造化之所始,陰陽之所變。”三、四句,將“造化”與“陰陽”對偶而寫,在有意無意之間造成天地間陰陽之氣于泰山周圍運作之勢。古籍中對泰山常有“東岳之靈,造化氛氳,是生二儀”(北魏孝文帝《祭岱岳文》)或“東方萬物,始交代處”(《五經通義》)的一類觀念。可見杜甫是受了這類觀念很深的影響的。

以上四句,作者以浩然沉著之筆,勾勒出一個包羅萬象、氣韻超然的泰山;下四句更漸滲入了作者一己之親切感受,詩人欲將自己遠大浩茫之思與高奇蒼莽的泰山合為一體了。

“蕩胸生層云”,是承轉的妙筆。此時作者雖未直接寫泰山,卻通過山中層出不窮、飄浮不定的云霧,寫出泰山的深邃;而隨山云層出而心胸激蕩、思緒萬千的詩人,其襟懷也正如吞云吐霧的泰山一樣廣大。一“蕩”一“生”,由靜至動,給肅穆的泰山再添生氣,詩人的興致也達到了一個小小的高潮。

“決眥入歸鳥”,把詩人開闊博大的胸襟進一步展現開來。這是全詩意象較為細微的一句,卻在飛鳥的高翔中,展示了泰山的無限廣闊。疾然而飛的鳥兒,使詩歌的動感更加強烈,也鼓起了作者想象的翅膀。

無論是遠望、近望還是細望,都不能盡望岳之情。泰山之獨絕處,正在其居高臨下、俯視群峰的氣概。所以中國一位偉大的哲人登泰山以后,感到天下變小了:“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孟子·盡心篇》)而杜甫正是抱著登最高處的理想、創最輝煌業績的心情來望岳的。

細品《望岳》詩,會深深感到在莽蒼雄渾的自然景物中蘊藏著無窮的生機活力。這種生機活力,是屬于一個既古老又年輕的文明古國的。“岱宗”的尊嚴,“齊魯”的高古,“造化”、“陰陽”的博大浩渺,孔子登泰山之頂時胸懷的坦蕩浩然,都是文明古國之活力與智慧的生動體現。而一位詩人,只有當他把自己的抱負理想融入具有無窮活力的民族博大精神中時,他的詩歌才能如祖國的山川河流一樣長久。這首《望岳》詩正是屬于杜甫自己,又屬于民族的不朽詩篇。 (黎烈南)

【賞析三】

這首詩是現存杜詩中年代最早的一首,字里行間洋溢著青年杜甫那種蓬蓬勃勃的朝氣。

首聯兩句,從遠望角度寫泰山高大雄偉的景象。開篇以問句領起,形成突兀的語勢振起全篇。“夫如何”非常傳神地抒發了詩人乍見泰山時的激動喜悅、驚嘆揣摩之情。第二句則大筆揮灑出一片青翠山色,顯示出泰山的高大雄偉。

頷聯兩句,從近望的角度寫泰山神奇秀麗巍峨高大的形象。“鐘神秀”寫泰山的神奇秀麗;“割昏曉”寫泰山的雄偉闊大。“鐘”字使大自然染上了感情色彩,傳達出詩人對泰山的鐘愛、贊美之情。“割”字用的新奇有力,仿佛“昏”和“曉”是泰山割開來的,寫出了泰山的雄偉高峻的氣勢。這一聯虛實結合,化靜為動,使靜止的山峰充滿活力。

頸聯兩句,從凝望的角度來寫泰山,通過動態的畫面,極力表現出泰山的高大。這里用“鳥”這細物來烘托空廓遼遠的大景,有點睛傳神之妙。“歸鳥”點明時至傍晚,但詩人還在望,如此入神,說明詩人愛岳。這一聯以云和鳥烘托泰山的高大雄偉,并寫出詩人長久望泰山的出神神態和內心洶涌的豪情,表現了詩人開闊的胸襟。

尾聯兩句,寫詩人由仰望泰山而產生的登臨“絕頂”的愿望。詩人通過想象的情景來襯托渲染眼前的情景。“凌”字表現登臨泰山頂峰的決心和豪邁氣概。“一覽眾山小”則寫出了他想象中登上絕頂俯瞰群山的感受,極富詩意,勁拔有力。從這兩句可以看出詩人杜甫不怕困難、敢于攀登絕頂、俯視萬物的雄心壯志。(這是杜甫能夠成為一個偉大詩人的關鍵所在,也是一切有所作為的人們所不可少的。這也就是為什么這兩句詩千百年來一直為人們所傳誦、而至今仍能引起我們共鳴的原因。)

全詩以一“望”字為紅線,情景交融。就距離而言,望是自遠而近,就時間而言,望是自朝至暮,并由望岳而想象將來登岳遠望之情景。在描寫方法上,這首詩虛實相生,由景及情,由情及景,亦情亦景,情景交融。

【賞析四】

胸懷豪放 格調高昂——讀杜甫詩《望岳》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曾云,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杜甫寫過三首詠岳的詩,分別詠頌東岳、南岳和西岳三座名山。這首《望岳》詩是詩人為詠頌東岳泰山而作的名篇之一。

這首五言古詩是杜甫詩集中最早的作品。寫作此詩時,詩人才二十多歲。在作詩的前一年,杜甫曾參加進士考試而落第。他當時少年氣盛,對社會和人世的閱歷都還不深,所以這次落第并沒有使他受到多大打擊,他對自己的前途還是很有信心,抱有美妙的幻想。在落第的第二年(736年),他照舊開始了又一次壯游。“歸帆拂天姥,中歲貢舊鄉。氣劘屈賈壘,目短曹劉墻。忤下考功第,獨辭京尹堂。放蕩齊趙間,裘馬頗清狂。”(《壯游》)生動地反映了青年詩人在當時所具有的那種豪放的胸懷,激越的感情以及高尚的品格,而且還充滿了濃厚的浪漫主義色彩。在《望岳》詩里,也同樣表現了這種格調。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詩人用設問的句式,極其自然地引出泰山來;又以自答的方式,描繪出泰山巍峨的形象。所謂岱宗,又稱岱山,就是泰山,因為它是五岳之首,故云岱宗。前人說“泰山之陽則魯,其陰則齊”,“從齊到魯,歷二國其未了。”詩人緊緊抓住了一片青綠的特點,沒有費多少筆墨,僅僅用“齊魯青未了”五個字,就活靈活現地刻畫出它那巍然聳立、青翠欲滴而又綿亙天外的渾茫外形來。詩論家對此曾給予了高度評價,說它“只五字,真雄蓋一世”。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是詩人著意描繪出來的泰山靈奇秀美的恣態:這座奇形異狀的高山,好像是為神靈所特意創造,把大自然所具備的一切神奇秀美都集中了起來;山峰直插云霄,遮斷陽光,把山南山北分割成了明暗不同的兩個天地——這邊已是明朗的早晨,而那邊還是昏黑的夜晚。詩人在這里所用的“鍾”和“割”字,都是別具匠心的。前者是形容泰山凝聚了所有山巒應具的“神秀”,而后者則是形象地襯托出遮天蔽日、高峻峭拔的山峰。在詩人筆下,這座泰山真是既神奇,又雄偉!

接著,杜甫以“蕩胸生曾云,決眥入歸鳥”兩句,進一步描寫泰山的景色及其望岳的感受。因為這座山峰很高,云勢積疊而起,詩人站在山麓仰望,仿佛感到云氣蕩其心胸,故抑郁之氣蕩滌殆盡,襟懷為之大開;由于相距甚遠,所以盡量睜大眼睛,集中視線,盯著飛鳥,并循其行蹤而極目遠望。這兩句并非完全寫實,乃是詩人的假想。正如王嗣奭所說:“‘蕩胸’句,狀襟懷之浩蕩。‘決眥’句,狀眼界之空闊。公身在岳麓,而神游岳頂。”

最后,詩人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這種充滿豪邁氣概的詩句為全詩作結。既然詩人面對這座如圖如畫的神秀峰巒,仰望之中業已使人心胸舒展,神采飛揚,那么何不親身登上這座山峰之顛,以飽覽泰山的風光呢?詩人在這里表現出一種登山的渴望。“凌絕頂”,正反映了他的遠大目光和豪邁氣概。這個“凌”字用的極為貼切、傳神,那種不畏艱險、勇往直前的登臨決心,簡直躍然紙上。這兩句詩,杜甫用“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意,不僅進一步贊美泰山的雄偉姿態,而且也是以此抒發自己勇于攀登,必將騰凌絕頂的壯志豪情。從這里可以十分清楚地了解到年輕詩人的堅強信心和自恃態度,這也是杜甫早期積極進取思想的自然流露。

這首詩是寫景和抒情緊密結合在一起的。真正做到了以景寓情,情中有景,情隨景移,情景交融。貫穿全詩始終的則是一個“望”字,由遠而近,又從近至遠,都是通過眼望而步步擴展和層層深入的。故前人認為:“望岳與登岳不同。登岳,即須細詳岳麓中之奇特,?巖偉岸,不可端倪。若望岳,則又不得若是,必須就其函蓋體統處,寫其挺出物表,有一語勝人千百之奇。”(見《杜詩言志》)因此,整首詩篇意境開闊,形象鮮明,格調高昂,氣勢磅礴,使人讀過之后印象極深,韻味無窮,如臨其境,不愧是杜甫詩集中的佳作。同時,泰山正因為是五岳之首,景色神奇,氣象萬千,所以歷來為騷人墨客所贊頌。然而,歷代詠頌泰山的詩篇都無法與這首《望岳》詩相比擬,所以仇兆鰲說:“少陵以前詠泰山者,有謝靈運、李白之詩。謝詩八句,上半古秀,而下卻平淺。李詩六章,中有佳句,而意多重復。此詩勁遒峭刻,可以俯視兩家矣。”又說:“此章,格似五律,但句中平仄未諧,蓋古詩之對偶者。而氣骨崢嶸,體勢雄渾,能直駕齊梁以上。”這些評價當然是很高的,可也是中肯的。 ( 李 誼)

春望

全篇圍繞“望”字展開,前四句借景抒情,情景結合。詩人以寫長安城里草木叢生,人煙稀少來襯托國家殘破。起首一“國破山河在”,觸目驚心,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歷史滄桑感。“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兩句以物擬人,將花鳥人格化,有感于國家的分裂、國事的艱難,長安的花鳥都為之落淚驚心。詩人由登高遠望到焦點式的透視,由遠及近,感情由弱到強,就在這感情和景色的交叉轉換中含蓄地傳達出詩人地感嘆憂憤。國家動亂不安,戰火經年不息,人民妻離子散,音書不通,這時候收到家書尤為難能可貴。詩人從側面反映戰爭給人民帶來的巨大痛苦和人民在動亂時期想知道親人平安與否的迫切心情。同時也以家書的不易得來表現詩人對國家深深地憂慮。結尾兩句,寫詩人那愈來愈稀疏的白發,連簪子都插不住了,以動作來寫詩人憂憤之深廣。全篇詩情景交融,感情深沉,而又含蓄凝練,言簡意多,充分體現了詩人“沉郁頓挫”的藝術風格。

唐玄宗天寶十五年(756)七月,安史叛軍攻陷長安,唐肅宗在靈武即位,改元至德。杜甫在投奔靈武途中,被叛軍俘至長安,次年(至德二年)寫此詩。 詩人目睹淪陷后的長安之簫條零落,身歷逆境思家情切,不免感慨萬端。詩的一、二兩聯,寫春城敗象,飽含感嘆;三、四兩聯寫心念親人境況,充溢離情。

??全詩沉著蘊藉,真摯自然,反映了詩人熱愛祖國,眷懷家人的感情。今人徐應佩、周溶泉等評此詩曰:“意脈貫通而平直,情景兼備而不游離,感情強烈而不淺露,內容豐富而不蕪雜,格律嚴謹而不板滯。”此論頗為妥帖。“家書抵萬金”亦為流傳千古之名言。

唐肅宗至德元載(756)六月,安史叛軍攻下唐都長安。七月,杜甫聽到唐肅宗在靈武即位的消息,便把家小安頓在鄜州的羌村,去投奔肅宗。途中為叛軍俘獲,帶到長安。因他官卑職微,未被囚禁。《春望》寫于次年三月。

詩的前四句寫春城敗象,飽含感嘆;后四句寫心念親人境況,充溢離情。全詩沉著蘊藉,真摯自然。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開篇即寫春望所見:國都淪陷,城池殘破,雖然山河依舊,可是亂草遍地,林木蒼蒼。一個“破”字,使人怵目驚心,繼而一個“深”字,令人滿目凄然。司馬光說:“‘山河在’,明無余物矣;‘草木深’,明無人矣。”(《溫公續詩話》)詩人在此明為寫景,實為抒感,寄情于物,托感于景,為全詩創造了氣氛。此聯對仗工巧,圓熟自然,詩意翻跌。“國破”對“城春”,兩意相反。“國破”的頹垣殘壁同富有生意的“城春”對舉,對照強烈。“國破”之下繼以“山河在”,意思相反,出人意表;“城春”原當為明媚之景,而后綴以“草木深”則敘荒蕪之狀,先后相悖,又是一翻。明代胡震亨極贊此聯說:“對偶未嘗不精,而縱橫變幻,盡越陳規,濃淡淺深,動奪天巧。”(《唐音癸簽》卷九)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這兩句一般解釋是,花鳥本為娛人之物,但因感時恨別,卻使詩人見了反而墮淚驚心。另一種解釋為,以花鳥擬人,感時傷別,花也濺淚,鳥亦驚心。兩說雖則有別,其精神卻能相通,一則觸景生情,一則移情于物,正見好詩含蘊之豐富。

詩的這前四句,都統在“望”字中。詩人俯仰瞻視,視線由近而遠,又由遠而近,視野從城到山河,再由滿城到花鳥。感情則由隱而顯,由弱而強,步步推進。在景與情的變化中,仿佛可見詩人由翹首望景,逐步地轉入了低頭沉思,自然地過渡到后半部分——想望親人。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自安史叛亂以來,“烽火苦教鄉信斷”,直到如今春深三月,戰火仍連續不斷。多么盼望家中親人的消息,這時的一封家信真是勝過“萬金”啊!“家書抵萬金”,寫出了消息隔絕久盼音訊不至時的迫切心情,這是人人心中所有的想法,很自然地使人共鳴,因而成了千古傳誦的名句。

“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烽火遍地,家信不通,想念遠方的慘戚之象,眼望面前的頹敗之景,不覺于極無聊賴之際,搔首躊躇,頓覺稀疏短發,幾不勝簪。“白發”為愁所致,“搔”為想要解愁的動作,“更短”可見愁的程度。這樣,在國破家亡,離亂傷痛之外,又嘆息衰老,則更增一層悲哀。

這首詩反映了詩人熱愛國家、眷念家人的美好情操,意脈貫通而不平直,情景兼具而不游離,感情強烈而不淺露,內容豐富而不蕪雜,格律嚴謹而不板滯,以仄起仄落的五律正格,寫得鏗然作響,氣度渾灝,因而一千二百余年來一直膾炙人口,歷久不衰。

春望一詩中的對偶句: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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