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之為體要眇宜修是哪里的語言,詞之為體,要眇宜修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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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之為體,要眇宜修”
? ? ? 王國維先生有言:“詞之為體,要眇宜修,能言詩之所不能言,而不能盡言詩之所能言。詩之境闊,詞之言長。”
? ? ? 詩是才子,詞是佳人,詩有詩境,詞有詞境。“所謂詞境,也就是通過長短句,更為具體,更為細致,更為集中地刻畫抒寫出某種心情意緒,詩常一句一意或一境,整首含義闊大,形象眾多;詞則常一首或一闕才一意或一境,形象細膩,含義微妙,他經常通過一般的、日常的、普通的自然景象的白描來表現,從而也就使所描繪的對象、事物、情節(jié)更具體細膩精巧,并涂有更細膩更濃厚的主觀情調。”(《美的歷程》)
? ? ? 詩是才子,詞是佳人”,詩于形式上,講求韻律美,多講究平仄,故而“詩是才子”,而詞卻與詩不同,其有一“長短句”的別名,如“峽束蒼江對起,過危樓、欲飛還斂。元龍老矣,不妨高臥,冰壺涼簟。千古興亡,百年悲笑,一時登覽。問何人、又卸片帆沙岸,系斜陽纜。”(《水龍吟·過南劍雙溪樓》),就有四個字的,七個字的,參差錯落,長短不齊。因而從形式上看,“詞是比詩更多變化,更精致的,更纖巧的,更曲折的”,所以“詞是佳人”。
? ? ? “詩有詩境,詞有詞境”、“詩之境闊,詞之言長”。“更能消、幾番風雨。匆匆春又歸去。惜春長恨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春且住。見說道、天涯芳草迷歸路。怨春不語。算只有殷勤,畫檐蛛網,盡日惹飛絮。”此闋大段寫景,描寫暮春衰殘景色,惋惜春逝,隱含身世家國之痛。
? ? ? “ 長門事,準擬佳期又誤,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君莫舞,君不見,玉環(huán)飛燕皆塵土。閑愁最苦,休去倚危欄,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此闋借寫美人失寵抒發(fā)詞人閑寂不遇的愁郁和滿腔愛國熱忱無處傾訴的痛苦。詞人借古代宮中幾個女子的遭遇,比喻自己此時境遇,進一步抒發(fā)其“蛾眉見妒”的感慨。最后以寫景結尾,余味不盡。
? ? ? 辛棄疾此首詞托物起興,借古傷今,融身世之悲和家國之痛于一爐,沉郁頓挫,寄托遙深。可知全詞只有一境。
? ? ?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青玉案·元夕》)王國維先生引用辛棄疾此詞中“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一句來形容成大事、大學問的第三種境界。這首詞寫的是愛情,運用白描極力渲染了元宵節(jié)絢麗多彩的熱鬧場面,一般、日常而有普通,卻對煙火、馬車、鳳簫聲、明月、魚龍燈等事物景象的描寫極為具體細膩而又精巧,因而為下片表露他對“那人”的愛情作輔。本詞用詞特有的長短句形式具體、細致而又集中地刻畫抒寫出了詞人于相對來說較為冷清、黑暗的燈火闌珊之處看到所愛之人的歡喜雀躍。
如何理解“詞之為體 要眇宜修”
要眇”一詞出于《楚辭》里的《九歌,湘君》“美要眇兮宜修”,是形容湘君的美麗。關于湘君是誰,歷代《楚辭》注解有不同說法,我所用的是王逸的注解和洪興祖的補注。我國古代傳說,舜帝南巡的時候死于蒼梧,舜的兩個妃子娥皇和女英在湘水邊上哭泣,據說她們流下的淚滴在湘水邊的竹子上,留下了許多斑痕,那就是今天的斑竹。后來,她們就成了湘水的女神。王逸的注解說,“要眇”是“好貌”;“修”是“飾也”。就是說,要眇是一種美好的樣子;修是一種裝飾美。而洪興祖的補注就說,此言娥皇容德之美。“容德之美”就是不但有外在容貌的美,而且有內在品質上的美。小詞的美也正是這樣一種美
解說王國維言“詞之為體要眇宜修,能言詩之所不能言,而不呢不過盡詩之所能言。詩之境闊,詞之言長”。
詞之為體,要眇宜修。能言詩之所不能言,而不能盡言詩之所能言。詩之境闊,詞之言長。”詞體的抒情特色正在于“要眇宜修”——一種精微幽深的內在之美。唯其如此,其長“能言詩之所不能言”,其短則在“不能盡言詩之所能言”。
結合具體作品談談對詩莊詞媚的理解
古人有云:“詩莊詞媚”,“詞之為體如美人,而詩則壯士也”。
詩是士子言,詞是佳人語。詩自有詩格,詞亦有詞境。以筆者讀詞所感,詩起于《詩三百》,故有國風大雅,有“思無邪”之詩教。
《詩》為士子必修的儒家經典,為后世詩學之垂范。故“詩言志”、“文載道”,事關家國千秋而登大雅之堂。而詞則起于歌舞飲宴遣興之作,多狀美人容貌服飾,多為月下花間玩賞,“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故隨意隨興,更近于人的性情。
以文學本質而言,詞之審美價值不可低估。王國維嘗云:“詞之為體,要眇宜修。能言詩之所不能言,而不能盡言詩之所能言。詩之境闊,詞之言長。”
“要眇宜修”出自楚辭《九歌》:“美要眇宜修兮”,言湘水女神之美麗。所謂“要眇宜修”之美即是書寫一種女性婉麗陰柔之美,一種最精致、最細膩、最纖細幽微的,而且?guī)в行揎椥缘姆浅>傻囊环N美(見葉嘉瑩先生《嘉陵詞稿》)
以語言形式觀之,音韻之美是首要。詞多以長短句抒情,并以詞調音律相佐,更為具體幽微,更為精美細致地抒寫出特定的心情意緒。后主詞云: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細細詠之,則有無以言說之平仄和諧的韻律美。詞的形式結構上錯落有致,柔婉卻又有力。晚唐五代“花間詞”派以降,詞這種新文學體式將漢語言之美發(fā)揮到了極致,故能熏染性情,動搖人心。
以意境格調觀之,詩可以窮而后工,詞則多有富麗之氣;詩可有“黃云萬里動風色”的闊境壯美,而詞多以“淡煙流水畫屏幽”的婉約狹深取勝。最初,詞以寫男女間之情愛相思,頗富柔婉細膩的女性美。如晚唐溫庭筠之《夢江南》云:“梳洗罷,獨倚望江樓。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意韻深婉動人。再如李清照之《一剪梅》情韻、語言可謂精美之致: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宋詞代表作
宋詞是中國古代文學皇冠上光輝奪目的巨鉆,歷來與唐詩并稱雙絕,都代表一代文學之勝。
唐詩的興盛和發(fā)展,達到了古代詩歌史上的巔峰。詞萌芽于隋唐之際,興于晚唐五代而極盛于宋。廣義來說,詞本屬詩之一體,然逐漸與傳統(tǒng)詩歌分庭抗禮,經宋代無數詞人于此傾注深情,寄托豪興,馳騁才華,精心琢磨,創(chuàng)作出大量晶瑩、燦爛、溫潤、磊落,反映時代精神風貌而且具有不同于傳統(tǒng)詩歌藝術魅力的瑰寶,遂與唐詩如峰并峙,各有千秋。
近代學者王國維《人間詞話》說:“詞之為體,要眇宜修,能言詩之所不能言,而不能盡言詩之所能方。詩之境闊,詞之言長。”這里比較詩詞體制的短長,也是對唐宋之詩與詞進行比較,抓住關鍵,頗具特識,當然也不可能將兩者特征全部概括。下面擬就詞體的特殊性與審美價值、宋詞的基本風貌作浮光掠影的介紹,附述一些有關詞的常識,以供讀者參考。
婉約與豪放——宋詞中的兩種主要藝術風格
明張綖:“少游多婉約,子瞻多豪放,當以婉約為主。”清王士禎加以補充道:“仆謂婉約以易安為宗,豪放惟幼安稱首”。(見《花草蒙拾》)這些從宏觀角度概括宋詞中兩川主要藝術風格,而以秦觀、李清照和蘇軾、辛棄疾分別為其代表作者。這幾乎已成為宋詞研究中的通論。前代論詞者多崇尚婉約而以豪放為別調,近世論者則有獨推豪放為積極而以婉約為低靡。那些硬把宋代詞人劃分為對立的兩派并在其間強分優(yōu)劣的,均不免有其片面性或屬機械論,有些學者完全否論兩種風格流派的存在,也似矯枉過正。按詞中之豪放與婉約乃屬藝術風格范疇,猶南宋嚴羽論詩“大概”有“優(yōu)游不迫”與“沉著痛快”,清姚鼐論散文風格之分陽剛與陰柔,近世王國維論美學之有宏壯與優(yōu)美。兩種概念本身有著相當的模糊性,兩者相互關系也是辯證的,并非壁壘分明。宋代詞人之分派乃后人參照其代表作品的主要特色而作大概的歸納,不是說其作品都是清一色,不妨礙他們創(chuàng)作或欣賞多種藝術風格,尤其大作家往往是多面手,更不是說婉約、豪放之外,詞壇別無其他藝術風格存在。
“婉約”一詞,早見于先秦古籍《國語·吳語》的“故婉約其辭”,晉陸機《文賦》用以論文學修辭:“或清虛以婉約,每除煩而去濫。”按諸詁訓,“婉”“約”兩字都有“美”“曲”之意。分別言之:“婉”為柔美、婉曲。“約”的本義為纏束,引伸為精煉、隱約、微妙。故“婉約”與“煩濫”相對立。南北宋之際《許彥周詩話》載女仙詩:“湖水團團夜如境,碧樹紅花相掩映。北斗闌干移曉柄,有似佳期常不定。”并評云:“亦婉約可愛。”此詩情調一如小詞。“婉約”之名頗能概括一大類詞的特色。從晚唐五代到宋的溫庭筠、馮延巳、晏殊、歐陽修、秦觀、李清照等一系列詞壇名家的詞風雖不無差別、各擅勝場,大體上都可歸諸婉約范疇。其內容主要寫男女情愛,離情別緒,傷春悲秋,光景留連;其形式大都婉麗柔美,含蓄蘊藉,情景交融,聲調和諧。因之,形成一種觀念,詞就應是這個樣子的。北宋中期時人曾說:蘇軾的“以詩為詞”為“要非本色”(見陳師道《后山詩話》);秦觀“詩似小詞”,蘇軾“小詞似詩”(見《王直方詩話》)。“本色”“小詞”之論當屬婉約派的主張。李清照“別是一家”說中認為只有晏幾道、賀鑄、秦觀、黃庭堅“始能知之”(《詞論》),反映她所崇尚也是婉約一宗,雖然賀鑄以至李清照都有并不婉約之作。宋末沈義父《樂府指迷》標舉的作詞四個標準:“音律欲其協(xié),不協(xié)則成長短之詩;下字欲其雅,不雅則近乎纏令之體,用字不可太露,露則直突而無深長之味,發(fā)意不可太高,高則狂怪而失柔婉之意。”可說是對婉約藝術手法的一個總結。
宋人也有以婉約手法抒寫愛國壯志、時代感慨的,如辛棄疾的《摸魚兒》(更能消幾番風雨)及宋未周密、張炎等一些詞章。但其表現多用“比興”象征手段,旨意朦朧,須讀者去體味。有些論者對原來也許并無專門寄托的委婉隱約之詞,也深求其微言大義,如清代詞論家張惠言《詞選》評歐陽修《蝶戀花》(庭院深深深幾許)、蘇軾《卜算子》(缺月掛疏桐),句句為之落實時事,以為諷喻政治,那就不免穿鑿附會,反而縮小這些詞作的感慨萬端而難以名狀的典型意義。 婉約詞自有其思想藝術價值,已見上文。然而有些詞人把它作為凝固程式,不許逾越,以至所作千篇一律,或者過于追求曲折隱微以至令人費解,這就走到創(chuàng)作的窮途了。“豪放”一詞其義自明。宋初李煜的“金劍已沉埋,壯氣蒿萊”(《浪淘沙》),已見豪氣。范仲淹《漁家傲》(塞下秋來風景異)也是“沉雄似張巡五言”。正式高舉豪放旗幟的是蘇軾,其《答陳季常書》云: 又惠新詞,句句警拔,詩人之雄,非小詞也。但豪放太過,恐造物者不容人如此快活。
又其《與鮮于子駿書》云: 近卻頗作小詞,雖無柳七郎(永)風味,亦自是一家。呵呵!數日前獵于郊外,所獲頗多,作是一闋,令東州壯士抵掌頓足而歌子,吹笛擊鼓以為節(jié),頗壯觀也。 這了說明他有意識地在當時盛行柔婉之風的詞壇別開生面。這里談到的近作當即其《江城子·密州出獵》(老夫聊發(fā)少年狂)。詞中抒寫自己“親射虎,看孫郎”的豪概和“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的壯志,與辛棄疾的“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破陣子》)及“看試手,補天裂”(《賀新郎》)等“壯詞”先后映輝。
豪放之作在詞壇振起雄風,注入詞中強烈的愛國精神,唱出當時時代的最強音。然而可以看到,蘇軾的審美觀念認為:“短長肥瘦各有態(tài)”,“淡妝濃抹總相宜”,“端莊雜流麗,風健含婀娜”。他是崇尚自由而不拘一格的。他提倡豪放是崇尚自由的一種表現,然也不拘泥于豪放一格。如所作《蝶戀花》(花褪殘紅青杏小),即為王士禛《花草蒙拾》稱為“恐屯田(柳永)緣情綺靡未必能過。孰謂坡但解作‘大江東去’耶?”有些豪放詞的作者氣度才力不足而虛張聲勢,徒事叫囂,或堆砌過多典故,也流于偏失了。 總之宋詞中婉約、豪放兩種風格流派的燦爛存在,兩者中詞人又各有不同的個性特色,加上兼綜兩格而獨自名家如姜夔的“清空騷雅”等等,使詞壇呈現雙峰競秀、萬木爭榮的氣象。還應看到,兩種風格既有區(qū)別的一面,也有互補的一面。上乘詞作的風格即有偏勝,往往豪放而含蘊深婉,并非一味叫囂,力竭聲嘶;婉約而清新流暢、隱有豪氣潛轉,不是半吞半吐,萎弱不振。辛棄疾《沁園春》云:“青山意氣崢嶸,似為我歸來嫵媚生。”董士錫說秦觀詞云:“正以平易近人,故用力者終不能到。”( 《介存齋論詞雜著》引)馮煦《六十一家詞選·例言》說:秦觀、晏幾道“談語皆有味,淺語皆有致。”劉過詞為辛棄疾詞“附庸”,“然得其豪放,未得其婉轉”。可見崢嶸生嫵媚、平易清淺而深致永味,乃辛棄疾、秦觀等豪放、婉約詞的極詣。
列岳崢嶸、百花競艷的宋代詞壇
公元960年趙宋政權建立后,先后兼并了各地割據的勢力。耐人尋味的是,西蜀、南唐政權雖為北宋所滅,可是后蜀趙崇祚所編《花間集》及南唐中主李璟、后主李煜及大臣馮延巳的詞風卻深深影響著北宋詞壇。特別李煜入宋以后所作,正如王國維所說:“詞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變伶工之詞而為士大夫之詞。”王鵬運說李煜是“詞中之帝,當之無愧色矣。”所以李煜在政治上是亡國之君,在詞壇則無愧為開創(chuàng)一代風氣的魁首。
北宋前期重要詞作家如張先、晏殊、宋祁、歐旭修以至晏幾道等,都是承襲南唐、《花間》遺韻的,晏歐之詞,甚至有與《花間》、《陽春》(馮延巳詞集名)“相雜”者。然而試讀他們的代表作,其氣象高華而感情深沉,也各具個性,“士大夫之詞”的格調成熟了。尤其是晏殊之子晏幾道,貴介公子而沉淪下位,落拓不羈,其詞“清壯頓挫”,更勝乃父,故論者以晏氏父子比擬南唐李璟、李煜。柳永則是其時進一步發(fā)展詞體的重要作者。他長期落魄江湖,因在其詞中更能體現一部分城市市民的生活和思想感情,而且能采用民俗曲和俗語入詞,善用鋪敘手法,創(chuàng)作大量慢詞。柳詞具有廣泛的社會基礎,形成宋詞的新潮。
北宋中期蘇軾的登場,詞壇上聳峙起氣象萬千的巨岳。他不僅倡導豪放詞風,“指出向上一路”,(王灼《碧雞漫志》),且“無意不可入,無事不可言”(劉熙載《藝概》),詞的境界更大為拓展。蘇門弟子及追隨者秦觀、黃庭堅、賀鑄等都能各自開辟蹊徑,卓然成家,在詞壇呈現萬紫千紅的繁榮景象。尤其秦觀的詞深婉而疏蕩,與周邦彥的富艷精工、李清照的清新跌宕如天際三峰,各超婉約詞之頂巔。前代論者或謂周邦彥是詞藝的“集大成”者。周邦彥與柳永并稱“周柳”,主要是指他們在詞中的情意纏綿;與南宋姜夔并稱“周姜”,則主要指他們對音律的精審,故也有稱周姜為格律派的。然而在“淡語有味”“淺語有致”、“輕巧尖新”“姿態(tài)百出”方面,周邦彥是不及秦觀、李清照以至柳永的。故明、清人推秦、李為婉約宗主,是很有見地的。李清照生當南北宋過渡時期,南渡以后詞風由明麗而變?yōu)槠嗲澹蛑t謂:“男中李后主,女中李易安”(見《填詞雜說》),以與李煜相提并論,確也當之無愧。
南宋以后,由于民族矛盾的尖銳,從宋金抗爭到元蒙滅宋,愛國歌聲始終回蕩詞壇,悲壯慷慨之調,應運發(fā)展,把豪放詞風提高到一個新層次。張元干、向子諲、岳飛、張孝祥、陸游、辛棄疾、陳亮、劉過、劉克莊、吳潛、劉辰翁、文天祥等,如連峰疊嶂,崢嶸綿亙。其中以辛棄疾的成就為最高,他一生有詞六百多首,其中有抒寫抗金和恢復中原的宏愿,壯志被抑的悲憤,對茍安投降派的批判,也有對自然風景、田園風光的贊美,深摯情意的低訴;風格以雄深雅健、激昂慷慨為主,也有瀟灑超逸、清麗嫵媚的。辛棄疾在宋詞人中創(chuàng)作最為豐富,歷來與北宋蘇軾并稱“蘇辛”,也各有特色。前人或在蘇、辛之間比較高低,正如唐人之作李(白)、杜(甫)優(yōu)劣論,是很困難的。陳毅《吾讀》曾說:“東坡胸次廣,稼軒力如虎。”不加軒輊,允稱卓識。南宋時期還有許多杰出詞人對婉約詞風進一步開拓,宛如叢叢奇葩爭勝,也不可能都用婉約一格來概括。妻夔的“清空”“騷雅”,史達祖的“奇秀清逸”,吳文英的“如七寶樓臺”,王沂孫的“運意高遠”、“吐韻妍和”,張炎的“清遠蘊藉”、“凄愴纏綿”,等等。他們都是在詞的音律與修辭藝術上精益求精,有時也在所作中寓托家國之感。值得注意的還有與南宋大略同時北方金朝地區(qū)之詞,大致都是受宋詞的影響,而與南方桴鼓相應,故當為當時詞壇的組成部分。金末元好問詞為北國之冠,足與兩宋詞家媲美。在藝術上他學習蘇( 軾)辛( 棄疾)而廣泛吸取各家之長,兼有豪放婉約多種風格。元郝經《祭遺山先生文》說他“樂章之雅麗,情致之幽婉,足以追稼軒(辛棄疾)。”張炎《詞源》謂其詞“深于用事,精于煉句,風流蘊藉處不減周(邦彥)、秦(觀)”。故可作為宋、金時代詞藝發(fā)展的終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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