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崇禎五年張岱多少歲的詞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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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張岱簡介 明朝張岱簡介介紹
1、張岱(1597年10月5日-1689年),一名維城,字宗子,又字石公,號陶庵、陶庵老人、蝶庵、古劍老人、古劍陶庵、古劍陶庵老人、古劍蝶庵老人,晚年號六休居士,浙江山陰(今浙江紹興)人,祖籍四川綿竹(故自稱“蜀人”),明清之際史學家、文學家。
2、張岱出身仕宦家庭,早年患有痰疾而長住外祖父陶允嘉家養病,因聰穎善對而被舅父陶崇道稱為“今之江淹”,提出過“若以有詩句之畫作畫,畫不能佳;以有詩意之詩為詩,詩必不妙”等觀點;于天啟年間和崇禎初年悠游自在,創作了許多詩文;于崇禎八年(1635年)參加鄉試,因不第而未入仕;明亡后,避兵災于剡中,于兵災結束后隱居四明山中,堅守貧困,潛心著述,著有《陶庵夢憶》和《石匱書》等;康熙四年(1665年)撰寫《自為墓志銘》,向死而生;后約于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與世長辭,享年約九十三歲,逝后被安葬于山陰項里。
3、史學上,張岱與談遷、萬斯同、查繼佐并稱“浙東四大史家”;文學創作上,張岱以小品文見長,以“小品圣手”名世。
莫說相公癡,更有癡似相公者
明人張岱寫下《湖心亭看雪》這篇文章時為崇禎五年,換成公元紀年則為公元1632年,那一年,張岱身處的天下已經有些不太平了。同年六月時,黃河于孟津決口。軍民商戶死傷無數。百姓轉徙,到處丐食,無路可走,乃聚而造反。十二月間,張岱往西湖中觀雪,而朝廷則派兵在關中及山西一帶圍剿叛軍鏖戰不休。那一年,距離明亡還有12年。而張岱癡于雪落于西湖時時年35歲。這個年紀,也正是一個人最有年華的階段。
1644年時,張岱已經47歲了。對于明史而言,甲申年是翻天覆地的一年,而對于張岱而言,這一年也是他的人生徹底翻轉的一年。張岱于1680年去世,也就是說,在明亡之后,張岱還“茍延殘喘”了36年。現在我們閱讀張岱的文章,這三十六年間的種種辛苦無非還是凝成一個”癡“字而已。
張岱在《自為墓志銘》中這樣總結自己的往昔歲月:
在張岱自撰的《自為墓志銘》啟首一段中,張岱一連用了一十二個”好“字。不過這一切嗜好的最終落腳之地是”勞碌半生,皆成夢幻“。因為緊隨其后的敘述是”年至五十,國破家亡“。張岱寫就這篇自己的墓志銘時為1665年,其時代改為了康熙四年,而張岱在1665年年時為68歲。他自己也沒有料到的是他會活到83歲。這篇墓志銘還需要等15年之后才能用到。不過也就是在這篇墓志銘中,我們能看到的是,張岱對于自己的死亡已經毫不在意了,甚至他在面對死亡時還有些迫不及待的急切。所以我們會看到張岱在墓志銘的后面還有這樣一段話來描述自己:
在幾乎要將自己稱為”老而不死是為賊“的那一類之前,張岱對自己依然毫不手軟,以上種種不成,再將自己歸類為敗家子、廢物、頑民.....等等。總之世間那些貶損人的稱呼于稱謂,對于張岱而言皆可坦然受之。前面的翩翩公子,到此處已經成為爛泥一團蜷縮在地,張岱不在乎再有人踩上一腳。
從湖心亭看雪的那一年(1632年)到自貶自損寫就墓志銘的這一年(1665年),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三十三年了。在湖中賞雪的張岱或許是一并隨著雪消冰融而遠去了。我們在1665年所見的張岱,不過只是張岱的皮囊而已。這期間的巨變和轉化,不是1665年才發生的。名叫張岱的這幅皮囊早已沒有了”癡“與”情“的內涵了。就連讀者讀到這里,都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些”恍然如隔世“的情愫出來。
在《陶庵夢憶》和《西湖夢尋》中我們會看到一個翩然而來的公子張岱,在《石匱書》和《續石匱書》中我們看到作為史者的張岱,在《四書遇》、《瑯嬛文集》、《快園古道》中見識飛揚筆墨的張岱。只是這個張岱,在后半生的多數時光里,癡情與才情一并荒廢了。我們也只能在這篇《自為墓志銘》中見識一下晚年張岱的妄意姿為,就好似驚鴻一瞥一樣,在靈光一現之后,張岱毫不費力地將自己過早的鐫刻在墓碑上。
前一天讀到一篇有關張岱的文章,其中文字用力過猛,時不時還能看到一兩滴眼淚漂出來。只是從個人理解的角度上,張岱以及張岱的那副皮囊不會那么輕易的招惹他人的同情。我們可能覺得張岱平生經歷中截然相反的反轉太過劇烈,但是張岱可能從來不會用”悲情“二字來換取他人眼淚。
國破家亡的經歷中的”至痛“之感我們難以體會。不過這倒是讓我想起《帝國的流亡——南明詩歌與戰亂》這本書來,其中有提到錢光銹傳記中有云:”先生本用世才。......丙戌以后,頹然自放。 生平師友大半死劍铓 ,所之有山陽之痛,不堪回首,遂以佞佛之癖,決波倒瀾,儼然宗門人物矣“。這段人物傳記中所提及的”生平師友大半死劍铓“可能會被讀者順眼放過,不過如果人生真是遭遇如此變故,那已經不是活著的落寞了,反而會激起求死、早死的渴望出來。
在閱讀晚明史時,一方面我們會對晚明的種種不堪而無心讀,一方面我們也會看到在那種種不堪中有種堅韌赴死的從容而不忍讀。張岱在《自為墓志銘》中對于死亡的態度,不是他一人的,而應該是一群人的態度。這一群人都在國破家亡中記錄了自己的死亡。晚明士子對待的死亡的態度與晚明朝廷行將木就的死亡不可同日而語。那一群士子面對死亡是欣然的。這一點就像張岱在墓志銘中所寫的一樣。這也不成,那也不成,死,總歸可以成!
我們現在閱讀張岱的文章,總是不由自主的將張岱所處的時代巨變作為理解張岱的重要線索。我們似乎忽略了張岱在時代中自處時的戲虐。前半生所好所愛眾多,后半生攤開手掌皆無一物,方覺自己就是個夢。
讀這一篇墓志銘,要緊處就是一個”夢“字。只不過張岱并未說明夢中人是他自己,還是我們這些讀到的人。在錢穆先生的《八十憶雙親 師友雜憶》中,其中父母親友、天地人倫娓娓道來, 皆為真情實感,為故國招魂之歷程躍然紙上。古往今來,帝王者均為他人敘述,唯有讀書人是自說自話。這就是讀書人的厲害之處!
即便是一個”夢“,也仿佛是當真做了一場夢。
誰有張岱的資料
張岱(1597-1679年),字宗子、石公,號陶庵,山陰(今浙江紹興)人,僑寓杭州。張岱是明末清初的一位散文家、史學家,還是一位精于茶藝鑒賞的行家。
張岱出身于累代仁宦之家,早年曾漫游蘇、浙、魯、皖等省,閱歷廣泛。他家經三代積累,聚集有大量明朝史料,讀書頗豐,他32歲那年起就得用家藏資料編寫記傳體的明史。明亡后披發入山,安貧著書。其著作有《石匱書》、瑯環文集》、《陶庵夢憶》、《西湖夢尋》等。
張岱的興趣廣泛,平時非常注意社會上的各種人物、動態、人民生活、風俗習慣,以至飲食、蔬果等許多方面。這些往往為舊時代正宗文人所不屑,而他卻偏有欣賞、記錄的興趣與勇氣。他寫過一篇《自為墓志銘》,非常坦率的承認自己少為“紉子弟,極愛繁華”, 稱自己為“茶淫桔虐”。
張岱品茶鑒水之精到,《陶庵夢憶》中“閔老子茶”一節贏余得極為生動:余曰:“香樸烈,味甚渾厚,此春茶耶!向瀹者的是秋采。”汶水大笑曰:“予年七十,精賞鑒者無客比。”遂定交。張岱不愧為辨茶識水的行家。
張岱精于品茶,還悉心改制家鄉的日鑄茶,創制出一種“蘭雪茶”。“日鑄雪芽”在宋朝已列為貢品,有“越州日鑄茶,為江南第一”之譽。然而到了明代,由于安徽休寧松蘿茶,制法精妙,名噪一時,蓋過一時,美國過日鑄。張岱“遂募歙人入日鑄”,一如松蘿制法,采用法、掏法、挪法、撒法、扇法、炒法、焙法、藏法。進而他又探究泉水,發現“他泉瀹之,香氣不出,煮禊泉,投以小罐,則香太濃服,雜入茉莉,再三較量,用敞口瓷甌淡放之,候其冷,以旋滾湯沖瀉之,色如竹籜方解,綠粉初勻,又如山窗初曙,透紙黎光。取清妃白,傾向素瓷,真如百莖素蘭同雪濤并瀉也。雪芽得其矣,未得其氣。余戲呼之蘭雪。”(《陶庵夢憶·蘭雪茶》)如此四五年后,蘭雪茶風磨茶市,紹興之飲茶者一改往日飲松蘿的習慣,反倒非蘭雪不飲。后來,連松蘿茶亦改名“蘭雪”了。蘭雪茶有此名聲,功歸張岱。
明時,紹興已開出游少茶館,其中有一家煮水烹茶尤其考究:“泉實玉帶,茶實蘭雪,湯以旋煮,無老湯,器以時滌,無穢器,其火候湯候,亦時有天合之者。”張岱對這家茶館特別喜愛,并親為其取館名“露兄”,是承米芾“茶甘露有兄”之意。還為其作《斗茶檄》:“水淫茶癖,爰有古風,瑞草雪芽,素稱越絕,特以烹煮非法,向來葛灶生塵,更兼賞鑒無人,致使羽經積蠹。邇者擇有勝地,復舉湯盟,水符遞自玉泉,茗戰爭來蘭雪,瓜子炒豆,何須瑞草橋邊,桔柚查梨,出自促山圃內,八功德水,無過甘滑香潔清涼。七家常事,不管柴米油鹽醬醋,一日何可少此,子猷竹庶可齊名。七碗吃不得了,廬仝茶不算知味,一壺揮塵,用暢清談,凌晨榻焚香,共期白醉。”
曾聲名遠播,一時名重虎跑、惠泉的紹興名泉棗禊泉,一度掩沒,已不為人知了,是張岱重又發現的。他在《禊泉》一文中記述其經過:
甲寅夏,過斑竹閹,取水啜之,磷磷有圭角。異之。走看其色,如秋月霜空, 天為白,又如輕嵐出岫,繚松迷石,淡淡欲散。余倉卒見井口有字畫,用帚刷之,禊泉字出,書法大似右軍。益異之。試茶,茶香發。新汲少有石腥,宿三日,氣方盡。辨禊泉者無他法,取水入口,第撟舌舐腭,過頰即空,若無水可咽者,是為禊泉。好事者信之,汲日至,或取以釀酒,或開禊泉茶館,或甕而賣,及饋送有司。董方伯守越,飲其水,甘之,恐不給,封鎖禊泉,禊泉名日益重。
茶事、茶理、茶人,在張岱的文集中記述甚多。張岱以茶公友,其茶友中有“非大風雨,非至不得已事,必日至其家,啜茗焚香,劇談謔笑,十三年于此“的會稽魯云谷;有每與他嗓茶“輒道白門閔汶水”的周又新。他那嗜好“米顛石,子奠竹,桑茶,東坡肉”的季弟山民和與他茗戰“并驅中原,未知鹿死誰手”的胞兄,也都是“茶癡”。
岱還好玩賞茶具。他弟弟山民獲得一瓷壺,款式高古,他把玩一年,很一壺銘:“沐日浴月也其色澤,哥窯漢玉也其呼吸,青山白去也其飲食。”還有一只宣窯茶碗,張岱有銘曰:“秋月初,翠梧下。出素瓷,傳靜夜。”另有一把紫砂壺,未鐫制作者印,張岱確認出于龔春之手,特作壺銘:“古來名畫,多不落款。此壺望而各為龔春也,使大彬骨認,敢也不敢?”
張岱稱得上是明末清初之際的一位茶道專家。
小雪夜讀張岱
原文:
崇禎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是日更定矣,余挐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霧凇沆碭,天與云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
到亭上,有兩人鋪氈對坐,一童子燒酒爐正沸。見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飲。余強飲三大白而別。問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說相公癡,更有癡似相公者!”
明朝崇禎五年十二月,是公元1632年。
1644年,明亡。
1646年,張岱49歲,隱居浙江四明山。張岱在隱居時寫此書,回憶十多年前西湖看雪的事。
他僅帶一子一仆,他的所有家當及三萬卷藏書留在紹興家中。“四十年所積,亦一日盡失”。他逃出紹興時帶著明史草稿,在凄涼狀況下一邊寫著明史,一邊寫了《陶庵夢憶》。張岱的母親叫陶宜人,我猜這是陶庵夢憶名字的由來。
十年之后,還記得那片湖山那場雪。那是一場怎樣的雪,讓人動容,會在十多年后的某一天想起來,淚流滿面。
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在小雪這個節氣,重讀張岱,是一件快樂的事。小雪,并沒有下雪。于是,期待一場大雪,去湖心亭看雪,帶上熱茶,暖手袋。與友人約,與張岱約。
張岱論人,謂“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深情也;人無疵,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氣也。”張岱是有癖好有癡愛的人,他愛雪,愛西湖,在傍晚八點去湖心亭看雪。隔著遙遠的時空,我能感覺到他的癡心。因這超越時空的感應,他不孤獨,我亦不孤獨。
張岱愛雪,他寫,‘’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殘雪。‘’
張岱喜在西湖看月亮。‘’掣余在西湖,多以湖船作寓,夜夜見湖上之月。而今又避囂靈隱,夜坐冷泉亭,又夜夜對山間之月。”愛月亮的人,是內心溫柔的人吧。
西湖若沒有張岱,將是多么落寞。蘇東坡贊過晴西湖和雨西湖,只有張岱,才會愛上雪西湖。就像周敦頤愛蓮,陶淵明愛菊,林和靖愛梅,楊太真愛荔枝,愛到癡狂。就像呼蘭河之于蕭紅,沱江之于沈從文,額爾古納河之于遲子建,一方山水因為有懂它的人才有了生命力。
張岱六歲,隨祖父往西湖訪友陳繼儒。張岱九歲,隨祖父往杭州故居游玩。張岱十六歲考取秀才,一生未能中舉無功名。張岱二十八歲,為參加鄉試,在西湖邊讀書七個多月。張岱三十五歲,往湖心亭看雪。張岱三十七歲,與女戲子朱楚生同居于杭州“不系園”共賞紅葉。他寫,楚生色不甚美,雖絕世佳人,無其風韻。楚楚謖謖,其孤意在眉,其深情在睫,其解意在煙視媚行。
張岱晚年隱居著述,甚少外出游覽,明亡后僅兩至西湖。清朝順治十一年(1654)、順治十四年(1657),張岱已近60歲,兩次來到魂牽夢繞的兩湖,此時的西湖早已不復昔日的光景,“涌金門商氏之樓外樓,祁氏之偶居,錢氏、余氏之別墅,及余家之寄園,一帶湖莊,僅存瓦礫。‘’
張岱出生于江南繁華地紹興,祖上四代為官,高祖父是明朝狀元。張岱的前半生,是賈寶玉那樣的富貴公子,后半生布衣疏莨,常至斷炊。他說,回首二十年前,恍如隔世。有人說,賈寶玉原型是張岱,張岱家世、才學、性情、命運,就連名字石公,都與那銜玉而生的賈寶玉驚人相似。
張岱(1597一1679),字宗子、石公,號陶庵、陶庵老人。浙江山陰(今浙江紹興)人。明末文學家,著有《瑯嬛文集》《陶庵夢憶》《西湖夢尋》《三不朽圖贊》《夜航船》《四書遇》等文學名著。
張岱,活了82歲。還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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