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林逋(蘇軾評林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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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對林逋的評論
〔明〕字質夫,號石峰,閩縣(今福州)人。正德二年(一五o七)進士,官大理評事。通篆、籀,深於印學。《分省人物考》、《廣印人傳》
林逋,字君復,是宋代著名的隱士。他從小失去父母,家境貧寒,有時連飯都吃不上。但他發憤讀書,好學上進。林逋性情恬淡好古,不趨榮利。初游歷于江、淮之間,而后歸居杭州,在西湖孤山結廬隱居,二十多年沒有進城。真宗皇帝聞其名,賜他粟帛,詔命地方長官須“歲時勞問”。林逋閑居無事時,嘗在茅草屋旁自筑墓穴。臨終之前,曾遺詩后人,其中有“茂陵他日求遺稿,猶喜曾不封禪書”之句。自喜一生不為天命君權所苦,隱居生活飄逸自樂。
林逋討厭世人阿諛奉承、追逐名利的陋習。他能書善文,尤長于詩賦,其詞澄浹峭特,跌宕回環,常不待思索,揮毫而就。但他每次寫完,略一吟詠,即隨手撕掉。有人問他:“何不抄錄下來,留給后人呢?”林逋說道:“我在山林壑谷中隱居,現在尚且不想以詩出名,哪還希圖名揚后世呢?”
林逋脾氣很怪,既不娶妻,更不要子,但卻酷愛梅花、仙鶴。他常常四處尋訪,但遇佳奇品種,便用重金購來,置于住所四周。閑暇之際,一人賞梅玩鶴。相傳林逋在孤山隱居時,繞屋種梅三百株。“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就是他的詠梅名句。他有只仙鶴,取名“鳴皋”。每逢客人來訪,林逋不在,童子便開籠放“鳴皋”翔云報信。詩人見鶴,即回家會客。因此,人們說他“梅妻鶴子”(以梅為妻,以鶴為子),看來這并非夸大。后來,他的這個名聲傳播出去,成為傳世趣聞。他死后,真宗皇帝還賜號“和靖先生”。
至今,在孤山北麓,仍立一小亭,人稱“放鶴亭”。這是元朝人為紀念林逋而修造的。亭內置有清朝康熙皇帝臨明朝書法家董其昌寫的《舞鶴賦》。冬末春初,登亭遠眺:各色梅花爭奇斗艷,競相怒放,蔚然可觀。鑒賞家們認為,孤山放鶴亭一帶,是西湖賞梅勝地,梅花盛世歷千年而不衰,也許是托福于林逋對待“梅妻”的深厚情意吧。
梅妻鶴子說的是哪位古人呢?
“梅妻鶴子”說的是北宋著名隱逸詩人“和靖先生”。他原名林逋,字君復,是奉化大里黃賢村人,他為人處世的風格很受人們敬仰。林逋去世后,宋仁宗賜謚“和靖先生”。
那么林逋有哪些不為人知的故事呢?且聽有書君一一為你道來:
一、淡泊隱士,獨愛種梅養鶴
林逋是個孤兒,他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家境十分貧寒,有時候連飯都吃不上。
可他卻有一顆上進的心,他奮發圖強、刻苦學習,終于成為了一個學識淵博的人。
但是他性格恬淡清高,對阿諛奉承、追逐名利的社會風氣不屑一顧,對功名利祿沒有絲毫興趣。
于是他便在杭州西湖邊的小孤山上蓋了幾間茅屋隱居起來。
據說林逋20多年未曾入過城市,而是常常駕著小舟與西湖周邊寺廟里的高僧們交流詩文,日子過得消遙自在。
林逋的脾氣非常古怪,既不娶妻,更不要孩子。
但是他有一群好朋友,如:丞相王隨、杭州郡守薛映、范仲淹、梅堯臣等。
他們十分欣賞林逋的為人和才華,時常到孤山與他交往,并出錢給他修建新宅。
林逋以梅花自喻,他覺得梅花高雅,傲霜斗雪,和自己的性格很像。因此他在房前種植了一株梅樹,待到臘梅開放之時,那陣陣花香,沁人心脾,令他十分陶醉。
同時,林逋十分喜愛仙鶴,自己也養了兩只。他認為仙鶴姿態優雅,是忠貞清正、長壽、吉祥的像征。
他常常把白鶴放出去,任它們在云霄間翻騰盤旋,自己則坐在屋前仰頭欣賞。
時間久了,白鶴跟林逋產生了感情,每當客人來訪而林逋又不在家的時候,童子便喚來仙鶴通風報信,林逋看見仙鶴飛來了,便回家去會見客人。
久而久之,林逋就有了“梅妻鶴子”的稱謂。
可見,林逋并不是一個孤僻之人,他有人緣,善交際,他選擇隱居是刻意為之,是性格使然。
二、才高八斗,不屑揚名后世
林逋很有才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他很善于繪畫,遺憾的是他的畫作沒有留傳下來。
林逋的書法也不錯,特別是行草,筆法瘦挺勁健,與歐陽詢、李建中相似,而又比他們的清勁有力。
陸游、蘇軾等許多名家都給予了高度的評價。
特別是書法家黃庭堅說“林逋的書法精妙無人可比,我每次看到它,哪怕是有病,不用吃藥就好了;哪怕是肚子餓了,不用吃飯就飽了。”
說法雖夸張,但足見林逋書法的精湛。
而明朝的書法家沈周更是專門為林逋的書法作了一首詩。
可惜的是,林逋的書法存于世的作品僅3件。
林逋最出名的還是詩,他的詩多數是詠物抒情的風格。
他作詩時不用多加思索,大筆一揮就寫好了,但是每次剛寫好,他讀完后便立即撕掉。
有人問他:“為什么不抄下來留給后人呢?”林逋說道:“我現在隱居在山中,尚且都不想以詩出名,哪里還想過名揚后世呢?”因此,他的詩作留存于世的也只有寥寥幾首。
其中留傳下來的《山園小梅》就是一首膾炙人口的佳作,當時在詩詞界引起了轟動。
詩中“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這兩句,生動地描繪出梅花清幽香逸的風姿,被譽為“千古詠梅絕唱”。
很多人心底里都有寄情山水,遠離塵囂的愿望,可是在追名逐利的社會中,卻沒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
而才情過人的林逋卻做到了,他不屑于立身揚名,一切遵循自己的內心,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這份超然脫俗真讓人欽佩。
三、孤高隱逸,或與情傷有關
南宋滅亡之后,林逋的墳墓被盜了。他的陪葬品竟然只有一只端硯和一支玉簪。
端硯是林逋自用之物,但是那只玉簪又是怎么回事呢?終生不娶的林逋為什么會保留著一件女人的首飾?人們疑惑不解。
后來,人們從林逋的另一首以女子口吻所寫的小詞里,猜到了他的心聲“吳山青,越山青。
兩岸青山相對迎,誰知離別情?君淚盈,妾淚盈。羅帶同心結未成,江頭潮己平。”
原來,林逋并不是孤高清冷,他心中亦有愛,而且愛得深沉。林逋終其一生都在懷念著那個“心中的她”。
至于他和“她”發生了什么事,才讓他在青壯年時代就心灰意冷,歸隱山林終老此生,人們就不得而知了。
在當今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里,許多人為了錢財、為了權欲,鉚足了勁兒,爭得頭破血流,迷失了自己。
而“梅妻鶴子”的故事,那淡泊名利、高潔出塵的品性,卻如一股清流,洗濯了我們的心靈,讓我們在紛繁復雜的世界里找回初心,找到自我。
宋代,林逋究竟是何許人也,為什么會被稱為兩宋第一高士?
林逋一個是因為他喜歡養鶴,還有一個是因為他喜歡梅花。當然,最重要的也是因為他很喜歡寫字,詩歌也寫得極好。他雖然沒有做過一官半職,但是當時以及后事了,對他的評價都十分的高,在心中成了淡泊名利的隱士。所以這也就是為什么他在這個宋朝很出名的原因了,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才華,也更是因為他那獨特的性格。
他獨特的生活方式反而讓他獲得了遠勝于出世的美名。他喜歡養鶴然而在中國不同于凡鳥有著崇高的地位,在道教中鶴又是長壽的象征,道教的先人大都是以仙鶴為座椅和性情高雅,形態美麗。看起來比較仙風道骨,地位也僅次于鳳凰,古人也將翩翩然有君子之風的白鶴,與之為高尚品德的賢良之士。
而且他也很喜歡梅花,也經常頌揚梅花的精神。一般的隱士也就是把自己的高風亮節用植物來自喻,就是為了說明自己的優雅品性。所以說以他的性格品性在古代的時候就是一個高人的體現,他不僅僅對于很多的天文地理都有了解,對于很多學識上也有不俗的見解,這才會讓他在世人的評價如此之高。
林逋這個人對于古時候的文化上的理解比很多人都有很深的造詣,所以他的文化在當時來說就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存在。但是更為重要的就是他自己本身的品性,一個人只單單有能力,品性不好也不會被世人稱為高人。所以他最為重要的就是自己本身的性格問題。?
林逋的生平事跡?
林逋(968——1028),字君復,北宋初期"晚唐體"詩人之一,以《山園小梅二首?其一》詩中"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一聯名世。不娶無子,以梅為妻,以鶴為子,有《林和靖詩集》存世。前人對其論述頗多,如元人脫脫在《宋史?隱逸傳》[1]中說,"(林逋)少孤力學,不為章句,性恬淡好古,弗趨榮利,家貧衣食不足,晏如也......逋善行書、喜為詩,其詞澄淡峭特,多奇句",同時人梅堯臣說,"其談道,孔孟也;其語近世之文,韓李也;其順物玩情為之詩則平淡邃美,詠之令人忘百事也。其辭主乎靜正,不主乎刺譏,然后知其趨向博遠,寄適于詩耳",《欽定四庫全書總目提要》[2]中說,"其詩澄淡高逸,如其為人",錢鐘書先生的[3]說,"林逋用一種細碎小巧的筆法寫清苦而又幽靜的隱居生涯"。筆者搜檢建國后有關論文,發現林逋的生卒年研究已經達成一定的共識,而林逋的籍貫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結論。對林逋的詩歌創作研究,已經認識到"平淡"特色,至于林逋的酬唱之作今人仍未進行有意的研究;而關于他的思想研究還處于試探狀態,沒有形成系統化、條理化的認識。筆者僅撰此文回顧前人研究成果,為后來的研究作一資料性的整理。
一 林逋生平思想研究
(一)生平研究
1、籍貫研究。今人的諸多文學史著作都是沿用《宋史》,"林逋,字君復,杭州錢塘人。"然而上世紀80年代,浙江省奉化縣的方志作者認為,"林逋為奉化黃賢村人。"(遠阜.《林逋是哪里人》浙江學刊,1985年第4期) 他們依據《黃賢林氏家譜》立論,此種看法后來被編進《奉化市志》[4]。也有對這兩種看法持保留意見的提法,如《浙江古今人物大辭典?上編》[5]這樣表述:"林逋,奉化人,一作錢塘(今屬杭州)"。林逋是杭州人,還是奉化人,抑或出生于奉化,后移居杭州,個中因緣尚待探究。
2、生卒年研究。林逋的生卒年一般表述為:(967——1028)。如《辭海?文學分冊》(上海辭書出版社,1979.第81頁),《中國大百科全書.中國文學I》(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86.第429頁),任繼愈主編《中國文化大典(二)》(山西教育出版社,1999.第1281頁),李俊琪繪畫 高克勤等撰文的《中國歷代文學家畫傳》(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第129頁)等皆作"林逋(967——1028)"。學者對林逋的卒年宋仁宗天圣六年戊辰(1028)一般都無異議。值得探討的是,林逋的卒年是"六十一歲"[6]還是"六十二歲"[7]。李一飛《林逋早年行蹤及生卒考異》(《中國韻文學刊》,2000年第1期)和朱則杰 《孤山 處士 林和靖》(《古典文學知識》,1999年第2期) 二文都認為應是"卒年六十一歲"。以此逆推,林逋生年當為"乾德六年(968)"。朱則杰先生認為,此前的文學史資料記載的只有《全宋詩》[8]中的林逋簡介是正確的。其實,徐規先生的《王禹偁事跡著作編年》[9]也確定林逋的生年為968年。
(二)思想研究
鐘嬰《林和靖其人其詩》(《杭州師范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2年第3期)一文縱觀林逋的一生,認為他的"隱"有家世的原因;有對宋朝世俗社會及對當時某些國策(如封禪等)的不滿,也有自身的佛學哲學思想和潔身自好的生活態度等多種原因。"恬淡好古"的性格因素固然重要,但主要是社會因素。俞明倫《略論林逋的思想與藝術》(《浙江學刊》,1986年第1-2期)一文,認為"林逋被逼成隱士沉沒下去"、"林逋本來也是個自命不凡、熱中功業的人"。此論對林逋的看法好像有點不堪聽,但是錢基博先生的《中國文學史》[10]對林逋的評價更低,說他"長揖公卿,妝點湖山,而頌其詩,想見其為人,身冷眼熱,遂開后來山人無數法門,而逋其典型也。"俞文引言部分謙言,"本文不能說旁征博引,抉幽探微,只是想講出一點別人沒有講過的話;謂之翻案文章,亦無不可",可惜未能引起當時學界的反響。鐘嬰《猶喜曾無封禪書——林逋評傳》[11]一文對林逋的生平及家世進行論述,其中對林逋的籍貫"四明(寧波古稱)說"存疑。林逋和"宋初五代遺民及詩僧"的交游,此文論述至為詳盡,全景式的展現了林逋的生活和才識。將林逋的哲學思想界定為"主要繼承了陶淵明,不汲汲于富貴"。尤為可貴的是,文末附錄了"林逋生平系年",于此后的進一步研究有開創之功。謝先模《林逋詩中的憤世思想》(《成都大學學報(社科版)》,1989年第3期)一文在分析了林逋的有關詩歌后,認為"林逋詩歌中表現了他對自己命運的不甘屈服,對官場丑惡現象給予辛辣的諷刺,對世道的憤慨","凡此種種,使他思想處于極端矛盾的狀態。他痛苦極了,于是憤世嫉俗的思想產生了"。有關林逋思想中的矛盾成分,趙齊平先生亦有論述[12]。林逋確實一直停留在"隱、顯"的矛盾之中,不能解脫;中國古代隱士所面臨的共同問題,林逋也不能例外。張毅先生認為:"在林逋身上,儒家的道德完善與道釋清靜無為的人生態度相表里,表現出一種清高脫俗的節操和高雅閑逸的人格。"[13]馬茂軍《林逋的復遠古思想與文學創作》(《西華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3年第4期)一文認為,"林逋追慕的是更為遠古的太古、三代的生活方式......追慕的是巢由那樣的太古逸民人格",林逋的"隱逸思想融攝儒道,而且浸染了禪學思想"。此論為我們探究林逋的思想淵源,提供了一個視角,也為林逋處士身份的闡釋做了有益的嘗試。
二 詩詞創作及成就研究
(一)詩詞創作研究
1 、詩歌研究。夏承燾先生的論文《東風世界話梅花》(《光明日報》,1961年3月21日"東風"副刊)和《林逋的詩和大中祥符的‘天書'》(《文匯報》,1962年7月7日第4版"筆會"),對林逋的《自作壽堂(生壙)因書一絕以志之》[14]的創作背景進行分析,并得出結論,此詩"為林逋不滿‘天書封禪'而作的",并非是"臨終所作",從而糾正了《東都事略》[15]《五朝名臣言行錄》[16] 等史書的錯誤。對林逋的詩歌研究,一般集中在"梅花"詩的研究,且以鑒賞為主。如李汝倫《獨特的構思 迷人的詩境——林和靖〈山園小梅〉欣賞》(《廣州日報》,1980年7月13日第3版)一文,在字詞賞析的基礎上,作一藝術概括。諸多類似論文沒有脫離這種路數,于林逋研究的推進不是太大。值得欣慰的是,有些論者將林逋的《山園小梅》詩與另外一些作家的同題詩進行比較,從而突出林詩的獨特藝術成就,如楊磊《自立新意 真為絕唱——讀林逋詩〈梅花〉》(《昆明師范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6年第2期)一文,將林詩與前代及后代詠梅詩相比,指出林詩取意于前人而獨秀于后人,其詩充分運用了"傳神"和"烘托"的藝術手法。前引趙齊平《暗香疏影——說林逋〈山園小梅〉(其一)》一文,在對《山園小梅?其一》賞析的基礎上,將后代名家對"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和"雪后園林方半樹,水邊籬落忽橫枝"二聯的評賞進行了梳理,無異于林逋詠梅詩接受史之研究。尤為可貴的是,此文對方回的"晚唐體"界定表示異議,明確申論"林逋詩,不屬晚唐體。"此論為我們重新審視林逋的藝術價值和文學史地位提出了有益的嘗試,我們的研究當不囿于前人,須立足作品、努力還原作品或詩人在文學史上的固有價值。另如王友勝《風姿體態無限情 梅品人品相同意——齊己、林逋、律然詠梅詩評賞》(《古典文學知識》,1997年第1期)一文,在比較三人的描寫對象(分別為早梅、盛梅和落梅)的基礎上,對各人創作的思想意義進行分析,進而總結三人的不同藝術特色(分別為"一與多"、"虛與實"和"動與靜"的結合)。這種對不同作家之間同類作品的比較研究,為我們認識林逋的文學成就提供了一個良好的方法論指導。李炳海《凈土法門盛而梅花尊——宋代梅花詩及其佛教的因緣》(《東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5年第4期)一文,在分析若干宋代梅花詩的基礎上,得出梅之高潔的吟詠與凈土宗的風行有關,林逋受凈土宗的影響而形成了其筆下的梅之"潔凈的化身,賦予它清冷峻峭,不可褻瀆的品格",為我們探討林逋的思想與佛教的因緣提供了一個極其有意義的視角。程杰《林逋詠梅在梅花審美認識上的意義》(《學術研究》,2001年第7期)一文,為林逋的詠梅組詩定了合適的文學史位置。林逋以其"發現了梅花美的一個極其重要的方面——‘枝、影'美,從而梅花的清峭疏瘦美得以完整的確立","在林逋那里,梅與‘水'、‘月'成了一個經典的組合,‘水'、‘月'皆為梅花‘表德'","林氏以隱士心性詠梅,開創了詠梅重在品格立意的新境界",此論境界開闊。
至于林逋詠梅詩以外的詩歌研究,主要集中在隱逸詩和山水詩的研究。鐘必琴《林逋和他的山林隱逸詩》(《中國典籍文化》,1997年第2期)一文,對其具有代表性的詩進行賞析,認為"(林逋的詩歌)確實是富于一種隱士特有的幽情逸趣"。呂輝《簡論林逋山水詩》(《運城學院學報(哲學社科版)》,2003年第6期)一文對林逋的山水詩進行分析,其實仍走的單篇賞析的路子。而陶文鵬先生的《林逋:畢生致力于表現西湖美》一文認為:"他(林逋)畢竟是中國詩歌史上繼謝靈運之后又一位畢生主要致力于山水詩的詩人。他的人品與詩風都對后代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林逋對杭州西湖富于詩情畫意的表現,確實給了蘇軾許多啟發,使他更進一步為西湖傳神寫照,創造出更多膾炙人口的西湖山水歌。"[17],此文將林逋的西湖山水詩放在山水詩史的大體系中進行分析,為定位林逋的文學史地位作出了有益的嘗試。
在林逋傳世的三百一十三首詩中,其與達官、僧侶抑或無名氏之酬唱作品有一百五十多首,占全部詩作的近二分之一,可惜我們的研究沒有能夠引起足夠的重視。倘若我們梳理了這些詩作,我們的林逋生平研究定會取得基礎性的突破。也許這樣的難度很大,但作為作家研究中極為重要的一部分,我們不能忽視這些詩作。
2 、詞的研究。林逋有詞三首,以《長相思?惜別》和《點絳唇?題草》最為著名。吳奔星先生的 《豪情如潮 柔情似水——讀潘閬的 〈酒泉子〉和林逋的〈長相思〉》(《名作欣賞》,1981年第1期) 一文認為,"二者皆寫錢塘江潮水,前者豪情如潮,后者柔情似水......兩詞表明北宋初期已經透露出婉約和豪放兩大詞派的先聲",此論是否有所拔高,有待探究。但林逋的"《長相思?惜別》......寫離情,有民歌風致,語言清麗淡雅。"[18]上承唐五代詞的清新流麗傳統還是很明顯的。徐英《多情自古傷別離——林逋〈長相思〉詞欣賞》(《廣州文藝》,1983年第2期)一文在賞析詞意的基礎上,概括了其藝術特色。另有《梅妻鹿子林和靖》[19]一文,據傳說,《長相思?惜別》為林逋將放游江淮,與一女子作別時所作。此論和前幾年余秋雨先生據此詞認為,"林逋有妻子和兒子,"[20]相類,其中的臆造已為金文明先生辯駁(參見王寅《‘咬嚼'余秋雨》《南方周末》2003年7月3日)。而《點絳唇?題草》一詞,《能改齋漫錄?卷十七》[21]記載有梅堯臣和歐陽修的和作并比高下,可見林逋該詞在當時影響還是比較大的,我們應該對此詞進行深入研究。
(二)文學成就研究
前引鐘嬰《林和靖其人其詩》一文分析林逋山水詩具有澄淡高逸、清新邃美的藝術風格,這也是林逋詩的基本特色。另外指出,林詩還有豪放峭拔的特色。他文學觀上,推崇《詩經》、《楚辭》、杜甫和王昌齡,創作實踐上受陶淵明的影響。前引俞明倫《略論林逋的思想與藝術》一文,對林逋的藝術特色評價頗高,謂"(林逋)寫詩善用白描手法"、"他的詩多半是描寫山水景物之作,跟社會生活有一定的距離......但是站在反‘西昆體'的陣營是很明顯的。他畢竟與王禹偁、蘇舜欽等人一樣,堅持著中國詩歌的現實主義傳統......在梅堯臣、歐陽修、蘇軾等人之先,透露出宋代詩歌革新的消息"。此說為我們準確認識林逋的文學史地位,提供了一個宏觀的研究視角。前引馬茂軍《林逋的復遠古思想與文學創作》一文認為"林逋思想上的復古,帶來了文學藝術上的復古傾向。他不拘俗套,不講究駢偶華艷,而追慕古代藝術風范,創造古拙淡雅的藝術風貌",說林逋的"隱逸思想融攝儒道,而且浸染了禪學思想","平淡說準確的概括了林逋詩的藝術風貌,而且晚唐體則是林逋技巧上師法的路數"。有的文學史對林逋的詩歌創作成就進行了論述,如劉大杰先生認為:"我們細讀他的詩集,其中充滿了柔弱與做作,同時又囿于近體的格律,缺少豪氣與魄力。"[22]袁行霈主編的《中國文學史?第三卷》[23]認為,林逋的詩歌"完整的意境、活潑的情趣,則是九僧詩所缺乏的......林逋詩的風格比較豐富,已經對賈姚詩風的藩籬有所突破。" 林逋的詩風是否具有復古的傾向,似仍當在閱讀大量作品的基礎上進行分析和闡釋,但林詩和九僧諸人的細小狹窄之作相比還是境界比較闊大舒暢的。
綜上所述,我們發現建國后林逋的研究有以下特點:一、生平思想研究已經取得了較大的成就。可惜生平研究中的年譜研究仍未開展;與此相對,思想研究的角度從遠古思想到陶淵明以至凈土宗,體現了研究者的開闊視野。二、作品和創作成就的研究基本上遵循了立足作品,從而概括出其藝術特色,并取得共同的認識"平淡邃美",可惜林逋的酬唱之作仍未進行研究;至于林逋的文學史地位,仍然沒有超越前人的"晚唐體"說(趙齊平先生的立論除外)。有關林逋的研究尚無學術性專著,此前只有沈幼征《林和靖詩集》[24]的校注本,為林氏的詩詞、書啟等作了一詳盡的注釋整理,于林逋研究奠定基礎。另外值得指出的是,鐘嬰先生的專著《林和靖與西湖》[25]作為杭州市的《西湖叢書》之一,旨在宣傳杭州的旅游資源,著者力求作品的通俗性,對林逋詩歌進行了深入的賞析,頌贊了林逋于西湖孤山的開創之功,為開發西湖旅游資源做了有益的嘗試。雖然其中大多數論文是80年代寫就的,但鐘嬰先生的研究仍是以文本為基礎。此種研究也為我們的古代文學研究提出了"如何與現實社會的需求相結合"這一新的課題,為林逋的研究增添了新的活力。
林逋的人生經歷是什么樣的?
林逋(968——1028),字君復,北宋初期"晚唐體"詩人之一,以《山園小梅二首?其一》詩中"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一聯名世。不娶無子,以梅為妻,以鶴為子,有《林和靖詩集》存世。前人對其論述頗多,如元人脫脫在《宋史?隱逸傳》中說,"(林逋)少孤力學,不為章句,性恬淡好古,弗趨榮利,家貧衣食不足,晏如也......逋善行書、喜為詩,其詞澄淡峭特,多奇句",同時人梅堯臣說,"其談道,孔孟也;其語近世之文,韓李也;其順物玩情為之詩則平淡邃美,詠之令人忘百事也。其辭主乎靜正,不主乎刺譏,然后知其趨向博遠,寄適于詩耳",《欽定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中說,"其詩澄淡高逸,如其為人",錢鐘書先生的說,"林逋用一種細碎小巧的筆法寫清苦而又幽靜的隱居生涯"。筆者搜檢建國后有關論文,發現林逋的生卒年研究已經達成一定的共識,而林逋的籍貫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結論。對林逋的詩歌創作研究,已經認識到"平淡"特色,至于林逋的酬唱之作今人仍未進行有意的研究;而關于他的思想研究還處于試探狀態,沒有形成系統化、條理化的認識。筆者僅撰此文回顧前人研究成果,為后來的研究作一資料性的整理。
一 林逋生平思想研究
(一)生平研究
1、籍貫研究。今人的諸多文學史著作都是沿用《宋史》,"林逋,字君復,杭州錢塘人。"然而上世紀80年代,浙江省奉化縣的方志作者認為,"林逋為奉化黃賢村人。"(遠阜.《林逋是哪里人》浙江學刊,1985年第4期) 他們依據《黃賢林氏家譜》立論,此種看法后來被編進《奉化市志》。也有對這兩種看法持保留意見的提法,如《浙江古今人物大辭典?上編》[5]這樣表述:"林逋,奉化人,一作錢塘(今屬杭州)"。林逋是杭州人,還是奉化人,抑或出生于奉化,后移居杭州,個中因緣尚待探究。
2、生卒年研究。林逋的生卒年一般表述為:(967——1028)。如《辭海?文學分冊》(上海辭書出版社,1979.第81頁),《中國大百科全書.中國文學I》(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86.第429頁),任繼愈主編《中國文化大典(二)》(山西教育出版社,1999.第1281頁),李俊琪繪畫 高克勤等撰文的《中國歷代文學家畫傳》(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第129頁)等皆作"林逋(967——1028)"。學者對林逋的卒年宋仁宗天圣六年戊辰(1028)一般都無異議。值得探討的是,林逋的卒年是"六十一歲"還是"六十二歲"。李一飛《林逋早年行蹤及生卒考異》(《中國韻文學刊》,2000年第1期)和朱則杰 《孤山 處士 林和靖》(《古典文學知識》,1999年第2期) 二文都認為應是"卒年六十一歲"。以此逆推,林逋生年當為"乾德六年(968)"。朱則杰先生認為,此前的文學史資料記載的只有《全宋詩》中的林逋簡介是正確的。其實,徐規先生的《王禹偁事跡著作編年》也確定林逋的生年為968年。
(二)思想研究
鐘嬰《林和靖其人其詩》(《杭州師范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2年第3期)一文縱觀林逋的一生,認為他的"隱"有家世的原因;有對宋朝世俗社會及對當時某些國策(如封禪等)的不滿,也有自身的佛學哲學思想和潔身自好的生活態度等多種原因。"恬淡好古"的性格因素固然重要,但主要是社會因素。俞明倫《略論林逋的思想與藝術》(《浙江學刊》,1986年第1-2期)一文,認為"林逋被逼成隱士沉沒下去"、"林逋本來也是個自命不凡、熱中功業的人"。此論對林逋的看法好像有點不堪聽,但是錢基博先生的《中國文學史》[10]對林逋的評價更低,說他"長揖公卿,妝點湖山,而頌其詩,想見其為人,身冷眼熱,遂開后來山人無數法門,而逋其典型也。"俞文引言部分謙言,"本文不能說旁征博引,抉幽探微,只是想講出一點別人沒有講過的話;謂之翻案文章,亦無不可",可惜未能引起當時學界的反響。鐘嬰《猶喜曾無封禪書——林逋評傳》[11]一文對林逋的生平及家世進行論述,其中對林逋的籍貫"四明(寧波古稱)說"存疑。林逋和"宋初五代遺民及詩僧"的交游,此文論述至為詳盡,全景式的展現了林逋的生活和才識。將林逋的哲學思想界定為"主要繼承了陶淵明,不汲汲于富貴"。尤為可貴的是,文末附錄了"林逋生平系年",于此后的進一步研究有開創之功。謝先模《林逋詩中的憤世思想》(《成都大學學報(社科版)》,1989年第3期)一文在分析了林逋的有關詩歌后,認為"林逋詩歌中表現了他對自己命運的不甘屈服,對官場丑惡現象給予辛辣的諷刺,對世道的憤慨","凡此種種,使他思想處于極端矛盾的狀態。他痛苦極了,于是憤世嫉俗的思想產生了"。有關林逋思想中的矛盾成分,趙齊平先生亦有論述[12]。林逋確實一直停留在"隱、顯"的矛盾之中,不能解脫;中國古代隱士所面臨的共同問題,林逋也不能例外。張毅先生認為:"在林逋身上,儒家的道德完善與道釋清靜無為的人生態度相表里,表現出一種清高脫俗的節操和高雅閑逸的人格。"[13]馬茂軍《林逋的復遠古思想與文學創作》(《西華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3年第4期)一文認為,"林逋追慕的是更為遠古的太古、三代的生活方式......追慕的是巢由那樣的太古逸民人格",林逋的"隱逸思想融攝儒道,而且浸染了禪學思想"。此論為我們探究林逋的思想淵源,提供了一個視角,也為林逋處士身份的闡釋做了有益的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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