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時禁網疏闊如何翻譯(于時禁網疏闊,官司相與聚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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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網疏闊成語解釋
【成語原文】:禁網疏闊
【標準發音】:jìn wǎng shū ku
【繁體寫法】:禁網疏闊
【禁網疏闊是什么意思】:指法律過于寬容。
【禁網疏闊成語接龍】:情不自禁 → 禁網疏闊 → 闊步高談
【用法分析】:作謂語、賓語;用于書面語
【讀音預警】:倡導普通話,請按照音標
【jìn wǎng shū ku】采用標準四聲閱讀。
【出處說明】:漢荀悅《漢紀 哀帝紀上》:“及漢興,禁網疏闊,未之匡正。”
【禁網疏闊的造句示例】:
昔秦任獄吏,赭衣滿道。漢革其風,矯枉過正,禁網疏闊,遂漏吞舟。《隋書·酷吏傳序》
《文啟》古詩原文賞析及翻譯
【提示】
本篇闡明了要使國家長治久安,必須實行無為而治的政策:“政之所施,莫知其化;時之所行,莫知其移”。只要順乎自然,合乎民心,就可以長治久安。其次對民眾要實行教化,進行“群曲化直”的工作。為此要注意,正人先正己,“圣人務靜之,賢人務正之”。強調因勢利導,通過教化使人心昆順,“太上因之,其次化之”。同時應倚省刑罰。這樣,“民化而從政”、“無為而成事”,就會出現“各樂其所,人愛其上”的局面。
【譯文】
文王問太公說:“圣人治理天下應遵循什么原則?”太公答道:“無需憂慮什么,也無需制止什么,天下萬物就能各得其所;不去制止什么,也不去憂慮什么,天下萬物就會繁榮滋長。政令的推行,要使民眾在不知不黨中受到感化,就象時間在不知不黨中自然推移那樣。圣人遵循這一原則,則天下萬物就會被潛移默化,周而復始,永無窮盡。這種從容悠閑無為而治的政治,君主必須反復探求。既已探求到了,就不可不藏于心中;既已藏于心中,就不可不貫徹執行;既已貫徹執行,就不必將其中的奧秘明告世人。天地不宣告自己的規律,而萬物自會按其規律生長;圣人不炫耀自己的英明,而自能成就輝煌的功業。
“古代圣人把人們聚集起來組成家庭,把許多家庭聚集起來組成國家,把許多國家聚集起來組成天下。分封賢人為各國諸侯,把這一切叫做治理國家的綱紀。宣傳弘揚教化,順應民俗民情,移風易俗,把邪僻轉化為正直,各國的習俗雖然不同,但能使民眾安居樂業,人人尊敬愛戴君主,這就叫做天下大定。唉!圣人致力于清靜無為,賢君致力于端正身心,愚昧的君主不能端正身心,所以會與民眾抗爭。君主政令煩多,就會導致刑罰繁苛,刑罰繁苛就會造成民眾憂俱;民眾憂懼,就會流散逃亡。上下不安生業,社會長期動亂不休,這就叫做政治大失。天下人心的向背如同流水,阻塞它就停止,開放它就流動,安靜它就清徹。唉!真是神妙啊!只有圣人才能看到它的萌芽,并進而推斷出它的結果。”
文王問:“怎樣才能使天下安靜呢?”
太公答道:“天有一定的變化規律,民眾有經常從事的生業。君主能同民眾共安生業,天下就會安靜。所以說最好的政治是順應民心進行治理,其次是宣揚政教以感化民眾。民眾被感化就會服從政令。所以,天道無為而能生長萬物,民眾無需施舍就能豐衣足食、這就是圣人的德治。”
文王說:“您的話深合我意,我將朝思夕念,時刻不忘,把它作為治理天下的'根本原則。”
【原文】
文王問太公曰:“圣人何守?”
太公曰:“何憂何嗇①,萬物皆得;何嗇何憂,萬物皆遒②,政之所施,莫知其化;時之所在,莫知其移。圣人守此而萬物化,何窮之有,終而復始。優之游之③,展轉求之;求而得之,不可不藏;既以藏之,不可不行;既以行之,勿復明之。夫天地不自明,故能長生;圣人不自明,故能名彰。“古
之圣人,聚人而為家,聚家而為國,聚國而為天下,分封賢人以為萬國,命之曰大紀。陳其政教,順其民俗,群曲④化直,變于形容⑤。萬國不通⑥,各樂其所,人愛其上,命之曰大定。嗚呼!圣人務靜之,賢人務正之。愚人不能正,故與人爭。上勞則刑繁,刑繁則民憂,民憂則流亡。上下不安其生,累世不休,命之曰大失⑦。天下之人如流水,障之則止,啟之則行,靜之則清。嗚呼,神哉!圣人見其所始,則知其所終。”
文王曰:“靜之奈何?”
太公曰:“天有常形⑧,民有常生⑨。與天下共其生,而天下靜矣。太上因之,其次化之。夫民化而從政,是以天無為而成事,民無與而自富,此圣人之德也。”
文王曰:“公言乃協予懷,夙夜念之不忘,以用為常⑩。”
【注釋】
①何憂何嗇:既不憂慮什么,也不制止什么,一切聽其自然,無為而治的意思,嗇,阻塞、制止。
②遒(qiú):強勁、堅固,此處指繁榮滋長。
③優之游之:從容不迫、悠閑自得的樣子。
④曲:不公正、邪僻。
⑤變于形容:移風易俗的意思。變,改變。形容,指舊的不好的習氣。
⑥通:即“同”。
⑦大失:最大的失誤。
⑧常形:指春生、夏長、秋收、冬藏等四時變化的經常性現象。
⑨常生:最基本的經常性的生計活動。
⑩常:常法,常則,也指基本原則。
【例證】
本篇的中心思想就是要使國家長治久安,必須實行“無為而治”。漢初“文景之治”的出現,就是運用這一思想的結果。
秦王朝的殘酷統治,幾乎耗盡了民眾的脂膏,接著又是長達七年遍及中原大地的農民起義和楚漢戰爭,田園遭踐踏,廬舍被焚毀,“使天下之民,肝腦涂地,父子暴骨中野,不可勝數,哭泣之聲未絕,傷夷者未起”。經濟殘破,人口銳減,人民貧窮到了極點,封建國家面臨著嚴重的財政困難。“民無蓋藏,自天子不能具鈞駟,而將相或乘牛車”,劉邦及其文臣武將,大多出身于社會下層,對民眾的疾苦,有著較深切的感受。他們作為農民軍的領袖,轉戰南北,親眼目睹了強大一時的秦王朝土崩瓦解的全過程,對秦朝滅亡有著極深的感觸。因此,在漢朝建立后,調整統治政策,選取黃老思想作為統治思想。曹參任齊相時,“其治要用黃老術”,“大稱賢相”。蕭何死后,曹參繼任漢朝相國,在全國提倡黃老之學。漢文帝、漢景帝等人,都篤信黃老之術,使漢初六十多年形成了在黃老思想指導下的黃老政治。其核心內容是輕搖、薄賦、節儉、省刑,無為而治,與民休息。
漢初兩次下令免奴婢為庶人,使相當數量的奴婢獲得自由。劉邦還下達了“故秦苑囿園池,令民得田之”和“復故爵田宅”的詔令,增加了勞動力,提高了他們的生產積極性。漢初賦稅和徭役同秦朝比,減輕了許多。從高帝到文、景,田租、口賦、算賦逐年減輕,甚至有時全部免掉。漢初的搖役,
規模小,又有節制,從不超期,從而給勞動人民提供了較充足的勞動時間,對社會的安定也起了重要作用。廢除秦朝的嚴刑苛法,勸課農桑,文帝多次指出農為“天下之大本”,“民所恃以生”,“道民之路,在于務農”,因此多次下詔勸課農桑。同時,文、景等皇帝以身作則,大力提倡節儉之風,認為“雕文刻鏤,傷農事者也;錦繡纂組,害女紅者也。農事傷則饑之本也,女紅害則寒之原也。”
漢初無為而治、休養生息的政策,使社會經濟很快走上了復蘇之路。“孝惠、高后之間,衣食滋殖”,“及孝文即位,躬修玄默,勸趣農桑,減省租賦。而將相皆舊功臣,少文多質,懲惡亡秦之政,議論務在寬厚,恥言人之過失,化行天下,告訐之俗易。吏安其官,民樂其業,蓄積歲增,戶口寢室。風流篤厚,禁網疏闊”,出現了一派和平安寧興旺的景象。
房彥謙傳 文言文
房彥謙
〔隋〕字孝沖,清河東武城(今山東武城西)人,玄齡父。大業(六o五至六一六)時為涇陽令,謚定伯。善草隸。《北史本傳》
房彥謙,字孝沖,本清河人也,七世祖諶,仕燕太尉掾,隨慕容氏遷于齊,子孫因家焉。世為著姓。高祖法壽,魏青、冀二州刺史,壯武侯。曾祖伯祖,齊郡、平原二郡太守。祖翼,宋安太守,并世襲爵壯武侯。父熊,釋褐州主簿,行清河、廣川二郡守。彥謙早孤,不識父,為母兄之所鞠養。長兄彥詢,雅有清鑒,以彥謙天性穎悟,每奇之,親教讀書。年七歲,誦數萬言,為宗黨所異。十五,出后叔父子貞,事所繼母,有逾本生,子貞哀之,撫養甚厚。后丁所繼母憂,勺飲不入口者五日。事伯父樂陵太守豹,竭盡心力,每四時珍果,口弗先嘗。遇期功之戚,必蔬食終禮,宗從取則焉。其后受學于博士尹琳,手不釋卷,遂通涉五經。解屬文,工草隸,雅有詞辯,風概高人。年十八,屬廣寧王孝珩為齊州刺史,辟為主簿。時禁網疏闊,州郡之職,尤多縱弛,及彥謙在職,清簡守法,州境肅然,莫不敬憚。及周師入鄴,齊主東奔,以彥謙為齊州治中。彥謙痛本朝傾覆,將糾率忠義,潛謀匡輔。事不果而止。齊亡,歸于家。周帝遣柱國辛遵為齊州刺史,為賊帥輔帶劍所執。彥謙以書諭之,帶劍慚懼。送遵還州,諸賊并各歸首。
及高祖受禪之后,遂優游鄉曲,誓無仕心。
開皇七年,刺史韋藝固薦之,不得已而應命。吏部尚書盧愷一見重之,擢授承奉郎,俄遷監察御史。后屬陳平,奉詔安撫泉、括等十州,以銜命稱旨,賜物百段,米百石,衣一襲,奴婢七口。遷秦州總管錄事參軍。嘗因朝集,時左仆射高颎定考課,彥謙謂颎曰:“書稱三載考績,黜陟幽明,唐、虞以降,代有其法。
黜陟合理,褒貶無虧,便是進必得賢,退皆不肖,如或舛謬,法乃虛設。比見諸州考校,執見不同,進退多少,參差不類。況復愛憎肆意,致乖平坦,清介孤直,未必高名,卑諂巧官,翻居上等,直為真偽混淆,是非瞀亂。宰貴既不精練,斟酌取舍,曾經驅使者,多以蒙識獲成,未歷臺省者,皆為不知被退。又四方懸遠,難可詳悉,唯量準人數,半破半成。徒計官員之少多,莫顧善惡之眾寡,欲求允當,其道無由。明公鑒達幽微,平心遇物,今所考校,必無阿枉,脫有前件數事,未審何以裁之?唯愿遠布耳目,精加采訪,褒秋毫之善,貶纖介之惡,非直有光至治,亦足標獎賢能。”詞氣侃然,觀者屬目。颎為之動容,深見嗟賞。因歷問河西、隴右官人景行,彥謙對之如響,颎顧謂諸州總管、刺史曰:“與公言,不如獨與秦州考使語。”后數日,颎言于上,上弗能用。以秩滿,遷長葛令,甚有惠化,百姓號為慈父。仁壽中,上令持節使者巡行州縣,察長吏能不,以彥謙為天下第一,超授鄀州司馬。吏民號哭相謂曰:“房明府今去,吾屬何用生為!”
其后百姓思之,立碑頌德。鄀州久無刺史,州務皆歸彥謙,名有異政。
內史侍郎薛道衡,一代文宗,位望清顯,所與交結,皆海內名賢。重彥謙為人,深加友敬,及兼襄州總管,辭翰往來,交錯道路。煬帝嗣位,道衡轉牧番州,路經彥謙所,留連數日,屑涕而別。黃門侍郎張衡,亦與彥謙相善。于時帝營東都,窮極侈麗,天下失望。又漢王構逆,罹罪者多,彥謙見衡當途而不能匡救,以書諭之曰:竊聞賞者所以勸善,刑者所以懲惡,故疏賤之人,有善必賞,尊貴之戚,犯惡必刑,未有罰則避親,賞則遺賤者也。今諸州刺史,受委宰牧,善惡之間,上達本朝,懾憚憲章,不敢怠慢。國家祗承靈命,作民父母,刑賞曲直,升聞于天,夤畏照臨,亦宜謹肅。故文王云:“我其夙夜,畏天之威。”以此而論,雖州國有殊,高下懸邈,然憂民慎法,其理一也。至如并州畔逆,須有甄明。若楊諒實以詔命不通,慮宗社危逼,征兵聚眾,非為干紀,則當原其本情,議其刑罰,上副圣主友于之意,下曉愚民疑惑之心;若審知內外無虞,嗣后纂統,而好亂樂禍,妄有覬覦,則管、蔡之誅,當在于諒,同惡相濟,無所逃罪,梟懸孥戮,國有常刑。其間乃有情非協同,力不自固,或被擁逼,淪陷兇威,遂使籍沒流移,恐為冤濫。恢恢天網,豈其然乎?罪疑從輕,斯義安在?昔叔向置鬻獄之死,晉國所嘉,釋之斷犯蹕之刑,漢文稱善。羊舌寧不愛弟,廷尉非茍違君,但以執法無私,不容輕重。且圣人大寶,是曰神器,茍非天命,不可妄得。故蚩尤、項籍之驍勇,伊尹、霍光之權勢,李老、孔丘之才智,呂望、孫武之兵術,吳、楚連磐石之據,產、祿承母后之基,不應歷運之兆,終無帝王之位。況乎蕞爾一隅,蜂扇蟻聚,楊諒之愚鄙,群小之兇慝,而欲憑陵畿甸,覬幸非望者哉!開辟以降,書契云及,帝皇之跡,可得而詳。自非積德累仁,豐功厚利,孰能道洽幽顯,義感靈只!是以古之哲王,昧旦丕顯,履冰在念,御朽競懷。逮叔世驕荒,曾無戒懼,肆于民上,聘嗜奔欲,不可具載,請略陳之。
襄者齊、陳二國,并居大位,自謂與天地合德,日月齊明,罔念憂虞,不恤刑政。近臣懷寵,稱善而隱惡,史官曲筆,掩瑕而錄美。是以民庶呼嗟,終閉塞于視聽,公卿虛譽,日敷陳于左右。法網嚴密,刑辟日多,徭役煩興,老幼疲苦。
昔鄭有子產,齊有晏嬰,楚有叔敖,晉有士會。凡此小國,尚足名臣,齊、陳之疆,豈無良佐?但以執政壅蔽,懷私徇軀,忘國憂家,外同內忌。設有正直之士,才堪干持,于己非宜,即加擯壓;倘遇諂佞之輩,行多穢匿,于我有益,遂蒙薦舉。以此求賢,何從而至!夫賢材者,非尚膂力,豈系文華,唯須正身負載,確乎不動。譬棟之處屋,如骨之在身,所謂棟梁骨鯁之材也。齊、陳不任骨鯁,信近讒諛,天高聽卑,監其淫僻,故總收神器,歸我大隋。向使二國祗敬上玄,惠恤鰥寡,委任方直,斥遠浮華,卑菲為心,惻隱為務,河朔強富,江湖險隔,各保其業,民不思亂,泰山之固,弗可動也。然而寢臥積薪,宴安鴆毒,遂使禾黍生廟,霧露沾衣,吊影撫心,何嗟及矣!故詩云:“殷之未喪師,克配上帝。宜鑒于殷,駿命不易。”萬機之事,何者不須熟慮哉!
伏惟皇帝望云就日,仁孝夙彰,錫社分珪,大成規矩。及總統淮海,盛德日新,當璧之符,遐邇僉屬。贊歷甫爾,寬仁已布,率土蒼生,翹足而喜。并州之亂,變起倉卒,職由楊諒詭惑,詿誤吏民,非有構怨本朝,棄德從賊者也。而有司將帥,稱其愿反,非止誣陷良善,亦恐大點皇猷。足下宿當重寄,早預心膂,粵自藩邸,柱石見知。方當書名竹帛,傳芳萬古,稷、契、伊、呂,彼獨何人?
既屬明時,須存謇諤,立當世之大誡,作將來之憲范。豈容曲順人主,以愛虧刑,又使脅從之徒,橫貽罪譴?忝蒙眷遇,輒寫微誠,野人愚瞽,不知忌諱。
衡得書嘆息,而不敢奏聞。
彥謙知王綱不振,遂去官隱居不仕,將結構蒙山之下,以求其志。會置司隸官,盛選天下知名之士。朝廷以彥謙公方宿著,時望所歸,征授司隸刺史。彥謙亦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凡所薦舉,皆人倫表式。其有彈射,當之者曾無怨言。
司隸別駕劉灹,陵上侮下,訐以為直,刺史憚之,皆為之拜。唯彥謙執志不撓,亢禮長揖,有識嘉之。
灹亦不敢為恨。大業九年,從駕渡遼,監扶余道軍。其后隋政漸亂,朝廷靡然,莫不變節。彥謙直道守常,介然孤立,頗為執政者之所嫉,出為涇陽令。
未幾,終于官,時年六十九。
彥謙居家,每子侄定省,常為講說督勉之,亹癖不倦。家有舊業,資產素殷,又前后居官,所得俸祿,皆以周恤親友,家無余財,車服器用,務存素儉。自少及長,一言一行,未嘗涉私,雖致屢空,怡然自得。嘗從容獨笑,顧謂其子玄齡曰:“人皆因祿富,我獨以官貧。所遺子孫,在于清白耳。”所有文筆,恢廓閑雅,有古人之深致。又善草隸,人有得其尺牘者,皆寶玩之。太原王邵,北海高構,蓚縣李綱,河東柳彧、薛孺,皆一時知名雅澹之士,彥謙并與為友。雖冠蓋成列,而門無雜賓 。體資文雅,深達政務,有識者咸以遠大許之。初,開皇中,平陳之后,天下一統,論者咸云將致太平。彥謙私謂所親趙郡李少通曰:“主上性多忌克,不納諫爭。太子卑弱,諸王擅威,在朝唯行苛酷之政,未施弘大之體。
天下雖安,方憂危亂。”少通初謂不然,及仁壽、大業之際,其言皆驗。大唐馭宇,追贈徐州都督、臨淄縣公。謚曰定。
史臣曰:大廈云構,非一木之枝;帝王之功,非一士之略。長短殊用,大小異宜,木咨棁棟梁,莫可棄也。李諤等或文能遵義,或才足干時,識用顯于當年,故事留于臺閣。參之有隋多士,取其開物成務,皆廊廟之榱桷,亦北辰之眾星也。
譯文
房彥謙,字孝沖,本來是清河人.世代為名門大姓.房彥謙很早就成了孤兒,對自己的父親一無所知.他的長兄房彥詢,認為房彥謙天性聰穎有悟性,親自教他讀書.七歲時,已經誦讀數萬字的文章,親戚朋友認為他很奇特.十五歲時,過繼給后叔父房子貞,事奉繼母,超過親生母親.后來為繼母守喪,他不進飲食有五天.事奉伯父樂陵太守房豹,竭心盡力,每當有時令珍果,自己從不先吃.遇到親戚的喪期,必定以粗米,草菜為食,盡到禮節,宗族中的人都以他為榜樣.后來從師于博士尹琳,手不釋卷,于是廣泛涉獵五經.懂得作文,擅長草書和隸書,能言善辯,風采氣概超出常人.十八歲時,恰好廣寧王孝珩做齊州刺史,征召房彥謙任主簿.當時官場紀律松弛,州郡的官員尤其放縱松懈.等到房彥謙任職,清正廉潔遵紀守法,州郡官員規規矩矩,沒有誰不敬畏他.
開皇七年,提拔任命他做承奉郎,不久升遷為監察御史.因為任職期滿,改任長葛縣令.仁壽年間,皇上叫持節使者巡察各州縣,考察州縣長官勝任與否,考察結果認為房彥謙是全國最好的,越級提拔為鄀州司馬.內史侍郎薛道衡,是一代文豪,地位顯赫名望清高,跟他交結的人,都是全國有名之人.他很看重房彥謙的為人,并且對他很友好且懷敬意.煬帝繼位,薛道衡改任番州刺史,赴任途中經過房彥謙的官署所在地,逗留了幾天后,揮淚作別.黃門侍郎張衡,也與房彥謙很友好.當時皇帝營建東都,極盡奢侈華麗,天下百姓感到非常失望.又加上漢王叛亂,遭遇不幸的人很多,房彥謙看到張衡當權卻不能匡正挽救,就寫了一封信勸告他.張衡收到信后感慨嘆息,但是不敢上奏讓皇上知道.
房彥謙知道朝廷法紀不能整治,于是辭官隱居,準備在蒙山下建房居住,來求得自己的心愿.恰逢朝廷設置司隸官,大選天下知名人士.朝廷認為房彥謙公正廉潔之名早已著稱,當時為眾望所歸,征召他授任為司隸刺史.房彥謙也心懷感慨地有清理世亂的志向,凡是他所舉薦的人,都是人群中的表率.他有所批評指責,受到批評的人竟然都沒有怨言.司隸別駕劉灹,欺上壓下,把揭發別人的隱私作為正當的做法,刺史畏懼他,都對他下拜.只有房彥謙堅守志向不屈服,用平等禮節作長揖,有識之士稱贊他(的做法).劉灹也不敢對他懷恨.后來隋朝政事漸漸混亂,朝綱敗壞,官員沒有不改變節操的.房彥謙堅持正道,遵守常法,堅定不移,潔身自立,深被當權的人所忌恨.外放為涇陽縣令.不久,死于任上,當時年齡六十九歲.
房彥謙家中留有祖傳產業,資產向來殷富,再加上前前后后擔任官職,所得俸祿,都用來周濟親朋好友,家里沒有多余的錢財,日常開銷,務必保持樸素勤儉作風.房彥謙自小到大,一言一行,從沒有涉及到私利,雖然常常招致貧乏,但也怡然自得.曾經在悠閑當中獨自微笑,回頭對他的兒子房玄齡說:"人家都因官俸而富,只有我因做官而貧窮.留給子孫后代的財產,就只有'清白'二字了."他所寫的文章,氣度博大,閑靜文雅,很有古人的情致.還擅長草書隸書,有得到他書信的人,都像對待寶貝一樣地玩賞.
軒昂傳全文翻譯?
薛安都 劉休賓 房法壽曾孫豹 玄孫彥謙 族子景伯 畢眾敬曾孫義云
羊祉子深 孫肅 弟子敦 烈
薛安都,字休達,河東汾陰人也。父廣,晉上黨太守。安都少驍勇,善騎射, 頗結輕俠,諸兄患之。安都乃求以一身分出,不取片資,兄許之,居于別廄。遠近 交游者爭有送遺,馬牛衣服什物充滿其庭。真君五年,與東雍州刺史沮渠康謀逆, 事發奔宋。
在南以武力見敘,遇宋孝武起江州,遂以為將。和平六年,宋湘東王殺其主子 業而自立,
薛安都 劉休賓 房法壽曾孫豹 玄孫彥謙 族子景伯 畢眾敬曾孫義云
羊祉子深 孫肅 弟子敦 烈
薛安都,字休達,河東汾陰人也。父廣,晉上黨太守。安都少驍勇,善騎射, 頗結輕俠,諸兄患之。安都乃求以一身分出,不取片資,兄許之,居于別廄。遠近 交游者爭有送遺,馬牛衣服什物充滿其庭。真君五年,與東雍州刺史沮渠康謀逆, 事發奔宋。
在南以武力見敘,遇宋孝武起江州,遂以為將。和平六年,宋湘東王殺其主子 業而自立,是為明帝。群情不協,共立子業弟晉安王子勛。安都與沈文秀、崔道固、 常珍奇等舉兵應之。宋明帝遺將張永討安都。安都遣使降魏,請兵救援,遣第四子 道次為質。獻文乃遣鎮東大將軍尉元等赴之,拜安都鎮南大將軍、徐州刺史,賜爵 河東公。元等既入彭城,安都中悔,謀圖元等。元知之,遂不果發。安都因重貨元 等,委罪于女婿裴祖隆。元乃殺祖隆而隱安都謀。
皇興二年,與畢眾敬朝于京師,甚見禮重。子侄群從并處上客,皆封侯,至于 門生,無不收敘。又為起第宅,館宇崇麗,資給甚厚。卒,贈假黃鉞、秦州刺史、 河東王,謚曰康。
子道襲爵,位平州刺史,政有聲稱。歷相、秦二州刺史,卒。道弟道異, 亦以勛為第一客。早卒,贈秦州刺史、安邑侯。道異弟道次,既質京師,賜爵安邑 侯,位秦州刺史,進河南公。
安都從祖弟真度,初亦與安都南奔;及從安都來降,為上客。太和初,賜爵河 北侯,出為平州刺史,假陽平公,后降為伯。歷荊州、東荊州刺史。初遷洛后,真 度每獻計勸先取樊、鄧,后攻南陽,故大為帝所賞。改封臨晉縣伯,轉豫州刺史。 景明初,豫州大饑,真度表輒日別出倉米五十斛為粥,救其甚者。詔曰:“真度所 表,甚有憂濟百姓之意,宜在拯恤。”歷華、荊二州刺史,入為大司農卿。正始初, 除揚州刺史。還朝,除金紫光祿大夫,加散騎常侍,改封敷西。卒,贈左光祿大夫, 謚曰莊。有子十二人,嫡子懷徹襲封。
初,真度有女妓數十人。每集賓客,輒命之絲竹歌舞,不輟于前,盡聲色之適。 庶長子懷吉,居喪過周,以父妓十余人并樂器獻之,宣武納焉。
懷吉好勇,有膂力,雖不善書學,亦解達時事。卒于汾州刺史。懷吉本不厲清 節,及為汾州,偏有聚納之響。自以支庶,餌誘勝己,共為婚姻。多攜親戚,悉令 同行,兼為之彌縫,恣其取受。而將勞賓客,曲盡物情,送去迎來,不避寒熱。性 少言,每有接對,但默然而返。既指授先期明人馬之數,左右密已記錄。俄而酒饌 相尋,芻粟繼至,逮于將別,贈以錢縑,下及廝庸,咸過本望。
真度諸子既多,其母非一;同產相朋,因有憎愛。興和中,遂致訴列,云以毒 藥相害。顯在公府,發揚疵釁,時人恥焉。
劉休賓,字處干,本平原人也。祖昶,從慕容德度河,家于北海都昌縣。父奉 伯,宋北海太守。休賓少好學,有文才。仕宋為兗州刺史。娶崔邪利女,生子文曄。 崔氏先歸寧在魯郡。邪利之降,文曄母子與俱入魏。及慕容白曜軍至,休賓不降。 白曜請崔氏與文曄至,以報休賓。又執休賓兄延和妻子巡視城下。休賓答白曜,許 待歷城降,當即歸順。密遣主簿尹文達向歷城,觀魏軍形勢。文達詣白曜,詐祗侯。 白曜令文達往升城,見其妻子。文曄哭泣,以爪發為信。文達回,復經白曜,誓約 而還,見休賓。休賓撫爪發泣,復遣文達與白曜期。白曜喜,以酒灌地,啟告山河, 誓不負休賓。文達還謂休賓,可早決計。休賓于是告兄子聞慰。聞慰固執不可,遂 差本契。白曜尋遣著作佐郎許赤彪夜至梁鄒南門,告城上人曰:“休賓遣文達頻造 仆射許降,何得無信!”于是城內遂相維持,欲降不得。歷城降,休賓乃出請命。 及立平齊郡,乃以梁鄒人為懷寧縣,以休賓為令。延興二年卒。
文曄有志尚,綜覽群書,輕財重義。太和中,坐從兄聞慰南叛,被徙北邊,孝 文特聽還代。帝曾幸方山,文曄大言求見,申父功厚賞屈。于是賜爵都昌子,深見 待遇,拜協律中郎。卒于高陽太守,贈兗州刺史,謚曰貞。
休賓叔父旋之,其妻許氏生二子法鳳、法武,而旋之早卒。東陽平,許氏攜二 子入魏,孤貧不自立,母子并出家為尼僧。既而反俗,俱奔江南。法武后改名峻, 字孝標,《南史》有傳。
房法壽,小名烏頭,清河東武城人也。曾祖諶,仕燕,位太尉掾。隨慕容氏遷 于齊,子孫因家之,遂為東清河繹幕人焉。法壽幼孤,少好射獵,輕率勇果,結諸 群小為劫盜,宗族患之。弱冠,州迎主簿。后以母老,不復應州郡命,常盜殺豬羊 以供母。招集壯士,恒有數百。仕宋為魏郡太守。法壽從祖弟崇吉,母妻為慕容白 曜所獲,托法壽為計,法壽與崇吉歸款于白曜。詔以法壽為平遠將軍,與韓騏驎對 為冀州刺史。及歷城、梁鄒降,法壽、崇吉等與崔道固、劉休賓俱至京師。以法壽 為上客,崇吉為次客,崔、劉為下客。法壽供給亞于薛安都等,以功賜爵壯武侯, 給以田宅奴婢。性愛酒,好施,親舊賓客率同饑飽,坎壈常不豐足。畢眾敬等皆尚 其通愛。卒,贈青州刺史,謚敬侯。
子伯祖襲,例降為伯,歷齊郡內史。伯祖訚弱,委事于功曹張僧皓,大有受納, 伯祖衣食不充。后卒于幽州輔國府長史,免官,卒。子翼,大城戍主,帶宗安太守, 襲爵壯武侯。
翼子豹,字仲干。體貌魁岸,美音儀。年十七,州辟主簿。王思政入據潁川, 慕容紹宗出討,豹為紹宗開府主簿兼行臺郎中。紹宗自云有水厄,遂于戰艦中浴, 并自投于水,冀以厭當之。豹白紹宗曰:“夫命也在天,豈人理所能延保。公若實 有水厄,非禳辟所能卻;若其實無,何禳之有。今三軍之事,在于明公,唯應達命 任理,以保元吉。方乃乘船入水,云以防災,豈如岸上指麾,以保萬全也。”紹宗 笑曰:“不能免俗,為復爾耳。”未幾而紹宗遇溺,時論以為知微。清河中,除謁 者仆射,拜西河太守。地接周境,俗雜稽胡,豹政貴清靜,甚著聲績。遷博陵太守, 亦有能名。又遷樂陵太守,風教修理,稱為美政。郡瀕海,水味多咸苦。豹命鑿一 井,遂得甘泉,遐邇以為政化所致。豹罷歸后,井味復咸。齊滅,遂還本鄉,丘園 自養。頻被征命,固辭以疾。每牧守初臨,必遣致禮,官佐邑宰皆投刺申敬。終于 家,無子,以兄熊子彥詡嗣。彥詡明辯有學識,位殿中侍御史,千乘、益都二縣令, 有惠政。熊字子威,性至孝,聰郎有節概。州辟主簿,行清河、廣川二郡事。七子。
長子彥詢最知名,以魏勛門嫡孫,賜爵永始縣子,特為叔豹所愛重。病卒,豹 取急,親送柩還鄉;悲痛傷惜,以為喪當家之寶。初,彥詢少時為監館,嘗接陳使 江總。及陳滅,總入關,見彥詢弟彥謙曰:“公是監館弟邪?”因慘然曰:“昔因 將命,得申言款。”彥詢所贈總詩,今見載《總集》。
彥謙早孤,不識父,為母兄鞠養。長兄彥詢,雅有清鑒,以彥謙天性穎悟,每 奇之,親教讀書。年七歲,誦數萬言,為宗黨所異。十五出后叔父子貞,事所繼有 逾本生。子貞哀之,撫養甚厚。后丁繼母憂,勺飲不入口者五日。事伯父豹,竭盡 心力,每四時珍果,弗敢先嘗。遇期功之戚,必蔬食終禮,宗從取則焉。其后受學 于博士尹琳,手不釋卷,遂通涉《五經》。解屬文,雅有詞辯,風概高人。
年十八,屬齊廣寧王孝珩為齊州刺史,辟為主簿。時禁網疏闊,州郡之職,尤 多縱弛。及彥謙在職,清簡守法,州境肅然,莫不敬憚。及周師入鄴,齊主東奔, 以彥謙為齊州中從事。彥謙痛本朝傾覆,將糾率忠義,潛謀匡輔,事不果而止。齊 亡,歸于家。周武帝遣柱國辛遵為齊州刺史,為賊帥輔帶劍所執。彥謙以書諭之, 帶劍慚懼,送遵還州,諸賊并各歸首。及隋文受禪之后,遂優游鄉曲,誓無仕心。 開皇七年,刺史韋藝固薦之,不得已而應命。吏部尚書盧愷一見重之,擢授承奉郎, 俄遷監察御史。后屬陳平,奉詔安撫泉、括等十州。以銜命稱旨,賜物百段、米百 石、衣一襲、奴婢七口。
遷秦州總管錄事參軍。因朝集時,左仆射高颎定考課。彥謙謂颎曰:“《書》 稱三載考績,黜陟幽明。唐、虞以降,代有其法,黜陟合理,褒貶無虧,便是進必 得賢,退皆不肖。如或舛謬,法乃虛設。比見諸州考校,執見不同,進退多少,參 差不類。況復愛憎肆意,致乖平坦。清介孤直,未必高第;卑諂巧官,翻居上等。 真偽混淆,是非瞀亂。宰貴既不精練,斟酌取舍,曾經驅使者,多以蒙識獲成;未 歷臺省者,皆為不知被退。又四方懸遠,難可詳悉,唯準量人數,半破半成。徒計 官員之少多,莫顧善惡之眾寡。俗求允當,其道無由。明公鑒達幽微,平心遇物, 今年考校,必無阿枉,脫有前件數事,未審何以裁之?唯顧遠布耳目,精加采訪。 褒秋毫之善,貶纖介之惡。非直有光至道,亦足標獎賢能。”詞氣侃然,觀者屬目。 颎為之動容,深見嗟賞。因歷問河西、隴右官人景行,彥謙對之如響。颎謂諸州總 管、刺史曰:“與公言,不如獨共秦州考使語。”后數日,颎言于帝,帝弗能用。
以秩滿,遷長葛縣令,甚有惠化,百姓號為慈父。仁壽中,帝令持節使者巡行 州縣,察長吏能不。以彥謙為天下第一,超授鄀州司馬。吏人號哭相謂曰:“房明 府今去,吾屬何用生為!”其后百姓思之,立碑頌德。鄀州久無刺史,州務皆歸彥 謙,名有異政。內史侍郎薛道衡,一代文宗,位望清顯。所與交結,皆海內名賢。 重彥謙為人,深加友敬。及為襄州總管,辭翰往來,交錯道路。煬帝嗣位,道衡轉 牧番州,路經彥謙所,留連數日,屑涕而別。
黃門侍郎張衡亦與彥謙相善。于時帝營東都,窮極侈麗,天下失望。又漢王構 逆,罹罪者多。彥謙見衡當涂而不能匡救,書諭之曰:
竊聞賞者所以勸善,刑者所以懲惡。故疏賤之人,有善必賞;尊賢之戚,犯惡 必刑。未有罰則避親,賞則遺賤者也。今國家祗承靈命,作人父母,刑賞曲直,升 聞于天,夤畏照臨,亦宜謹肅。故文王云:“我其夙夜畏天之威。”以此而論,雖 州、國有殊,高下懸邈,憂人慎法,其理一也。
至如并州釁逆,須有甄明。若楊諒實以詔命不通,慮宗社危逼,征兵聚眾,非 為干紀,則當原其本情,議其刑罰;上副圣主友于之意,下曉愚人疑惑之心。若審 知外內無虞,嗣后纂統,而好亂樂禍,妄有覬覦,則管、蔡之誅,當在于諒。同惡 相濟,無所逃罪;梟縣孥戮,國有常刑。遂使籍沒流移,恐為冤濫。恢恢天網,豈 其然乎!罪疑從輕,斯義安在!昔叔向置鬻獄之死,晉國所嘉;釋之斷犯蹕之刑, 漢文稱善。羊舌寧不愛弟,廷尉非茍違君,俱以執法無私,不容輕重。
且圣人大寶,是曰神器,茍非天命,不可妄得。故蚩尤、項籍之驍勇,伊尹、 霍光之權勢,李老、孔丘之才智,呂望、孫武之兵術,吳、楚連盤石之據,產、祿 承母弟之基,不應歷運之兆,終無帝主之位。況乎蕞爾一隅,蜂扇蟻聚,楊諒之愚 鄙,群小之兇慝,而欲憑陵畿甸,覬幸非望者哉。開辟以降,書契云及,帝皇之跡, 可得而詳。自非積德累仁,豐功厚利,孰能道洽幽顯,義感靈祗?是以古之哲王, 昧旦丕顯,履冰在念,御朽兢懷。逮叔世驕荒,曾無戒懼,肆于人上,騁嗜奔欲, 不司具載,謂略陳之。
曩者,齊、陳二國,并居大位。自謂與天地合德,日月齊明,罔念憂虞,不恤 刑政。近臣懷寵,稱善而隱惡;史官曲筆,掩瑕而錄美。是以人庶呼嗟,終閉塞于 視聽;公卿虛譽,日敷陳于左右。法網嚴密,刑辟日多,賦役煩興,老幼疲苦。昔 鄭有子產,齊有晏嬰,楚有叔敖,晉有士會,凡此小國,尚足名臣,齊、陳之強, 豈無良佐?但以執政壅蔽,懷私殉軀,忘國憂家,外同內忌。設有正直之士,才堪 干時,于己非宜,即加擯棄;儻遇諂佞之輩,行多穢慝,于我有益,遽蒙薦舉。以 此求賢,何從而至。夫賢材者,非尚膂力,豈系文華,唯須正身負戴。確乎不動, 譬棟之處屋,如骨之在身,所謂棟梁骨鯁之材也。齊、陳不任骨鯁,信近讒諛,天 高聽卑,監其淫僻。故總收神器,歸我大隋。向使二國祗敬上玄,惠恤鰥寡,委任 方直,斥遠浮華,卑菲為心,惻隱是務,河朔強富,江湖險隔,各保其業,人不思 亂,泰山之固,弗可動也。然而寢臥積薪,宴安鴆毒,遂使禾黍生廟,務露沾衣, 吊影撫心,何嗟及矣!故《詩》云:“殷之未喪師,克配上帝。宜鑒于殷,駿命不 易。”萬機之事,何者不須熟慮哉。
伏惟皇帝望云就日,仁孝夙彰,錫社分珪,大成規矩。及總統淮海,盛德日新, 當璧之符,遐邇僉屬。纘歷甫爾,寬仁已布,率土蒼生,翹足而喜。并州之亂,變 起倉卒,職由楊諒詭惑,詿誤吏人;非有構怨本朝,棄德從賊者也。而有司將帥, 稱其愿反,非止誣陷良善,亦恐大玷皇猷。
足下宿當重寄,早預心膂,粵自籓邸,柱石見知,方當書名竹帛,傳芳萬古, 稷、契、伊、呂,彼獨何人。既屬明時,須存謇諤,立當世之大誡,作將來之憲范, 豈容曲順人主,以愛虧刑;又使脅從之徒,橫貽罪譴。忝蒙眷遇,輒寫微誠,野人 愚瞽,不知忌諱。
衡得書,嘆息而不敢奏聞。
彥謙知王綱不振,遂去官,隱居不仕。將結構蒙山之下,以求其志。會置司隸 官,盛選天下知名之士。朝廷以彥謙公方宿著,時望所歸,征授司隸刺史。彥謙亦 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凡所薦舉,皆人倫表式。其有彈射,當之者曾無怨言。司隸 別駕劉灹陵上侮下,訐以為直,刺史憚之,皆為之拜。唯彥謙執志不撓,抗禮長揖。 有識嘉之,
灹亦不恨。
大業九年,從駕度遼,監扶余道軍事。其后隋政漸亂,莫不變節,彥謙直道守 常,頗為執政者所嫉。出為涇陽令,終于官。
彥謙居家,每子侄定省,常為講說督勉之,亹癖不倦。家有舊業,資產素殷, 又前后居官所得俸祿,皆以周恤親友,家無余財。車服器用,務存素儉。自少及長, 一言一行,未嘗涉私。雖致屢空,怡然自得。嘗從容獨笑,顧謂其子玄齡曰:“人 皆因祿富,我獨以官貧。所遺子孫,在于清白耳。”所有文筆,恢廓閑雅,有古人 之深致。又善草隸,人有得其尺牘者,皆寶玩之。太原王劭、北海高構、莜縣李綱、 中山郎茂、郎穎、河東柳彧、薛孺,皆一時知名雅澹之士,彥謙并與為友。雖冠蓋 成列,而門無雜賓。體資文雅,深達政務,有識者咸以遠大許之。
初,開皇中平陳之后,天下一統,論者咸云將致太平。彥謙私謂所親趙郡李少 通曰:“主上性多忌克,不納諫諍。太子卑弱,諸王擅威。在朝惟行苛酷之政,未 弘遠大之體,天下雖安,方憂危亂。”少通初謂不然。及仁壽、大業之際,其言皆 驗。貞觀初,以子玄齡著勛庸,贈徐州都督、臨淄縣公,謚曰定。
伯祖弟幼愍,安豐、新蔡二郡太守,坐事奪官。居家,忽聞門有客聲,出無所 見,還至庭中,為家群犬所噬,卒。
景伯字良暉,法壽族子也。祖元慶,仕宋。歷七郡太守,后為沈文秀青州建威 府司馬。宋明帝之殺廢帝子業,子業弟子勛起兵。文秀后歸子勛,元慶不同,為文 秀所害。父愛親,獻文時,三齊平,隨例內徙,為平齊人。以父非命,疏服終身。
景伯生于桑乾,少喪父,以孝聞。家貧,傭書自給,養母甚謹。尚書盧陽烏稱 之于李沖。沖時典選,拔為奉朝請。累遷齊州輔國長史。會刺史亡,敕行州事。政 存寬簡,百姓安之。后除清河太守。郡人劉簡武曾失禮于景伯,聞其臨郡,闔家逃 亡。景伯督切屬縣,追捕禽之。即署其子為西曹掾,令喻山賊。賊以景伯不念舊惡, 一時俱下,論者稱之。舊制,守令六年為限。限滿將代,郡人韓靈和等三百余人表 訴乞留,復加二載。后為司空長史,以母疾去官。
景伯性復淳和。涉獵經史,諸弟宗之,如事嚴親。及弟亡,蔬食終喪,期不內 御,憂毀之容,有如居重。其次弟景先亡,其幼弟景遠期年哭臨,亦不內寢。鄉里 為之語曰:“有義有禮,房家兄弟。”廷尉卿崔光韶好標榜人物,無所推尚,每云 景伯有士大夫之行業。及母亡,景伯居喪,不食鹽菜。因此遂為水病,積年不愈。 卒于家,贈左將軍、齊州刺史。
景伯子文烈,位司徒左長史,與從父弟逸祐并有名。
文烈性溫柔,未嘗嗔怒。為吏部郎時,經霖雨絕糧,遣婢糴米,因爾逃竄,三 四日方還。文烈徐謂曰:“舉家無食,汝何處來?”竟無捶撻。子山基,仕隋,歷 戶部、考功侍郎,并著能名,見稱于時。
景先字光胄,幼孤貧,無資從師,其母自授《毛詩》、《曲禮》。年十二,請 其母曰:“豈可使兄傭賃以供景先也?請自求衣,然后就學。”母哀其小,不許。 苦請乃從之。遂得一羊裘,忻然自足。晝則樵蘇,夜誦經史,遂大通贍。
太和中,例得還鄉,解褐太學博士。時太常劉芳、侍中崔光當世儒宗,嘆其精 博,奏兼著作佐郎,修國史。侍中穆紹又啟景先撰《宣武起居注》。累遷步兵校尉, 領尚書郎、齊州中正,所歷皆有當官稱。
景先沈敏方正,事兄恭謹,出告反面,晨昏參省,側立移時,兄亦危坐,相敬 如賓。兄曾寢疾,景先侍湯藥,衣冠不解,形容毀瘁。親友見者,莫不哀之。卒, 特贈洛州刺史,謚曰文。景先作《五經疑問》百余篇,其語典該。符璽郎王神貴益 之,名為《辯疑》,合成十卷,亦有可觀。節閔帝時,奏上之。帝親自執卷,與神 貴往復,嘉其用心。子延祐,武定末太子家令,后隸魏收修史。
景遠字叔遐,重然諾,好施與。頻歲兇儉,分贍宗親;又于通衢以飼餓者,存 濟甚眾。平原劉郁行經齊、兗之境,忽遇劫賊,已殺十余人。次至郁,呼曰:“與 君鄉近,何忍見殺。”賊曰:“若言鄉里,親親是誰?”郁曰:“齊州主簿房陽是 我姨兄。”陽是景遠小字。賊曰:“我食其粥得活,何得殺其親。”遂還衣物,蒙 活者二十余人。
景遠好史傳,不為章句。天性小急,不類家風。然事二兄至謹,撫養兄孤,恩 訓甚篤。益州刺史傅豎眼慕其名義,啟為昭武府功曹參軍。以母老不應,豎眼頗恨 之。卒于家。子敬道,永熙中開府參軍。
畢眾敬,小名奈,東平須昌人也。少好弓馬射獵,交結輕果,常于疆境盜掠為 業。仕宋,位太山太守。湘東王彧殺其主子業而自立,是為明帝。遣眾敬詣兗州募 人。到彭城,刺史薛安都召與密謀,云:“晉安有上流之名,且孝武第三子,當共 卿西從晉安。”眾敬從之。東平太守申纂據無鹽城,不與之同。及宋明平子勛,授 纂兗州刺史。會有人發眾敬父墓,令其母骸首散落。眾敬發喪行服,疑纂所為。弟 眾愛,為薛安都長史,亦遣人密至濟陰,掘纂父墓,以相報答。
及安都以城入魏,眾敬不同其謀。子元賓以母并百口悉在彭城,恐交致禍,日 夜啼泣,遣請眾敬,眾敬猶未從之。眾敬先已遣表謝宋,宋明授眾敬兗州刺史,而 以元賓有他罪,獨不舍之。眾敬拔刀破柱曰:“皓首之年,唯有此子,今不原貸, 何用獨全!”及尉元至,乃以城降。元遣將入城,事定。眾敬悔恚,數日不食。皇 興初,就拜散騎常侍、兗州刺史,賜爵東平公,與中書侍郎李璨對為刺史。慕容白 曜攻克無鹽,獲申纂,無殺纂意。而城中火起,纂為所燒死。眾敬聞克無鹽,懼不 殺纂,乃與白曜書,并表朝廷,云家酷由纂。聞纂死。乃悅。二年,與薛安都朝京 師,賜甲第一區。后復為兗州刺史,征還京師。
眾敬善自奉養,食膳豐華,必致他方遠味。年已七十,發須皓白,而氣力未衰, 跨鞍馳騁,有若少壯。篤于姻類,深有國士之風。張讜之亡,躬往營視,有若至親。 太和中,孝文賓禮舊老,眾敬與高允引至方山。雖文武奢儉,好尚不同,然亦與允 甚相愛敬,接膝談款,有若平生。后以篤老,乞還桑梓,朝廷許之。眾敬臨還,獻 真珠榼四具、銀裝劍一口、刺彪矛一枚、仙人文綾一百疋。文明太后與帝引見于皇 信堂,賜以酒饌車馬絹等,勞遣之。卒于兗州。
子元賓,少豪俠有武干,涉獵書史。與父同建勛誠,至京師,俱為上賓,賜爵 須昌侯。后拜兗州刺史,假彭城公。父子相代為本州,當世榮之。時眾敬以老還鄉, 常呼元賓為使君。每元賓聽政時,乘板輿出至元賓所,先遣左右敕不聽起,觀其斷 決,忻忻然喜見顏色。眾敬善持家業,猶能督課田產,大致儲積。元賓為政清平, 善撫人物,百姓愛樂之。以父憂解任,喪中,遙授長兼殿中尚書。卒,贈衛尉卿, 謚曰平。
元賓入魏,初娶東平劉氏,有四子,祖朽、祖髦、祖歸、祖旋。賜妻元氏,生 二子,祖榮、祖暉。祖朽最長,祖暉次祖髦。故事,前妻雖先有子,后賜之妻子皆 承嫡。所以劉氏先亡,祖暉不服重。元氏后卒,祖朽等三年終禮。
祖榮早卒,子義允襲祖爵東平公,例降為侯。卒,子僧安襲。
祖朽身長八尺,腰帶十圍。涉獵經史,好為文詠,善與人交。襲父爵須昌侯, 例降為伯。以本州中正為統軍,隸邢巒討梁師,以功封南城縣男。歷散騎侍郎、中 書侍郎。神龜末,除東豫州刺史。祖朽善撫邊,清平有信,百姓稱之。后為瀛州刺 史,卒。贈吏部尚書、兗州刺史。無子,以弟祖歸子義暢為后,襲爵。
義暢傾巧無士業,善通時要,位中書侍郎、兗州大中正。后除散騎常待,坐事 伏法。祖髦以兄祖朽別封南城,以須昌伯回授之,位東平太守,卒于本州別駕。
祖暉早有器干,為豳州刺史,以全守勛,封新昌縣子。逢蕭寶夤退敗,祖暉拔 城,東趣華陰,坐免官爵。尋行豳州事。建義中,詔復州、爵。后為賊宿勤明達所 攻沒。長子義勰襲爵,齊受禪,例降。義勰弟義云。
義云小字陀兒,少粗俠。家在兗州北境,常劫掠行旅,州里患之。晚方折節從 官,累遷尚書都官郎中。性嚴酷,事多干了。齊文襄作相,以為稱職,令普勾偽官, 專以車輻考掠,所獲甚多,然大起怨謗。曾為司州吏所訟,云其有所減截,并改換 文書。文襄以其推偽,眾人怨望,并無所問。乃拘吏,數而斬之。因此銳情訊鞫, 威名日盛。
文宣受禪,除書侍御史,彈射不避勛親。累選御史中丞,繩劾更切。然豪橫不 平,頻被怨訟。前為汲郡太守翟嵩啟列:義云從父兄僧明負官債,先任京畿長史, 不受其屬,立限切征,由此挾嫌,數遣御史過郡訪察,欲相推繩。又坐私藏工匠, 家有十余機織錦,并造金銀器物,乃被禁止。尋見釋,以為司徒左長史。
尚書左丞司馬子瑞奏彈義云,稱:“天保元年四月,竇氏皇姨祖載日,內外百 官赴第吊省;義云唯遣御史投名,身遂不赴。又義云啟云:‘喪婦孤貧。后娶李世 安女為妻。世安身雖父服未終,其女為祖已就平吉,特乞暗迎,不敢備禮。’及義 云成婚之夕,眾禮備設,克日拜閣;鳴騶清路,盛列羽儀;兼差臺吏二十人,責其 鮮服,侍從車后。直是茍求成婚,誣罔干上。義云資產宅宇,足稱豪室,忽通孤貧, 亦為矯詐。又駕幸晉陽,都坐判:‘拜起居表,四品以下五品以上,令預前一日赴 南都署表;三品以上,臨日署訖。’義云乃乖例,署表之日,索表就家先署,臨日 遂稱私忌不來。”于是詔付廷尉科罪。尋敕免推。子瑞又奏彈義云事十余條,多煩 碎,罪止罰金,不至除免。
子瑞從兄消難為北豫州刺史。義云遣御史張子階詣州采風聞,先禁其典簽家客 等。消難危懼,遂叛入周。時論歸罪義云,云其規報子瑞。事亦上聞。爾前宴賞, 義云常預,從此后集見稍疏,聲望大損。乾明初,子瑞遷御史中丞。鄭子默正被任 用,義云之姑即子默祖母,遂除度支尚書,攝左丞。子默誅后,左丞便解。
孝昭赴晉陽,高元海留鄴,義云深相依附。知其信向釋氏,常隨之聽講,為此 款密,無所不至。及孝昭大漸,顧命武成。高歸彥至都,武成猶致疑惑。元海遣犢 車迎義云入北宮參審,遂與元海等勸進。仍從幸晉陽,參預時政。尋除兗州刺史, 給后部鼓吹,即本州也。軒昂自得,意望銓衡之舉,見諸人自陳,逆許引接。又言 離別暫時,非久在州。先有鐃吹,至于按部行游,兩部并用。猶作書與元海,論敘 時事。元海入內,不覺遺落,給事中李孝貞得而奏之。為此,元海漸疏,孝貞因是 兼中書舍人。又高歸彥起逆,義云在州私集人馬,并聚甲仗,將以自防,實無他意, 為人密啟。及歸彥被擒,又列其朋黨專擅,為此追還。武成猶錄其往誠,竟不加罪, 除兼七兵尚書。
義云性豪縱,頗以施惠為心。累世本州刺史,家富于財,士之匱乏者,多有拯 濟。及貴,恣情驕侈,營造第宅宏壯,未幾而成。閨門穢雜,聲遍朝野。為郎時, 與左丞宋游道因公事忿競。游道廷辱之,云:“《雄狐》之詩,千載為汝。”義云 一無所答。然酷暴殘忍,非人理所及。為家尤甚,子姓仆隸,恒瘡痍遍體。
有孽子善昭,性至兇頑,與義云侍婢奸通。搒掠無數,為其著籠頭,系之庭樹, 食以芻秣,十余日乃釋之。夜中,義云被賊害,即善昭所佩刀也,遺之于善昭庭中。 善昭聞難奔哭。家人得佩刀,善昭怖,便走出,投平恩墅舍。旦日,武成令舍人是 蘭子暢就宅推之。爾前,義云新納少室范陽盧氏,有色貌。子暢疑盧奸人所為,將 加栲掠。盧具列善昭云爾。乃收捕,系臨漳獄,將斬之。邢邵上言,此乃大逆,義 云又是朝貴,不可發。乃斬之于獄,棄尸漳水。
祖歸位建寧太守。子義遠,位平原太守。義遠弟義顯、義攜,性并豪率。天平 以后,梁使人還往,經歷兗城。前后州將以義攜兄弟善營鮭膳,器物鮮華,常兼長 史,接宴賓客。祖旋,
《北齊書》卷二十 列傳第十二
張瓊 斛律羌舉 堯雄 宋顯 王則 慕容紹宗 薛循義 叱列平 步大汗薩 慕容儼
張瓊,字連德,代人也。少壯健,有武用。魏世自蕩寇將軍為朔州征虜府外兵參軍,隨葛榮為亂。榮敗,爾朱榮以為都督。討元顥有功,除汲郡太守。建明初,為東道尉勞大使,封行唐縣子,邑三百戶。轉太尉長史。出為河內太守,除濟州刺史。爾朱兆敗,歸高祖,遷汾州刺史。天平中,高祖襲克夏州,以為尉勞大使,仍留鎮之。尋為周文帝所陷,卒。贈使持節、燕恒云朔四州諸軍事、大將軍、司徒公、恒州刺史。有二子。長忻,次遵業。
忻,普泰中為都督,隨爾朱世隆。以功尚魏平陽公主,除駙馬都尉、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建州刺史、南鄭縣伯。瓊常憂其太盛,每語親識曰:"凡人官爵,莫若處中,忻位秩太高,深為憂慮。"而忻豪險放縱,遂與公主情好不協,尋為武帝所害,時稱瓊之先見。
遵業,討元顥有功,封固安縣開國子,除寧遠將軍、云州大中正。天平中,除清河太守,尋加安西將軍、建州刺史。武定中,隨儀同劉豐討侯景,為景所擒。景敗,殺遵業于渦陽。喪還,世宗親自臨吊,贈并肆幽安四州軍事、開府儀同三司、并州刺史。
斛律羌舉,太安人也。世為部落酋長。父謹,魏龍驤將軍、武川鎮將。羌舉少驍果,有膽力。永安中,從爾朱兆入洛,有戰功,深為兆所愛遇,恒從征伐。高祖破兆,方始歸誠。高祖以其忠于所事,亦加嗟賞。天平中,除大都督,令率步騎三千導眾軍西襲夏州,克之。后從高祖西討,大軍濟河,集諸將議進趣之計。羌舉曰:"黑獺聚兇黨,強弱可知,若欲固守,無糧援可恃。今揣其情,已同困獸,若不與其戰,而逕趣咸陽,咸陽空虛,可不戰而克。拔其根本,彼無所歸,則黑獺之首懸于軍門矣。"諸將議有異同,遂戰于渭曲,大軍敗績。
天平末,潁川人張儉聚眾反叛,西通關右,羌舉隨都督侯景、高昂等討破之。元象中,除清州刺史,封密縣侯。興和初,高祖以為中軍大都督,尋轉東夏州刺史。時高祖欲招懷遠夷,令羌舉使于阿至羅,宣揚威德,前后稱旨,甚被知賞。卒于州,時年三十六。高祖深悼惜之。贈并恒二州軍事、恒州刺史。
子孝卿,少聰敏幾悟,有風檢,頻歷顯職。武平末,侍中、開府儀同三司,封義寧王,知內省事,典外兵、騎兵機密。是時,朝綱日亂,政由群豎。自趙彥深死,朝貴典機密者,唯孝卿一人差居雅道,不至貪穢。后主至齊州,以孝卿為尚書令。又以中書侍郎薛道衡為侍中,封北海王。二人勸后主作承光主詔,禪位任城王,令孝卿赍詔策及傳國璽往瀛州。孝卿便詣鄴城,歸于周武帝,仍從入長安,授納言上士。隋開皇中,位太府卿,卒于民部尚書。
代人劉世清,祖拔,魏燕州刺史;父巍,金紫光祿大夫。世清武平末侍中、開府儀同三司,任遇與孝卿相亞。情性甚整,周慎謹密,在孝卿之右。能通四夷語,為當時第一。后主命世清作突厥語翻《涅槃經》,以遺突厥可汗,敕中書侍郎李德林為其序。世清隋開皇中卒于開府、親衛驃騎將軍。
堯雄,字休武,上黨長子人也。祖暄,魏司農卿。父榮,員外侍郎,雄少驍果,善騎射,輕財重氣,為時輩所重。永安中,拜宣威將軍、給事中、持節慰勞恒燕朔三州大使。仍為都督,從叱列延討劉靈助,平之,拜鎮東將軍、燕州刺史,封城平縣伯,邑五百戶。
義旗初建,雄隨爾朱兆敗于廣阿,遂率所部據定州以歸高祖。時雄從兄杰,爾朱兆用為滄州刺史,至瀛州,知兆敗,亦遣使歸降。高祖以其兄弟俱有誠款,便留杰行瀛州事,尋以雄為車騎大將軍、瀛州刺史以代杰,進爵為公,增邑五百戶。于時禁網疏闊,官司相與聚斂,唯雄義然后取,復能接下以寬恩,甚為吏民所懷附。
魏無忌傳文言文翻譯
而趙相虞卿,棄國捐君,以周窮交魏齊之厄。
節選自《史記·魏公子列傳》,記敘了信陵君禮賢下士和竊符救趙的始末。
信陵無忌,竊符矯命,戮將專師,以赴平原之急。皆以取重諸侯,顯名天下,扼腕而游談者,以四豪為稱首。于是背公死黨之議成,守職奉上之義廢矣。及至漢興,禁網疏闊,未知匡改也。
而趙國國相虞卿,背棄國家和君主,去解救走投無路的朋友魏齊的厄運。信陵君魏無忌,偷盜兵符假傳王命,殺害將領控制軍隊,用以解救平原君的危急。
他們都因此增加了在諸侯中的影響,向天下人彰顯了名聲,扼腕游說的人,把這四位豪杰當做最值得稱道的人。于是就形成了背叛國家而為私交獻身的社會輿論,遵守職責侍奉君主的道義就被廢棄了。等到漢朝建國,法網不嚴密,不知道改正這種弊端。
魏:戰國時國名,建都安邑(今山西省夏縣北),魏暉王時遷都大梁(今河南省開封市)。
公子:諸侯的兒子,后來官僚的二子也稱公子。
魏昭王:名遬(古“速”字),在位時間為公元前295~前27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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