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修是如何節省麟州饋餉的簡單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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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如何節省麟州饋響的
麟州,中國地名。在山東、陜西等省有多處。他源于人們對瑞獸麒麟的崇拜,更是麒麟文化的反映。中國古代以麒麟為龍子。麒麟文化是中國的傳統民俗文化。屬于人類遠古原始宗教中的“生育崇拜”之一。盼麒麟送子,盼望生得“麒麟兒”,就成為民間的祥瑞與美好期望。由此可見,有幸得到中國歷代官方命名為“麟州”的地方,古來必然是產生偉大帝王、杰出英雄的土地。
修奉使河東的使是什么意思
使在此處是出使的意思。
這句話出自《宋史.歐陽修傳》,根據上下文:
修論事切直,人視之如仇,帝獨獎其敢言,面賜立品服。顧侍臣曰:“如歐陽修者,何處得來?”同修起居注,遂知制誥。故事,必試而后命,帝知修,詔特除之。
奉使河東。自西方用兵,議者欲廢麟州以省饋餉。修曰:“麟州,天險,不可廢;廢之,則河內郡縣,民皆不安居矣。不若分其兵,駐并河內諸堡,緩急得以應援,而平時可省轉輸,于策為便。”由是州得存。又言:“忻、代、岢嵐多禁地廢田,愿令民得耕之,不然,將為敵有。”朝廷下其議,久乃行,歲得粟數百萬斛。凡河東賦斂過重民所不堪者,奏罷十數事。
整句話可翻譯為:歐陽修奉旨出使河東。
宋史(歐陽修)
宋史·歐陽修傳
歐陽修,字永叔,廬陵人。四歲而孤,母鄭,守節自誓,親誨之學,家貧,至以荻畫地學書。幼敏悟過人,讀書輒成誦。及冠,嶷然有聲。宋興且百年,而文章體裁,猶仍五季余習。鎪刻駢偶,淟涊弗振,士因陋守舊,論卑氣弱。蘇舜元、舜欽、柳開、穆修輩,咸有意作而張之,而力不足。修游隨,得唐韓愈遺稿于廢書簏中,讀而心慕焉。苦志探賾,至忘寢食,必欲并轡絕馳而追與之并。
舉進士,試南宮第一,擢甲科,調西京推官。始從尹洙游,為古文,議論當世事,迭相師友,與梅堯臣游,為歌詩相倡和,遂以文章名冠天下。入朝,為館閣校勘。
范仲淹以言事貶,在廷多論救,司諫高若訥獨以為當黜。修貽書責之,謂其不復知人間有羞恥事。若訥上其書,坐貶夷陵令,稍徙乾德令、武成節度判官。仲淹使陜西,辟掌書記。修笑而辭曰:“昔者之舉,豈以為己利哉?同其退不同其進可也。”久之,復校勘,進集賢校理。慶歷三年,知諫院。時仁宗更用大臣,杜衍、富弼、韓琦、范仲淹皆在位,增諫官員,用天下名士,修首在選中。每進見,帝延問執政,咨所宜行。既多所張弛,小人翕翕不便。修慮善人必不勝,數為帝分別言之。初,范仲淹之貶饒州也,修與尹洙、余靖皆以直仲淹見逐,目之曰“黨人”。自是,朋黨之論起,修乃為《朋黨論》以進。其略曰:“君子以同道為朋,小人以同利為朋,此自然之理也。臣謂小人無朋,惟君子則有之。小人所好者利祿,所貪者財貨,當其同利之時,暫相黨引以為朋者,偽也。及其見利而爭先,或利盡而反相賊害,雖兄弟親戚,不能相保,故曰小人無朋。君子則不然,所守者道義,所行者忠信,所惜者名節。以之修身,則同道而相益,以之事國,則同心而共濟,終始如一,故曰惟君子則有朋。紂有臣億萬,惟億萬心,可謂無朋矣,而紂用以亡。武王有臣三千,惟一心,可謂大朋矣,而周用以興。蓋君子之朋,雖多而不厭故也。故為君但當退小人之偽朋,用君子之真朋,則天下治矣。”
修論事切直,人視之如仇,帝獨獎其敢言,面賜立品服。顧侍臣曰:“如歐陽修者,何處得來?”同修起居注,遂知制誥。故事,必試而后命,帝知修,詔特除之。
奉使河東。自西方用兵,議者欲廢麟州以省饋餉。修曰:“麟州,天險,不可廢;廢之,則河內郡縣,民皆不安居矣。不若分其兵,駐并河內諸堡,緩急得以應援,而平時可省轉輸,於策為便。”由是州得存。又言:“忻、代、岢嵐多禁地廢田,愿令民得耕之,不然,將為敵有。”朝廷下其議,久乃行,歲得粟數百萬斛。凡河東賦斂過重民所不堪者,奏罷十數事。使還,會保州兵亂,以為龍圖閣直學士、河北都轉運使。陛辭,帝曰:“勿為久留計,有所欲言,言之。”對曰:“臣在諫職得論事,今越職而言,罪也。”帝曰:“第言之,毋以中外為間。”賊平,大將李昭亮、通判馮博文私納婦女,修捕博文系獄,昭亮懼,立出所納婦。兵之始亂也,招以不死,既而皆殺之,脅從二千人,分隸諸郡。富弼為宣撫使,恐后生變,將使同日誅之,與修遇於內黃,夜半,屏人告之故。修曰:“禍莫大於殺已降,況脅從乎?既非朝命,脫一郡不從,為變不細。” 弼悟而止。
方是時,杜衍等相繼以黨議罷去,修慨然上疏曰:“杜衍、韓琦、范仲淹、富弼,天下皆知其有可用之賢,而不聞其有可罷之罪,自古小人讒害忠賢,其說不遠。欲廣陷良善,不過指為朋黨,欲動搖大臣,必須誣以顓權,其故何也?去一善人,而眾善人尚在,則未為小人之利;欲盡去之,則善人少過,難為一一求瑕,唯指以為黨,則可一時盡逐,至如自古大臣,已被主知而蒙信任,則難以他事動搖,唯有顓權是上之所惡,必須此說,方可傾之。正士在朝,群邪所忌,謀臣不用,敵國之福也。今此四人一旦罷去,而使群邪相賀於內,四夷相賀于外,臣為朝廷惜之。”
于是邪黨益忌修,因其孤甥張氏獄傅致以罪,左遷知制誥、知滁州。居二年,徙揚州、潁州。復學士,留守南京,以母憂去。服除,召判流內銓,時在外十二年矣。帝見其發白,問勞甚至。小人畏修復用,有詐為修奏,乞澄汰內侍為奸利者。其群皆怨怒,譖之,出知同州,帝納吳充言而止。遷翰林學士,俾修《唐書》。奉使契丹,其主命貴臣四人押宴,曰:“此非常制,以卿名重故爾。”
知嘉佑二年貢舉。時士子尚為險怪奇澀之文,號“太學體”,修痛排抑之,凡如是者輒黜。畢事,向之囂薄者伺修出,聚噪于馬首,街邏不能制;然場屋之習,從是遂變。
加龍圖閣學士、知開封府,承包拯威嚴之后,簡易循理,不求赫赫名,京師亦治。旬月,改群牧使。《唐書》成,拜禮部侍郎兼翰林侍讀學士。修在翰林八年,知無不言。河決商胡,北京留守賈昌朝欲開橫垅故道,回河使東流。有李仲昌者,欲導入六塔河,議者莫知所從。修以為:“河水重濁,理無不淤,下流既淤,上流必決。以近事驗之,決河非不能力塞,故道非不能力復,但勢不能久耳。橫垅功大難成,雖成將復決。六塔狹小,而以全河注之,濱、棣、德、博必被其害。不若因水所趨,增堤峻防,疏其下流,縱使入海,此數十年之利也。”宰相陳執中主昌朝,文彥博主仲昌,竟為河北患。
臺諫論執中過惡,而執中猶遷延固位。修上疏,以為“陛下拒忠言,庇愚相,為圣德之累”。未幾,執中罷。狄青為樞密使,有威名,帝不豫,訛言籍籍,修請出之于外,以保其終,遂罷知陳州。修嘗因水災上疏曰:“陛下臨御三紀,而儲宮未建。昔漢文帝初即位,以群臣之言,即立太子,而享國長久,為漢太宗。唐明宗惡人言儲嗣事,不肯早定,致秦王之亂,宗社遂覆。陛下何疑而久不定乎?”其后建立英宗,蓋原于此。
五年,拜樞密副使。六年,參知政事。修在兵府,與曾公亮考天下兵數及三路屯戍多少、地理遠近,更為圖籍。凡邊防久缺屯戍者,必加搜補。其在政府,與韓琦同心輔政。凡兵民、官吏、財利之要,中書所當知者,集為總目,遇事不復求之有司。時東宮猶未定,與韓琦等協定大議,語在《琦傳》。英宗以疾未親政,皇太后垂簾,左右交構,幾成嫌隙。韓琦奏事,太后泣語之故。琦以帝疾為解,太后意不釋,修進曰:“太后事仁宗數十年,仁德著于天下。昔溫成之寵,太后處之裕如;今母子之間,反不能容邪?”太后意稍和,修復曰:“仁宗在位久,德澤在人。故一日晏駕,天下奉戴嗣君,無一人敢異同者。今太后一婦人,臣等五六書生耳,非仁宗遺意,天下誰肯聽從。”太后默然,久之而罷。
修平生與人盡言無所隱。及執政,士大夫有所干請,輒面諭可否,雖臺諫官論事,亦必以是非詰之,以是怨誹益眾。帝將追崇濮王,命有司議,皆謂當稱皇伯,改封大國。修引《喪服記》,以為:“‘為人后者,為其父母服。’降三年為期,而不沒父母之名,以見服可降而名不可沒也。若本生之親,改稱皇伯,歷考前世,皆無典據。進封大國,則又禮無加爵之道。故中書之議,不與眾同。”太后出手書,許帝稱親,尊王為皇,王夫人為后。帝不敢當。于是御史呂誨等詆修主此議,爭論不已,皆被逐。惟蔣之奇之說合修意,修薦為御史,眾目為奸邪。之奇患之,則思所以自解。修婦弟薛宗孺有憾于修,造帷薄不根之謗摧辱之,展轉達于中丞彭思永,思永以告之奇,之奇即上章劾修。神宗初即位,欲深護修。訪故宮臣孫思恭,思恭為辨釋,修杜門請推治。帝使詰思永、之奇,問所從來,辭窮,皆坐黜。修亦力求退,罷為觀文殿學士、刑部尚書、知亳州。明年,遷兵部尚書、知青州,改宣徽南院使、判太原府。辭不拜,徙蔡州。
修以風節自持,既數被污蔑,年六十,即連乞謝事,帝輒優詔弗許。及守青州,又以請止散青苗錢,為安石所詆,故求歸愈切。熙寧四年,以太子少師致仕。五年,卒,贈太子太師,謚曰文忠。
修始在滁州,號醉翁,晚更號六一居士。天資剛勁,見義勇為,雖機阱在前,觸發之不顧。放逐流離,至于再三,志氣自若也。方貶夷陵時,無以自遣,因取舊案反覆觀之,見其枉直乖錯不可勝數,于是仰天嘆曰:“以荒遠小邑,且如此,天下固可知。”自爾,遇事不敢忽也。學者求見,所與言,未嘗及文章,惟談吏事,謂文章止于潤身,政事可以及物。凡歷數郡,不見治跡,不求聲譽,寬簡而不擾,故所至民便之。或問:“為政寬簡,而事不弛廢,何也?”曰:“以縱為寬,以略為簡,則政事弛廢,而民受其弊。吾所謂寬者,不為苛急;簡者,不為繁碎耳。修幼失父,母嘗謂曰:“汝父為吏,常夜燭治官書,屢廢而嘆。吾問之,則曰:‘死獄也,我求其生,不得爾。’吾曰:‘生可求乎?’曰:‘求其生而不得,則死者與我皆無恨。夫常求其生,猶失之死,而世常求其死也。’其平居教他子弟,常用此語,吾耳熟焉。”修聞而服之終身。
為文天才自然,豐約中度。其言簡而明,信而通,引物連類,折之于至理,以服人心。超然獨騖,眾莫能及,故天下翕然師尊之。獎引后進,如恐不及,賞識之下,率為聞人。曾鞏、王安石、蘇洵、洵子軾、轍,布衣屏處,未為人知,修即游其聲譽,謂必顯于世。篤于朋友,生則振掖之,死則調護其家。
好古嗜學,凡周、漢以降金石遺文、斷編殘簡,一切掇拾,研稽異同,立說于左,的的可表證,謂之《集古錄》。奉詔修《唐書》紀、志、表,自撰《五代史記》,法嚴詞約,多取《春秋》遺旨。蘇軾敘其文曰:“論大道似韓愈,論事似陸贄,記事似司馬遷,詩賦似李白。”識者以為知言。
子發字伯和,少好學,師事安定胡瑗,得古樂鍾律之說,不治科舉文詞,獨探古始立論議。自書契以來,君臣世系,制度文物,旁及天文、地理,靡不悉究。以父恩,補將作監主薄,賜進士出身,累遷殿中丞。卒,年四十六。蘇軾哭之,以謂發得文忠公之學,漢伯喈、晉茂先之流也。
中子棐字叔弼,廣覽強記,能文辭,年十三時,見修著《鳴蟬賦》,侍側不去。修撫之曰:“兒異日能為吾此賦否?”因書以遺之。用蔭,為秘書省正字,登進士乙科,調陳州判官,以親老不仕。修卒,代草遺表,神宗讀而愛之,意修自作也。服除,始為審官主簿,累遷職方員外郎、知襄州。曾布執政,其婦兄魏泰倚聲勢來居襄,規占公私田園,強市民貨,郡縣莫敢誰何。至是,指州門東偏官邸廢址為天荒,請之。吏具成牘至,棐曰:“孰謂州門之東偏而有天荒乎?”卻之。眾共白曰:“泰橫于漢南久,今求地而緩與之,且不可,而又可卻邪?”棐竟持不與。泰怒,譖于布,徙知潞州,旋又罷去。元符末,還朝。歷吏部、右司二郎中,以直秘閣知蔡州。蔡地薄賦重,轉運使又為覆折之令,多取于民,民不堪命。會有詔禁止,而佐吏憚使者,不敢以詔旨從事。棐曰:“州郡之于民,詔令茍有未便,猶將建請。今天子詔意深厚,知覆折之病民,手詔止之。若有憚而不行,何以為長吏?”命即日行之。未幾,坐黨籍廢,十余年卒。
論曰:“三代而降,薄乎秦、漢,文章雖與時盛衰,而藹如其言,曄如其光,皦如其音,蓋均有先王之遺烈。涉晉、魏而弊,至唐韓愈氏振起之。唐之文,涉五季而弊,至宋歐陽修又振起之。挽百川之頹波,息千古之邪說,使斯文之正氣,可以羽翼大道,扶持人心,此兩人之力也。愈不獲用,修用矣,亦弗克究其所為,可為世道惜也哉!
《歐陽修》歷史評價與正史事跡,《歐陽修》人物故事小傳
《歐陽修》歷史評價與正史事跡,《歐陽修》人物故事小傳
歐陽修(公元1007—1072年)字永叔,號醉翁,又號六一居士,廬陵(今江西吉安)人。幼年敏悟過人。后與尹洙、梅堯臣游,遂以文章名冠天下。中進士后,初為館職,既而為知制誥、翰林學士。奉使契丹。知嘉祐二年(公元1057年)貢舉,使天下文風為之一變。仕至樞密副使、參知政事。早年支持范仲淹的“慶歷新政”,王安石變法之際,上疏力陳青苗法之弊。晚年辭官閑居。卒謚文忠。
歐陽修是當時著名的文學家、史學家。主張文以明道,反對不切合實際的形式主義文風。其散文繼承了韓愈、柳宗元的古文傳統,內容充實,語言平易,文筆流暢,為“唐宋八大家”之一。詩歌也自然流麗,能融抒情、敘事、議論為一體。所作詞曲有南唐遺韻,婉麗俊秀。又長于經學、史學、金石學。曾奉詔修《新唐書》,自著《新五代史》。掇拾周、漢以來金石遺文,研稽異同,結為《集古錄》。文集則有《歐陽文忠公集》傳世。
[正 史]
歐陽修字永叔,廬陵人。四歲而孤,母鄭守節自誓,親誨之學,家貧,至以荻畫地學書。幼敏悟過人,讀書輒成誦。及冠,嶷然①有聲。宋興且②百年,而文章體裁,猶仍五季③余習。鎪刻駢偶④,淟涊弗振⑤,士因陋守舊,論卑氣弱。蘇舜元、舜欽、柳開、穆修輩,咸有意作而張之⑥,而力不足。修游隨,得唐韓愈遺稿于廢書簏⑦中,讀而心慕焉。苦志探賾⑧,至忘寢食,必欲并轡絕馳而追與之并⑨。
舉進士,試南宮第一,擢甲科,調西京推官。始從尹洙游,為古文,議論當世事,迭相師友,與梅堯臣游,為歌詩相倡和,遂以文章名冠天下。入朝,為館閣校勘。
范仲淹以言事貶,在廷多論救,司諫高若訥獨以為當黜。修貽書⑩責之,謂其不復知人間有羞恥事。若訥上其書,坐貶夷陵令,稍徙乾德令、武成節度判官。仲淹使陜西,辟(11)掌書記。修笑而辭曰:“昔者之舉,豈以為己利哉?同其退不同其進可也。”久之,復校勘,進集賢校理。慶歷三年,知諫院。
時仁宗更(12)用大臣,杜衍、富弼、韓琦、范仲淹皆在位,增諫官員,用天下名士,修首在選中。每進見,帝延問執政,咨所宜行。既多所張弛(13),小人翕翕不便(14)。修慮善人必不勝,數(15)為帝分別言之。
初,范仲淹之貶饒州也,修與尹洙、余靖皆以直仲淹見逐(16),目之曰“黨人”。自是,朋黨之論起,修乃為《朋黨論》以進。其略曰:“君子以同道為朋,小人以同利為朋,此自然之理也。臣謂小人無朋,惟君子則有之。小人所歸者利祿,所貪者財貨,當其同利之時,暫相黨引以為朋者,偽也。及其見利而爭先,或利盡而反相賊害,雖兄弟親戚,不能相保,故曰小人無朋。君子則不然,所守者道義,所行者忠信,所惜者名節。以之修身,則同道而相益。以之事國,則同心而共濟,終始如一,故曰:惟君子則有朋。紂有臣億萬,惟億萬心,可謂無朋矣,而紂用(17)以亡。武王有臣三千,惟一心,可謂大朋矣,而周用以興。蓋君子之朋,雖多而不厭故也。故為君但當退小人之偽朋,用君子之真朋,則天下治矣。”
修論事切直,人視之如仇,帝獨獎其敢言,面賜五品服。顧侍臣曰:“如歐陽修者,何處得來?”同修起居注,遂知制誥。故事(18),必試而后命,帝知修,詔特除(19)之。
奉使河東。自西方用兵,議者欲廢麟州以省饋餉。修曰:“麟州天險不可廢,廢之,則河內郡縣,民皆不安居矣。不若分其兵,駐并河內諸堡,緩急得以應援,而平時可省轉輸,于策為便。”由是州得存。又言:“忻、代、岢嵐多禁地廢田,愿令民得耕之,不然,將為敵有。”朝廷下其議,久乃行,歲得粟數百萬斛。凡河東賦斂過重民所不堪者,奏罷十數事。
使還,會保州兵亂。以為龍圖閣直學士、河北都轉運使。陛辭(20),帝曰:“勿為久留計,有所欲言,言之。”對曰:“臣在諫職得論事,今越職而言,罪也。”帝曰:“第(21)言之,毋(22)以中外為間。”賊平,大將李昭亮、通判馮博文私納婦女,修捕博文系獄,昭亮懼,立出所納婦。兵之始亂也,招以不死,既而皆殺之,脅從二千人,分禁諸郡。富弼為宣撫使,恐后生變,將使同日誅之,與修遇于內黃,夜半,屏人告之故。修曰:“禍莫大于殺已降,況脅從乎?既非朝命,脫一郡不從,為變不細。”弼悟而止。
方是時,杜衍等相繼以黨議罷去,修慨然上疏曰:“杜衍、韓琦、范仲淹、富弼,天下皆知其有可用之賢,而不聞其有可罷之罪。自古小人讒害忠賢,其說不遠。欲廣陷良善,不過指為朋黨,欲動搖大臣,必須誣以顓權,其故何也?去一善人,而眾善人尚在,則未為小人之利;欲盡去之,則善人少過,難為一一求瑕,唯指以為黨,則可一時盡逐。至如自古大臣,已被主知而蒙信任,則難以他事動搖,唯有顓權是上之所惡,必須此說,方可傾之。正士在朝,群邪所忌,謀臣不用,敵國之福也。今此四人一旦罷去,而使群邪相賀于內,四夷相賀于外,臣為朝廷惜之。”于是 *** 益忌修,因其孤甥張氏獄傅致以罪,左遷知制誥、知滁州。居二年,徙揚州、潁州。復學士,留守南京,以母憂去。服除,召判流內銓,時在外十二年矣。帝見其發白,問勞甚至。小人畏修復用,有詐為修奏,乞澄汰內侍為奸利者。其群皆怨怒,譖(23)之,出知同州,帝納吳充言而止。遷翰林學士,俾(24)修《唐書》。奉使契丹,其主命貴臣四人押宴,曰:“此非常制,以卿名重故爾。”知嘉佑二年貢舉(25)。時士子尚為險怪奇澀之文,號“太學體”,修痛排抑之,凡如是者輒黜。畢事,向之囂薄者(26)伺修出,聚噪于馬首,街邏不能制;然場屋之習(27),從是(28)遂變。
加龍圖閣學士、知開封府,承包拯威嚴之后,簡易循理,不求赫赫名,京師亦治。旬月,改群牧使。《唐書》成,拜禮部侍郎兼翰林侍讀學士。修在翰林八年,知無不言。河決商湖,北京留守賈昌朝欲開橫垅故道,回河使東流。有李仲昌者,欲導入六塔河,議者莫知所從。修以為:“河水重濁,理無不淤,下流既淤,上流必決。以近事驗之,決河非不能力塞,故道非不能力復,但勢不能久耳。橫垅功大難成,雖成將復決。六塔狹小,而以全河注之,濱、棣、德、博必被其害。不若因水所趨,增堤峻防,疏其下流,縱使入海,此數十年之利也。”宰相陳執中主昌朝,文彥博主仲昌,竟為河北患。臺諫論執中過惡,而執中猶遷延固位(29)。修上疏,以為“陛下拒忠言,庇愚相,為圣德之累”。未幾,執中罷。狄青為樞密使,有威名,帝不豫(30),訛言籍籍(31),修請出之于外,以保其終,遂罷知陳州。修嘗因水災上疏曰:“陛下臨御三紀(32),而儲宮(33)未建。昔漢文帝初即位,以群臣之言,即立太子,而享國長久,為漢太宗。唐明宗惡人言儲嗣事,不肯早定,致秦王之亂,宗社遂覆。陛下何疑而久不定乎?”其后建立英宗,蓋原于此。
五年,拜樞密副使。六年,參知政事。修在兵府,與曾公亮考天下兵數及三路屯戍多少、地理遠近,更為圖籍。凡邊防久缺屯戍者,必加搜補。其在 *** ,與韓琦同心輔政。凡兵民、官吏、財利之要。中書所當知者,集為總目,遇事不復求之有司。時東宮(34)猶未定,與韓琦等協定大議,語在琦傳。英宗以疾未親政,皇太后垂簾,左右交構(35),幾成嫌隙。韓琦奏事,太后泣語之故。琦以帝疾為解,太后意不釋,修進曰:“太后事仁宗數十年,仁德著于天下。昔溫成之寵,太后處之裕如(36);今母子之間,反不能容邪?”太后意稍和,修復曰:“仁宗在位久,德澤在人。故一日晏駕(37),天下奉戴嗣君,無一人敢異同者。今太后一婦人,臣等五六書生耳,非仁宗遺意,天下誰肯聽從。”太后默然,久之而罷。
修平生與人盡言無所隱。及執政,士大夫有所干請(38),輒面諭可否,雖臺諫官論事,亦必以是非詰之,以是怨誹益眾。帝將追崇濮王(39),命有司議,皆謂當稱皇伯,改封大國。修引《喪服記》,以為:“‘為人后者,為其父母服。’降三年為期,而不沒父母之名,以見服可降而名不可沒也。若本生之親,改稱皇伯,歷考前世,皆無典據。進封大國,則又禮無加爵之道。故中書之議,不與眾同。”太后出手書,許帝稱親,尊王為皇,三夫人為后。帝不敢當。于是御史呂誨等詆修主此議,爭議不已,皆被逐。惟蔣之奇之說合修意,修薦為御史,眾目為奸邪。之奇患之,則思所以自解。修婦弟薛宗孺有憾于修,造帷薄不根之謗摧辱之(40),展轉達于中丞彭思永,思永以告之奇,之奇即上章劾修。神宗初即位,欲深譴修。訪故宮臣孫思恭,思恭為辨釋,修杜門請推治(41)。帝使詰思永、之奇,問所從來,辭窮,皆坐黜。修亦力求退,罷為觀文殿學士、刑部尚書、知亳州。明年,遷兵部尚書、知青州,改宣徽南院使、判太原府。辭不拜,徙蔡州。
修以風節自持,既數被污蔑,年六十,即連乞謝事(42),帝輒優詔(43)弗許。及守青州,又以請止散青苗錢,為安石所詆,故求歸愈切。熙寧四年,以太子少師致仕(44)。五年,卒,贈太子太師,謚曰文忠。
修始在滁州,號醉翁,晚更號六一居士。天資剛勁,見義勇為,雖機阱在前,觸發之不顧。放逐流離,至于再三,志氣自若也。方貶夷陵時,無以自遣,因取舊案反復觀之,見其枉直乖錯(45)不可勝數,于是仰天嘆曰:“以荒遠小邑,且如此,天下固可知。”自爾(46),遇事不敢忽也。學者求見。所與言,未常及文章,惟談吏事,謂文章止于潤身,政事可以及物。凡歷數郡,不見治跡,不求聲譽,寬簡而不擾,故所至民便之。或問:“為政寬簡,而事不弛廢,何也?”曰:“以縱為寬,以略為簡,則政事弛廢,而民受其弊。吾所謂寬者,不為苛意;簡者,不為繁碎耳。”修幼失父,母嘗謂曰:“汝父為吏,常夜燭治官書,屢廢而嘆。吾問之,則曰:‘死獄也,我求其生,不得爾。’吾曰:‘生可求乎?’曰:‘求其生而不得,則死者與我皆無恨。夫常求其生,猶失之死,而世常求其死也。’其平居教他子弟,常用此語,吾耳熟焉。”修聞而服之終身。
為文天才自然,豐約中度。其言簡而明,信而通,引物連類,折之于至理,以服人心。超然獨驚,眾莫能及,故天下翕然師尊(47)之。獎引后進,如恐不及,賞識之下,率為聞人(48)。曾鞏、王安石、蘇洵,洵子軾、轍,布衣屏處,未為人知,修即游其聲譽,謂必顯于世。篤于朋友,生則振掖(49)之,死則調護其家。
好古嗜學,凡周、漢以降金石遺文、斷編殘簡,一切掇拾,研稽異同,立說于左,的的(50)可表證,謂之《集古錄》。奉詔修《唐書》紀、志、表,自撰《五代史記》,法嚴詞約,多取《春秋》遺旨。蘇軾敘其文曰:“論大道似韓愈,論事似陸贄,記事似司馬遷,詩賦似李白。”識者以為知言。
……
論曰:三代而降,薄(51)乎秦、漢,文章雖與時盛衰,而藹如其言(52),曄如其光(53),曒如其音(54),蓋均有先王之遺烈(55)。涉(56)晉、魏而弊,至唐韓愈氏振起之。唐之文,涉五季而弊,至宋歐陽修又振起之。挽百川之頹波,息千古之邪說,使斯文之正氣,可以羽翼(57)大道,扶持人心,此兩人之力也。愈不獲用,修用矣,亦弗克(58)究其所為,可為世道惜也哉!
《宋史·歐陽修傳》卷三一九
[注 釋]
①嶷(ni)然:幼小而聰明懂事的樣子。②且:將近。③仍:沿襲,因仍;五季:五代。④鎪刻駢偶:文字雕刻細致,多用四六言的句子對偶排比。⑤淟涊弗振:污濁低下,不能振作。⑥咸:都,全;作而張之:振作張揚。⑦書簏:書筐,用竹子、柳條或藤條編成。⑧苦志探賾(ze):苦心探求。賾,幽深難見。⑨并:并肩,并駕齊驅。⑩貽書:致信。(11)辟:征召。(12)更:更換。(13)多所張弛:多有更革。(14)翕翕不便:小人結黨不便。翕翕,聚合的樣子。(15)數(shuo):屢次。(16)以直仲淹:認為范仲淹忠直;見逐:被斥逐。(17)用:因此。(18)故事:依舊例。(19)特除:破格提拔。(20)陛辭:到宮中辭行。(21)第:但,只管。(22)毋:不要;間:距離,差別。(23)譖:進讒言。(24)俾:使。(25)知貢舉:唐宋時代主持會試的官職。(26)向之囂薄者:過去那些囂浮輕巧追逐險怪奇澀文風的士人。(27)場屋之習:科場的鄙習。(28)從是:從此。(29)遷延固位:拖延時日,鞏固權位。(30)豫:身體不舒服。(31)訛言籍籍:訛言紛亂。(32)臨御三紀:臨朝30余年。紀,古代以十二年為一紀。(33)儲宮:猶儲君,指太子。(34)東宮:太子所居之宮,也用以指太子。(35)交構:互相陷害。(36)裕如:從容。(37)晏駕:古代稱帝王死亡的諱辭。(38)干請:請求。(39)追崇濮王:仁宗死,英宗即位,下詔群臣討論如何崇奉英宗生父濮安懿王趙允讓應奉的典禮。(40)帷薄不根之謗:閨幃不嚴的沒有任何根據的謗言。(41)杜門:閉門不出;推治:推究治罪。(42)連乞謝事:接連請求辭掉政事。(43)優詔:下詔優容撫慰。(44)致仕:辭官退休。(45)乖錯:錯誤。乖,背戾。(46)自爾:自此。爾,如此。(47)翕然:聚合的樣子;師尊:尊之為師。(48)率為聞人:一般都成為名人。(49)振掖:激勵扶持。(50)的的(di):的當,確切。(51)薄:迫近。(52)藹如其言:“其言藹如”的倒裝。藹如,和緩的樣子。(53)曄如其光:“其光曄如”的倒裝。曄如,光盛的樣子。(54)曒如其音:“其音曒如”的倒裝。曒(jiao),清亮的樣子。(55)遺烈:猶遺風。(56)涉:經歷。(57)羽翼:翅膀,引申為輔助。(58)克:能夠;究其所為:徹底完成他的事業。究,窮極,窮盡。
〔相關史料〕
揚州蜀岡上大明寺平山堂,歐陽文忠手植柳一株,人謂之歐公柳。公詞所云“手種堂前楊柳,別來幾度春風”者。薛嗣昌作守,亦種一株,自榜①曰“薛公柳”,人莫不嗤之。嗣昌既去,為人伐之。
《宋人軼事匯編·墨莊漫錄》卷八
至和、嘉祐②間,場屋舉子為文奇澀,讀或不能成句。歐公力欲革其弊,既知貢舉,凡文涉雕刻者,皆黜之。時范景仁、王禹玉、梅公儀等同事,而梅圣俞為參詳官。未引試前,唱酬詩極多,文忠詩:“無嘩戰士銜枚勇,下筆春蠶食葉聲。”最為警策。圣俞有“萬蟻戰時春日暖,五星明處夜堂深”,亦為諸公所稱。及放榜,平日有聲如劉輝輩皆不與選,士論頗洶洶③,以為主司耽酬唱,不暇詳考校,且以五星④自比,而以我曹⑤為蠶蟻,因造為丑語。自是禮闈⑥不復敢作詩,終元豐末幾三十年。元祐初,雖稍稍為之,要不如前日之盛。然是榜得蘇子瞻為第二人,子由與曾子固皆在選,亦不可謂不得人矣。
《宋人軼事匯編·石林燕語》卷八
歐陽公喜士,為天下第一。好誦孔北海⑦“座上客常滿,樽中酒不空”之句。
《宋人軼事匯編·詩話總龜》卷八
歐公晚年,嘗自竄定⑧平生所為文,用思甚苦。其夫人止之曰:“何自苦如此,尚畏先生嗔⑨耶?”公笑曰:“不畏先生嗔,卻怕后生笑。”
《宋人軼事匯編·寓簡》卷八
歐公文亦多是修改到妙處。頃有人買得他《醉翁亭記》稿,初說“滁州四面有山”,凡數十字,末后改定,只曰“環滁皆山也”五字而已。
《朱子語類》卷一三九
[注 釋]
①自榜:自己為匾額題字。②至和、嘉祐:至和和嘉祐都是宋仁宗年號(公元1054—1063年)。③洶洶:喧鬧不安的樣子。④五星: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也作五曜、五緯。⑤曹:輩。⑥禮闈:即“禮部試”。“闈”是考場的意思。⑦孔北海:即孔融。東漢末魯人。字文舉。獻帝時為北海相,參與鎮壓農民起義,屢為黃巾軍所敗。后入朝,官至太中大夫。自恃高門世族,對曹操多所非議,后為操所殺。融好士,善文章,為建安七子之一。⑧竄定:修定。⑨嗔:怒。
文言文 宋史歐陽修傳全文翻譯
白話釋義:
歐陽修字永叔,廬陵人。四歲時即死了父親,母親鄭氏一直守節未嫁,在家親自教歐陽修讀書學習,因家里貧窮,以至于只能以蘆荻作筆,在地上學習寫字。
后來考中了進士,并被任命為西京推官。此時歐陽修開始結交尹洙,一起作古文,議論時事,二人互為師友,又結交梅堯臣,吟詩作歌,相互唱和,從此以文章名揚天下。以后歐陽修回京返朝,升為館閣校勘。
范仲淹因著文指陳時弊而被貶謫,在朝官員大多上章為他解救,只有左司諫高若訥認為應當黜除。對此歐陽修寫信對高若訥進行譴責,說他簡直不知道人間還有羞恥一事。高若訥將歐陽修的信交給皇帝,以致歐陽修被貶出為夷陵縣令,不久又遷任乾德縣令、武成節度判官。
過了很久,歐陽修復任為館閣校勘,以后又改任為集賢校理。慶歷三年(1043)?,兼掌諫院。當時仁宗對在朝大臣進行人事更動,杜衍、富弼、韓琦、范仲淹都參與執政,增加諫官,任用天下有名之士,歐陽修最先入選。歐陽修每次進見皇上,仁宗都詢問他以治國執政之事,看哪些是可以做的。
因其時國家政事之許多方面都在從事改革,一些小人遂勢焰昌熾,大肆攻訐。歐陽修擔心從事改革的一些好人難以獲勝,便也多次分別就有關問題向仁宗上書進言。當初范仲淹之被貶去饒州,歐陽修與尹洙、余靖都因范仲淹之事而被斥退,世人都視他們為“黨人”。
從此,朋黨的議論便產生了,歐陽修于是作《朋黨論》一文以進呈仁宗。在文中他議論道:“君子以志同道合結為朋黨,小人因有共同的利益結為朋黨,這是很自然的道理。所以作為一國之君,應當摒退小人的偽朋黨,而多多提攜君子的真朋黨,這樣,天下就可以達到大治了。”
歐陽修論事切直了當,因此有些人把他看作仇敵一樣,唯獨仁宗勉勵他敢于說話,當面賜給他五品官的服飾。適逢保州發生了兵變,因此又任命他為龍圖閣直學士、河北都轉運使。在告別皇上時,仁宗對他說:“到那里去不要作久留的打算,想要說什么,就隨時講吧。”
歐陽修回答說:“我做諫官時可以直接論事,現在論事就超過我職務的范圍了,是有罪的。”仁宗說:“只管說好了,不要區別在朝還是在地方。”
正當這個時候,杜衍等人因被誣陷私結朋黨而相繼罷去,歐陽修慨然上疏說:“杜衍、韓琦、范仲淹、富弼四人,天下人都知曉他們有治國的賢能,正直之士在朝,是邪惡者之大忌,謀臣置而不用,乃是敵人的福份啊。
現在這四個人一旦被罷除,而讓在朝奸邪之徒彈冠相慶,四鄰蠻夷之敵振臂喝彩,臣下我真為朝廷感到惋惜呀。”從此奸邪之徒更加忌恨歐陽修,并借歐陽修外甥女張氏犯罪下獄之事羅織他的罪狀,致使他降職為知制誥、滁州知州。
到任二年又徙遷揚州、潁州。恢復龍圖閣直學士官職,兼南京留守司事。小人皆恐懼歐陽修的重新起用,有人就偽造他的奏章,請求清洗宦官中作奸謀利的人。
那些宦官都非常怨恨,他們聯合起來陷害歐陽修,使得歐陽修出京為同州知州,皇上聽取了吳充的意見后才取消了這一道命令。升遷翰林學士,讓他修撰《唐書》。
歐陽修當初在滁州時,?別號醉翁,?晚年改號為六一居士。
原文:
歐陽修,字永叔,廬陵人。四歲而孤,母鄭,親誨之學,家貧,至以荻畫地學書。舉進士,調西京推官。始從尹洙游,為古文,議論當世事,迭相師友,與梅堯臣游,為歌詩相倡和,遂以文章名冠天下。入朝,為館閣校勘。
范仲淹以言事貶,在廷多論救,司諫高若訥獨以為當黜。修貽書責之,謂其不復知人間有羞恥事。若訥上其書,坐貶夷陵令,稍徙乾德令、武成節度判官。
久之,復校勘,進集賢校理。慶歷三年,知諫院。時仁宗更用大臣,杜衍、富弼、韓琦、范仲淹皆在位,增諫官員,用天下名士,修首在選中。
每進見,帝延問執政,咨所宜行。既多所張弛,小人翕翕不便。修慮善人必不勝,數為帝分別言之。初,范仲淹之貶饒州也,修與尹洙、余靖皆以直仲淹見逐,目之曰“黨人”。自是,朋黨之論起,修乃為《朋黨論》以進。
其略曰:“君子以同道為朋,小人以同利為朋,此自然之理也。故為君但當退小人之偽朋,用君子之真朋,則天下治矣。”
修論事切直,人視之如仇,帝獨獎其敢言,面賜立品服。會保州兵亂,以為龍圖閣直學士、河北都轉運使。陛辭,帝曰:“勿為久留計,有所欲言,言之。”對曰:“臣在諫職得論事,今越職而言,罪也。”帝曰:“第言之,毋以中外為間。”
方是時,杜衍等相繼以黨議罷去,修慨然上疏曰:“杜衍、韓琦、范仲淹、富弼,天下皆知其有可用之賢。正士在朝,群邪所忌,謀臣不用,敵國之福也。今此四人一旦罷去,而使群邪相賀于內,四夷相賀于外,臣為朝廷惜之。”
于是邪黨益忌修,因其孤甥張氏獄傅致以罪,左遷知制誥、知滁州。居二年,徙揚州、潁州。復學士,留守南京。小人畏修復用,有詐為修奏,乞澄汰內侍為奸利者。
其群皆怨怒,譖之,出知同州,帝納吳充言而止。遷翰林學士,俾修《唐書》。
熙寧四年,以太子少師致仕。五年,卒,贈太子太師,謚曰文忠。修始在滁州,號醉翁,晚更號六一居士。
此文出自元朝脫脫所著的《宋史》
擴展資料
寫作背景:
《宋史》最早為至正刊本,次為成化朱英重刊本。元初,元世祖忽必烈就曾詔修宋史,但因體例、年號不一而未成。
元順帝至正三年(1343年)三月,下令修遼、金、宋三史。鐵木兒塔識、賀惟一、張起巖、歐陽玄等七人任總裁官,還有史官斡玉倫徒、泰不華、于文傳、貢師道、余闕、賈魯、危素等23人。
脫脫于至正四年五月(1344年)辭職,中書右丞相阿魯圖繼任,阿魯圖雖名為都總裁,但不諳漢字。
至正五年(1345年)十月成書,只用了兩年半的時間。至正六年(1346年)在江浙行省予以刊刻。
內容簡介:
《宋史》中《本紀》四十七卷,《志》一百六十二卷,《表》三十二卷,《列傳》二百五十五卷,共四百九十六卷,是中國二十四史中最龐大的一部史書。
《宋史》卷帙浩繁,共兩千多人的列傳,比《舊唐書》列傳多出一倍,《周三臣傳》將韓通、李筠、李重進同列,橫跨五代至宋初,彌補過去新舊五代史之不足。
《志》共有十五志(天文、五行、律歷、地理、河渠、禮、樂、儀衛、輿服、選舉、職官、食貨、兵、刑、藝文),約占全書三分之一,僅次于《列傳》。
份量在二十四史中也是很大的,《職官志》詳細地記述了宋朝從中央到地方各級官僚機構的組織情況,《食貨志》、《兵志》亦編得好,敘述之詳,為二十四史中所僅見。
《食貨志》十四卷,相當于《舊唐書·食貨志》的七倍。
根據宋朝的情況,《宋史》還有《奸臣》四卷、《叛臣》三卷,為蔡京、黃潛善、秦檜、張邦昌、劉豫等所作的傳記;另有《道學》四卷,為周敦頤、程顥、程頤、張載、朱熹等道學人物所作的傳記。
人物背景:
歐陽修(1007年8月1日-1072年9月22日),字永叔,號醉翁,晚號六一居士, 漢族,吉州永豐(今江西省吉安市永豐縣)人,北宋政治家、文學家,且在政治上負有盛名。
因吉州原屬廬陵郡,以“廬陵歐陽修”自居。官至翰林學士、樞密副使、參知政事,謚號文忠,世稱歐陽文忠公。
累贈太師、楚國公。與韓愈、柳宗元、蘇軾、蘇洵、蘇轍、王安石、曾鞏合稱“唐宋八大家”,并與韓愈、柳宗元、蘇軾被后人合稱“千古文章四大家”。
歐陽修是在宋代文學史上最早開創一代文風的文壇領袖。領導了北宋詩文革新運動,繼承并發展了韓愈的古文理論。
他的散文創作的高度成就與其正確的古文理論相輔相成,從而開創了一代文風。歐陽修在變革文風的同時,也對詩風、詞風進行了革新。
在史學方面,也有較高成就,他曾主修《新唐書》,并獨撰《新五代史》,有《歐陽文忠集》傳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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