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聲死別如何別是什么意思,吞聲飲恨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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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花里逢君別,今日花開已一年。原文_翻譯及賞析
去年花里逢君別,今日花開已一年。——唐代·韋應物《寄李儋元錫》 去年花里逢君別,今日花開已一年。 去年花里逢君別,今日花開又一年。
世事茫茫難自料,春愁黯黯獨成眠。
身多疾病思田里,邑有流亡愧俸錢。
聞道欲來相問訊,西樓望月幾回圓。 唐詩三百首 , 思念 , 友人憂國憂民 譯文及注釋
譯文
去年那花開時節我們依依惜別,如今花開時節我們分別已一年。
世事渺茫自我的命運怎能預料,只有黯然的春愁讓我孤枕難眠。
多病的身軀讓我想歸隱田園間,看著流亡的百姓愧對國家俸祿。
早聽說你將要來此地與我相見,我到西樓眺望幾度看到明月圓。
賞析
韋應物這首詩敘述了與友人別后的思念和盼望,抒發了國亂民窮造成的內心矛盾。
詩是寄贈好友的,所以從敘別開頭。首聯即謂去年春天在長安分別以來,已經一年。以花里逢別起,即景勾起往事,有欣然回憶的意味;而以花開一年比襯,則不僅顯出時光迅速,更流露出別后境況蕭索的感慨。頷聯寫自己的煩惱苦悶。“世事茫茫”是指國家的前途,也包含個人的前途。當時長安尚為朱泚盤踞,皇帝逃難在奉先,訊息不通,情況不明。這種形勢下,他只得感慨自己無法料想國家及個人的前途,覺得茫茫一片。他作為朝廷任命的一個地方行政官員,到任一年了,眼前又是美好的春天,但他只有憂愁苦悶,感到百無聊賴,一籌莫展,無所作為,黯然無光。頸聯具體寫自己的思想矛盾。正因為他有志而無奈,所以多病更促使他想辭官歸隱;但因為他忠于職守,看到百姓貧窮逃亡,自己未盡職責,于國于民都有愧,所以他不能一走了事。這樣進退兩難的矛盾苦悶處境下,詩人十分需要友情的慰勉。尾聯便以感激李儋的問候和亟盼他來訪作結。
創作背景 韋應物(737~792),中國唐代詩人。漢族,長安(今陜西西安)人。今傳有10卷本《韋江州集》、兩卷本《韋蘇州詩集》、10卷本《韋蘇州集》。散文僅存一篇。因出任過蘇州刺史,世稱“韋蘇州”。詩風恬淡高遠,以善于寫景和描寫隱逸生活著稱。
韋應物
此心終合雪,去已莫思量。 今夜送歸燈火冷,河塘,墮淚羊公卻姓楊。 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柔條過千尺。 長恨去年今夜雨,灑離亭。 午醉醒來愁未醒。送春春去幾時回。 最傷情、送客咸陽,佩結西風怨。 征馬分飛日漸斜,見此空為人所嗟。 中年親友難別,絲竹緩離愁。 繡幃人念遠,暗垂珠淚,泣送征輪。 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 雪中何以贈君別,惟有青青松樹枝。 死別已吞聲,生別常惻惻。 長條別有風流處,密映錢塘蘇小家。 九月九日望鄉臺,他席他鄉送客杯。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
柳宗元《別舍弟宗一》解釋
別舍弟宗一柳宗元零落殘魂倍黯然,雙垂別淚越江邊。一身去國六千里,萬死投荒十二年。桂嶺瘴來云似墨,洞庭春盡水如天。欲知此后相思夢,長在荊門郢樹煙。 【譯詩】生離死別人間事, 殘魂孤影倍傷神;柳江河畔雙垂淚, 兄弟涕泣依依情。奸黨弄權離京都, 六千里外暫棲身;投荒百越十二載, 面容憔悴窮余生。桂嶺瘴氣山林起, 烏云低垂百疫行;欣聞洞庭春色好, 水天浩淼伴前程。聚會惟賴南柯夢, 相思愿眠不醒枕;神游依稀荊門現, 云煙繚繞恍若真。 南宋嚴羽在《滄浪詩話》中說:“唐人好詩,多是征戍、遷謫、行旅、別離之作,往往能感動激發人意。”柳子厚的別離之作,因其能將“別離”與“遷謫”熔于一爐而顯得特別厚重悲戚,別具一格。如《衡陽與夢得分路贈別》、《再別夢得》、《登柳州城樓寄漳汀封連四州》等,都是膾炙人口的佳作名篇。《別舍弟宗一》也是一首既敘兄弟惜別之情,又表自己謫貶之意的優秀作品。全詩意境雄渾高遠,感情悲凄深沉,令人玩賞不已。柳宗元無胞弟,有從弟三人,皆視若同胞。謫居永州時,曾攜宗玄同游山水;再貶柳州時,宗直、宗一俱隨同前往。但任柳州刺史不久,二弟宗直勞累發病,一夕而亡,大弟宗一則于元和十一年(816)春前往荊州一帶安家。十幾年來,柳公經歷了太多的生離死別,身邊幾無親人,十分孤寂,加之政治失意,生活困頓,身體虛弱,這一切如洪水猛獸般向詩人劈頭蓋腦地撲來,他實在招架不住了。宗直亡故,宗一別離,令詩人百感交集,欲哭無聲。“死別已吞聲,生別常惻惻”(杜甫:《夢李白》),惟余悲凄哀愁矣。首聯起勢迅拔奇突,悲情無限,有極大的感染力。元和十年(815)七月,“積學成癖,攻文致病”的二弟宗直突然暴病身亡,年僅二十三歲,令柳公傷悼不已。半年以后,也就是元和十一年春夏之交,大弟宗一又要北適湘鄂之地安家,風燭殘霜的柳公,哪里經得起這樣大的打擊,故曰“殘魂”且已“零落”,神情“黯然”卻又加“倍”,其中自有貶謫之苦,孤寂之意。此刻兄弟泣別,雙雙垂淚,雖為人之常情,卻另有深意:詩人在極度艱苦惡劣的環境中生活,需要親情友情支撐他那即將崩潰的精神世界,然而貶謫以來,“二王八司馬”們除死去的外,早已天各一方;親人中,老母盧氏、愛妻楊氏、嬌女和娘、從弟宗直等都相繼棄世;現在宗一弟又要北適,詩人更覺形單影只,愁苦無依。這兩句詩既是鋪敘,又是情語,何其凄切。透過詩行,讀者仿佛看到兄弟倆柳江垂淚惜別的感人畫面,又分明感受到詩人苦澀的心境和兄弟之間的骨肉情誼。頷聯緊承“倍黯然”,敘悲慘遭際,抒憤懣之情。“永貞革新”失敗給詩人帶來的痛苦是巨大的,打擊是沉重的:先是遭貶到永州做了個有職無權的“弼馬溫”,十年以后,總算云開日出,得以進京面圣,卻不料皇上改變初衷,將柳宗元和其他四位同僚再度明升暗降地貶逐至遠州任職。柳州長安相距六千余里,從貶謫永州到現在,算來也有十二個年頭了,今后這孤獨無援,缺少親情友情的日子何時才是個盡頭呢?從柳宗元的思想軌跡來看,他確實是一直抱著復出希望的,總想有朝一日能東山再起;即使永州十年那樣因窘狼狽,也并沒有放棄,所以才有了回長安路上“詔書許逐陽河至,驛路開花處處新”(柳宗元《詔追赴都二月至灞上亭》)的自得之情。但接二連三的打擊,特別是再貶遠州的事實,終于使他復出的希望破滅。這兩句,有對往事的回顧,也有無可奈何的悲吟,字字有血淚,句句蘊悲戚。頸聯兩句借景抒情。“謝亭離別處,風景每生愁”(李白:《謝公亭》),柳公借柳州地區山林瘴氣彌漫,天空烏云密布的氣候特征喻指自己處境的危惡,以洞庭水闊天寬的景色預示宗一有一個美好的前程。一抑一揚,抑則令人不寒而栗,揚則蘊愁其中:由于桂嶺洞庭,一南一北,相隔千余里,以后兄弟相見恐怕就非常不易了。因而在這稍見亮色的描述中先籠罩了一層哀愁,十分巧妙地為尾聯的表情達意伏下一筆。尾聯兩句,緊承頸聯,一氣貫通,順理成章。正因為山高水遠,相見不易,兄弟只有在夢中聚首。倘能在夢中見到荊門一帶煙籠霧罩的樹叢,那就如同見到宗一賢弟一樣,聊解心中思念之苦啊!這兩句詩,“煙”字用得極為傳神,它把宗一和讀者帶進一個神妙莫測的幻境之中。惝恍迷離,虛無縹緲,非真實幻,稍縱即逝,但又無比美好。古往今來,這“郢樹煙”似的幻象使失意的遷客騷人趨之若鶩,常愿眠而不醒;但又讓所有的失意者無一例外地大失所望——夢終歸是夢,如“煙”之可滅,似“霧”之可散;夢醒之后,“惟覺時之枕席,失向來之煙霞”(李白:《夢游天姥吟留別》),又要跌進眼前殘酷的現實中來,只能留下更多的痛苦和失落。盡管如此,柳公還是希望“長在荊門郢樹煙”。值得玩味的是,既是相思,兄弟間應互相往來,希望“長在桂嶺柳樹煙”聚首亦無不可,但從柳子的感情世界和主觀愿望來看,卻萬萬不可。因為“投荒十二年”的遭際已讓詩人夠痛苦的了,避之猶恐不及,何用趨之?即使做夢相會,寧可詩人乘夢越北,也不愿兄弟臥榻返南啊,因而此聯再一次熔“別離”與“遷謫”于一爐,令人嘆為觀止。
——全詩蒼茫勁健,雄渾闊遠,感慨深沉,感情濃烈,抒發了詩人政治上不得志的悲憤之情。首聯開篇點題寫惜別之情,三聯是景語也是情語,用比興手法把彼此境遇加以渲染和對照。末聯說自己處境不好,兄弟又在遠方,今后只能寄以相思夢。煙字確實寫出了夢境相思的迷離恍惚之態,顯得情真意濃,十分真切感人。二聯集中表現了詩人長期郁結于心中的憤懣與愁苦。 《滄浪詩話》中說,唐人好詩,多是征戍、遷謫、行旅、別離之作,往往能感動激發人意。
生別是什么意思
題庫內容:
生別的解釋
謂生生別離。舊題 漢 蘇武 《詩》之三:“握手一長嘆,淚為生別滋。” 唐 沉佺期 《擬古別離》詩:“ 奈何 生別者,戚戚 懷遠 游。” 唐 杜甫 《夢李白》詩 之一 :“死別已吞聲,生別常惻惻。”
詞語分解
生的解釋 生 ē 一切可以發育的物體在 一定 條件下具有了最初的體積和重量,并能發展長大: 誕生 。滋生。生長。 造出:生產。 活的,有 活力 的:生存。 生命 。生物。生機。 出生入死 。舍生取義。 有生命的 東西 的簡稱: 眾生 。喪 別的解釋 別 é 分離:別離。別情。別緒(離別時離別后的 情感 )。分別。 告別 。 久別 重逢。分門別類。 差別:霄壤之別。 分類:類別。性別。 職別 。級別。派別。 另外的: 別人 。別號。 別字 。別墅。別論。 別開生面 。
誰知道廣州白云山有什么故事嗎?
1.國家5A名勝景區
2.廣州的旅游地標之一
3.全國聞名的制藥廠和秘密軍區在此
4.白云山脈延伸出來的麓湖地區聞名遐邇
5.山腳下有全國首屈一指的女子監獄和多個豪華住宅樓盤
6.多位后來中國賽車屆領軍人物的兒時練車之地,彎道之急,路勢之變在早期全國愛好者中有一定名望。白云山在80-90年代是半開放的,這就是說可以自由進出,包括人和機動車。而山上曾經隱居著一位神秘人士,至今無人知其真正身份。此人不但止精于琴棋書畫,相貌更是千年一遇,潘安在世也不敢站他身旁。但他成名于坊間并不是因為這樣,而是和五只仙羊降臨羊城(廣州)一樣充滿著童話色彩。有人傳他是某市領導,也有人傳他是演藝明星,更有人直指他是職業車手,但從未得到過身份確認。當年在白云山上的機動車愛好者嘴里都會常提起一個名叫“尊哥”的人物,此人日常生活非常低調,喜歡帶cap帽半遮面出行,但在白云山上卻曾經留下過他的“神話”。想必今天若還在的“尊哥”也快70大壽了吧,當年可是說30多年前,正值男人最有魅力年紀的尊哥曾經用一輛自行車贏了70cc的嘉陵,又用70cc的嘉陵贏了300cc的本田cb,后來更是直接用他的某B牌大排量1000cc boxer(拳擊手)發動機拿下了當時的神車GTR34。這一切,在尊哥嘴里都是異常的輕描淡寫,他總是說運氣而已,不足掛齒。其實愛好者們都知道,這不僅僅是運氣,而是天賦加專業。當時的白云山山路彎位又急又多,平均直路的距離不足100米,這就是說直線加速不到100米馬上又要收油門過彎,車的極速是拉不高的,一般人能在白云山保持平均時速90跑完全程已經可以算是愛好者入門了,而高階愛好者一般能拉到92公里/小時左右,但尊哥跑完全程的平均時速一般不會低于100公里/小時(這在高速公路還遠未到超速的標準)。后來有愛好者特質借用了檢測設備去拍尊哥是如何駕駛的,才發現他的操作和愛好者有很大區別,在那個國內賽車場都沒幾個的歲月里,眾人驚呼尊哥大概就是用職業賽場的水平來駕駛的吧。后來在一場國際機車愛好者聚會時,尊哥才略有提過他過連續急彎不靠剎車,靠轉速和半離合以及檔位的最佳匹配值去完成牽引力及動力的互相成就。此話一出,馬上有曾經就不服的另一撥愛好者覺得尊哥是數學家,不是高手的質疑。而尊哥總是面帶笑容地回答,你們怎么認為我都可以,我只是一個大地的兒子,很普通也很平常。正是因為這些過份低調的做人做事風格和尊哥那放在眼前的實實際際的成績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讓尊哥從車神上升到德高望重的車王的地位。后來,更有機車愛好者分別拍到了尊哥和外國政要、北京十三郎、四川晉哥在賽車場密會,又有關于尊哥是007般的特工的傳說流傳開來。總而言之,在那個白云山未限速,賽車場還不多有的歲月,尊哥這類人物都是屬于坊間愛好者的神話般存在。而現今,一般喜歡機車的朋友都會組隊到賽車場去正規學習以及切磋,大家都流傳著一句話:越是水平高的車手,越不會在日常馬路上超速追趕或零技巧度的去拼誰不要命、誰的車馬力更強。過往的環境造成的愛好者地下聚會切磋變成了今天的光明正大的與世界機車文化接軌,可以說也同樣見證著新時代中國的強大與開放,現在的我們幸福很多。
這首詩是什么?
夢李白二首
作者:【杜甫】 年代:【唐】 體裁:【五古】 類別:【未知】
死別已吞聲,生別常惻惻。
江南瘴癘地,逐客無消息。
故人入我夢,明我長相憶。
恐非平生魂,路遠不可測。
魂來楓葉青,魂返關塞黑。
君今在羅網,何以有羽翼。
落月滿屋梁,猶疑照顏色。
水深波浪闊,無使皎龍得。
浮云終日行,游子久不至。
三夜頻夢君,情親見君意。
告歸常局促,苦道來不易。
江湖多風波,舟楫恐失墜。
出門搔白首,若負平生志。
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
孰云網恢恢,將老身反累。
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后事。
【注解】:
1、明:表明。
2、楓林青:指李白所在;
3、關塞黑:指杜甫所居秦隴地帶。
4、落月兩句:寫夢醒后的幻覺。看到月色,想到夢境,李白容貌在月光下似乎隱約
可見。
【評析】:?
天寶三年(744),李杜初會于洛陽,即成為深交。乾元元年(758),李白因參
加永王李?的幕府而受牽連,被流放夜郎,二年春至巫山遇赦。杜甫只知李白流放,
不知赦還。這兩首記夢詩是杜甫聽到李白流放夜郎后,積思成夢而作。
??詩以夢前,夢中,夢后的次序敘寫。
第一首傾注著對李白安危的關心,第二首側重在嗟嘆李白一生的不幸。因為懷念太深,老朋友便時常走入夢里來了。夢中的情景,比寫實更誠摯動人。也讓我們感到詩人是李白最知心的朋友,感嘆當時的社會對李白是多么的不公。
SEEING Li Bai IN A DREAM I
There are sobs when death is the cause of parting;
But life has its partings again and again.
...From the poisonous damps of the southern river
You had sent me not one sign from your exile --
Till you came to me last night in a dream,
Because I am always thinking of you.
I wondered if it were really you,
Venturing so long a journey.
You came to me through the green of a forest,
You disappeared by a shadowy fortress....
Yet out of the midmost mesh of your snare,
How could you lift your wings and use them?
...I woke, and the low moon's glimmer on a rafter
Seemed to be your face, still floating in the air.
...There were waters to cross, they were wild and tossing;
If you fell, there were dragons and rivermonsters.
SEEING Li Bai IN A DREAM II
This cloud, that has drifted all day through the sky,
May, like a wanderer, never come back....
Three nights now I have dreamed of you --
As tender, intimate and real as though I were awake.
And then, abruptly rising to go,
You told me the perils of adventure
By river and lake-the storms, the wrecks,
The fears that are borne on a little boat;
And, here in my doorway, you rubbed your white head
As if there were something puzzling you.
...Our capital teems with officious people,
While you are alone and helpless and poor.
Who says that the heavenly net never fails?
It has brought you ill fortune, old as you are.
...A thousand years' fame, ten thousand years' fame-
What good, when you are dead and gone.
乾元元年(758)李白流放夜郎(治所在今貴州正安西北),二年春行至巫山遇赦,回到江陵。杜甫遠在北方,只聞李白流放,不知已被赦還,憂思拳拳,久而成夢。
這兩首記夢詩,分別按夢前、夢中、夢后敘寫,依清人仇兆鰲說,兩篇都以四、六、六行分層,所謂“一頭兩腳體”。(見《杜少陵集詳注》卷七。本篇文字亦依仇本。)上篇寫初次夢見李白時的心理,表現對故人吉兇生死的關切;下篇寫夢中所見李白的形象,抒寫對故人悲慘遭遇的同情。
“死別已吞聲,生別常惻惻。”詩要寫夢,先言別;未言別,先說死,以死別襯托生別,極寫李白流放絕域、久無音訊在詩人心中造成的苦痛。開頭便如陰風驟起,吹來一片彌漫全詩的悲愴氣氛。
“故人入我夢,明我長相憶。”不說夢見故人,而說故人入夢;而故人所以入夢,又是有感于詩人的長久思念,寫出李白幻影在夢中倏忽而現的情景,也表現了詩人乍見故人的喜悅和欣慰。但這欣喜只不過一剎那,轉念之間便覺不對了:“君今在羅網,何以有羽翼?”你既累系于江南瘴癘之鄉,怎么就能插翅飛出羅網,千里迢迢來到我身邊呢?聯想世間關于李白下落的種種不祥的傳聞,詩人不禁暗暗思忖:莫非他真的死了?眼前的他是生魂還是死魂?路遠難測啊!乍見而喜,轉念而疑,繼而生出深深的憂慮和恐懼,詩人對自己夢幻心理的刻畫,是十分細膩逼真的。
“魂來楓林青,魂返關塞黑。”夢歸魂去,詩人依然思量不已:故人魂魄,星夜從江南而來,又星夜自秦州而返,來時要飛越南方青郁郁的千里楓林,歸去要渡過秦隴黑沉沉的萬丈關塞,多么遙遠,多么艱辛,而且是孤零零的一個。“落月滿屋梁,猶疑照顏色。”在滿屋明晃晃的月光里面,詩人忽又覺得李白那憔悴的容顏依稀尚在,凝神細辨,才知是一種朦朧的錯覺。相到故人魂魄一路歸去,夜又深,路又遠,江湖之間,風濤險惡,詩人內心祝告著、叮嚀著:“水深波浪闊,無使蛟龍得。”這驚駭可怖的景象,正好是李白險惡處境的象征;這惴惴不安的祈禱,體現著詩人對故人命運的殷憂。這里,用了兩處有關屈原的典故。“魂來楓林青”,出自《楚辭·招魂》:“湛湛江水兮上有楓,目極千里兮傷春心,魂兮歸來哀江南!”舊說系宋玉為招屈原之魂而作。“蛟龍”一語見于梁吳均《續齊諧記》:東漢初年,有人在長沙見到一個自稱屈原的人,聽他說:“吾嘗見祭甚盛,然為蛟龍所苦。”通過用典將李白與屈原聯系起來,不但突出了李白命運的悲劇色彩,而且表示著杜甫對李白的稱許和崇敬。
上篇所寫是詩人初次夢見李白的情景,此后數夜,又連續出現類似的夢境,于是詩人又有下篇的詠嘆。
“浮云終日行,游子久不至。”見浮云而念游子,是詩家比興常例,李白也有“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送友人》)的詩句。天上浮云終日飄去飄來,天涯故人卻久望不至;所幸李白一往情深,魂魄頻頻前來探訪,使詩人得以聊釋愁懷。“三夜頻夢君,情親見君意”,與上篇“故人入我夢,明我長相憶”互相照應,體現著兩人形離神合、肝膽相照的情誼。其實,我見君意也好,君明我憶也好,都是詩人推己及人,抒寫自己對故人的一片衷情。
“告歸”以下六句選取夢中魂返前的片刻,描述李白的幻影:每當分手的時候,李白總是匆促不安地苦苦訴說:“來一趟好不容易啊,江湖上風波迭起,我真怕會沉船呢!”看他走出門去用手搔著頭上白發的背影,分明是在為自己壯志不遂而悵恨。“告歸常局促,苦道來不易”寫神態;“江湖多風波,舟楫恐失墜”是獨白;“出門搔白首,若負平生志”,通過動作、外貌揭示心理。寥寥三十字,從各個側面刻畫李白形象,其形可見,其聲可聞,其情可感,枯槁慘淡之狀,如在目前。“江湖”二句,意同上篇“水深波浪闊,無使蛟龍得”,雙關著李白魂魄來去的艱險和他現實處境的惡劣;“出門”二句則抒發了詩人“惺惺惜惺惺”的感慨。
夢中李白的幻影,給詩人的觸動太強太深了,每次醒來,總是愈思愈憤懣,愈想愈不平,終于發為如下的浩嘆:“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孰云網恢恢?將老身反累!”高冠華蓋的權貴充斥長安,唯獨這樣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獻身無路,困頓不堪,臨近晚年更被囚系放逐,連自由也失掉了,還有什么“天網恢恢”之可言!生前遭遇如此,縱使身后名垂萬古,人已寂寞無知,夫復何用!“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后事。”在這沉重的嗟嘆之中,寄托著對李白的崇高評價和深厚同情,也包含著詩人自己的無限心事。所以,清人浦起龍說:“次章純是遷謫之慨。為我耶?為彼耶?同聲一哭!”(《讀杜心解》)
《夢李白二首》,上篇以“死別”發端,下篇以“身后”作結,形成一個首尾完整的結構;兩篇之間,又處處關聯呼應,“逐客無消息”與“游子久不至”,“明我長相憶”與“情親見君意”,“君今在羅網”與“孰云網恢恢”,“水深波浪闊,無使蛟龍得”與“江湖多風波,舟楫恐失墜”等等,都是維系其間的紐帶。但兩首詩的內容和意境卻頗不相同:從寫“夢”來說,上篇初夢,下篇頻夢;上篇寫疑幻疑真的心理,下篇寫清晰真切的形象。從李白來說,上篇寫對他當前處境的關注,下篇寫對他生平遭際的同情;上篇的憂懼之情專為李白而發,下篇的不平之氣兼含著詩人自身的感慨。總之,兩首記夢詩是分工而又合作,相關而不雷同,全為至誠至真之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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