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逐兔出自哪里,萬人逐兔,一人獲之
大家好,今天本篇文章就來給大家分享百人逐兔出自哪里,以及萬人逐兔,一人獲之對應(yīng)的知識和見解,內(nèi)容偏長,大家要耐心看完哦,希望對各位有所幫助,不要忘了收藏本站喔。
《隋書》卷四十五 列傳第十(2)
長寧王儼,勇長子也。誕乳之初,以報高祖,高祖曰:「此即皇太孫,何乃生不得地?」云定興奏曰:「天生龍種,所以因云而出。」時人以為敏對。六歲,封長寧郡王。勇敗,亦坐廢黜。上表乞宿衛(wèi),辭情哀切,高祖覽而憫焉。楊素進(jìn)曰:「伏愿圣心同于螫手,不宜復(fù)留意。」煬帝踐極,儼常從行,卒于道,實(shí)鴆之也。諸弟分徙嶺外,仍敕在所皆殺焉。
秦孝王俊,字阿祗,高祖第三子也。開皇元年立為秦王。二年春,拜上柱國、河南道行臺尚書令、洛州刺史,時年十二。加右武衛(wèi)大將軍,領(lǐng)關(guān)東兵。三年,遷秦州總管。隴右諸州盡隸焉。俊仁恕慈愛,崇敬佛道,請為沙門,上不許。六年,遷山南道行臺尚書令。伐陳之役,以為山南道行軍元帥,督三十總管,水陸十余萬,屯漢口,為上流節(jié)度。陳將周羅?、荀法尚等,以勁兵數(shù)萬屯鸚鵡洲,總管崔弘度請擊之。俊慮殺傷,不許。羅?亦相率而降。于是遣使奉章詣闕,垂泣謂使者曰:「謬當(dāng)推轂,愧無尺寸之功,以此多慚耳。」上聞而善之。授揚(yáng)州總管四十四州諸軍事,鎮(zhèn)廣陵。歲余,轉(zhuǎn)并州總管二十四州諸軍事。初頗有令問,高祖聞而大悅,下書獎勵焉。其后俊漸奢侈,違犯制度,出錢求息,民吏苦之。上遣使按其事,與相連坐者百余人。俊猶不悛,于是盛治宮室,窮極侈麗。俊有巧思,每親運(yùn)斤斧,工巧之器,飾以珠玉。為妃作七寶?,又為水殿,香涂粉壁,玉砌金階。梁柱楣棟之間,周以明鏡,間以寶珠,極榮飾之美。每與賓客妓女弦歌于其上。俊頗好內(nèi),妃崔氏性妒,甚不平之,遂于瓜中進(jìn)毒。俊由是遇疾,征還京師。上以其奢縱,免官,以王就第。左武衛(wèi)將軍劉升諫曰:「秦王非有他過,但費(fèi)官物營?舍而已。臣謂可容。」上曰:「法不可違。」升固諫,上忿然作色,升乃止。其后楊素復(fù)進(jìn)諫曰:「秦王之過,不應(yīng)至此,愿陛下詳之。」上曰:「我是五兒之父,若如公意,何不別制天子兒律?以周公之為人,尚誅管、蔡,我誠不及周公遠(yuǎn)矣,安能虧法乎?」卒不許。
俊疾篤,未能起,遣使奉表陳謝。上謂其使曰:「我戮力關(guān)塞,創(chuàng)茲大業(yè),作訓(xùn)垂范,庶臣下守之而不失。汝為吾子,而欲敗之,不知何以責(zé)汝!」俊慚怖,疾甚。大都督皇甫統(tǒng)上表,請復(fù)王官,不許。歲余,以疾篤,復(fù)拜上柱國。二十年六月,薨于秦邸。上哭之?dāng)?shù)聲而已。俊所為侈麗之物,悉命焚之。敕送終之具,務(wù)從儉約,以為后法也。王府僚佐請立碑,上曰:「欲求名,一卷史書足矣,何用碑為?若子孫不能保家,徒與人作鎮(zhèn)石耳。」
妃崔氏以毒王之故,下詔廢絕,賜死于其家。子浩,崔氏所生也。庶子曰湛。群臣議曰:「《春秋》之義,母以子貴,子以母貴。貴既如此,罪則可知。故漢時栗姬有罪,其子便廢,郭后被廢,其子斯黜。大既然矣,小亦宜同。今秦王二子,母皆罪廢,不合承嗣。」于是以秦國官為喪主。俊長女永豐公主,年十二,遭父憂,哀慕盡禮,免喪,遂絕魚肉。每至忌日,輒流涕不食。有開府王延者,性忠厚,領(lǐng)親信兵十余年,俊甚禮之。及俊有疾,延恒在閤下,衣不解帶。俊薨,勺飲不入口者數(shù)日,羸頓骨立。上聞而憫之,賜以御藥,授驃騎將軍,典宿衛(wèi)。俊葬之日,延號慟而絕。上嗟異之,令通事舍人吊祭焉。詔葬延于俊墓側(cè)。
煬帝即位,立浩為秦王,以奉孝王嗣。封湛為濟(jì)北侯。后以浩為河陽都尉。楊玄感作逆之際,左翊衛(wèi)大將軍宇文述勒兵討之。至河陽,修啟于浩,浩復(fù)詣述營,兵相往復(fù)。有司劾浩,以諸侯交通內(nèi)臣,竟坐廢免。宇文化及殺逆之始,立浩為帝。化及敗于黎陽,北走魏縣,自僭偽號,因而害之。湛驍果,有膽烈。大業(yè)初,為滎陽太守,坐浩免,亦為化及所害。
庶人秀,高祖第四子也。開皇元年,立為越王。未幾,徙封于蜀,拜柱國、益州刺史、總管,二十四州諸軍事。二年,進(jìn)位上柱國、西南道行臺尚書令,本官如故。歲余而罷。十二年,又為內(nèi)史令、右領(lǐng)軍大將軍。尋復(fù)出鎮(zhèn)于蜀。
秀有膽氣,容貌瑰偉,美須髯,多武藝,甚為朝臣所憚。上每謂獻(xiàn)皇后曰:「秀必以惡終。我在當(dāng)無慮,至兄弟必反。」兵部侍郎元衡使于蜀,秀深結(jié)于衡,以左右為請。既還京師,請益左右,上不許。大將軍劉噲之討西爨也,高祖令上開府楊武通將兵繼進(jìn)。秀使嬖人萬智光為武通行軍司馬,上以秀任非其人,譴責(zé)之。因謂群臣曰:「壞我法者,必在子孫乎?譬如猛獸,物不能害,反為毛間蟲所損食耳。」于是遂分秀所統(tǒng)。
秀漸奢侈,違犯制度,車馬被服,擬于天子。及太子勇以讒毀廢,晉王廣為皇太子,秀意甚不平。皇太子恐秀終為后變,陰令楊素求其罪而譖之。仁壽二年,征還京師,上見,不與語。明日,使使切讓之。秀謝曰:「忝荷國恩,出臨籓岳,不能奉法,罪當(dāng)萬死。」皇太子及諸王流涕庭謝。上曰:「頃者秦王糜費(fèi)財物,我以父道訓(xùn)之。今秀蠹害生民,當(dāng)以君道繩之。」于是付執(zhí)法者。開府慶整諫曰:「庶人勇既廢,秦王已薨,陛下兒子無多,何至如是?然蜀王性甚耿介,今被重責(zé),恐不自全。」上大怒,欲斷其舌。因謂群臣曰:「當(dāng)斬秀于市,以謝百姓。」乃令楊素、蘇威、牛弘、柳述、趙綽等推治之。太子陰作偶人,書上及漢王姓字,縛手釘心,令人埋之華山下,令楊素發(fā)之。又作檄文曰:「逆臣賊子,專弄威柄,陛下唯守虛器,一無所知。」陳甲兵之盛,云「指期問罪」。置秀集中,因以聞奏。上曰:「天下寧有是耶!」于是廢為庶人,幽內(nèi)侍省,不得與妻子相見,令給獠婢二人驅(qū)使。與相連坐者百余人。
秀既幽逼,憤懣不知所為,乃上表曰:「臣以多幸,聯(lián)慶皇枝,蒙天慈鞠養(yǎng),九歲榮貴,唯知富樂,未嘗憂懼。輕恣愚心,陷茲刑網(wǎng),負(fù)深山岳,甘心九泉。不謂天恩尚假余漏,至如今者,方知愚心不可縱,國法不可犯,撫膺念咎,自新莫及。猶望分身竭命,少答慈造,但以靈祗不祜,福祿消盡,夫婦抱思,不相勝致。只恐長辭明世,永歸泉壤,伏愿慈恩,賜垂矜愍,殘息未盡之間,希與爪子相見。請賜一穴,令骸骨有所。」爪子即其愛子也。上因下詔數(shù)其罪曰:
汝地居臣子,情兼家國,庸、蜀要重,委以鎮(zhèn)之。汝乃干紀(jì)亂常,懷惡樂禍,?辟睨二宮,佇遲災(zāi)釁,容納不逞,結(jié)構(gòu)異端。我有不和,汝便覘候,望我不起,便有異心。皇太子汝兄也,次當(dāng)建立,汝假托妖言,乃云不終其位。妄稱鬼怪,又道不得入宮,自言骨相非人臣,德業(yè)堪承重器,妄道清城出圣,欲以己當(dāng)之,詐稱益州龍見,托言吉兆。重述木易之姓,更治成都之宮;妄說禾乃之名,以當(dāng)八千之運(yùn)。橫生京師妖異,以證父兄之災(zāi);妄造蜀地徵祥,以符己身之箓。汝豈不欲得國家惡也,天下亂也,輒造白玉之?廷,又為白羽之箭,文物服飾,豈似有君,鳩集左道,符書厭鎮(zhèn)。漢王于汝,親則弟也,乃畫其形像,書其姓名,縛手釘心,枷鎖杻械。仍云請西岳華山慈父圣母神兵九億萬騎,收楊諒魂神,閉在華山下,勿令散蕩。我之于汝,親則父也,復(fù)云請西岳華山慈父呈母,賜為開化楊堅夫妻,回心歡喜。又畫我形像,縛手撮頭,仍云請西岳神兵收楊堅魂神。如此形狀,我今不知楊諒、楊堅是汝何親也?苞藏兇慝,圖謀不軌,逆臣之跡也;希父之災(zāi),以為身幸,賊子之心也;懷非分之望,肆毒心于兄,悖弟之行也;嫉妒于弟,無惡不為,無孔懷之情也;違犯制度,壞亂之極也;多殺不幸,豺狼之暴也;剝削民庶,酷虐之甚也;唯求財貨,市井之業(yè)也;專事妖邪,頑囂之性也;弗克負(fù)荷,不材之器也。凡此十者,滅天理,逆人倫,汝皆為之,不祥之甚也,欲免禍患,長守富貴,其可得乎!
后復(fù)聽與其子同處。
煬帝即位,禁錮如初。宇文化及之弒逆也,欲立秀為帝,群議不許。于是害之,并其諸子。
庶人諒,字德章,一名杰,開皇元年,立為漢王。十二年,為雍州牧,加上柱國、右衛(wèi)大將軍。歲余,轉(zhuǎn)左衛(wèi)大將軍。十七年,出為并州總管,上幸溫湯而送之。自山以東,至于滄海,南拒黃河,五十二州盡隸焉。特許以便宜,不拘律令。十八年,起遼東之役,以諒為行軍元帥,率眾至遼水,遇疾疫,不利而還。十九年,突厥犯塞,以諒為行軍元帥,竟不臨戎。高祖甚寵愛之。諒自以所居天下精兵處,以太子讒廢,居常怏怏,陰有異圖。遂諷高祖云:「突厥方強(qiáng),太原即為重鎮(zhèn),宜修武備。」高祖從之。于是大發(fā)工役,繕治器械,貯納于并州。招傭亡命,左右私人,殆將數(shù)萬。王頍者,梁將王僧辯之子也,少倜儻,有奇略,為諒咨議參軍。蕭摩訶者,陳氏舊將。二人俱不得志,每郁郁思亂,并為諒所親善。
及蜀王以罪廢,諒愈不自安。會高祖崩,征之不赴,遂發(fā)兵反。總管司馬皇甫誕切諫,諒怒,收擊之。王頍說諒曰:「王所部將吏家屬,盡在關(guān)西,若用此等,即宜長驅(qū)深入,直據(jù)京都,所謂疾雷不及掩耳。若但欲割據(jù)舊齊之地,宜任東人。」諒不能專定,乃兼用二策,唱言曰:「楊素反,將誅之。」聞喜人總管府兵曹裴文安說諒曰:「井陘以西,是王掌握之內(nèi),山東士馬,亦為我有,宜悉發(fā)之。分遣羸兵,屯守要路,仍令隨方略地。率其精銳,直入蒲津。文安請為前鋒,王以大軍繼后,風(fēng)行電擊,頓于霸上,咸陽以東可指麾而定。京師震擾,兵不暇集,上下相疑,群情離駭,我即陳兵號令,誰敢不從,旬日之間,事可定矣。」諒大悅。于是遣所署大將軍余公理出太谷,以趣河陽。大將軍綦良出滏口,以趣黎陽。大將軍劉建出井陘,以略燕趙。柱國喬鐘葵出雁門。署文安為柱國,紇單貴、王聃、大將軍茹茹天保、侯莫陳惠直指京師。未至蒲津百余里,諒忽改圖,令紇單貴斷河橋,守蒲州,而召文安。文安至曰:「兵機(jī)詭速,本欲出其不意。王既不行,文安又退,使彼計成,大事去矣。」諒不對。以王聃為蒲州刺史,裴文安為晉州,薛粹為絳州,梁菩薩為潞州,韋道正為韓州,張伯英為澤州。煬帝遣楊素率騎五千,襲王聃、紇單貴于蒲州,破之。于是率步騎四萬趣太原。諒使趙子開守高壁,楊素?fù)糇咧U彺髴郑芩赜谳餄伞偬齑笥辏徲龓煟蹴熤G曰:「楊素懸軍,士馬疲弊,王以銳卒親戎擊之,其勢必舉。今見敵而還,示人以怯,阻戰(zhàn)士之心,益西軍之氣,愿王必勿還也。」諒不從,退守清源。素進(jìn)擊之,諒勒兵與官軍大戰(zhàn),死者萬八千人。諒?fù)吮2⒅荩瑮钏剡M(jìn)兵圍之。諒窮蹙,降于素。百僚奏諒罪當(dāng)死,帝曰:「終鮮兄弟,情不忍言,欲屈法恕諒一死。」于是除名為民,絕其屬籍,竟以幽死。子顥,因而禁錮,宇文化及弒逆之際,遇害。
史臣曰:高祖之子五人,莫有終其天命,異哉!房陵資于骨肉之親,篤以君臣之義,經(jīng)綸締構(gòu),契闊夷險,撫軍監(jiān)國,凡二十年,雖三善未稱,而視膳無闕。恩寵既變,讒言間之,顧復(fù)之慈,頓隔于人理,父子之道,遂滅于天性。隋室將亡之效,眾庶皆知之矣。《慎子》有言曰:「一兔走街,百人逐之,積兔于市,過者不顧。」豈有無欲哉?分定故也。房陵分定久矣,高祖一朝易之,開逆亂之源,長覬覦之望。又維城肇建,崇其威重,恃寵而驕,厚自封植,進(jìn)之既逾制,退之不以道。俊以憂卒,實(shí)此之由。俄屬天步方艱,讒人已勝,尺布斗粟,莫肯相容。秀窺岷蜀之阻,諒起晉陽之甲,成茲亂常之釁,蓋亦有以動之也。《棠棣》之詩徒賦,有鼻之封無期,或幽囚于囹圄,或顛殞于鴆毒。本根既絕,枝葉畢剪,十有余年,宗社淪陷。自古廢嫡立庶,覆族傾宗者多矣,考其亂亡之禍,未若有隋之酷。《詩》曰:「殷鑒不遠(yuǎn),在夏后之世。」后之有國有家者,可不深戒哉!
商鞅在《商君書》中說:“一兔走,百人逐之,非以兔為可分以為百,由名之未定也。夫賣兔者滿市,而盜不敢
A
四個選項(xiàng)本身表述皆正確,解答的關(guān)鍵在于對引文的理解。“名之未定”,所以“百人逐之”,“名分己定”,故“貪盜不取”。所以引文旨在強(qiáng)調(diào)要確定“名分”,即認(rèn)可公民合法的私有財產(chǎn)。B、C、D與材料無關(guān)。答案為A。
《呂氏春秋》審分覽第五(2)
知度
五曰──
明君者,非遍見萬物也,明於人主之所執(zhí)也。有術(shù)之主者,非一自行之也,知百官之要也。知百官之要,故事省而國治也。明於人主之所執(zhí),故權(quán)專而奸止。奸止則說者不來,而情諭矣;情者不飾,而事實(shí)見矣。此謂之至治。
至治之世,其民不好空言虛辭,不好淫學(xué)流說,賢不肖各反其質(zhì)。行其情,不雕其素;蒙厚純樸,以事其上。若此則工拙愚智勇懼可得以故易官,易官則各當(dāng)其任矣。故有職者安其職,不聽其議;無職者責(zé)其實(shí),以驗(yàn)其辭。此二者審,則無用之言不入於朝矣。君服性命之情,去愛惡之心,用虛無為本,以聽有用之言謂之朝。凡朝也者,相與召理義也,相與植法則也。上服性命之情,則理義之士至矣,法則之用植矣,枉辟邪撓之人退矣,貪得偽詐之曹遠(yuǎn)矣。故治天下之要,存乎除奸;除奸之要,存乎治官;治官之要,存乎治道;治道之要,存乎知性命。故子華子曰:『厚而不博,敬守一事,正性是喜。群眾不周,而務(wù)成一能。盡能既成,四夷乃平。唯彼天符,不周而周。此神農(nóng)之所以長,而堯、舜之所以章也。』
人主自智而愚人,自巧而拙人,若此則愚拙者請矣,巧智者詔矣。詔多則請者愈多矣,請者愈多,且無不請也。主雖巧智,未無不知也。以未無不知,應(yīng)無不請,其道固窮。為人主而數(shù)窮於其下,將何以君人乎?窮而不知其窮,其患又將反以自多,是之謂重塞之主,無存國矣。故有道之主,因而不為,責(zé)而不詔,去想去意,靜虛以待,不伐之言,不奪之事,督名審實(shí),官使自司,以不知為道,以柰何為實(shí)。堯曰『若何而為及日月之所燭』?舜曰『若何而服四荒之外』?禹曰『若何而治青北、化九陽、奇怪之所際』?
趙襄子之時,以任登為中牟令,上計,言於襄子曰:『中牟有士曰膽、胥己,請見之。』襄子見而以為中大夫。相國曰:『意者君耳而未之目邪?為中大夫若此其見也,非晉國之故。』襄子曰:『吾舉登也,已耳而目之矣。登所舉,吾又耳而目之,是耳目人終無已也。』遂不復(fù)問,而以為中大夫。襄子何為任人,則賢者畢力。
人主之患,必在任人而不能用之,用之而與不知者議之也。絕江者托於船,致遠(yuǎn)者托於驥,霸王者托於賢。伊尹、呂尚、管夷吾、百里奚,此霸王者之船驥也。釋父兄與子弟,非疏之也;任庖人釣者與仇人仆虜,非阿之也;持社稷立功名之道,不得不然也。猶大匠之為宮室也,量小大而知材木矣,訾功丈而知人數(shù)矣。故小臣、呂尚聽,而天下知殷、周之王也;管夷吾、百里奚聽,而天下知齊、秦之霸也;豈特驥遠(yuǎn)哉?
夫成王霸者固有人,亡國者亦有人。桀用羊辛,紂用惡來,宋用駃唐,齊用蘇秦,而天下知其亡。非其人而欲有功,譬之若夏至之日而欲夜之長也,射魚指天而欲發(fā)之當(dāng)也,舜、禹猶若困,而況俗主乎?
慎勢
六曰──
失之乎數(shù),求之乎信,疑。失之乎勢,求之乎國,危。吞舟之魚,陸處則不勝螻蟻。權(quán)鈞則不能相使,勢等則不能相并,治亂齊則不能相正,故小大、輕重、少多、治亂不可不察,此禍福之門也。
凡冠帶之國,舟車之所通,不用象譯狄鞮,方三千里。古之王者,擇天下之中而立國,擇國之中而立宮,擇宮之中而立廟。天下之地,方千里以為國,所以極治任也。非不能大也,其大不若小,其多不若少。眾封建,非以私賢也,所以便勢全威,所以博義。義博利則無敵。無敵者安。故觀於上世,其封建眾者,其福長,其名彰。神農(nóng)十七世有天下,與天下同之也。
王者之封建也,彌近彌大,彌遠(yuǎn)彌小,海上有十里之諸侯。以大使小,以重使輕,以眾使寡,此王者之所以家以完也。故曰,以滕、費(fèi)則勞,以鄒、魯則逸,以宋、鄭則猶倍日而馳也,以齊、楚則舉而加綱旃而已矣。所用彌大,所欲彌易。
湯其無郼,武其無岐,賢雖十全,不能成功。湯、武之賢,而猶藉知乎勢,又況不及湯、武者乎?故以大畜小吉,以小畜大滅,以重使輕從,以輕使重兇。自此觀之,夫欲定一世,安黔首之命,功名著乎槃盂,銘篆著乎壺鑒,其勢不厭尊,其實(shí)不厭多。多實(shí)尊勢,賢士制之,以遇亂世,王猶尚少。天下之民,窮矣苦矣。民之窮苦彌甚,王者之彌易。凡王也者,窮苦之救也。水用舟,陸用車,涂用輴,沙用鳩,山用樏,因其勢也。者令行。
位尊者其教受,威立者其奸止,此畜人之道也。故以萬乘令乎千乘易,以千乘令乎一家易,以一家令乎一人易。嘗識及此,雖堯、舜不能。諸侯不欲臣於人,而不得已,其勢不便,則奚以易臣?權(quán)輕重,審大小,多建封,所以便其勢也。王也者,勢也;王也者,勢無敵也。勢有敵則王者廢矣。有知小之愈於大、少之賢於多者,則知無敵矣。知無敵則似類嫌疑之道遠(yuǎn)矣。故先王之法,立天子不使諸侯疑焉,立諸侯不使大夫疑焉,立適子不使庶孽疑焉。疑生爭,爭生亂。是故諸侯失位則天下亂,大夫無等則朝庭亂,妻妾不分則家室亂,適孽無別則宗族亂。慎子曰:『今一兔走,百人逐之。非一兔足為百人分也,由未定。由未定,堯且屈力,而況眾人乎?積兔滿市,行者不顧。非不欲兔也,分已定矣。分已定,人雖鄙不爭。故治天下及國,在乎定分而已矣。』
莊王圍宋九月,康王圍宋五月,聲王圍宋十月。楚三圍宋矣而不能亡,非不可亡也,以宋攻楚,奚時止矣?凡功之立也,賢不肖彊弱治亂異也。
齊簡公有臣曰諸御鞅,諫於簡公曰:『陳成常與宰予,之二臣者甚相憎也,臣恐其相攻也。相攻唯固則危上矣。愿君之去一人也。』簡公曰:『非而細(xì)人所能識也。』居無幾何,陳成常果攻宰予於庭,即簡公於廟。簡公喟焉太息曰:『余不能用鞅之言,以至此患也。』失其數(shù),無其勢,雖悔無聽鞅也與無悔同,是不知恃可恃而恃不恃也。周鼎著象,為其理之通也。理通,君道也。
不二
七曰──
聽群眾議以治國,國危無日矣。何以知其然也?老耽貴柔,孔子貴仁,墨翟貴廉,關(guān)尹貴清,子列子貴虛,陳駢貴齊,陽生貴己,孫臏貴勢,王廖貴先,兒良貴後。有金鼓所以一耳也;同法令所以一心也;智者不得巧,愚者不得拙,所以一眾也;勇者不得先,懼者不得後,所以一力也。故一則治,異則亂;一則安,異則危。夫能齊萬不同,愚智工拙,皆盡力竭能,如出乎一穴者,其唯圣人矣乎!無術(shù)之智,不教之能,而恃彊速貫習(xí),不足以成也。
執(zhí)一
八曰──
天地陰陽不革,而成萬物不同。目不失其明,而見白黑之殊;耳不失其聽,而聞清濁之聲。王者執(zhí)一,而為萬物正。軍必有將,所以一之也;國必有君,所以一之也;天下必有天子,所以一之也;天子必執(zhí)一,所以摶之也。一則治,兩則亂。今御驪馬者,使四人,人操一策,則不可以出於門閭者,不一也。
楚王問為國於詹子。詹子對曰:『何聞為身,不聞為國。』詹子豈以國可無為哉?以為為國之本在於為身,身為而家為,家為而國為,國為而天下為。故曰以身為家,以家為國,以國為天下。此四者,異位同本。故圣人之事,廣之則極宇宙、窮日月,約之則無出乎身者也。慈親不能傳於子,忠臣不能入於君,唯有其材者為近之。
田駢以道術(shù)說齊。齊王應(yīng)之曰:『寡人所有者齊國也,愿聞齊國之政。』田駢對曰:『臣之言,無政而可以得政。譬之若林木,無材而可以得材。愿王之自取齊國之政也。駢猶淺言之也,博言之,豈獨(dú)齊國之政哉?變化應(yīng)來而皆有章,因性任物而莫不宜當(dāng),彭祖以壽,三代以昌,五帝以昭,神農(nóng)以鴻。』
吳起謂商文曰:『事君果有命矣夫!』商文曰:『何謂也?』吳起曰:『治四境之內(nèi),成馴教,變習(xí)俗,使君臣有義,父子有序,子與我孰賢?』商文曰:『吾不若子。』曰:『今日置質(zhì)為臣,其主安重;今日釋璽辭官,其主安輕;子與我孰賢?』商文曰:『吾不若子。』曰:『士馬成列,馬與人敵,人在馬前,援桴一鼓,使三軍之士,樂死若生,子與我孰賢?』商文曰:『吾不若子。』吳起曰:『三者,子皆不吾若也,位則在吾上,命也夫事君!』商文曰:『善。子問我,我亦問子。世變主少,群臣相疑,黔首不定,屬之子乎?屬之我乎?』吳起默然不對,少選曰:『與子。』商文曰:『是吾所以加於子之上已。』吳起見其所以長,而不見其所以短;知其所以賢,而不知其所以不肖。故勝於西河,而困於王錯,傾造大難,身不得死焉。夫吳勝於齊,而不勝於越;齊勝於宋,而不勝於燕;故凡能全國完身者,其唯知長短贏絀之化邪。
《北史》卷七十一 列傳第五十九(4)
今王公卿士,庶尹百辟,咸以大寶鴻名,不可顛墜,元兇巨猾,須早夷殄,翼戴朕躬,嗣守寶位。顧惟寡薄,志不逮此。今者出黼扆而仗旄鉞,釋衰麻而擐甲胄,銜冤誓眾,忍淚臨兵,指日遄征,以平大盜。且化及偽立秦王之子,幽遏比于拘囚;其身自稱霸相,專擅擬于九五。履踐禁御,據(jù)有宮關(guān),昂首揚(yáng)眉,初無慚色。衣冠朝望,外懼兇威,志士誠臣,內(nèi)懷憤怨。以我義師,順彼天道,梟夷丑族,匪夕伊朝。
太尉、尚書令魏公,丹誠內(nèi)發(fā),宏略外舉,率勤王之師,討違天之逆。果毅爭先,熊羆競進(jìn),金鼓振詟,若火焚毛,鋒刃從橫,如湯沃雪。魏公志存匡濟(jì),投袂前驅(qū),朕親御六軍,星言繼軌。以此眾戰(zhàn),以斯順舉,擘山可以動,射石可以入。況賊擁此人徒,皆有離德,京都侍衛(wèi),西憶鄉(xiāng)家,江左淳人,南思邦邑。比來表書駱驛,人信相尋。若王師一臨,舊章暫睹,自應(yīng)解甲倒戈,冰銷棄散。且聞化及自恣,天奪其心,殺戮不辜,挫辱人士,莫不道路以目,號天跼地。朕今復(fù)仇雪恥,梟轅者一人,拯溺救焚,所哀者士庶。唯望天鑒孔殷,祐我宗社,億兆感義,俱會朕心。梟戮元兇,策勛飲至,四海交泰,稱朕意焉。兵衛(wèi)軍機(jī),并受魏公節(jié)度。
密見使者,大悅,北面拜伏,臣禮甚恭,遂東拒化及。
七貴頗不協(xié)。未幾,元文都、盧楚、郭文懿、趙長文等為世充所殺,皇甫無逸遁歸京師。世充詣侗所陳謝,辭情哀苦。侗以為至誠,命之上殿,被發(fā)為盟,誓無貳志。自是侗無所關(guān)預(yù)。及世充破李密,眾望益歸之,遂自為鄭王,總百揆,加九錫,備法物,侗不能禁。段達(dá)、云定興等十人入見侗曰:"天命不常,鄭王功德甚盛,愿陛下遵唐、虞之跡。"侗怒曰:"天下者,高祖之天下,東都者,世祖之東都。若隋德未衰,此言不可而發(fā)。必天命有改,亦何論于禪讓!公等或先朝舊臣,或勤王立節(jié),忽有斯言,朕亦何望!"神色凜然,侍衛(wèi)者莫不流汗。既而退朝,對良娣而泣。世充更使謂曰:"今海內(nèi)未定,須得長君,待四方乂安,復(fù)子明辟。必若前盟,義不違負(fù)。"侗不得已,遜位于世充,遂被幽于含涼殿。世充僣偽號,封潞國公。
有宇文儒童、裴仁基等謀誅世充,復(fù)尊立侗。事泄,并見害。世充兄世惲因勸世充害侗。世充遣其侄行本赍鳩詣侗曰:"愿皇帝飲此酒。"侗知不免,請與母相見,不許。遂布席焚香禮佛,祝曰:"從今以去,不生帝王尊貴家。"及仰藥,不能時絕,更以帛縊之。世充偽謚曰恭皇帝。
齊王暕,字世朏出,小字阿孩。美容儀,疏眉目,少為文帝所愛。開皇中,立為豫章王。及長,頗涉經(jīng)史。尤工騎射。初為內(nèi)史令。仁壽中,拜揚(yáng)州總管、江淮以南諸軍事。煬帝即位,進(jìn)封齊王。大業(yè)二年,帝初入東都,盛陳鹵簿,暕為軍導(dǎo)。轉(zhuǎn)豫州牧。俄而元德太子薨,朝野注望,咸以暕當(dāng)嗣。帝又敕吏部尚書牛弘妙選官屬,公卿由是多進(jìn)子弟。明年,轉(zhuǎn)雍州牧,尋徙河南尹、開府儀同三司。元德太子左右二萬余人悉隸于暕,寵遇益隆。自樂平公主及諸戚屬競來致禮,百官稱謁,填咽道路。
暕頗驕恣,昵近小人,所行多不法。遣喬令則、劉虔安、裴該、皇甫諶、厙狄仲
锜、陳智偉等采求聲色狗馬。令則等因此放縱,方人家有女者,輒矯暕命呼之,載入暕宅,因緣藏匿,恣行淫穢而后遣之。仲锜、智偉二人詣隴西,撾炙諸胡,責(zé)其名馬,得數(shù)匹以進(jìn)于暕。暕令還主,仲锜等詐言王賜,將歸家,暕不之知也。又樂平公主嘗奏帝,云柳氏女美者,帝未有所答。久之,主復(fù)以柳氏進(jìn)暕,暕納之。后帝問主柳氏女所在,主曰:"在齊王所。"帝不悅。暕于東都營第,大門無故崩,應(yīng)事栿中折,識者以為不祥。后從帝幸榆林,暕督后軍,步騎五萬,恒與帝相去數(shù)十里而舍。會帝于汾陽宮大獵,詔暕以千騎入圍。暕大獲麋鹿以獻(xiàn),而帝未有得也,怒從官,皆言為暕左右所遏,獸不得前。帝于是怒,求暕罪失。時制縣令無故不得出境,有伊闕令皇甫詡幸于暕,違禁將之汾陽宮;又京兆人達(dá)奚通有妾王氏善歌,貴游宴聚,多或要致,于是展轉(zhuǎn)亦入王家。御史韋德裕希旨劾暕。帝令甲士千余,大索暕第,因窮其事。
暕妃韋氏,戶部尚書沖之女也,早卒。暕遂與妃姊元氏婦通,生一女。外人皆不得知,陰引喬令則于第內(nèi)酣宴,令則稱慶,脫暕帽以為歡。召相工遍視后庭,相工指妃姊曰:"此產(chǎn)子者當(dāng)為皇后,貴不可言。"時國無儲副,暕自謂次當(dāng)?shù)昧ⅰS忠栽绿佑腥樱瑑?nèi)常不安,陰挾左道,為厭勝事。至是,皆發(fā)。帝大怒,斬令則等數(shù)人,妃姊賜死,暕府僚皆斥之邊遠(yuǎn)。時趙王杲猶在孩孺,帝謂侍臣曰:"朕唯有暕一子,不然者,當(dāng)肆諸市朝,以明國憲也。"
暕自是恩寵日衰,雖為京尹,不復(fù)關(guān)預(yù)時政。帝恒令武賁郎將一人監(jiān)其府事,暕有微失,輒奏之。帝亦慮暕生變,所給左右,皆以老弱備員而已。暕每懷危懼,心不自安。又帝在江都宮元會,暕具法服將朝,無故有血從裳中而下;又坐齋中,見群鼠數(shù)十,至前而死,視皆無頭。暕甚惡之。俄而化及作亂,兵將犯蹕,帝聞之,顧蕭后曰:"得非阿孩也?"其見疏忌如此。化及復(fù)令人捕暕,時尚臥未起,賊進(jìn),暕驚曰:"是何人?"莫有報者。暕猶謂帝令捕之,曰:"詔使且緩,兒不負(fù)國家!"賊曳至街,斬之,及其二子亦遇害。暕竟不知?dú)⒄邽檎l。時年三十四。
有遺腹子愍,與蕭后同入突厥,處羅可汗號為隋王。中國人沒入北蕃者,悉配之以為部落,以定襄城處之。及突厥滅,乃獲之。貞觀中,位至尚衣奉御,永徽初,卒。
趙王杲,小字季子。年七歲,以大業(yè)九年封趙王。尋授光祿大夫,歷河南尹,行江都太守。杲聰令,美容儀,帝有所制詞賦,杲多能誦之。性至孝,嘗見帝風(fēng)動,不進(jìn)膳,杲亦終日不食。又蕭后嘗灸,杲先請試炷,后不許之。杲泣請曰:"后所服藥,皆蒙嘗之。今灸,愿聽嘗炷。"悲咽不已。后為停灸,由是尤鐘愛。后遇化及反,杲在帝側(cè),號慟不已。裴虔通使斬之帝前而血湔御服。時年十二。
論曰:周建懿親,漢開盤石,內(nèi)以敦睦九族,外以輯寧億兆,深根固本,崇獎王室,安則有以同其樂,衰則有以恤其危,所由來久矣。自魏、晉已下,多失厥中,不遵王度,各徇所私。抑之則勢齊于匹夫,抗之則權(quán)侔于萬乘,矯枉過正,非一時也。得失詳于前史,不復(fù)究而論焉。隋文昆弟之恩,素非篤睦,閨房之隙,又不相容。至于二世承基,茲弊愈甚。是以滕穆暴薨,人皆竊議,蔡王將沒,自以為幸。唯衛(wèi)王養(yǎng)于獻(xiàn)后,故任遇特隆,而諸子遷流莫知死所,悲夫!其錫以茅土,稱為盤石,特?zé)o甲兵之衛(wèi),居與皂吏為伍。外內(nèi)無虞,顛危不暇,時逢多難,將何望哉!河間屬乃葭莩,地非寵逼,故高位厚秩,與時終始。楊慶二三其德,志在茍生,變本宗如反掌,棄慈母若遺跡,及身而絕,固宜然矣。文帝五子,莫有終其天年。房陵資于骨肉之親,篤于君臣之義,經(jīng)綸締構(gòu),契闊夷險,撫軍臨國,凡二十年。雖三善未稱,而視膳無闕。恩寵既變,讒言間之,顧復(fù)之慈,頓隔于人理;父子之道,遂滅于天性,隋室將亡之效,眾庶皆知之矣。《慎子》曰:"一兔走街,百人逐之;積兔于市,過者不顧。"豈其無欲哉?分定故也。房陵分定久矣,而帝一朝易之,開逆亂之源,長覬覦之望。又維城肇建,崇其威重,恃寵而驕,厚自封植,進(jìn)之既逾制,退之不以道,俊以憂卒,實(shí)此之由。俄屬天步方艱,讒人已勝,尺布斗粟,莫肯相容。秀窺岷、蜀之阻,諒起晉陽之甲,成茲亂常之釁,蓋亦有以動之也。《棠棣》之詩徒賦,有庳之封無期,或幽囚于囹圄,或顛殞于鳩毒。本根既絕,枝葉畢翦,十有余年,宗社淪陷。自古廢嫡立庶,覆族傾宗者多矣,考其亂亡之禍,未若有隋之酷。《詩》云:"殷鑒不遠(yuǎn),在夏后之世。"后之有國有家者,可不深戒哉!元德謹(jǐn)重,有君人之量,降年不永,哀哉!齊王敏慧可稱,志不及遠(yuǎn),頗懷驕僣,故帝疏而忌之,內(nèi)無父子之親,貌展君臣之敬。身非積善,國有余殃,至令趙及燕、越,皆不得死,悲夫!
《北史》 唐·李延壽
好了,文章到此結(jié)束,希望可以幫助到大家。
版權(quán)聲明:本站發(fā)布此文出于傳遞更多信息之目的,并不代表本站贊同其觀點(diǎn)和對其真實(shí)性負(fù)責(zé),請讀者僅作參考,并請自行核實(shí)相關(guān)內(nèi)容。本站僅提供信息存儲空間服務(wù),不擁有所有權(quán),不承擔(dān)相關(guān)法律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