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也如何嚴蕊,住也如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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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算子·不是愛風塵》(嚴蕊)詩篇全文翻譯
卜算子·不是愛風塵
嚴蕊
系列:宋詞三百首
卜算子·不是愛風塵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浠ㄩ_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賞析
自己不是生性 *** ,淪落為妓只是命運捉弄。我的命運如同花兒一樣掌握在司春之神的手里。我也不堪再忍受營妓生涯,希望脫離苦海的心愿,過著自由自在的平常婦女生活。
背景
南宋淳熙九年,浙東常平使朱熹巡行臺州,因唐仲友的永康學派反對朱熹的理學,朱熹連上六疏彈劾唐仲友,其中第三、第四狀論及唐與嚴蕊風化之罪,下令黃巖通判抓捕嚴蕊,關押在臺州和紹興,施以鞭笞,逼其招供。嚴說:「身為賤妓,縱合與太守有濫,科亦不至死;然是非真偽,豈可妄言以污士大夫,雖死不可誣也?!勾耸鲁白h論,震動孝宗。后朱熹改官,岳霖任提點刑獄,釋放嚴蕊,問其歸宿。嚴蕊作這首《卜算子》。岳霖判令從良,被趙宋宗室納為妾。
鑒賞
上闋抒寫自己淪落風塵、俯仰隨人的無奈。「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故拙溟_門見山,特意聲明自己并不是生性喜好風塵生活。封建社會中, *** 被視為冶葉倡條,所謂「行云飛絮共輕狂」,就代表了一般人對她們的看法。作者因事關風化而入獄,自然更被視為生性 *** 的風塵女子了。因此,這句詞中有自辯,有自傷,也有不平的怨憤。次句卻出語和緩,用不定之詞,說自己之所以淪落風塵,是為前生的因緣(即所謂宿命)所致。作者既不認為自己貪戀風塵,又不可能認識使自己沉淪的真正根源,無可奈何,之后只好歸之于冥冥不可知的前緣與命運?!杆啤棺炙谱终Э慈舨唤浺馊舨唤浺猓瑢嵞蛯の?。它不自覺地反映出作者對「前緣」似信非信,既不得不承認,又有所懷疑的迷惘心理,既自怨自艾,又自傷自憐的復雜感情。
「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箖删浣枳匀滑F象喻自身命運,花落花開自有一定的時候,可這一切都只能依靠司其之神東君來作主,比喻像自己這類歌妓,俯仰隨人,不能自主,命運總是操在有權者手中。這是 *** 命運的真實寫照。春中既有深沉的自傷,也隱含著對主管刑獄的長官岳霖的期望——希望他能成為護花的東君。但話說得很委婉含蓄,祈求之意只于「賴」字中隱隱傳出。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下闋承上不能自主命運之意,轉寫自己在去住問題上的不得自由。去,指由營妓隊伍中放出;住,指仍留樂營為妓。離開風塵苦海,自然是她所渴想的,但卻迂回其詞,用「終須去」這種委婉的語氣來表達。意思是說,以色藝事人的生活終究不能長久,將來總有一天須離此而去。言外之意是,既「終須去」,何不早日脫離苦海呢?
以嚴蕊的色藝,解除監禁之后,假如重新為妓,未始不能得到有權者的賞愛,但她實在不愿再過這種生活了,所以用「終須去」來曲折表達離此風塵苦海的愿望。下句「住也如何住」從反面補足此意,說仍舊留下來作營妓簡直不能想像如何生活下去。兩句一去一住,一正一反,一曲一直,將自己不戀風塵、愿離苦海的愿望表達得既婉轉又明確。
歇拍單承「去」字集中表了他渴望自由的心情:「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山花插滿頭,是到山野農村過自由自在生活的一種借代性表述。兩句是說,如果有朝一日,能夠將山花插滿頭鬢,過著一般婦女的生活,那就不必問她的歸宿了。言外之意是:一般婦女的生活就是自己向往的目標,就是自己的歸宿,別的什么都不再考慮了。兩句回應篇首「不是愛風塵」清楚地,表明了對儉樸而自由生活的向往,但仍可看出她出語留有余地。「若得」云云,就是承上「總賴東君主」而以祈求口吻出之。
由于這是一首在長官面前陳述衷曲的詞,她在表明自己的意愿時,不能不考慮到特定的場合、對象,采取比較含蓄方式,以期引起對方的同情。但她并沒有因此而低聲下氣,而是不卑不亢,婉轉明確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愿,這是一位身處卑賤但尊重自己人格的風塵女子的一番婉而有骨的自白。
嚴蕊作 卜算子賞析
卜算子
?? ? 嚴蕊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這是一首反抗壓迫、渴望自由的詞篇。作者寫此詞時正被當時地方官員朱熹以有傷風化的罪名關在牢里,朱熹改官后,岳霖繼任。作者為了爭得自由,便寫此詞給繼任的官員岳霖。
?上片是申訴自己無罪,希望新任官員秉公定奪,予以釋放。開頭“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這是對自己被道學家朱熹定為有傷風化罪的申訴。作者說,我是被迫墜入風塵的,并不是因為我喜愛這賣娼營生,“不是”一詞極為堅決地肯定了自己無罪?!八票磺熬壵`”說似乎是前世命中注定。這里作者雖然還不明白妓女產生的原因是以男性為中心的階級社會里階級壓迫所致,可是她已覺察到自己不能負墮落的責任。這里表現了作者思想的初步覺醒。一個“似”字說明作者雖懷疑當妓女是命中注定,但又不完全相信命運,這也是對封建社會里不合理的娼妓制度的控訴,更是對赫赫有名的道學家朱熹衛道嘴臉的有力針砭。
?正因為她相信自己是無罪的,而且也不完全相信命運。所以她說:“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盎浠ㄩ_”是自喻,“花落”比喻自己落難,身陷囹圄?!盎ㄩ_”比喻自己擺脫災難,獲得釋放。“自有時”相信自己無辜,終會得到昭雪?!皷|君”暗指清官,“主”是名詞活用為動詞,是“作主”釋放的意思?!翱傎嚒北硎玖藢η骞俚男湃?。這里寫出她對新繼任的地方官員岳霖滿懷期望,希望岳霖能為自己作主,拯救自己脫離囹圄之苦。
?下片寫自己渴望自由渴望幸福?!叭ヒ步K須去,住也如何住”寫自己一定要離開牢獄,擺脫災難。“去”指離開囹圄之災,“終須”是最終應該的意思,表達了作者渴望自由的堅決信念;“住也如何住”中的“住”指在牢獄之中,“如何”含有質問之意,繼續表示自己是無辜的,這既是向岳霖申訴,也是向整個社會控訴。
?“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寫如果我獲得釋放,頭插山花自由自在地生活,那時不必問我歸向何處?!叭舻谩边@是假設之辭,也正說明這美好的日子尚未到來。此句結得好,將主題更加深化了,作者不僅在上片里要求昭雪釋放,而且在此更要求自由,渴望幸福,擺脫受人歧視踐踏的營妓生活。這“歸處”兩字就是表達了這種理想,但這理想在當時怎好直言呢?嚴蕊是天臺營妓,即軍營中的妓女。許多營妓原本是良家女子,后被迫為娼。有的因父兄破產,被迫失身;有的出身仕宦之家,因父兄得罪,家室被抄而墜入風塵。她們忍辱含垢地茍活于人世,多么渴望自由,擺脫這非人生活!“莫問奴歸處”中的“歸處”兩字,就是表達了她渴望保持人類尊嚴,過自由自在生活的這一要求。因為這一愿望比求得釋放更觸動封建社會秩序,更不會為封建統治者所準許,因此這種渴望自由的強烈愿望,只好含蓄地寫成“莫問奴歸處”了。
?從這首詞里我們可以看到封建社會中婦女的苦難,尤其是象嚴蕊這樣婦女的災難更為深重。她們被迫失去了人的尊嚴,但是并不屈服,在重壓下依然發出生命的呼喊;她們并不完全相信命運,在凜冽的嚴冬中仍然熱切地盼望“山花插滿頭”的自由日子的到來。
?本詞寫得情真意切,充分表達了被侮辱被損害者的心聲。全詞賦比結合,結構嚴謹,上下片各有側重,上片要求釋放,下片渴望自由地生活,語言明快犀利。
?嚴蕊
?嚴蕊(生卒不詳),女,原姓周,字幼芳,南宋中葉女詞人。出身低微,自小習樂禮詩書,淪為臺州營妓,改嚴蕊藝名。善操琴、弈棋、歌舞、絲竹、書畫,學識通曉古今,詩詞語意清新,四方聞名,有不遠千里慕名相訪。南宋淳熙九年(1182),臺州知府唐仲友為嚴蕊、王惠等4人落籍,回黃巖與母居住。同年,浙東常平使朱熹巡行臺州,因唐仲友的永康學派反對朱熹的理學,朱熹連上六疏彈劾唐仲友,其中第三、第四狀論及唐與嚴蕊風化之罪,下令黃巖通判抓捕嚴蕊,關押在臺州和紹興,施以鞭笞,逼其招供。嚴說:“身為賤妓,縱合與太守有濫,科亦不至死;然是非真偽,豈可妄言以污士大夫,雖死不可誣也。”此事朝野議論,震動孝宗。
?朱熹改官,岳霖任提點刑獄,釋放嚴蕊,問其歸宿。嚴蕊作《卜算子》:“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浠ㄩ_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舻蒙交ú鍧M頭,莫問奴歸處?!痹懒嘏辛顝牧?,被趙宋宗室納為妾。詞作多佚,僅存《如夢令》、《鵲橋仙》、《卜算子》3首。據此改編的戲劇《莫問奴歸處》,久演不衰。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浠ㄩ_自有時,總賴東君主!”這句詩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是生性喜好風塵生活,淪落風塵只是命運捉弄。花落花開自有一定的時候,可這一切都只能依靠司春之神東君來作主。
出處:《卜算子·不是愛風塵》是南宋詞人嚴蕊創作的一首詞。
原文節選: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譯文:將來總有一天我會離此而去,留下來又將如何生活下去呢?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夠將山花插滿頭糞,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那就不必問我的歸宿了。
創作背景
南宋淳熙九年(1182),浙東常平使朱熹巡行臺州。
由于唐仲友的永康學派反對朱熹的理學,朱熹上疏彈劾唐仲友,其中論及其與詞人嚴蕊的風化之罪,下令黃巖通判抓捕嚴蕊,關押在臺州和紹興,嚴刑逼供,詞人寧死不屈。后朱熹改官,岳霖任提點刑獄,釋放詞人,問其歸宿。詞人于是作下該詞以答之。
擴展資料
這是一首反抗壓迫、渴望自由的詞篇。作者寫此詞時,正被前任官員朱熹以有傷風化的罪名關在牢里。朱熹改官后,岳霖繼任,作者為了爭得自由,便寫此詞給繼任的官員岳霖。
從這首詞里可以看到封建社會中婦女的苦難,尤其是像嚴蕊這樣婦女的災難更為深重。她們被迫失去了人的尊嚴,但是并不屈服,在重壓下依然發出生命的呼喊;她們并不完全相信命運,在凜冽的嚴冬中仍然熱切地盼望“山花插滿頭”的自由日子的到來。
本詞寫得情真意切,充分表達了被侮辱被損害者的心聲。全詞賦比結合,結構嚴謹,上下闋各有側重,上闋要求釋放,下闋渴望自由地生活,語言明快犀利。
南宋名妓、詞人嚴蕊簡介,嚴蕊的《卜算子》是寫給誰的
人物生平
南宋淳熙九年(1182),臺州知府唐仲友為嚴蕊、王惠等4人落籍,回黃巖與母居住。
同年,浙東常平使朱熹巡行臺州,因唐仲友的永康學派反對朱熹的理學,朱熹連上六疏彈劾唐仲友,其中第三、第四狀論及唐與嚴蕊風化之罪,下令黃巖通判抓捕嚴蕊,關押在臺州和紹興,施以鞭笞,逼其招供,“兩月之間,一再杖,幾死?!眹廊飳幩啦粡?,并道:“身為賤妓,縱合與太守有濫,科亦不至死;然是非真偽,豈可妄言以污士大夫,雖死不可誣也?!?/p>
此事朝野議論,震動孝宗,認為是“秀才爭閑氣”,將朱熹調任,轉由岳飛后人岳霖任提點刑獄,釋放嚴蕊,問其歸宿。嚴蕊作《卜算子》:“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浠ㄩ_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舻蒙交ú鍧M頭,莫問奴歸處。”岳霖判令從良,后被趙宋宗室納為妾。詞作多佚,僅存《如夢令》、《鵲橋仙》、《卜算子》3首。據此改編的戲劇《莫問奴歸處》,久演不衰。
作品賞析 卜算子·不是愛風塵
原文: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注釋:
①風塵:古代稱 *** 為墮落風塵。
②前緣:前世的因緣。
③東君:司春之神,借指主管 *** 的地方官吏。
背景:
嚴說:“身為賤妓,縱合與太守有濫,科亦不至死;然是非真偽,豈可妄言以污士大夫,雖死不可誣也?!贝耸鲁白h論,震動孝宗。后朱熹改官,岳霖任提點刑獄,釋放嚴蕊,問其歸宿。嚴蕊作這首《卜算子》。岳霖判令從良,被趙宋宗室納為妾。
賞析:
上闋抒寫自己淪落風塵、俯仰隨人的無奈。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笔拙溟_門見山,特意聲明自己并不是生性喜好風塵生活。封建社會中, *** 被視為冶葉倡條,所謂“行云飛絮共輕狂”,就代表了一般人對她們的看法。作者因事關風化而入獄,自然更被視為生性 *** 的風塵女子了。
因此,這句詞中有自辯,有自傷,也有不平的怨憤。次句卻出語和緩,用不定之詞,說自己之所以淪落風塵,是為前生的因緣(即所謂宿命)所致。作者既不認為自己貪戀風塵,又不可能認識使自己沉淪的真正根源,無可奈何,之后只好歸之于冥冥不可知的前緣與命運?!八啤弊炙谱终Э慈舨唤浺馊舨唤浺?,實耐尋味。它不自覺地反映出作者對“前緣”似信非信,既不得不承認,又有所懷疑的迷惘心理,既自怨自艾,又自傷自憐的復雜感情。
“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眱删浣枳匀滑F象喻自身命運,花落花開自有一定的時候,可這一切都只能依靠司其之神東君來作主,比喻象自己這類歌妓,俯仰隨人,不能自主,命運總是操在有權者手中。這是 *** 命運的真實寫照。春中既有深沉的自傷,也隱含著對主管刑獄的長官岳霖的期望——希望他能成為護花的東君。但話說得很委婉含蓄,祈求之意只于“賴”字中隱隱傳出。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下闋承上不能自主命運之意,轉寫自己在去住問題上的不得自由。去,指由營妓隊伍中放出;住,指仍留樂營為妓。離開風塵苦海,自然是她所渴想的,但卻迂回其詞,用“終須去”這種委婉的語氣來表達。意思是說,以色藝事人的生活終究不能長久,將來總有一天須離此而去。言外之意是,既“終須去”,何不早日脫離苦海呢?
以嚴蕊的色藝,解除監禁之后,假如重新為妓,未始不能得到有權者的賞愛,但她實在不愿再過這種生活了,所以用“終須去”來曲折表達離此風塵苦海的愿望。下句“住也如何住”從反面補足此意,說仍舊留下來作營妓簡直不能想象如何生活下去。兩句一去一住,一正一反,一曲一直,將自己不戀風塵、愿離苦海的愿望表達得既婉轉又明確。
歇拍單承“去”字集中表了他渴望自由的心情:“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鄙交ú鍧M頭,是到山野農村過自由自在生活的一種借代性表述。兩句是說,如果有朝一日,能夠將山花插滿頭鬢,過著一般婦女的生活,那就不必問她的歸宿了。言外之意是:一般婦女的生活就是自己向往的目標,就是自己的歸宿,別的什么都不再考慮了。兩句回應篇首“不是愛風塵”清楚地,表明了對儉樸而自由生活的向往,但仍可看出她出語留有余地?!叭舻谩痹圃?,就是承上“總賴東君主”而以祈求口吻出之。
由于這是一首在長官面前陳述衷曲的詞,她在表明自己的意愿時,不能不考慮到特定的場合、對象,采取比較含蓄方式,以期引起對方的同情。但她并沒有因此而低聲下氣,而是不卑不亢,婉轉明確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愿,這是一位身處卑賤但尊重自己人格的風塵女子的一番婉而有骨的自白。
如夢令·道是梨花不是
原文: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與紅紅,別是東風情味。曾記,曾記,人在武陵微醉。
賞析:
對這首小令,先且不談背景,直單微欣賞之,別有逸趣。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卑l端二句飄然而至,雖明白如話,但決非一覽無味,須細加玩味。詞人連用梨花、杏花比擬,可知所詠之物為花。道是梨花——卻不是,道是杏花——也不是,則此花乍一看去,極易被誤認為梨花,又極易被誤認為杏花。仔細一看,卻并非梨花,也并非杏花。因此可知此花之色,有如梨花之白,又有如杏花之紅。
“白白與紅紅”緊承發端二句,點明此花之為紅、白二色。連下兩組狀色的疊字,極簡煉、極傳神地寫出繁花似錦、二色并妍的風采。一樹花分二色,確非常見,此花實在別致啊!
“別是東風情味”上句才略從正面點明花色,此句詞筆卻又輕靈地宕開,不再從正面著筆,而從唱嘆之音贊美此花之風韻獨具一格,超拔于春天眾芳之上。實在少此一筆不得??墒?,這究竟是一種什么花呢?
“曾記。曾記。人在武陵微醉?!苯Y筆仍是空際著筆,不過,雖未直接點出花名,卻已作了不管之答?!霸洝T洝?,二語甚妙,不但引起讀者的注意,呼喚起讀者的記憶,且暗將詞境推遠。“人在武陵微醉”,武陵二字,暗示出此花之名。
陶淵明《桃花源記》云:武陵漁人曾“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華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終于來到世外桃源。原來,此花屬桃源之花,花名就是桃花。句中“醉”之一字,寫出此花之為人所迷戀的感受。詞境以桃花源結穴,馀味頗為深長。它可能意味著女詞人的身份(宋詞習以桃溪、桃源指 *** 居處),也可能有取于桃花源凌越世俗之意。
此詞所詠為紅白桃花,這是桃花的一種,“桃品甚多……其花有紅、紫、白、千葉、二色之殊。”(明李時珍《本草綱目·果部》)紅白桃花,就是同樹花分二色的桃花。北宋邵雍有《二色桃》詩:“施朱施粉色俱好,傾城傾國艷不同。疑是蕊宮雙姊妹,一時攜手嫁東風。”詩雖不及嚴蕊此詞含蘊,但可借作為此詞的一個極好注腳。
南宋周密《齊東野語》卷二十曾記嚴蕊其人及此詞:“天臺營妓嚴蕊,字幼芳,善琴弈歌舞,絲竹書畫,色藝冠一時。間作詩詞,有新語,頗通古今,善逢迎。四方聞其名,有不遠千里而登門者。唐與正守臺日,酒邊嘗命賦紅白桃花,即成《如夢令》。與正賞之雙縑?!币罁@段記載來體味此詞,不難體會到這位女詞人作這首詠物詞的一番蘊意。
詞顯然體現了作者的情感。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別是東風情味的紅白桃花,不正是這位色藝冠絕一時的女性自己的寫照嗎?而含蓄地點明此花乃屬桃源之花,不正是她身陷風塵而心自高潔的象征嗎?她的《卜算子》詞,有“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之句,正可詮釋此意。孫麟趾《詞逕》云:“人之品格高者,出筆必清?!贝嗽~有清氣,有新意,正是詞人品格的自然流露。尤其這首詠物詞中,能巧妙地借助于典故的文化意義,表現詞人自己的高潔懷抱,似無寄托,而有寄托,就境界言,可以說是詞中的上品。
此詞絕不同于一般滯于物象的詠物詞,它純然從空際著筆,空靈蕩漾,不即不離,寫出紅白桃花之高標逸韻,境界愈推愈高遠,令人玩味無極而神為之一旺。就藝術而言,可以說是詞中之逸品。
《鵲橋仙》
原文:
碧梧初出,桂花才吐,池上水花微謝。
穿針人在合歡樓,正月露、玉盤高瀉。
蛛忙鵲懶,耕慵織倦,空做古今佳話。
人間剛道隔年期,指天上、方才隔夜。
人物爭議
王國維的《人間詞話》里說“宋人小說多不足信”,并舉了嚴蕊的這首《卜算子》,懷疑“系唐仲友戚高宣教作……”。
今人束景南教授在其著作《朱子大傳》中認為唐仲友確有貪污罪行,并認為《卜算子》詞非嚴蕊所作、洪邁《夷堅志》所記嚴蕊作詞訴冤全屬虛構。
張岱年在其書序中評語說“關于朱熹彈劾唐仲友一事,近人抱著‘反理學’的偏袒態度多同情唐氏……”。但此說仍未能證實。
余嘉錫《四庫提要辨證》更進一步言:“夫唐宋之時,士大夫宴會,得以官妓承值,征歌侑酒,不以為嫌。故宋之名臣,多有眷懷樂籍,形之歌詠者,風會所趨,賢者不免。仲友于嚴蕊事之有無,不足深詰。”
相關故事
嚴蕊故事載于《二刻拍案驚奇》十二卷·甘受刑俠女著芳名。
話說天臺營中有一上廳行首,姓嚴名蕊,表字幼芳,乃是個絕色的女子。一應琴棋書畫,歌舞管弦之類,無所不通。善能作詩詞,多自家新造句子,詞人推服。又博曉古今故事。行事最有意氣,待人常是真心。所以人見了的,沒一個不失魂蕩魄在他身上。四方聞其大名,有少年子弟慕他的,不遠千里,直到臺州來求一識面。正是:十年不識君王面,始信蟬娟解誤人。
此時臺州太守乃是唐與正,字仲友,少年高才,風流文彩。宋時法度,官府有酒,皆召歌妓承應,只站著歌唱送酒,不許私侍寢席;卻是與他謔浪狎昵,也算不得許多清處。仲友見嚴蕊如此十全可喜,盡有眷顧之意,只為官箴拘束,不敢胡為。但是良辰佳節,或賓客席上,必定召他來侑酒。一日,紅白桃花盛開,仲友置酒賞玩,嚴蕊少不得來供應。飲酒中間,仲友曉得他善于詞詠,就將紅白桃花為題,命賦小詞。嚴蕊應聲成一闕,詞云: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
白白與紅紅,別是東風情味。
曾記,曾記,人在武陵微醉。 ——詞寄《如夢令》。
吟罷,呈上仲友。仲友看畢大喜,賞了他兩匹縑帛。
又一日,時逢七夕,府中開宴。仲友有一個朋友謝元卿,極是豪爽之土,是日也在席上。他一向聞得嚴幼芳之名,今得相見,不勝欣幸。看了他這些行動舉止,談諧歌唱,件件動人,道:“果然名不虛傳!”大觥連飲,興趣愈高。對唐太守道:“久聞此子長于詞賦,可當面一試否?”仲友道:“既有佳客,宜賦新詞。此子頗能,正可請教?!痹涞溃骸熬桶哑呦轭},以小生之姓為韻,求賦一詞。小生當飲滿三大甌。”嚴蕊領命,即口吟一詞道:
碧梧初墜,桂香才吐,池上水花初謝。穿針人在合歡樓,正月露玉盤高瀉。
蛛忙鵲懶,耕慵織倦,空做古今佳話。人間剛到隔年期,怕天上方才隔夜。 ——詞寄《鵲橋仙》
詞已吟成,元卿三甌酒剛吃得兩甌,不覺躍然而起道:“詞既新奇,調又適景,且才思敏捷,真天上人也!我輩何幸,得親沾芳澤!”亟取大觥相酬,道:“也要幼芳公飲此甌,略見小生欽慕之意?!眹廊锝舆^吃了。太守看見兩人光景,便道:“元卿客邊,可到嚴子家中做一程兒伴去?!痹浯笮?,作個揖道:“不敢請耳,固所愿也。但未知幼芳心不如何?!敝儆研Φ溃骸皣雷咏馊耍M不愿事佳客?況為太守做主人,一發該的了?!眹廊锊桓彝妻o得。酒散,竟同謝元卿一路到家,是夜遂留同枕席之歡。元卿意氣豪爽,見此佳麗聰明女子,十分趁懷,只恐不得他歡心,在太守處凡有所得,盡情送與他家,留連年年,方才別去,也用掉若干銀兩,心里還是歉然的,可見嚴蕊真能令人消魂也。表過不題。
且說婺州永康縣有個有名的秀才,姓陳名亮,字同父。賦性慷慨,任俠使氣,一時稱為豪杰。凡綏紳士大夫有氣節的,無不與之交好。淮帥辛稼軒居鉛山時,同父曾去訪他。將近居旁,遇一小橋,騎的馬不肯定。同父將馬三躍,馬三次退卻。同父大怒,拔出所佩之劍,一劍揮去馬首,馬倒地上。同父面不改容,待步而去。稼軒適在樓上看見,大以為奇,遂與定交。平日行徑如此,所以唐仲友也與他相好。因到臺州來看仲友,仲友資給館谷,留住了他。閑暇之時,往來講論。仲友喜的是俊爽名流,惱的是道學先生。同父意見亦同,常說道:“而今的世界只管講那道學。說正心誠意的,多是一班害了風痹病,不知痛癢之人。君父大仇全然不理,方且揚眉袖手,高談性命,不知性命是甚么東西!”所以與仲友說得來。只一件,同父雖怪道學,卻與朱晦庵相好,晦庵也曾薦過同父來。同父道他是實學有用的,不比世儒遼闊。惟有唐仲友平恃才,極輕薄的是朱晦庵,道他字也不識的。為此,兩個議論有些左處。
同父客邸興高,思游妓館。此時嚴蕊之名布滿一郡,人多曉得是太守相公作興的,異樣興頭,沒有一日閑在家里。同父是個爽利漢子,那里有心情伺侯他空閑?聞得有一個趙娟,色藝雖在嚴蕊之下,卻也算得是個上等的行院,臺州數一數二的。同父就在他家游耍,繾倦多時,兩情歡愛。同父揮金如土,毫無吝澀。妓家見他如此,百倍趨承。趙娟就有嫁他之意,同父也有心要娶趙娟,兩個商量了幾番,彼此樂意。只是是個官身,必須落籍,方可從良嫁人。同父道:“落籍是府間所主,只須與唐仲友一說,易如反掌。”趙娟道:“若得如此最好?!瓣愅柑貫榇藖砀镆娞铺?,把此意備細說了。唐仲友取笑道:“同父是當今第一流人物,在此不交嚴蕊而交趙娟,何也?”同父道:“吾輩情之所鐘,便是最勝,那見還有出其右者?況嚴蕊乃守公所屬意,即使與交,肯便落了籍放他去否?“仲友也笑將起來道:“非是屬意,果然嚴蕊若去,此邦便覺無人,自然使不得!若趙娟要脫籍,無不依命。但不知他相從仁兄之意已決否?”同父道:“察其詞意,似出至誠。還要守公贊襄,作個月老。”仲友道:“相從之事,出于本人情愿,非小弟所可贊襄,小弟只管與他脫籍便了?!蓖竸e去,就把這話回復了趙娟,大家歡喜。
次日,府中有宴,就喚將趙娟來承應。飲酒之間,唐太守問趙娟道:“昨日陳官人替你來說,要脫籍從良,果有此事否?”趙娟叩頭道:“賤妾風塵已厭,若得脫離,天地之恩!”太守道:“脫籍不難。脫籍去,就從陳官人否?”趙娟道:“陳官人名流貴客,只怕他嫌棄微賤,未肯相收。今若果有心于妾,妾焉敢自外?一脫籍就從他去了。”太守心里想道:“這妮子不知高低,輕意應承,豈知同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漢子?況且手段揮霍,家中空虛,怎能了得這妮子終身?”也是一時間為趙娟的好意,冷笑道:“你果要從了陳官人到他家去,須是會忍得饑,受得凍才使得?!壁w娟一時變色,想道:“我見他如此撤漫使錢,道他家中必然富饒,故有嫁他之意;若依太守的說話,必是個窮漢子,豈能了我終身之事?”好些不快活起來。唐太守一時取笑之言,只道他不以為意。豈知姊妹行中心路最多,一句關心,陡然疑變。唐太守雖然與了他脫籍文書,出去見了陳同父,并不提起嫁他的說話。連相待之意,比平日也冷淡了許多。同父心里怪道:“難道娼家薄情得這樣滲瀨,哄我與他脫了籍,他就不作準了?”再把前言問趙娟。趙娟回道:“太守相公說來,到你家要忍凍餓。這著甚么來由?“同父聞得此言,勃然大怒道:“小唐這樣憊賴!只許你喜歡嚴蕊罷了,也須有我的說話處?!彼莻€直性尚氣的人,也就不戀了趙家,也不去別唐太守,一徑到朱晦庵處來。
此時朱晦庵提舉浙東常平倉,正在婺州。同父進去,相見已畢,問說是臺州來,晦庵道:“小唐在臺州如何?”同父道:“他只曉得有個嚴蕊,有甚別勾當?”晦庵道:“曾道及下官否?”同父道:“小唐說公尚不識字,如何做得監司?”晦庵聞之,默然了半日。蓋是晦庵早年登朝,茫茫仕宦之中,著書立言,流布天下,自己還有些不謙意處。見唐仲友少年高才,心里常疑他要來輕薄的。聞得他說己不識字,豈不愧怒!佛然道:“他是我屬宦,敢如此無禮!”然背后之言未卜真偽,遂行一張牌下去,說:“臺州刑政有在,重要巡歷?!毙且沟脚_州市。
晦庵是有心尋不是的,來得急促。唐仲友出于不意,一時迎接不及,來得遲了些?;掴中诺朗峭钢圆徊睿蝗绱溯p薄,不把我放在心上!這點惱怒再消不得了。當日下馬,就追取了唐太守印信,交付與郡丞,說:“知府不職,聽參。”連嚴蕊也拿來收了監,要問他與太守通 *** 狀?;掴值朗侵儆扬L流,必然有染;況且婦女柔脆,吃不得刑拷,不論有無,自然招承,便好參奏他罪名了。誰知嚴蕊苗釘般的身軀,卻是鐵石般的性子。隨你朝打暮罵,千棰百拷,只說:“循分供唱,吟詩侑酒是有的,曾無一毫他事?!笔鼙M了苦楚,監禁了月余,到底只是這樣話?;掴忠矝]奈他何,只得糊涂做了“不合蠱惑上官”,狠毒將他痛杖了一頓,發去紹興,另加勘問。一面先具本參奏,大略道:唐某不伏講學,罔知圣賢道理,卻詆臣為不識字;居官不存政體,褻昵娼流。鞠得 *** ,再行復奏,取進止。等因。
唐仲友有個同鄉友人王淮,正在中書省當國。也具一私揭,辨晦庵所奏,要他達知圣聽。大略道:朱某不遵法制,一方再按,突然而來。因失迎侯,酷逼娼流,妄污職官。公道難泯,力不能使賤婦誣服。尚辱瀆奏,明見欺妄。等因。
孝宗皇帝看見晦庵所奏,正拿出來與宰相王淮平章,王淮也出仲友私揭與孝宗看。孝宗見了,問道:“二人是非,卿意如何?”王淮奏道:“據臣看看,此乃秀才爭閑氣耳。一個道譏了他不識字,一個道不迎侯得他。此是真情。其余言語多是增添的,可有一些的正事么?多不要聽他就是?!毙⒆诘溃骸扒湔f得是。卻是上下司不和,地方不便,可兩下平調了他每便了?!蓖趸醋嘀x道:“陛下圣見極當,臣當分付所部奉行?!? 這番京中虧得王丞相幫襯,孝宗有主意,唐仲友官爵安然無事。只可憐這邊嚴蕊吃過了許多苦楚,還不算帳,出本之后,另要紹興去聽問。紹興太守也是一個講學的,嚴蕊解到時,見他模樣標致,太守便道:“從來有色者,必然無德?!本陀脟佬炭剿?,討拶來拶指。
嚴蕊十指纖細,掌背嫩白。太守道:“若是親操井臼的手,決不是這樣,所以可惡!”又要將夾棍夾他。當案孔目稟道:“嚴蕊雙足甚小,恐經挫折不起。”太守道:“你道他足小么?此皆人力嬌揉,非天性之自然也?!敝鴮嵄凰v倒了一番,要他招與唐仲友通奸的事。嚴蕊照前不招,只得且把來監了,以待再問。
嚴蕊到了監中,獄官著實可憐他,分付獄中牢卒,不許難為,好言問道:“上司加你刑罰,不過要你招認,你何不早招認了?這罪是有分限的。女人家犯淫,極重不過是杖罪,況且已經杖斷過了,罪無重科。何苦舍著身子,熬這等苦楚?”嚴蕊道:“身為賤伎,縱是與太守為好,料然不到得死罪,招認了,有何大害?但天下事,真則是真,假則是假,豈可自惜微軀,信口妄言,以污士大夫!今日寧可置我死地,要我誣人,斷然不成的!”獄官見他詞色凜然,十分起敬,盡把其言真知太守。太守道:“既如此,只依上邊原斷施行罷。可惡這妮子倔強,雖然上邊發落已過,這里原要決斷。”又把嚴蕊帶出監來,再加痛杖,這也是奉承晦庵的意思。疊成文書,正要回復提舉司,看他口氣,別行定奪,卻得晦庵改調消息,方才放了嚴蕊出監。嚴蕊恁地悔氣,官人每自爭閑氣,做他不著,兩處監里無端的監了兩個月,強坐得他一個不應罪名,到受了兩番科斷;其余逼招拷打,又是分外的受用。正是:
規回方竹杖,漆卻斷紋琴。好物不動念,方成道學心。
嚴蕊吃了無限的磨折,放得出來,氣息奄奄,幾番欲死,將息杖瘡。幾時見不得客,卻是門前車馬,比前更盛。只因死不肯招唐仲友一事,四方之人重他義氣。那些少年尚氣節的朋友,一發道是堪比古來義俠之倫,一向認得的要來問他安,不曾認得的要來識他面。所以挨擠不開。一班風月場中人自然與道學不對,但是來看嚴蕊的,沒一個不罵朱晦庵兩句。
晦庵此番竟不曾奈何得唐仲友,落得動了好些唇舌,外邊人言喧沸,嚴蕊聲價騰涌,直傳到孝宗耳朵內。孝宗道:“早是前日兩平處了。若聽了一偏之詞,貶滴了唐與正,卻不屈了這有義氣的女子沒申訴處?”陳同父知道了,也悔道:“我只向晦庵說得他兩句話,不道認真的大弄起來。今唐仲友只疑是我害他,無可辨處。”因致書與晦庵道:亮平生不曾會說人是非,唐與正乃見疑相譖,真足當田光之死矣。然困窮之中,又自惜此潑命。一笑??磥黻愅钢粸樘浦儆哑屏怂w娟之事,一時心中憤氣,故把仲友平日說話對晦庵講了出來。原不料晦庵狠毒,就要擺布仲友起來。至于連累嚴蕊,受此苦拷,皆非同父之意也。這也是晦庵成心不化,偏執之過,以后改調去了。
交代的是岳商卿,名霖。到任之時, *** 拜賀。商卿問:“那個是嚴蕊?”嚴蕊上前答應。商卿抬眼一看,見他舉止異人,在一班 *** 之中,卻像雞群內野鶴獨立,卻是容顏憔悴。商卿曉得前事,他受過折挫,甚覺可憐。因對他道:“聞你長于詞翰,你把自家心事,做成一詞訴我,我自有主意。”嚴蕊領命,略不構思,應聲口占《卜算子》道: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浠ㄩ_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又如何???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商卿聽罷,大加稱賞道:“你從良之意決矣。此是好事,我當為你做主。”立刻取伎籍來,與他除了名字,判與從良。
嚴蕊叩頭謝了,出得門去。有人得知此說的,千斤市聘,爭來求討,嚴蕊多不從他。有一宗室近屬于弟,喪了正配,悲哀過切,百事俱唐。賓客們恐其傷性,拉他到伎館散心。說著別處多不肯去,直等說到嚴蕊家里,才肯同來。嚴蕊見此人滿面戚容,問知為苦喪耦之故,曉得是個有情之人,關在心里。那宗室也慕嚴蕊大名,飲酒中間,彼此喜樂,因而留住。傾心來往多時,畢竟納了嚴蕊為妾。嚴蕊也一意隨他,遂成了終身結果。雖然不到得夫人,縣君,卻是宗室自取嚴蕊之后,深為得意,竟不續婚。一根一蒂,立了婦名,享用到底,也是嚴蕊立心正直之報也。
后世評價
后人評論這個嚴蕊,乃是真正講得道學的。有七言古風一篇,單說他的好處:
天占有女真奇絕,揮毫能賦謝庭雪。搽粉虞侯太守筵,酒酣未必呼燭滅。忽爾監司飛檄至,桁楊橫掠頭搶地。章臺不犯士師條,肺石會疏刺史事。賤質何妨輕一死,豈承浪語污君子?罪不重科兩得答,獄吏之威止是耳。君侯能講毋自欺,乃遣女子誣人為!雖在縲紲非其罪,尼父之語胡忘之?君不見,貫高當時白趙王,身無完膚猶自強?今日蛾眉亦能爾,千載同聞俠骨香!含顰帶笑出狴犴,寄聲合眼閉眉漢。山花滿斗歸夫來,于潢自有梁鴻案。
另有傾慕嚴蕊的后人寫了一闕詞,單說這不能一睹芳澤的遺憾。
《如夢令·愛嚴蕊》
夜恰合歡天氣,紅白一窗桃李。情味至今猶,不見故人詞寄,悲矣!悲矣!畫一個圈兒替。
相關作品 作品出處
《奴歸處》是根據南宋著名詞人嚴蕊的《卜算子》詞中意境而譜曲,詞作者本為一位天臺營妓,作品描述了淪落風塵的女子對命運的無奈、對壓迫的反抗和對自由的深深向往,不卑不亢的表達了詞作者雖身處卑賤但求尊重的內心獨白和重情守義的一身傲骨。
作品歌詞
作詞:嚴蕊(南宋)改編:劉子菲
作曲:劉子菲
演唱:劉子菲
編曲:谷子寒
后期:孟濤
出作:子菲文化
不是愛風塵 似被前緣誤
花落花開自有時 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 住也如何??!
若得山花插滿頭 莫問奴歸處~~
(間奏)啊~~啊~~啊~~
不是愛風塵 似被前緣誤
花落花開自有時 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p>
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
春去又春來,無計留春住。
若得山花開,插滿青絲的時候。
化一抹驚鴻,莫問奴歸處~~~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
春去又春來,無計留春住。
若得山花開,插滿青絲的時候。
化一抹驚鴻,莫問奴歸處~~~
(End)
相關戲曲
越劇《莫問奴歸處》,溫州市樂清越劇團原創劇目。
樂清越劇團于1985年創排,由傅派傳人張臘嬌飾演嚴蕊,范派傳人王少樓飾演唐仲友。劇本由陳金良執筆等人編寫,陳金良執筆。陸貞芳整理。同年參加浙江省第二屆戲劇節,王少樓飾演唐仲友獲表演一等獎,張臘嬌飾演嚴蕊獲表演二等獎。
現有上下兩集舞臺錄像留存。
嚴蕊《卜算子》原文、注釋、譯文、鑒賞
嚴蕊
嚴蕊(生卒年不詳),原姓周,字幼芳,祖籍南宋天臺(今浙江天臺縣),是一名色藝雙全的藝伎。她的詞作多出新意,頗有聲名。因與知州唐仲友交好,嚴蕊遭到道學家朱熹的迫害,但她寧死不屈。后來,岳霖代替朱熹擔任地方官,很同情嚴蕊的遭遇,將其無罪釋放。嚴蕊的詞作大多不存,今有三首傳世。
卜算子
【原文】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 ① 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注釋】
①東君:掌管春天的神,這里代指岳霖。
【譯文】
不是我喜歡風塵生活,自甘墮落,仿佛是前生命里注定?;ㄩ_和花落都有一定的時間,全靠東君花神作主。我不堪忍受這種生活,一定要離開這里。如果獲得自由,一定要走自己的路,做一個普通的女子!
【鑒賞】
當初,岳霖代替朱熹擔任地方官,他對嚴蕊的遭遇頗為同情,將其無罪釋放,臨別時岳霖問嚴蕊以后何去何從,嚴蕊口占此詞。
上片抒發自己誤落風塵、身不由己的感慨,直言自己的無奈。起首兩句,寫自己墜入風塵實屬無奈,“不是”句是詞人對自己悲慘身世的申訴。“似”字,一寫悲慘的遭遇讓詞人每每懷疑,是不是自己今生的苦難都是前生早已注定:一寫她又深信自己是無辜的,她的命運不該如此?!盎浠ㄩ_自有時”,運用比喻手法,巧借花之開落喻自己無常的遭際,傷感滿懷。最后一句,寄予了詞人對岳霖開明判案的期冀,“賴”字讓人生憐。
下片寫自己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起首兩句緊承上文,寫自己一定要離開這個傷心、苦難之地?!叭绾巍币环矫胬^續訴說自己的清白,另一方面也是對整個社會的譴責。這兩句一張一弛,充分表達了詞人想要脫離風塵之地、追求幸福生活的心愿?!叭舻谩眱删浜畹卣f出自己以后要走的路,她希望做一個平凡而幸福的人,這句一方面照應上文的“不是愛風塵”,另一方面也表達出詞人對踏實、平淡生活的企慕。
這首詞運筆輕靈,真切自然,把詞人的滿腔心事表達得淋漓盡致,是一個風塵女子勇敢追求美好生活的獨白。
宋代,名妓嚴蕊究竟做了何事,被朱熹查嚴刑拷打?
朱熹做官的時候,曾經想嚴查江南知府唐仲友,但是當時朱熹找不到唐仲友夜宿名妓的證據,于是朱熹便想著對名妓嚴蕊嚴刑拷打,一定可以得到唐仲友私通妓女的證據,于是朱熹便將嚴蕊捉拿,但是沒有想到嚴蕊幾乎就快被打死也沒有承認與唐仲友私。
嚴蕊是宋朝時期江南的名妓,她不僅才藝雙絕,并且才華橫溢,她最出名的一首詞便是她的卜算子“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睂懕M了當時妓女一生的悲哀,也因此她的艷名遠播,成為當時眾人追捧的明星妓女。
朱熹是南宋出名的哲學家和政治家,他從政九年中,立志要將宋朝官場的腐敗貪官都一網打盡,當時他就盯上了江南知府唐仲友,但是畢竟唐仲友是南宋的地方官,按照當時宋朝的規定,官員可以去風月場合,但是不能夠夜宿風月場合,當然也就不能夠與妓女私通,不然是要被問罪的,當時唐仲友非常欣賞嚴蕊,經常在妓院之中要嚴蕊作陪,兩人的關系非常曖昧,朱熹便認為,嚴蕊與唐仲友一定有私情。
于是這位大思想家,便想著將嚴蕊這么一個弱女子抓回來,好好審問一定可以將唐仲友定罪,但是沒有想到嚴蕊一個淪落風塵的女子,卻經受住了嚴刑拷打,一口咬定她與唐仲友沒有私情,最后朱熹只能放掉嚴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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