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形到爾汝是什么意思 忘形相爾汝
今天給各位分享忘形到爾汝是什么意思的知識,其中也會對忘形相爾汝進行解釋,如果能碰巧解決你現在面臨的問題,別忘了關注本站,現在開始吧!
無心云自來還去,云共青山相爾汝詩句什么意思
首先,這tm的不是【詩句】,是詞。
其次,
語本
晉 陶潛 《歸去來辭》:“云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
唐 杜甫 《白水崔少府十九翁高齋三十韻》:“上有無心云,下有欲落石。泉聲聞復息,動靜隨所激。”
唐孟浩然夜歸鹿門歌
山寺鐘鳴晝已昏,漁梁渡頭爭渡喧。
人隨沙岸向江村,余亦乘舟歸鹿門。
鹿門月照開煙樹,忽到龐公棲隱處。
巖扉松徑長寂寥,惟有幽人自來去。
宋 辛棄疾 《玉樓春》詞:“無心云自來還去,元共青山相爾汝。”
言白云無心無意地在空中飄來飄去,自由自在,原來它同青山關系特別密切,云起云落,毫無拘束,達到了“忘形到爾汝”的地步。從字面上看它寫的是云與山的親切關系,事實上表達了作者喜愛云山的山林情結。“霎時”二句寫流云之變幻。言當山雨來臨之際,它便迎著雨勢飄出,遮護著崔嵬的山巒,雨過之后,它卻尋著歸路又回到云起之處。這流云是多么多情,又是多么溫順可喜,進一步表達出作者熱愛云山之意。周濟《宋四家詞選目錄序論》說:“古人名換頭為過變,或藕斷絲連,或異軍突起,皆須令讀者耳目振動,方成佳制。”“侵天”二句寫翠竹和星砥柱,可以說是異軍突起。這二句是說翠竹侵天,然而白云不曾從竹林上度過,透過竹林的空隙,可以窺見遠方屹然聳立的“星砥柱”,明寫翠竹和星砥柱,暗寫云歸未出,詞意似斷仍續,確有藕斷絲連之妙。末尾二句寫亂云與作者之關系。言其不管亂云多么深,它今朝飄來山下,陪伴仙翁亦即陪伴作者來到山下居住。含蓄地表示出作者歸隱山林,以白云深處為家之意。
把無生命的事物當作有生命的事物來描寫,并且賦予所寫事物以人的感情,且有血有肉,生動活潑,是本詞在寫作上的突出特點。
將進酒原文、翻譯注釋及賞析
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都知道一些經典的古詩吧,古詩有固定的詩行,也會有固定的體式。那些被廣泛運用的古詩都是什么樣子的呢?以下是我收集整理的將進酒原文、翻譯注釋及賞析,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原文:
將進酒
唐代:李白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傾耳聽一作:側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愿醒。(不足貴一作:何足貴;不愿醒一作:不復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古來一作:自古;惟通:唯)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譯文:
你難道沒有看見嗎?那黃河之水猶如從天上傾瀉而來,波濤翻滾直奔東海從來不會再往回流。
你難道沒有看見,在高堂上面對明鏡,深沉悲嘆那一頭白發?早晨還是青絲到了傍晚卻變得如雪一般。
人生得意之時就要盡情的享受歡樂,不要讓金杯無酒空對皎潔的明月。
上天造就了我的才干就必然是有用處的,千兩黃金花完了也能夠再次獲得。
且把烹煮羔羊和宰牛當成一件快樂的事情,如果需要也應當痛快地喝三百杯。
岑勛,元丹丘,快點喝酒,不要停下來。
我給你們唱一首歌,請你們為我傾耳細聽。
山珍海味的豪華生活算不上什么珍貴,只希望能醉生夢死而不愿清醒。
自古以來圣賢都是孤獨寂寞的,只有會喝酒的人才能夠留傳美名。
陳王曹植當年設宴平樂觀,喝著名貴的酒縱情地歡樂。
你為何說我的錢不多?只管把這些錢用來買酒一起喝。
名貴的五花良馬,昂貴的千金皮衣,叫侍兒拿去統統換美酒,讓我們一起來消除這無盡的長愁!
注釋:
將進酒:勸酒歌,屬樂府舊題。將(qiāng):請。君不見:樂府中常用的一種夸語。天上來:黃河發源于青海,因那里地勢極高,故稱。
高堂:高大的廳堂。一說指父母。青絲:黑發。
得意:適意高興的時候。金樽:中國古代的盛酒器具。
會須:正應當。
岑夫子:岑勛。丹丘生:元丹丘。二人均為李白的好友。杯莫停:一作“君莫停”。
與君:給你們,為你們。君,指岑、元二人。傾耳聽:一作“側耳聽”。
鐘鼓:富貴人家宴會中奏樂使用的樂器。饌玉:形容食物如玉一樣精美。不愿醒:也有版本為“不用醒”或“不復醒”。
陳王:指陳思王曹植。平樂:觀名。在洛陽西門外,為漢代富豪顯貴的娛樂場所。恣:縱情任意。謔:戲。
主人:指宴請李白的人,元丹丘。言少錢:一作“言錢少”。徑須:干脆,只管。沽:買。
五花馬:指名貴的馬。一說毛色作五花紋,一說頸上長毛修剪成五瓣。裘:皮衣。爾:你。銷:同“消”。
賞析:
《將進酒》原是漢樂府短簫鐃歌的曲調,標題的意思為“勸酒歌”,內容多是詠唱喝酒放歌之事。這首詩是詩人當時和友人岑勛在嵩山另一老友元丹丘的潁陽山居作客,作者正值仕途遇挫之際,所以借酒興詩,來了一次酣暢淋漓的抒發。在這首詩里,李白“借題發揮”,借酒消愁,感嘆人生易老,抒發了自己懷才不遇的心情。
這首詩十分形象的體現了李白桀驁不馴的性格:對自己充滿自信、孤高自傲、熱情豪放,“天生我材必有用”、“人生得意須盡歡”。全詩氣勢豪邁,感情豪放,言語流暢,具有極強的.感染力。李白詠酒的詩歌非常能體現他的個性,思想內容深沉,藝術表現成熟。《將進酒》即為其代表作。
詩歌發端就是兩組排比長句,如挾天風海雨向讀者迎面撲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潁陽去黃河不遠,登高縱目,故借以起興。黃河源遠流長,落差極大,如從天而降,一瀉千里,東走大海。如此波瀾壯闊的現象,必定不是肉眼能夠看到的,作者是幻想的,言語帶有夸張。上句寫大河之來,勢不可擋;下句寫大河之去,勢不可回。一漲一消,構成舒卷往復的詠嘆味,是短促的單句(如“黃河落天走東海”)所沒有的。緊接著,“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說前二句為空間范疇的夸張,這二句則是時間范疇的夸張。悲嘆人生苦短,而又不直言,卻說“高堂明鏡悲白發”,一種搔首顧影、徒呼奈何的神態宛如畫出。將人生由青春到老的全過程說成“朝”“暮”之事,把原本就短暫的說得更為短暫,與前兩句把原本壯闊的說得更為壯闊,是“反向”的夸張。開篇“以河之水一去不復返喻人生易逝”,“以黃河的偉大永恒形出生命的渺小脆弱”。這個開端可謂悲感至極,卻又不墮纖弱,可以說是巨人式的感傷,具有驚心動魄的藝術力量,同時也是由長句排比開篇的氣勢感造成的。這種開篇的方法作者經常用,比如“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宣城謝朓樓餞別校書叔云》),沈德潛說:“此種格調,太白從心化出”,可見其頗具創造性。此詩兩作“君不見”的呼告(一般樂府詩只是篇首或篇末偶爾用),又使詩句感情色彩大增。所謂大開大闔者,此可謂大開。
“人生得意須盡歡”,這似乎是宣揚及時行樂的思想,然而只不過是現象而已。詩人“得意”過沒有?“鳳凰初下紫泥詔,謁帝稱觴登御筵”(《玉壺吟》)似乎得意過;然而那不過是一場幻影。“彈劍作歌奏苦聲,曳裾王門不稱情”(《行路難三首·其二》)又似乎并沒有得意,有的是失望與憤慨,但并不就此消沉。詩人于是用樂觀好強的口吻肯定人生,肯定自我:“天生我材必有用”,這是一個令人鼓掌贊嘆的好句子。“有用”而且“必”,非常的自信,簡直像是人的價值宣言,而這個人“我”是需要大寫的。于是,從貌似消極的現象中透露出了深藏其內的一種懷才不遇而又渴望入世的積極的態度。正是“長風破浪會有時”,應為這樣的未來痛飲高歌,破費又算得了什么!
“千金散盡還復來!”這又是一個高度自信的驚人之句,能驅使金錢而不為金錢所使,這足以令所有凡夫俗子們咋舌。詩如其人,想詩人“ 曩昔 東游維揚,不逾一年,散金三十馀萬”(《上安州裴長史書》),是何等的豪舉。所以此句是深蘊在骨子里的豪情,絕非裝腔作勢者可以得其萬分之一。與此氣派相當,作者描繪了一場盛筵,那決不是“菜要一碟乎,兩碟乎?酒要一壺乎,兩壺乎?”而是整頭整頭地“烹羊宰牛”,不喝上“三百杯”決不罷休。多痛快的筵宴,又是多么豪壯的詩句!至此,狂放之情趨于高潮,詩的旋律加快。“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幾個短句忽然加入,不但使詩歌節奏富于變化,而且使我們似乎聽到了詩人在席上頻頻地勸酒。既是生逢知己,又是酒逢對手,不但“忘形到爾汝”,詩人甚至忘了是在寫詩,筆下之詩似乎還原為生活,他還要“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以下八句就是詩中之歌了,這純粹是神來之筆。
“鐘鼓饌玉”即富貴生活(富貴人家吃飯時鳴鐘列鼎,食物精美如玉),可詩人卻認為這“不足貴”,并放言“但愿長醉不復醒”。詩情至此,便分明由狂放轉而為憤激。這里不僅是酒后吐狂言,而且是酒后吐真言了。以“我”天生有用之才,本當位極卿相,飛黃騰達,然而“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行路難三首·其二》)。說富貴“不足貴”,乃是出于憤慨。以下“古來圣賢皆寂寞”二句亦屬憤語。詩人曾喟嘆“自言管葛竟誰許”,說古人“寂寞”,其實也表現出了自己的“寂寞”,所以才愿長醉不醒了。這里,詩人是用古人的酒杯,澆自己的塊壘。說到“唯有飲者留其名”,便舉出“陳王”曹植作代表。并化用其《名都篇》“歸來宴平樂,美酒斗十千”之句。古來酒徒很多,而為何偏舉“陳王”,這又與李白一向自命不凡分不開,他心目中樹為榜樣的都是謝安這些高級人物,而這類人物當中,“陳王”曹植與酒聯系得比較多。這樣寫便有了氣派,與前文極度自信的口吻一貫。再者,“陳王”曹植于曹丕、曹睿兩朝備受猜忌,有志難展,也激起詩人的同情。一提“古來圣賢”,二提“陳王”曹植,滿滿的不平之氣。此詩開始似乎只涉及人生感慨,而不染指政治色彩,其實全篇飽含了一種深廣的憂憤和對自我的信念。詩情之所以悲而不傷,悲而能壯,即根源在此。
剛露一點深衷,又說回酒了,而且看起來酒興更高了。以下詩情再入狂放,而且愈來愈狂。“主人何為言少錢”,既照應“千金散盡”句,又故作跌宕,引出最后一番豪言壯語:即便千金散盡,也不惜將名貴寶物“五花馬”(毛色作五花紋的良馬)、“千金裘”(昂貴的皮衣)用來換美酒,圖個一醉方休。這結尾之妙,不僅在于“呼兒”“與爾”,口氣甚大;而且具有一種作者一時可能覺察不到的將賓作主的任誕情態。須知詩人不過是被友招飲的客人,此刻他卻高踞一席,氣使頤指,提議典裘當馬,令人不知誰是“主人”,浪漫色彩極濃。快人快語,非不拘形跡的豪邁知交斷不能出此。詩情至此狂放至極,令人嗟嘆詠歌,直欲“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情猶未已,詩已告終,突然又迸出一句“與爾同銷萬古愁”,與開篇之“悲”關合,而“萬古愁”的含義更其深沉。這“白云從空,隨風變滅”的結尾,顯見詩人奔涌跌宕的感情激流。通觀全篇,真是大起大落,非如椽巨筆不辦。
《將進酒》篇幅不算長,卻五音繁會,氣象不凡。它筆酣墨飽,情極悲憤而作狂放,語極豪縱而又沉著。全篇具有震動古今的氣勢與力量,這誠然與夸張手法不無關系,比如詩中屢用巨額數字(“千金”、“三百杯”、“斗酒十千”、“千金裘”、“萬古愁”等等)表現豪邁詩情,同時,又不給人空洞浮夸感,其根源就在于它那充實深厚的內在感情,那潛在酒話底下如波濤洶涌的郁怒情緒。此外,全篇大起大落,詩情忽翕忽張,由悲轉樂、轉狂放、轉憤激、再轉狂放、最后結穴于“萬古愁”,回應篇首,如大河奔流,有氣勢,亦有曲折,縱橫捭闔,力能扛鼎。其歌中有歌的包孕寫法,又有鬼斧神工、“絕去筆墨畦徑”之妙,既非鑱刻能學,又非率爾可到。通篇以七言為主,而又以三、五言句“破”之,極參差錯綜之致;詩句以散行為主,又以短小的對仗語點染(如“岑夫子,丹丘生”,“五花馬,千金裘”),節奏疾徐盡變,奔放而不流易。《唐詩別裁》謂“讀李詩者于雄快之中,得其深遠宕逸之神,才是謫仙人面目”,此篇足以當之。
一、整體把握
(一)這首詩可分為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從開頭至“千金散盡還復來”),寫人生短暫,要及時行樂,但又表現出對理想和事業的自信。作品起筆即感嘆時光流逝,一去不復返,人很快就會由年輕變為衰老。因時光流失快,人生也是瞬息,所以不要辜負良辰美景,有興致的時候應該及時飲酒盡情行樂。但是筆鋒一轉,“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這雖然是詩人的自我安慰之詞,但不難看出,詩人一方面并不甘心就在這種及時行樂中虛度自己短暫的一生,他相信,將來一定會有所作為。
第二部分(從“烹羊宰牛且為樂”至“惟有飲者留其名”),寫痛飲狂歌,但又表現出不慕功名富貴,憤世嫉俗的精神。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愿醒。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前一句表現出詩人不慕富貴,藐視功名利祿;后一句將“古來圣賢”與“飲者”做比,進一步否定了功名與富貴,在痛飲狂歌之中表現出一種“浮云富貴,糞土王侯”的氣概。
第三部分(從“陳王昔時宴平樂”至篇末),寫要以盡情飲酒來消散心中的憂愁,同時又表現了在黑暗現實中的苦悶。詩人不惜一切代價買酒痛飲的情狀與氣概,更能看出其心中愁苦至極。詩人以一個“愁” 字結束全篇,更加有力地突現了作品的主題。
(二)兩處用典:
1、烹羊宰牛且為樂。(語本曹植《箜篌引》)
2、陳王昔時宴平樂。(語出曹植《名都賦》)
(三)三種主要心態:
1、顯示了詩人對未來充滿無限希望的自信之心。(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2、流露出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之愉悅之心。(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3、表達詩人蔑視權貴,盡吐郁積在胸的憤懣不平之心。(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
二、名句賞析
名句一: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賞析:“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這不是李白的獨創,早在春秋時代問世的《論語》就有“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的記載;漢樂府《長歌行》有詩云:“百川東入海,何日復西歸;少壯不努力,老大獨傷悲。”告誡世人:光陰易逝難回頭,莫讓年華付水流。
名句二: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賞析:這是后世多少仕途失意者的自我安慰之辭。但在唐代,李白初進長安,確實對自己的前程充滿信心。
李白是在公元744年寫《行路難》,那年正是被唐玄宗“賜金放還”的時候,那時“千金”尚未“散盡”雖有懷才不遇的失落感,但“直掛云帆濟滄海”的幻想還依稀可辨。八年之后,即公元752年,李白寫《將進酒》時,當年“直掛云帆濟滄海”的夢想已化為泡影,所謂“天生我材必有用”實際上并未受到重用,所謂“千金散盡還復來”實際上并不見來。
由此可見,“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表面豪爽,暗藏憂愁。
名句三: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
賞析:這兩句詩反映了作者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鐘鼓”本是一種樂器,在這里是擊鼓作樂之意,“饌玉”是指精美的食品。意指衣食無憂的達官貴人那閑情逸致沉溺于聲色犬馬的生活。李白不羨慕達官貴人的生活,實際是對權貴們的一種蔑視,這是封建社會的讀書人最可寶貴的性格。
我們可以想象,一個滿腹惆悵的人,當他一心解愁卻又無法解愁的時候,內心是怎樣的愁苦啊!表面上開懷暢飲,實際上愁箭穿心,這就是《將進酒》中的李白!
三、情感賞析
這首詩中,詩人感情的發展變化極快,可分四個層次:
(一)感傷之情:如“君不見”兩句。
(二)歡樂之情:如“人生得意須盡歡──會須一飲三百杯”。
(三)憤激之情:如“鐘鼓饌玉不足貴──斗酒十千恣歡謔”。
(四)狂放之情:如“主人何為言少錢──與爾同銷萬古愁”。
開頭四句寫悲。
一落筆就寫黃河景象,有慷慨生悲之意。這是非同尋常的。詩人寫黃河,頗能顯示它的宏偉氣魄和浩大聲勢。詩人仿佛站在高山之巔,頃刻間就著遍了它的萬里流程,因有“不復回”之嘆,盡管也寫出了黃河的氣魄之大,其基調卻是悲。
“人生”以下六句寫歡。
盡管詩人在政治上并不“得意”,但在他看來,朋友間的聚會也同樣是人生中的快事,大家何不高高興興地痛飲一場呢!詩人這種歡樂感情是真實的,也是高尚的,不同于凡夫俗子的只圖一醉方休,因為他說出了“盡歡”的正當理由。
“鐘鼓”以下六句寫憤激之情。
待到酒宴開始,詩人舉杯勸飲,他的感情突然由歡樂轉為憤激,這是因為他要借此把長期郁積在胸的不平之氣一齊渲泄出來。他鄙棄那結黨營私、排斥賢能的豪門貴族集團,因而說“鐘鼓饌玉不足貴”;他憎恨這些人的黑暗卑污行徑,因而說“但愿長醉不復醒”―一這兩句詩可以說集中地表現了他自離開長安至今的憤激之情。
“主人”句至結尾寫狂放之情。
這一層寫詩人要將一切價值昂貴之物都拿來“換美酒”,真是狂放到了極點。這是可信的,因為上文說過“千金散盡還復來”。這種狂放,從實質上看,是詩人的悲之重、歡之濃和憤激之深的集中表現
四、李白與酒
李白一生不得志,借酒澆愁,及時行樂,是他無奈的選擇。借酒解愁,酒酣賦詩,慷慨悲歌,抒發胸中郁悶,酒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
嗜酒反映著李白的失意人生,縱觀李白的一生,少年即勤奮讀書,“五歲誦六甲,十歲觀百家。軒轅以來,頗得聞也”。在《大鵬與希有鳥賦》一文中,以大鵬自比,表現自己的不同凡俗的性格和遠大的人生抱負,嘲笑現實社會中的權貴和墨守成規者,蔑視封建權貴和封建秩序,追求個性自由:“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這種性格的內核是積極入世的儒家思想,在儒家思想的影響下,青年時期的李白就意氣風發,豪情滿懷,心懷“濟蒼生”“安社稷”的遠大人生目標。然而道家思想中順應自然、鄙視虛偽世俗的意識,也悄悄地在李白的心中播下了種子,孕育了他崇尚坦蕩的性格。
李白《將進酒》詩歌賞析
將進酒
朝代:唐代
作者:李白
原文: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傾耳聽 一作:側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不足貴 一作:何足貴;不復醒 一作:不愿醒/不用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古來 一作:自古;惟 通:唯)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賞析一】
李白詠酒的詩篇極能表現他的個性,這類詩固然數長安放還以后所作思想內容更為深沉,藝術表現更為成熟。《將進酒》即其代表作。
《將進酒》原是漢樂府短簫鐃歌的曲調,題目意繹即 勸酒歌 ,故古詞有 將進酒,乘大白 云。作者這首 填之以申己意 (蕭士赟《分類補注李太白詩》)的名篇,約作于天寶十一載(752),他當時與友人岑勛在嵩山另一好友元丹丘的潁陽山居為客,三人嘗登高飲宴(《酬岑勛見尋就元丹丘對酒相待以詩見招》: 不以千里遙,命駕來相招。中逢元丹丘,登嶺宴碧霄。對酒忽思我,長嘯臨清飆。 )。人生快事莫若置酒會友,作者又正值 抱用世之才而不遇合 (蕭士赟)之際,于是滿腔不合時宜借酒興詩情,來了一次淋漓盡致的發抒。
詩篇發端就是兩組排比長句,如挾天風海雨向讀者迎面撲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潁陽去黃河不遠,登高縱目,故借以起興。黃河源遠流長,落差極大,如從天而降,一瀉千里,東走大海。如此壯浪景象,定非肉眼可以窮極,作者是想落天外, 自道所得 ,語帶夸張。上句寫大河之來,勢不可擋;下句寫大河之去,勢不可回。一漲一消,形成舒卷往復的詠嘆味,是短促的單句(如 黃河落天走東海 )所沒有的。緊接著,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說前二句為空間范疇的夸張,這二句則是時間范疇的夸張。悲嘆人生短促,而不直言自傷老大,卻說 高堂明鏡悲白發 ,一種搔首顧影、徒呼奈何的情態宛如畫出。將人生由青春至衰老的全過程說成 朝 暮 間事,把本來短暫的說得更短暫,與前兩句把本來壯浪的說得更壯浪,是 反向 的夸張。于是,開篇的這組排比長句既有比意──以河水一去不返喻人生易逝,又有反襯作用──以黃河的偉大永恒形出生命的渺小脆弱。這個開端可謂悲感已極,卻不墮纖弱,可說是巨人式的感傷,具有驚心動魄的藝術力量,同時也是由長句排比開篇的氣勢感造成的。這種開篇的手法作者常用,他如 棄我去者,咋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宣城謝朓樓餞別校書叔云》),沈德潛說: 此種格調,太白從心化出 ,可見其頗具創造性。此詩兩作 君不見 的呼告(一般樂府詩只于篇首或篇末偶一用之),又使詩句感情色彩大大增強。詩有所謂大開大闔者,此可謂大開。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 (《春夜宴從弟桃李園序》),悲感雖然不免,但悲觀卻非李白性分之所近。在他看來,只要 人生得意 便無所遺憾,當縱情歡樂。五六兩句便是一個逆轉,由 悲 而翻作 歡 樂 。從此直到 杯莫停 ,詩情漸趨狂放。 人生達命豈暇愁,且飲美酒登高樓 (《梁園吟》),行樂不可無酒,這就入題。但句中未直寫杯中之物,而用 金樽 對月 的形象語言出之,不特生動,更將飲酒詩意化了;未直寫應該痛飲狂歡,而以 莫使 空 的雙重否定句式代替直陳,語氣更為強調。 人生得意須盡歡 ,這似乎是宣揚及時行樂的思想,然而只不過是現象而已。詩人 得意 過沒有? 鳳凰初下紫泥詔,謁帝稱觴登御筵 (《玉壺吟》)──似乎得意過;然而那不過是一場幻影, 彈劍作歌奏苦聲,曳裾王門不稱情 ──又似乎并沒有得意,有的`是失望與憤慨。但就此消沉么?否。詩人于是用樂觀好強的口吻肯定人生,肯定自我: 天生我材必有用 ,這是一個令人擊節贊嘆的句子。 有用 而 必 ,一何自信!簡直象是人的價值宣言,而這個人── 我 ──是須大寫的。于此,從貌似消極的現象中露出了深藏其內的一種懷才不遇而又渴望用世的積極的本質內容來。正是 長風破浪會有時 ,為什么不為這樣的未來痛飲高歌呢!破費又算得了什么── 千金散盡還復來! 這又是一個高度自信的驚人之句,能驅使金錢而不為金錢所使,真足令一切凡夫俗子們咋舌。詩如其人,想詩人 曩者游維揚,不逾一年,散金三十余萬 (《上安州裴長史書》),是何等豪舉。故此句深蘊在骨子里的豪情,絕非裝腔作勢者可得其萬一。與此氣派相當,作者描繪了一場盛筵,那決不是 菜要一碟乎,兩碟乎?酒要一壺乎,兩壺乎? 而是整頭整頭地 烹羊宰牛 ,不喝上 三百杯 決不甘休。多痛快的筵宴,又是多么豪壯的詩句!
至此,狂放之情趨于高潮,詩的旋律加快。詩人那眼花耳熱的醉態躍然紙上,恍然使人如聞其高聲勸酒: 岑夫了,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幾個短句忽然加入,不但使詩歌節奏富于變化,而且寫來逼肖席上聲口。既是生逢知己,又是酒逢對手,不但 忘形到爾汝 ,詩人甚而忘卻是在寫詩,筆下之詩似乎還原為生活,他還要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以下八句就是詩中之歌了。這著想奇之又奇,純系神來之筆。
鐘鼓饌玉 意即富貴生活(富貴人家吃飯時鳴鐘列鼎,食物精美如玉),可詩人以為 不足貴 ,并放言 但愿長醉不復醒 。詩情至此,便分明由狂放轉而為憤激。這里不僅是酒后吐狂言,而且是酒后吐真言了。以 我 天生有用之才,本當位至卿相,飛黃騰達,然而 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 (《行路難》)。說富貴 不足貴 ,乃出于憤慨。以下 古來圣賢皆寂寞 二句亦屬憤語。詩人曾喟嘆 自言管葛竟誰許 ,所以說古人 寂寞 ,也表現出自己 寂寞 。因此才愿長醉不醒了。這里,詩人已是用古人酒杯,澆自己塊壘了。說到 唯有飲者留其名 ,便舉出 陳王 曹植作代表。并化用其《名都篇》 歸來宴平樂,美酒斗十千 之句。古來酒徒歷歷,何以偏舉 陳王 ?這與李白一向自命不凡分不開,他心目中樹為榜樣的是謝安之類高級人物,而這類人物中, 陳王 與酒聯系較多。這樣寫便有氣派,與前文極度自信的口吻一貫。再者, 陳王 曹植于丕、叡兩朝備受猜忌,有志難展,亦激起詩人的同情。一提 古來圣賢 ,二提 陳王 曹植,滿紙不平之氣。此詩開始似只涉人生感慨,而不染政治色彩,其實全篇飽含一種深廣的憂憤和對自我的信念。詩情所以悲而不傷,悲而能壯,即根源于此。
剛露一點深衷,又回到說酒了,而且看起來酒興更高。以下詩情再入狂放,而且愈來愈狂。 主人何為言少錢 ,既照應 千金散盡 句,又故作跌宕,引出最后一番豪言壯語:即便千金散盡,也當不惜將出名貴寶物── 五花馬 (毛色作五花紋的良馬)、 千金裘 來換取美酒,圖個一醉方休。這結尾之妙,不僅在于 呼兒 與爾 ,口氣甚大;而且具有一種作者一時可能覺察不到的將賓作主的任誕情態。須知詩人不過是被友招飲的客人,此刻他卻高踞一席,氣使頤指,提議典裘當馬,幾令人不知誰是 主人 。浪漫色彩極濃。快人快語,非不拘形跡的豪邁知交斷不能出此。詩情至此狂放至極,令人嗟嘆詠歌,直欲 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情猶未已,詩已告終,突然又迸出一句 與爾同銷萬古愁 ,與開篇之 悲 關合,而 萬古愁 的含義更其深沉。這 白云從空,隨風變滅 的結尾,顯見詩人奔涌跌宕的感情激流。通觀全篇,真是大起大落,非如椽巨筆不辦。
《將進酒》篇幅不算長,卻五音繁會,氣象不凡。它筆酣墨飽,情極悲憤而作狂放,語極豪縱而又沉著。詩篇具有震動古今的氣勢與力量,這誠然與夸張手法不無關系,比如詩中屢用巨額數目字( 千金 、 三百杯 、 斗酒十千 、 千金裘 、 萬古愁 等等)表現豪邁詩情,同時,又不給人空洞浮夸感,其根源就在于它那充實深厚的內在感情,那潛在酒話底下如波濤洶涌的郁怒情緒。此外,全篇大起大落,詩情忽翕忽張,由悲轉樂、轉狂放、轉憤激、再轉狂放、最后結穴于 萬古愁 ,回應篇首,如大河奔流,有氣勢,亦有曲折,縱橫捭闔,力能扛鼎。其歌中有歌的包孕寫法,又有鬼斧神工、 絕去筆墨畦徑 之妙,既非?刻能學,又非率爾可到。通篇以七言為主,而以三、五十言句 破 之,極參差錯綜之致;詩句以散行為主,又以短小的對仗語點染(如 岑夫子,丹丘生 , 五花馬,千金裘 ),節奏疾徐盡變,奔放而不流易。《唐詩別裁》謂 讀李詩者于雄快之中,得其深遠宕逸之神,才是謫仙人面目 ,此篇足以當之。(周嘯天)
【賞析二】
杜甫盛贊李白的詩說 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 ,李白自己也十分自負地說 興酣落筆搖五岳,詩成嘯傲凌滄洲 ,他的詩極富浪漫主義色彩,想象豐富,極盡夸張之能事,一旦詩興大發之時,豪情便噴薄而出,一瀉千里,但又收放自如,達到了極高的藝術境界,《將進酒》即為明證。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首句就憑空起勢,不事鋪陳,寫得大氣磅礴,狀黃河之水于天際滾滾而來,如海雨天風,勢不可擋,既是夸張亦為寫實。詩人遠眺黃河,思接天際,才迸發出 天上來 的妙想;接著詩人又順流東顧,目送黃河,想到黃河入海不回,由此而生出孔子般 逝者如斯 的感慨,但是比之孔子的感慨更強烈,更直接,更形象;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將人的一生濃縮在朝暮之間,從而表現人生苦短、壯志難酬的主題。詩人連續使用呼告〔 君不見 〕的修辭手法,更添說理氣勢,感情色彩十分濃郁。同時寫黃河之水用了擴大夸張,寫人生旅程用了縮小夸張,使人更覺光陰之寶貴,歲月易流逝,功業更難就,自然引出下句。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正因為人生苦短,壯志難酬,所以很多人因此陷入悲苦而不能自拔的境地,但李白的性情卻不屬于悲觀一類,這時的李白雖已被賜金放還,為朝庭所棄,但其并未因此而沉淪頹廢,與友人岑勛和元丹丘登高宴飲,酒酣賦詩,在他看來,只要 人生得意 就 須盡歡 ,因為 天生我材必有用 ,這種肯定自我,樂觀向上的人生態度,已跳出了一般讀書人或士大夫的顧影自憐、懷才不遇的情結,大有 君子坦蕩蕩 之風; 千金散盡還復來 ,更進一步拓寬了中國古代讀書人視金錢如糞土的境界,在他眼里,千金何足貴,散盡還復來,何必斤斤計較一餐貴賤,更不是假惺惺地裝出 金錢乃身外物 的嘴臉來,讓人生厭。他在詩中表現出來的豪邁之氣令人嘆服,只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這一句,就足令天下才子精神為之一振。
酒宴至此,漸入高潮,詩人已有八九分醉意,竟變客為主,殷勤致意,頻頻勸飲,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并手持酒杯,高歌助興,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詩中有歌,真是神來之筆,怪不得大詩人杜甫連連驚嘆 白也詩無敵,飄然思不群 了!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鐘鼓饌玉 指的是富貴人家的生活,古時大貴之家宴飲時,鳴鐘列鼎,美食如玉,歌舞助興,以示富貴,而在詩人眼里卻 不足貴 ,他所渴望的是 但愿長醉不復醒 ,這簡直就是醉話,是無奈之語,是激憤之語,決非真言。李白年青之時就有 申管晏之談,謀帝王之術,奮其智能,愿為輔弼,使寰區大定,海縣清一 〔《代壽山答孟少府移文書》〕之志,所以在天寶元年〔公元742年〕,也就是在他四十二歲時,得到唐玄宗召他入京的詔書,李白竟欣喜若狂,寫下了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的豪言壯語。而此時的李白,因受到朝中權貴的排擠,不得不放棄官宦生涯,在他的詩作《行路難》中寫道 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 ,長久積郁在胸的不平之氣,一下子噴發出來,這才是李白的真性情。如果把這一句和 但愿長醉不復醒 兩相對照,不難看出李白此時的心情是何等的沮喪,而在沮喪之余,又無可奈何地為之找來一些依據和借口,聊以自慰: 古來圣賢皆寂寞 ,只有善飲的陳王〔曹植〕才留下了千載美名。言外之意,自己善飲,也必將傳名于后世。就是在這種極度的痛苦之時,他的那種自信,那種狂傲,依然故我,真是千古一人。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宴飲至此,又出現了一個高潮。此時的李白恐怕已有十分酒意了,竟然一邊埋怨主人錢少,飲酒不能盡興,一邊又提出了建議,讓主人把 五花馬、千金裘 典當買酒,大家一醉解萬古之愁,真是醉人快語,語驚四座,憑這一句就足可名傳后世,令古往今來的酒徒們瞠目。李白一向有一擲千金的飲酒習慣,在他的《上安州裴長史書》中就曾豪邁地寫到: 曩者游維揚,不逾一年,散金三十余萬。 如此豪情,確實少見,更何況是以客人的身份勸主人典當千金以買一醉,真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恐怕千百年來也只有李白能偶一為之。
全詩氣勢雄偉,有如大河奔流,一瀉千里;詩情豪邁,言語狂放,卻又沉著抑郁,決不悖謬。詩句長短變化,節奏徐疾有度,用典清楚明白,首尾呼應自然,堪稱名篇。
李白將進酒全詩及譯文是什么?
《將進酒》李白〔唐代〕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愿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翻譯:
你難道沒有看見嗎?那黃河之水猶如從天上傾瀉而來,波濤翻滾直奔大海從來不會再往回流。你難道沒有看見,在高堂上面對明鏡,深沉悲嘆那一頭白發?早晨還是黑發到了傍晚卻變得如雪一般。人生得意之時就要盡情的享受歡樂,不要讓金杯無酒空對皎潔的明月。上天造就了我的才干就必然是有用處的,千兩黃金花完了也能夠再次獲得。
且把烹煮羔羊和宰牛當成一件快樂的事情,如果需要也應當痛快地喝三百杯。岑勛,元丹丘,快點喝酒,不要停下來。我給你們唱一首歌,請你們為我傾耳細聽。山珍海味的豪華生活算不上什么珍貴,只希望能醉生夢死而不愿清醒。
自古以來圣賢都是被世人冷落的,只有會喝酒的人才能夠留傳美名。陳王曹植當年設宴平樂觀,喝著名貴的酒縱情地歡樂。你為何說我的錢不多?只管把這些錢用來買酒一起喝。名貴的五花良馬,昂貴的千金皮衣,叫侍兒拿去統統換美酒,讓我們一起來消除這無盡的長愁!
作品簡介與賞析
《將進酒》是詩人當時和友人岑勛在嵩山另一老友元丹丘的潁陽山居作客,作者正值仕途遇挫之際,所以借酒興詩,來了一次酣暢淋漓的抒發。在這首詩里,李白“借題發揮”,借酒消愁,感嘆人生易老,抒發了自己懷才不遇的心情。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作者言語帶有夸張。上句寫大河之來,勢不可擋;下句寫大河之去,勢不可回。一漲一消,構成舒卷往復的詠嘆味,是短促的單句所沒有的。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種搔首顧影、徒呼奈何的神態宛如畫出。將人生由青春到老的全過程說成“朝”“暮”之事,把原本就短暫的說得更為短暫,與前兩句把原本壯闊的說得更為壯闊,是“反向”的夸張。
“人生得意須盡歡”,這似乎是宣揚及時行樂的思想,然而只不過是現象而已。詩人從貌似消極的現象中透露出了深藏其內的一種懷才不遇而又渴望入世的積極的態度。正是“長風破浪會有時”,應為這樣的未來痛飲高歌,破費又算得了什么!
“千金散盡還復來!”是深蘊在骨子里的豪情,絕非裝腔作勢者可以得其萬分之一。與此氣派相當,作者描繪了一場盛筵,至此,狂放之情趨于高潮,詩的旋律加快。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幾個短句忽然加入,不但使詩歌節奏富于變化, 而且使我們似乎聽到了詩人在席上頻頻地勸酒。既是生逢知己,又是酒逢對手,不但“忘形到爾汝”,詩人甚至忘了是在寫詩,筆下之詩似乎還原為生活,他還要“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即富貴生活,可詩人卻認為這“不足貴”,并放言“但愿長醉不復醒”。詩情至此,便分明由狂放轉而為憤激。以“我”天生有用之才,本當位極卿相,飛黃騰達,然而“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此詩開始似乎只涉及人生感慨,而不染指政治色彩,其實全篇飽含了一種深廣的憂憤和對自我的信念。詩情之所以悲而不傷,悲而能壯,即根源在此。
這結尾之妙,不僅在于“呼兒”“與爾”,口氣甚大;而且具有一種作者一時可能覺察不到的將賓作主的任誕情態。情猶未已,詩已告終,突然又迸出一句“與爾同銷萬古愁”,與開篇之“悲”關合,而“萬古愁”的含義更其深沉。這“白云從空,隨風變滅”的結尾,顯見詩人奔涌跌宕的感情激流。通觀全篇,真是大起大落,非如椽巨筆不辦。
這首詩十分形象的體現了李白桀驁不馴的性格:對自己充滿自信、孤高自傲、熱情豪放,“天生我材必有用”、“人生得意須盡歡”。全詩氣勢豪邁,感情豪放,言語流暢,具有極強的感染力。李白詠酒的詩歌非常能體現他的個性,思想內容深沉,藝術表現成熟。
《將進酒》詩詞鑒賞
《將進酒》詩詞鑒賞1
《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愿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注解】:
1、將:請。
2、會須:正應當。
3、岑夫子:岑勛。丹丘生,元丹丘。李集中提到元丹丘的有多處。他也是一個學道談玄的人,李白稱之為“逸人”,并有“吾將(與)元夫子,異姓為天倫”(《
潁陽別元丹丘之淮陽》)及“故交深情,出處無間”(《題嵩山逸人元丹丘山居并序》)之語,可見李白和他的友好。
4、鐘鼓饌玉:泛指豪門貴族的奢華生活。鐘鼓:富貴人家宴會時用的樂器。饌玉:
梁戴嵩《煌煌京洛行》:“揮金留客坐,饌玉待鐘鳴。”饌:吃喝。
5、陳王:三國魏曹植,曾被封為陳王。
6、平樂:平樂觀。
【韻譯】:
你沒看見嗎?
黃河之水是由天上而來。
波濤滾滾奔向東海,永不回頭。
你沒看見嗎?
可悲的是高堂明鏡照見了白發,早晨如青絲般烏黑,傍晚白得如雪。
人生得意時,要盡情地尋歡作樂,別讓金杯玉露,空對天上明月。
天地造就我的才干,必有它的用處,即使千金耗盡,還會重新再來。
烹羊宰牛,且圖眼前歡樂,應該痛痛快快一口氣喝它三百杯。
岑勛先生呵,丹邱先生呵,快快進酒吧,杯兒不要停!
讓我為你們唱一曲,請你們側耳仔細聽:
鐘鳴鼓響飲食如玉,何足珍貴?
我只愿長醉享樂,不愿醒來受罪!
古來圣賢,生活恐怕都寂寞,世上唯有酒徒,他們卻芳名永駐。
古時陳王曹植曾在平樂觀宴飲尋歡,斗酒十千不嫌貴,任性地享樂一番。
主人呵,為何說我少銀錢?
直接沽取醇酒,咱對飲個醉意綿綿,這一匹名貴的五花馬,這一件價值千金的皮裘,叫孩兒們拿去換美酒吧,我與你喝個大醉,同消萬古長愁。
【評析】:
這首詩意在表達人壽幾何,及時行樂,圣者寂寞,飲者留名的虛無消沉思想,愿在長醉中了卻一切。詩的開頭六句,寫人生壽命如黃河之水奔流入海,一去不復重返,如此,應及時行樂,莫負光陰。“天生”十六句,寫人生富貴不能長保,因而“千金散盡”“且為樂”。同時指出“自古圣賢皆寂寞”,只有“飲者留名”千古,并以陳王曹植為例,抒發了詩人內心的不平。“主人”六句結局,寫詩人酒興大作,“五花馬”、“千金裘”都不足惜,只圖一醉方休。表達了詩人曠達的胸懷。“天生我材必有用”句,是詩人自信為人的自我價值,也流露懷才不遇和渴望用世的積極思想感情。
詩深沉渾厚,氣象不凡。情極悲憤狂放,語極豪縱沉著,大起大落,奔放跌宕。
詩句長短不一,參差錯綜;節奏快慢多變,一瀉千里。
《將進酒》詩詞鑒賞2
原文
宋代:賀鑄
城下路,凄風露,今人犁田古人墓。岸頭沙,帶蒹葭,漫漫昔時流水今人家。黃埃赤日長安道,倦客無漿馬無草。開函關,掩函關,千古如何不見一人閑?
六國擾,三秦掃,初謂商山遺四老。馳單車,致緘書,裂荷焚芰接武曳長裾。高流端得酒中趣,深入醉鄉安穩處。生忘形,死忘名。誰論二豪初不數劉伶?
譯文
城下的道路,凄冷的風露,今人的耕田原是古人的墳墓。岸邊灘頭的白沙,連接著成片的蒙葭。昔日漫漫江河流水如今已成陸地,住滿了人家。通往長安韻大道,黃塵滾滾,烈日炎炎,疲倦的過客人無水飲馬不料草。天下太平又變亂,函谷打開又閉關。千百年來怎見不到一人有空閑?
秦末時群雄紛爭國家大擾,漢高祖劉邦把天下橫掃。本以為世風轉好,出了不慕榮華的商山四皓。誰知派一介使臣,送一封邀請書,他們就撕下偽裝忙不迭地到侯門居住。只有高人名士才能真正領會酒的情趣,沉入醉鄉睡到安穩寧靜之處。活著放浪忘形,死后無需留名。誰說公子、處士勝過蕭灑愛酒的劉伶。
注釋
將進酒:實名《小梅花》。“將進酒”是作者改題的新名。
“今人”句:顧況《短歌行》:“城邊路,今人犁田古人墓。”顧況:顧況(約727—約815)字逋翁,號華陽真逸(一說華陽真隱),晚年自號悲翁,漢族,蘇州海鹽橫山人(今在浙江海寧境內),唐代詩人、畫家、鑒賞家。
“岸頭沙”三句:顧況《短歌行》:“岸上沙,昔時江水今人家。”蒹葭:一種像蘆葦的草。
“黃埃”句:顧況《長安道》:“長安道,人無衣,馬無草。”
函關:即函谷關,在今河南靈寶縣東北,函關為戰國秦之東方門戶,時平則開,時亂則閉。
六國擾:指秦末復起之齊、楚、燕、韓,趙、魏。
三秦掃:指劉邦滅項羽,建立漢朝。
商山遺四老:又稱“商山四皓”。西漢初立,他們四人隱居商山,不為漢臣。這四人是:東園公、綺里季、夏黃公、角里先生。
“馳單車”二句:《史記·留侯世家》載:劉邦欲廢太子,呂后為保住太子地位,讓太子卑辭修書派人請四皓,四皓應請而至。單車:指使者。
“裂荷”句:芰荷制衣為高士之象征。語出《離騷》“制芰荷以為衣兮”。此處說“裂荷焚芰”,是指四皓應聘出山自毀高潔,語本孔稚圭《北山移文》“焚芰制而裂荷衣”。接武:猶言接踵。武:足跡。曳長裙:指依附于王侯權貴,裾:衣服的前襟。
高流:指阮籍、陶淵明、劉伶、王績等。
端:真。
“二豪”句:指貴介公子、縉紳處士。見劉伶《酒德傾》。劉伶:晉“竹林七賢”之一,以嗜酒著稱。
鑒賞
此詞是作者在飽經人生憂患之后對歷史、社會的沉思和對人生的抉擇。歷史、社會是虛幻變化的:古人的墳墓變成了今人的耕田,昔日的江河流水如今變成了村落住上了人家:社會動亂又太平,太平了又動亂:整個人生又是那么勞碌奔忙,疲憊不堪,就像長安道上人無水馬無草的倦客。在這虛幻變化的社會歷史中,擺在作者面漸的只有蔭條路:一是遁入深山做隱士,一是沉入醉鄉做酒徒,因為仕進之路早巳堵塞。而追思往古,歷史上的所謂高人隱士多屬虛偽,君不見秦末漢初的商山四皓,一度以隱居深山不仕新朝而名揚四海,可不久就撕下偽裝住進了侯門。看來唯一的人生選擇只有像劉伶那樣沉入醉鄉;旋浪形髕,且盡生前一杯酒,也不管死后有無名。不過,作者表面上看破紅塵,實質上他難以看破,也難以真正忘名,不然他就不會這么激憤了。
自然界的變化,一般比人事變化遲緩。如果自然界都發生了變化,那人事變化之大就可想而知了。滄海桑田的典故,就是說的這種情況。這首詞一上來的六句,也是就自然與人事兩方面合寫這個意思。詞句用顧況《悲歌》“邊城路,今人犁田昔人墓;岸上沙,昔時流水今人家”,而略加增改。前三句寫陸上之變化,墓已成田(用《古詩》“古墓犁為田”之意),有人耕;后三句寫水中之變化,水已成陸,有人住。下面“黃埃”二句也從顧況《長安道》“長安道,人無衣,馬無草”來,接得十分陡峭。看了墓成田,水成陸。他們依舊為了自己的打算,不顧一切地奔忙著。函谷關是進入長安的必由之路。關開關掩,改朝換代,然而長安道上還是充滿了人渴馬饑的執迷不悟之徒。歇拍用一問句收束,譏諷之意自見。
“六國擾”,概括了七雄爭霸到秦帝國的統一,“三秦掃”,概括了秦末動亂到漢帝國的統一。“初謂”四句,是指在秦、漢帝國通過長期戰爭而完成統一事業的過程中,幾乎所有人都被卷進去了。詞人說,他最初還以為商山中還留下了東園公、角里先生、綺里季、夏黃公這四老。誰知道經過統治者寫信派車敦請以后,就也撕下了隱士的服飾,一個跟著一個地穿起官服,在帝王門下行走起來了。(商山四皓最初不肯臣事漢高祖,后被張良用計請之出山,保護太子,見《史記·留侯世家》。南齊周彥倫隱居鐘山,后應詔出來做官,孔稚圭作《北山移文》來譏諷他,中有“焚芰制而裂荷衣,抗塵容而走俗狀”之語。又漢鄒陽《上吳王書》中句:“何王之門不可曳長裾乎?”)這四句專寫名利場中的隱士,表面上很恬淡,實則非常熱中。隱居,只是他們的一種姿態、一種向統治者討價還價的手段,一到條件講好,就把原來自我標榜的高潔全部丟了。上面的“初”字、“遺”字和下面的“裂”字、“焚”字、“接”字、“曳”字,不但生動準確,而且相映成趣,既達到嘲諷的目的,也顯示了作者的幽默感。不加評論,而這般欺世盜名的人物的丑態自然如在眼前。
“高流”以下,正面結出本意。《醉鄉記》,隋、唐之際的王績作,《酒德頌》,晉劉伶作,都是古來贊美飲酒的著名文章。在《記》中,王績曾假設“阮嗣宗、陶淵明等十數人并游于醉鄉,沒身不反,死葬其壤,中國以為酒仙。”在《頌》中,劉伶曾假設有貴介公子和搢紳處士各一人,起先反對飲酒,后來反而被專門痛飲的那位大人先生所感化。高流,指阮、陶、劉、王一輩人,當然也包括自己在內。末三句是說,酒徒既外生死、忘名利,那么公子、處士這二豪最初不贊成劉伶那位先生,沒有人會去計較這些。肯定阮、劉等,也就是否定“長安道”上的“倦客”、“裂荷焚芰”的隱士。(“生忘形”,用杜甫《醉時歌》:“忘形到爾汝,痛飲真吾師。”“死忘名”,用《世說新語·任誕篇》載晉張翰語:“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時一杯酒。”均與“高流端得酒中趣”切合。)方伯海《〈文選〉集成》評《酒德頌》云:“古人遭逢不幸,多托與酒,謂非此無以隱其干濟之略,釋其悲憤之懷。”此詞以飲酒與爭權勢、奪名利對立,也是此意。
此詞針對這種普遍存在的歷史現象而發出的不平之鳴。作品中所表現的對于那樣一些統治者及其幫忙、幫閑們的鄙視,是有其進步意義的`。但由于階級性和世界觀的限制,他又只知道向“醉鄉”中逃避,即采取不合作的態度,這種消極的生活態度和思想感情又顯示了這種進步意義的局限性很大。
以憤慨、嘲諷的口吻來描寫歷史上那些一生忙著追求權勢和名利的人,占了此詞的大部分篇幅。但起筆卻從人事無常寫起,這樣,就好比釜底抽薪,把那些熱衷于富貴功名的人都看得冷淡了,從而為下文揭露這些人的丑態埋下伏線,同時也為作者自己最后表示的消極逃避思想埋下伏線。
張耒《〈東山詞〉序》曾指出賀詞風格多樣化的特點:“夫其盛麗如游金、張之堂,而妖冶如攬嬙、施之袂,幽潔如屈、宋,悲壯如蘇、李,覽者自知之。”此詞和前幾首截然不同,也可證明此點。從這些地方可以看出,蘇軾的作品在詞壇出現以后,其影響是相當廣泛的。
創作背景
《將進酒·城下路》創作于嘉佑年間。封建社會的統治階級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和貪欲,總是不斷地爭城奪地,至少也是爭名奪利。這種爭奪的結果,不但使廣大人民遭殃,也使統治階級中某些道德和才能出眾的成員受到壓抑和排斥。賀鑄就是其中的一個。
作者介紹
賀鑄(1052~1125) 北宋詞人。字方回,號慶湖遺老。漢族,衛州(今河南衛輝)人。宋太祖賀皇后族孫,所娶亦宗室之女。自稱遠祖本居山陰,是唐賀知章后裔,以知章居慶湖(即鏡湖),故自號慶湖遺老。
《將進酒》詩詞鑒賞3
《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作品賞析
【注釋】:
陳王:即
曹植
,
曹操
的第三子。
【簡析】:
《將進酒》屬漢樂府《鼓吹曲·鐃歌》舊題,內容多寫宴飲游樂。詩中表達了對懷才不遇的感嘆,又抱著樂觀、通達的情懷,也流露了人生幾何當及時行樂的消極情緒。但全詩洋溢著豪情逸興,取得出色的藝術成就。
李白詠酒的詩篇極能表現他的個性,這類詩固然數長安放還以后所作思想內容更為深沉,藝術表現更為成熟。《將進酒》即其代表作。
《將進酒》原是漢樂府短簫鐃歌的曲調,題目意繹即“勸酒歌”,故古詞有“將進酒,乘大白”云。作者這首“填之以申己意”(蕭士赟《分類補注李太白詩》)的名篇,約作于天寶十一載(752),他當時與友人岑勛在嵩山另一好友元丹丘的潁陽山居為客,三人嘗登高飲宴(《酬岑勛見尋就元丹丘對酒相待以詩見招》:“不以千里遙,命駕來相招。中逢元丹丘,登嶺宴碧霄。對酒忽思我,長嘯臨清飆。”)。人生快事莫若置酒會友,作者又正值“抱用世之才而不遇合”(蕭士赟)之際,于是滿腔不合時宜借酒興詩情,來了一次淋漓盡致的發抒。
詩篇發端就是兩組排比長句,如挾天風海雨向讀者迎面撲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潁陽去黃河不遠,登高縱目,故借以起興。黃河源遠流長,落差極大,如從天而降,一瀉千里,東走大海。如此壯浪景象,定非肉眼可以窮極,作者是想落天外,“自道所得”,語帶夸張。上句寫大河之來,勢不可擋;下句寫大河之去,勢不可回。一漲一消,形成舒卷往復的詠嘆味,是短促的單句(如“黃河落天走東海”)所沒有的。緊接著,“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說前二句為空間范疇的夸張,這二句則是時間范疇的夸張。悲嘆人生短促,而不直言自傷老大,卻說“高堂明鏡悲白發”,一種搔首顧影、徒呼奈何的情態宛如畫出。將人生由青春至衰老的全過程說成“朝”“暮”間事,把本來短暫的說得更短暫,與前兩句把本來壯浪的說得更壯浪,是“反向”的夸張。于是,開篇的這組排比長句既有比意──以河水一去不返喻人生易逝,又有反襯作用──以黃河的偉大永恒形出生命的渺小脆弱。這個開端可謂悲感已極,卻不墮纖弱,可說是巨人式的感傷,具有驚心動魄的藝術力量,同時也是由長句排比開篇的氣勢感造成的。這種開篇的手法作者常用,他如“棄我去者,咋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李白《將進酒》賞析
李白《將進酒》原文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傾耳聽 一作:側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不足貴 一作:何足貴;不愿醒 一作:不復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古來 一作:自古;惟 通:唯)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賞析:
《將進酒》是李白沿用樂府古題創作的七言歌行,標題原是漢樂府短簫鐃歌的曲調,意思為“勸酒歌”,內容多是詠唱喝酒放歌之事。在這首詩里,李白“借題發揮”,借酒消愁,感嘆人生易老,抒發了自己懷才不遇的心情。
此詩思想內容非常深沉,藝術表現非常成熟,在同題作品中影響最大。詩人豪飲高歌,借酒消愁,抒發了憂憤深廣的人生感慨。詩中交織著失望與自信、悲憤與抗爭的情懷,體現出詩人強烈的豪縱狂放的個性。全詩情感飽滿,無論喜怒哀樂,其奔涌迸發均如江河流瀉,不可遏止,且起伏跌宕,變化劇烈;在手法上多用夸張,且常以巨額數詞修飾,既表現出詩人豪邁灑脫的情懷,又使詩作本身顯得筆墨酣暢,抒情有力;在結構上大開大闔,張弛有度,充分體現了李白七言歌行的豪放特色。
詳細分析:
詩歌發端是兩組整齊的長句,如挾天風海雨向讀者迎面撲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潁陽去黃河不遠,登高縱目,故借以起興。黃河源遠流長,落差極大,如從天而降,一瀉千里,東走大海。如此波瀾壯闊的現象,必定不是肉眼能夠看到的,作者是幻想的,言語帶有夸張。上句寫大河之來,勢不可擋;下句寫大河之去,勢不可回。一漲一消,構成舒卷往復的詠嘆味,是短促的單句(如“黃河落天走東海”)所沒有的。緊接著,“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說前二句為空間范疇的夸張,這二句則是時間范疇的夸張。悲嘆人生苦短,而又不直言,卻說“高堂明鏡悲白發”,一種搔首顧影、徒呼奈何的神態宛如畫出。將人生由青春到老的全過程說成“朝”“暮”之事,把原本就短暫的說得更為短暫,與前兩句把原本壯闊的說得更為壯闊,是“反向”的夸張。開篇“以河之水一去不復返喻人生易逝”,“以黃河的偉大永恒形出生命的渺小脆弱”。這個開端可謂悲感至極,卻又不墮纖弱,可以說是巨人式的感傷,具有驚心動魄的藝術力量,同時也是由長句排比開篇的氣勢感造成的。這種開篇的方法作者經常用,比如“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宣城謝朓樓餞別校書叔云》),沈德潛說:“此種格調,太白從心化出”,可見其頗具創造性。此詩兩作“君不見”的呼告(一般樂府詩只是篇首或篇末偶爾用),又使詩句感情色彩大增。所謂大開大闔者,此可謂大開。
“人生得意須盡歡”,這似乎是宣揚及時行樂的思想,然而只不過是現象而已。詩人“得意”過沒有?“鳳凰初下紫泥詔,謁帝稱觴登御筵”(《玉壺吟》)似乎得意過;然而那不過是一場幻影。“彈劍作歌奏苦聲,曳裾王門不稱情”(《行路難三首·其二》)又似乎并沒有得意,有的是失望與憤慨,但并不就此消沉。詩人于是用樂觀好強的口吻肯定人生,肯定自我:“天生我材必有用”,這是一個令人鼓掌贊嘆的好句子。“有用”而且“必”,非常的自信,簡直像是人的價值宣言,而這個人“我”是需要大寫的。于是,從貌似消極的現象中透露出了深藏其內的一種懷才不遇而又渴望入世的積極的態度。正是“長風破浪會有時”,應為這樣的未來痛飲高歌,破費又算得了什么!
“千金散盡還復來!”這又是一個高度自信的驚人之句,能驅使金錢而不為金錢所使,這足以令所有凡夫俗子們咋舌。詩如其人,想詩人“曩昔東游維揚,不逾一年,散金三十馀萬”(《上安州裴長史書》),是何等的豪舉。所以此句是深蘊在骨子里的豪情,絕非裝腔作勢者可以得其萬分之一。與此氣派相當,作者描繪了一場盛筵,那決不是“菜要一碟乎,兩碟乎?酒要一壺乎,兩壺乎?”而是整頭整頭地“烹羊宰牛”,不喝上“三百杯”決不罷休。多痛快的筵宴,又是多么豪壯的詩句!至此,狂放之情趨于高潮,詩的旋律加快。“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幾個短句忽然加入,不但使詩歌節奏富于變化, 而且使我們似乎聽到了詩人在席上頻頻地勸酒。既是生逢知己,又是酒逢對手,不但“忘形到爾汝”,詩人甚至忘了是在寫詩,筆下之詩似乎還原為生活,他還要“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以下八句就是詩中之歌了,這純粹是神來之筆。
“鐘鼓饌玉”即富貴生活(富貴人家吃飯時鳴鐘列鼎,食物精美如玉),可詩人卻認為這“不足貴”,并放言“但愿長醉不復醒”。詩情至此,便分明由狂放轉而為憤激。這里不僅是酒后吐狂言,而且是酒后吐真言了。以“我”天生有用之才,本當位極卿相,飛黃騰達,然而“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行路難三首·其二》)。說富貴“不足貴”,乃是出于憤慨。以下“古來圣賢皆寂寞”二句亦屬憤語。詩人曾喟嘆“自言管葛竟誰許”,說古人“寂寞”,其實也表現出了自己的“寂寞”,所以才愿長醉不醒了。這里,詩人是用古人的酒杯,澆自己的塊壘。說到“唯有飲者留其名”,便舉出“陳王”曹植作代表。并化用其《名都篇》“歸來宴平樂,美酒斗十千”之句。古來酒徒很多,而為何偏舉“陳王”,這又與李白一向自命不凡分不開,他心目中樹為榜樣的都是謝安這些高級人物,而這類人物當中,“陳王”曹植與酒聯系得比較多。這樣寫便有了氣派,與前文極度自信的口吻一貫。再者,“陳王”曹植于曹丕、曹睿兩朝備受猜忌,有志難展,也激起詩人的同情。一提“古來圣賢”,二提“陳王”曹植,滿滿的不平之氣。此詩開始似乎只涉及人生感慨,而不染指政治色彩,其實全篇飽含了一種深廣的憂憤和對自我的信念。詩情之所以悲而不傷,悲而能壯,即根源在此。
剛露一點深衷,又說回酒了,而且看起來酒興更高了。以下詩情再入狂放,而且愈來愈狂。“主人何為言少錢”,既照應“千金散盡”句,又故作跌宕,引出最后一番豪言壯語:即便千金散盡,也不惜將名貴寶物“五花馬”(毛色作五花紋的良馬)、“千金裘”(昂貴的皮衣)用來換美酒,圖個一醉方休。這結尾之妙,不僅在于“呼兒”“與爾”,口氣甚大;而且具有一種作者一時可能覺察不到的將賓作主的任誕情態。須知詩人不過是被友招飲的客人,此刻他卻高踞一席,氣使頤指,提議典裘當馬,令人不知誰是“主人”,浪漫色彩極濃。快人快語,非不拘形跡的豪邁知交斷不能出此。詩情至此狂放至極,令人嗟嘆詠歌,直欲“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情猶未已,詩已告終,突然又迸出一句“與爾同銷萬古愁”,與開篇之“悲”關合,而“萬古愁”的含義更其深沉。這“白云從空,隨風變滅”的結尾,顯見詩人奔涌跌宕的感情激流。通觀全篇,真是大起大落,非如椽巨筆不辦。
創作背景
關于這首詩的寫作時間,說法不一。郁賢皓《李白集》認為此詩約作于開元二十四年(公元736年)前后。黃錫珪《李太白編年詩集目錄》系于天寶十一載(752)。一般認為這是李白天寶年間離京后,漫游梁、宋,與友人岑勛、元丹丘相會時所作。
唐玄宗天寶初年,李白由道士吳筠推薦,由唐玄宗招進京,命李白為供奉翰林。不久,因權貴的讒毀,于天寶三載(744年),李白被排擠出京,唐玄宗賜金放還。此后,李白在江淮一帶盤桓,思想極度煩悶,又重新踏上了云游祖國山河的漫漫旅途。李白作此詩時距李白被唐玄宗“賜金放還”已有八年之久。這一時期,李白多次與友人岑勛(岑夫子)應邀到嵩山另一好友元丹丘的潁陽山居為客,三人登高飲宴,借酒放歌。詩人在政治上被排擠,受打擊,理想不能實現,常常借飲酒來發泄胸中的郁積。人生快事莫若置酒會友,作者又正值“抱用世之才而不遇合”之際,于是滿腔不合時宜借酒興詩情,以抒發滿腔不平之氣。
譯文:
你難道沒有看見嗎?那黃河之水猶如從天上傾瀉而來,波濤翻滾直奔大海從來不會再往回流。
你難道沒有看見,在高堂上面對明鏡,深沉悲嘆那一頭白發?早晨還是黑發到了傍晚卻變得如雪一般。
人生得意之時就要盡情的享受歡樂,不要讓金杯無酒空對皎潔的明月。
上天造就了我的才干就必然是有用處的,千兩黃金花完了也能夠再次獲得。
我們烹羊宰牛姑且作樂,一次性痛快地飲三百杯也不為多。
岑勛,元丹丘,快點喝酒,不要停下來。
我給你們唱一首歌,請你們為我傾耳細聽。
山珍海味的豪華生活算不上什么珍貴,只希望能醉生夢死而不愿清醒。
自古以來圣賢都是被世人冷落的,只有會喝酒的人才能夠留傳美名。
陳王曹植當年設宴平樂觀,喝著名貴的酒縱情地歡樂。
你為何說我的錢不多?只管把這些錢用來買酒一起喝。
名貴的五花良馬,昂貴的千金皮衣,叫侍兒拿去統統換美酒,讓我們一起來消除這無盡的長愁!
注釋
將進酒:勸酒歌,屬樂府舊題。
將(qiāng):請。
君不見:樂府中常用的一種夸語。
天上來:黃河發源于青海,因那里地勢極高,故稱。
高堂:房屋的正室廳堂。一說指父母。一作“床頭”。
青絲:喻柔軟的黑發。一作“青云”。
成雪:一作“如雪”。
得意:適意高興的時候。
金樽(zūn):中國古代的盛酒器具。
會須:正應當。
岑夫子:岑勛。
丹丘生:元丹丘。二人均為李白的好友。
杯莫停:一作“君莫停”。
與君:給你們,為你們。君,指岑、元二人。
傾耳聽:一作“側耳聽”。
鐘鼓:富貴人家宴會中奏樂使用的樂器。
饌(zhuàn)玉:形容食物如玉一樣精美。
不愿醒:也有版本為“不用醒”或“不復醒”。
陳王:指陳思王曹植。
平樂:觀名。在洛陽西門外,為漢代富豪顯貴的娛樂場所。
主人:指宴請李白的人,元丹丘。
恣(zì):縱情任意。
謔(xuè):戲。言少錢:一作“言錢少”。
徑須:干脆,只管。沽:買。
五花馬:指名貴的馬。一說毛色作五花紋,一說頸上長毛修剪成五瓣。
裘(qiú):皮衣。
爾:你。銷:同“消”。
作者簡介:
李白(701年-762年) ,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又號“謫仙人”,唐代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被后人譽為“詩仙”,與杜甫并稱為“李杜”,為了與另兩位詩人李商隱與杜牧即“小李杜”區別,杜甫與李白又合稱“大李杜”。據《新唐書》記載,李白為興圣皇帝(涼武昭王李暠)九世孫,與李唐諸王同宗。其人爽朗大方,愛飲酒作詩,喜交友。李白深受黃老列莊思想影響,有《李太白集》傳世,詩作中多以醉時寫的,代表作有《望廬山瀑布》《行路難》《蜀道難》《將進酒》《明堂賦》《早發白帝城》等多首。
關于忘形到爾汝是什么意思和忘形相爾汝的介紹到此就結束了,不知道你從中找到你需要的信息了嗎 ?如果你還想了解更多這方面的信息,記得收藏關注本站。
版權聲明:本站發布此文出于傳遞更多信息之目的,并不代表本站贊同其觀點和對其真實性負責,請讀者僅作參考,并請自行核實相關內容。本站僅提供信息存儲空間服務,不擁有所有權,不承擔相關法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