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自創武陵春,武陵春是誰的作品
大家好,今天來為大家解答關于如何自創武陵春這個問題的知識,還有對于武陵春是誰的作品也是一樣,很多人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今天就讓我來為大家分享這個問題,現在讓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詩詞鑒賞與寫作:從《武陵春》學如何抒發真情實感
我說:“宅在異地想回家。”他說:“忽聞歌古調,歸思欲沾襟。”
我說:“感覺自己很孤獨。”他說:“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我說:“我們回不去了。”他說:“柳絮隨風各西東,物是人非已不同。”
我們所鐘愛的、珍藏的,就是那些打動內心的、深有同感的句子,但凡打動人心者,必有真感情者。如何才能曲盡真感情呢?試以李清照的《武陵春》為例。
武陵春
李清照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此詞作于易安居士南渡,只身流落金華之時。眼見一年一度的春景再榮,手觸丈夫遺物,只覺風光再好,已物是人非,不禁悲從中來,作詞已慰。讀來卻覺情真意切,字字感人,言有窮而已不盡。
一、使用第一人稱,“我”更真實
從詞體上來說,《武陵春》繼承了傳統手法,體現了明顯的代言體特色。讀之,我們仿佛看到了一個衣著淡雅,已到中年的孀婦。她淡看花開花落,云卷云舒,任他紅日高升,暮日來臨;她郁郁而歡,懶怠裝扮,任他淚水空流;她強顏自勸,卻又是百憂成愁,更怕那小舟載不動這滿身風雨滿心憂。
正是這種代言體的特色,為文章增添了一個親切可感的“我”的形象,讓我們覺得更加真實。我們讀時,就好像看到了作者的一舉一動,為她的一顰一笑而低頭、嘆息,對作者的內心世界的感悟就更加貼合。
所以,我們想要文章更加打動人,也可使用第一人稱敘述,使文章更加親切可感;也可把“我”放在文章中,及時抒發我的感受,或是淚流,或是懶梳頭,增加讀者懂我的機會,文章將更加真實感人。
二、細節描寫上由表及里,層層深入,更動人心
王國維說:“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者,謂之有境界,否則謂之無境界。”易安居士此詞即有境界有真感情之作也。
上闕先寫春景,再寫梳妝,再及心情,下闋更是深挖內心情感,于情感抒發上可謂是由表及里、層層深入。上闕塑造人物形象時,先寫人物外形,從動作上的“倦梳頭”,懶怠裝扮,刻畫了一個有憂愁的人物形象;再深入到神態上的“淚空流”,一個“空流”,更體現了內心之凄楚,現今之孤獨,念及往事,感時傷懷,唯有借眼淚來傳情達意,宣泄內心的痛苦。如此,一個滿腹憂愁、苦悶的人物形象便躍然紙上,讓讀者讀之可感,可觸,可動人心!
為文塑造人物形象時,我們也可由表及里,先從讀者可感可觸可聽的動作、神態、語言等細節寫起,再由外形轉入內心,借心理描寫抒發人物感受,這樣,讀者閱讀時,才更有“真”的感覺!
三、增加心理障礙,一波三折,真情更難得
為文之妙在于作品起伏跌宕,曲折多變。為文最忌諱平鋪直敘,我們要想辦法增加障礙(事實上的或是心理上的障礙),讓文章一波三折。
《武陵春》雖只是三四十字的小令,黃了翁卻說它“短幅中藏無數曲折”。下闋是詞人自我勸勉的內心描寫。詞人用“聞說”“也擬”“只恐”三組虛詞,曲盡詞人心思的復雜多變。許是不忍自己再沉湎舊事,便轉移注意力勉勵自己調整心緒,借“聞說”雙溪春景猶存,正是春景明媚,游人如織之時,值此一觀,與上闕淚空流之悲相較,已是一變;再借“也擬”二字,更顯詞人出游并非主動之興,反添幾分無奈何、興致不強烈的感覺,與剛剛的小歡喜而言,又是一轉;再到“只恐”一句,更是直言自己內心的擔憂,害怕這小小船兒載不動我這半生風雨滿身憂愁,心情更是一沉。如此一變、一轉、一沉,更是將內心的強顏、無奈、作罷、滿身愁苦的細微心理活動。惟妙惟肖地描摹了出來。
劉熙載論詞說:“一轉一深,一深一妙,此騷人之三昧。倚聲家得之,便自超出常境。”用這句話形容此詞,恰如其分。易安居士增加心理障礙,使出游一事一波三折,讓人驚詫于如此豐富而又細膩的內心描寫的同時,更是感慨此詞細微、深沉的滿腹情深,讓讀者恨不得與之同哭!
四、化抽象情感為具體事物,上下相融,渾然一體
愁是什么?為何提及愁,我們想到的是“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想到的是“試問閑愁都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飛絮,梅子黃時雨。”想到的是“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愁一種抽象的心緒,可在這些名句中,愁卻化身為一江春水,化身為滿城風絮,化身為載不動的輕舟!大家們運用比喻的修辭手法,化抽象為具體事物,讓心緒更加可觸可感。再看易安居士的比喻,早在王之渙《宴詞》一詩中已提到“莫聽聲聲棹,桃溪淺處不勝舟”,用“溪淺”反襯離愁之深,易安居士則更進一步,不僅把愁緒搬上船,更直言這船載不動這許多愁,憂愁又更深。而船由輕舟而來,輕舟則又由“雙溪”而來,如此上下相融,渾然一體,更是貼切。讀者讀之,也更可感。
為文造句時,遇到心緒、感受,我們也可向名家仿效一二,把他們比喻成具體的事物,寫成看得見、摸得著的事物,這樣才不會淪為空談,才更能打動讀者的心。
用赤子之心感受宇宙人生,用第一人稱敘事;再由表及里,塑造真實的人物形象;再曲盡內心之變化,使事一波三折;還可化抽象為具體事物,“不管煙波與風雨,載將離恨過江南”,和讀者一起感受、觸摸這看不見的情感,才能敲開讀者的心扉!
武陵春詩四字成語
1. 武陵春詩句
李清照《武陵春》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
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譯文: 春風停息,百花落盡,花朵化作了香塵,天色已晚還懶于梳頭。
風物依舊是原樣,但人已經不同,一切事情都完了,想要訴說苦衷,眼淚早已先落下。 聽說雙溪春光還好,也打算坐只輕舟前往觀賞。
只是恐怕漂浮在雙溪上的小船,載不動許多憂愁。這首詞是宋高宗紹興五年(1135)作者避難浙江金華時所作。
當年她是五十三歲。那時,她已處于國破家亡之中,親愛的丈夫死了,珍藏的文物大半散失了,自己也流離異鄉,無依無靠,所以詞情極其悲苦。
首句寫當前所見,本是風狂花盡,一片凄清,但卻避免了從正面描寫風之狂暴、花之狼藉,而只用“風住塵香”四字來表明這一場小小災難的后果,則狂風摧花,落紅滿地,均在其中,出筆極為蘊藉。而且在風沒有停息之時,花片紛飛,落紅如雨,雖極不堪,尚有殘花可見;風住之后,花已沾泥,人踐馬踏,化為塵土,所余痕跡,但有塵香,則春光竟一掃而空,更無所有,就更為不堪了。
所以,“風住塵香”四字,不但含蓄,而且由于含蓄,反而擴大了容量,使人從中體會到更為豐富的感情。次句寫由于所見如彼,故所為如此。
日色已高,頭猶未梳,雖與《鳳凰臺上憶吹簫》中“起來慵自梳頭”語意全同,但那是生離之愁,這是死別之恨,深淺自別。 三、四兩句,由含蓄而轉為縱筆直寫,點明一切悲苦,由來都是“物是人非”。
而這種“物是人非”,又決不是偶然的、個別的、輕微的變化,而是一種極為廣泛的、劇烈的、帶有根本性的、重大的變化,無窮的事情、無盡的痛苦,都在其中,故以“事事休”概括。這,真是“一部十七史,從何說起”?所以正要想說,眼淚已經直流了。
前兩句,含蓄;后兩句,真率。含蓄,是由于此情無處可訴;真率,則由于雖明知無處可訴,而仍然不得不訴。
故似若相反,而實則相成。 上片既極言眼前景色之不堪、心情之凄楚,所以下片便宕開,從遠處談起。
這位女詞人是最喜愛游山玩水的。據周輝《清波雜志》所載,她在南京的時候,“每值天大雪,即頂笠、披蓑,循城遠覽以尋詩”。
冬天都如此,春天就可想而知了。她既然有游覽的愛好,又有需要借游覽以排遣的凄楚心情,而雙溪則是金華的風景區,因此自然而然有泛舟雙溪的想法,這也就是《念奴嬌》中所說的“多少游春意”。
但事實上,她的痛苦是太大了,哀愁是太深了,豈是泛舟一游所能消釋?所以在未游之前,就又已經預料到愁重舟輕,不能承載了。設想既極新穎,而又真切。
下片共四句,前兩句開,一轉;后兩句合,又一轉;而以“聞說”、“也擬”、“只恐”六個虛字轉折傳神。雙溪春好,只不過是“聞說”;泛舟出游,也只不過是“也擬”,下面又忽出“只恐”,抹殺了上面的“也擬”。
聽說了,也動念了,結果呢,還是一個人坐在家里發愁罷了。 王士稹《花草蒙拾》云:“‘載不動許多愁’與‘載取暮愁歸去’、‘只載一船離恨向兩州’,正可互觀。
‘雙槳別離船,駕起一天煩惱’,不免徑露矣。”這一評論告訴我們,文思新穎,也要有個限度。
正確的東西,跨越一步,就變成錯誤的了;美的東西,跨越一步,就變成丑的了。象“雙槳”兩句,又是“別離船”,又是“一天煩惱”,惟恐說得不清楚,矯揉造作,很不自然,因此反而難于被人接受。
所以《文心雕龍·定勢篇》說:“密會者以意新得巧,茍異者以失體成怪。”“巧”之與“怪”,相差也不過是一步而已。
李后主《虞美人》云:“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只是以愁之多比水之多而已。
秦觀《江城子》云:“便做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則愁已經物質化,變為可以放在江中,隨水流盡的東西了。
李清照等又進一步把它搬上了船,于是愁竟有了重量,不但可隨水而流,并且可以用船來載。董解元《西廂記諸宮調》中的《仙呂·點絳唇纏令·尾》云:“休問離愁輕重,向個馬兒上馱也馱不動。”
則把愁從船上卸下,馱在馬背上。王實甫《西廂記》雜劇《正宮·端正好·收尾》云:“遍人間煩惱填胸臆,量這些大小車兒如何載得起。”
又把愁從馬背上卸下,裝在車子上。從這些小例子也可以看出文藝必須有所繼承,同時必須有所發展的基本道理來。
這首詞的整個布局也有值得注意之處。歐陽修《采桑子》云:“群芳過后西湖好,狼藉殘紅,飛絮蒙蒙,垂柳欄干盡日風。
笙歌散盡游人去,始覺春空,垂下簾櫳,雙燕歸來細雨中。”周邦彥《望江南》云:“游妓散,獨自繞回堤。
芳草懷煙迷水曲,密云銜雨暗城西,九陌未沾泥。桃李下,春晚未成蹊。
墻外見花尋路轉,柳陰行馬過鶯啼,無處不凄凄。”作法相同,可以類比。
譚獻《復堂詞話》批歐詞首句說:“掃處即生。”這就是這三首詞在布局上的共有特點。
掃即掃除之掃,生即發生之生。從這三首的第一句看,都是在說以前一階段情景的結束,歐、李兩詞是說春光已盡,周詞是說佳人已散。
在未盡、未散之時,芳菲滿眼,花艷掠目,當然有許多動人的情景可寫,可是在已盡、已散之后,還有什么可寫的呢?這樣開頭,。
2. 武陵春詩句
李清照《武陵春》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
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譯文: 春風停息,百花落盡,花朵化作了香塵,天色已晚還懶于梳頭。
風物依舊是原樣,但人已經不同,一切事情都完了,想要訴說苦衷,眼淚早已先落下。 聽說雙溪春光還好,也打算坐只輕舟前往觀賞。
只是恐怕漂浮在雙溪上的小船,載不動許多憂愁。這首詞是宋高宗紹興五年(1135)作者避難浙江金華時所作。
當年她是五十三歲。那時,她已處于國破家亡之中,親愛的丈夫死了,珍藏的文物大半散失了,自己也流離異鄉,無依無靠,所以詞情極其悲苦。
首句寫當前所見,本是風狂花盡,一片凄清,但卻避免了從正面描寫風之狂暴、花之狼藉,而只用“風住塵香”四字來表明這一場小小災難的后果,則狂風摧花,落紅滿地,均在其中,出筆極為蘊藉。而且在風沒有停息之時,花片紛飛,落紅如雨,雖極不堪,尚有殘花可見;風住之后,花已沾泥,人踐馬踏,化為塵土,所余痕跡,但有塵香,則春光竟一掃而空,更無所有,就更為不堪了。
所以,“風住塵香”四字,不但含蓄,而且由于含蓄,反而擴大了容量,使人從中體會到更為豐富的感情。次句寫由于所見如彼,故所為如此。
日色已高,頭猶未梳,雖與《鳳凰臺上憶吹簫》中“起來慵自梳頭”語意全同,但那是生離之愁,這是死別之恨,深淺自別。 三、四兩句,由含蓄而轉為縱筆直寫,點明一切悲苦,由來都是“物是人非”。
而這種“物是人非”,又決不是偶然的、個別的、輕微的變化,而是一種極為廣泛的、劇烈的、帶有根本性的、重大的變化,無窮的事情、無盡的痛苦,都在其中,故以“事事休”概括。這,真是“一部十七史,從何說起”?所以正要想說,眼淚已經直流了。
前兩句,含蓄;后兩句,真率。含蓄,是由于此情無處可訴;真率,則由于雖明知無處可訴,而仍然不得不訴。
故似若相反,而實則相成。 上片既極言眼前景色之不堪、心情之凄楚,所以下片便宕開,從遠處談起。
這位女詞人是最喜愛游山玩水的。據周輝《清波雜志》所載,她在南京的時候,“每值天大雪,即頂笠、披蓑,循城遠覽以尋詩”。
冬天都如此,春天就可想而知了。她既然有游覽的愛好,又有需要借游覽以排遣的凄楚心情,而雙溪則是金華的風景區,因此自然而然有泛舟雙溪的想法,這也就是《念奴嬌》中所說的“多少游春意”。
但事實上,她的痛苦是太大了,哀愁是太深了,豈是泛舟一游所能消釋?所以在未游之前,就又已經預料到愁重舟輕,不能承載了。設想既極新穎,而又真切。
下片共四句,前兩句開,一轉;后兩句合,又一轉;而以“聞說”、“也擬”、“只恐”六個虛字轉折傳神。雙溪春好,只不過是“聞說”;泛舟出游,也只不過是“也擬”,下面又忽出“只恐”,抹殺了上面的“也擬”。
聽說了,也動念了,結果呢,還是一個人坐在家里發愁罷了。 王士稹《花草蒙拾》云:“‘載不動許多愁’與‘載取暮愁歸去’、‘只載一船離恨向兩州’,正可互觀。
‘雙槳別離船,駕起一天煩惱’,不免徑露矣。”這一評論告訴我們,文思新穎,也要有個限度。
正確的東西,跨越一步,就變成錯誤的了;美的東西,跨越一步,就變成丑的了。象“雙槳”兩句,又是“別離船”,又是“一天煩惱”,惟恐說得不清楚,矯揉造作,很不自然,因此反而難于被人接受。
所以《文心雕龍·定勢篇》說:“密會者以意新得巧,茍異者以失體成怪。”“巧”之與“怪”,相差也不過是一步而已。
李后主《虞美人》云:“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只是以愁之多比水之多而已。
秦觀《江城子》云:“便做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則愁已經物質化,變為可以放在江中,隨水流盡的東西了。
李清照等又進一步把它搬上了船,于是愁竟有了重量,不但可隨水而流,并且可以用船來載。董解元《西廂記諸宮調》中的《仙呂·點絳唇纏令·尾》云:“休問離愁輕重,向個馬兒上馱也馱不動。”
則把愁從船上卸下,馱在馬背上。王實甫《西廂記》雜劇《正宮·端正好·收尾》云:“遍人間煩惱填胸臆,量這些大小車兒如何載得起。”
又把愁從馬背上卸下,裝在車子上。從這些小例子也可以看出文藝必須有所繼承,同時必須有所發展的基本道理來。
這首詞的整個布局也有值得注意之處。歐陽修《采桑子》云:“群芳過后西湖好,狼藉殘紅,飛絮蒙蒙,垂柳欄干盡日風。
笙歌散盡游人去,始覺春空,垂下簾櫳,雙燕歸來細雨中。”周邦彥《望江南》云:“游妓散,獨自繞回堤。
芳草懷煙迷水曲,密云銜雨暗城西,九陌未沾泥。桃李下,春晚未成蹊。
墻外見花尋路轉,柳陰行馬過鶯啼,無處不凄凄。”作法相同,可以類比。
譚獻《復堂詞話》批歐詞首句說:“掃處即生。”這就是這三首詞在布局上的共有特點。
掃即掃除之掃,生即發生之生。從這三首的第一句看,都是在說以前一階段情景的結束,歐、李兩詞是說春光已盡,周詞是說佳人已散。
在未盡、未散之時,芳菲滿眼,花艷掠目,當然有許多動人的情景可寫,可是在已盡、已散之后,還有什么可寫的呢?這樣開頭,。
3. 含有四字詞的詩句(如: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孟郊《登科后》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春風得意 走馬觀花
宋·李清照《武陵春》詞: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物是人非
蘇鱗《獻范仲淹詩》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早逢春。----近水樓臺
葉紹翁《游園不值》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紅杏出墻
曹植《白馬篇》捐躲赴國難,視死忽如歸。----視死如歸
陶淵明《移居》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奇文共賞
白居易《琵琶行·并序》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千呼萬喚
崔護《題都城南莊》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桃花
4. 武陵春的詩句理解
“物是人非”,景非昔同,不禁悲從中來;感到萬事皆休,無窮落寞,故用“事事休”三字來概括。這一切真不知從何說起,正想要說,眼淚早已撲籟而下,“欲語淚先流”一句,已抑不住悲情噴涌而來,可謂“腸一日而九回”,凄婉動人。
“聞說雙溪春尚好”,語氣陡然而轉,詞人剛剛還在流淚,現在卻“也擬泛輕舟”了,似乎是微露一霎喜悅,心波疊起。然“聞說”,只從傍人處聽說而已,可見自己整日獨處,無以為歡;照應了上片“風住”“日晚”兩句。再聯系下下文,“尚”、“也擬”,說明詞人萌動了游春解愁的念想。但人未成行,心緒又轉:“只恐”雙溪舟小,載不動那么多愁苦。那么只有閉門負憂,獨自銷魂了。上文“欲語淚先流”一句至此便點出緣由。
5. 《武陵春》賞析詩句
【賞析】:李清照經過長期的顛沛流離,于一一三四年冬到達金華(在今浙江省),寄居在那里。這時她的丈夫趙明誠已經去世六年。她自己也已五十一歲了。山河破碎,家破人亡,只身飄泊,使她滿腔愁苦。俗話說,觸景生情。她目睹殘春,百感交集,愁緒滿懷。這首詞集中地反映了她的這種心情。 一元一國學網
第一句寫風把花都吹落了。但她并沒有直接地說風吹花落,而是說,風刮過了又停下來,地上的塵土很香。塵土為什么香呢?“花已盡”,枝頭的花朵已經被風吹得掉光了。從這里我們知道,塵香是落花滿地造成的。這一句用落花點出了春晚,又遠遠不限于寫景。一個“香”字,一個“盡”字,清楚地透露了作者對落花的惋惜,這也是對春殘的惋惜。對于這種景色,如果一個人很粗心,或者正在高興,往往會不去注意,而作者偏偏很敏感地把它抓住了,這又表現了她情感的細膩和心情的難過。果然,“日晚倦梳頭”,本來早晨一起床就該及時梳妝的,可是現在,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她還沒有心思梳頭。問題就出在“物是人非”,景色還同樣是從前見過的景色,而她自己卻已經不同于過去了:她已經年老體衰,失去了相知相愛的丈夫,也失去了珍藏的金石書畫,失去了往日寧靜的生活。看看現在,想想過去,這就勾起了藏在內心深處的哀愁。所以她要“事事休”。“休”,是罷休的意思。她心情極壞,什么事也不想作。她不再有過去那種興致,已被悲傷壓倒了。她也不是象有些傷心人那樣,一邊訴說,一邊流淚;而是話還沒有出口,淚水就先奪眶而出。這就更加顯出她傷心的程度不比尋常。 一元一國學網
從首句寫到“淚先流”,好象已經把她的難過心情寫到了極點,再沒有什么好寫的了。然而,不。“聞道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雙溪”,是金華的一條河,當時是風景優美的游覽區。“擬”,打算。作者沒有簡單地按照一條直線寫下去,而是把筆鋒一轉,寫她要去排遣愁思。這兩句是寫她的心理活動:聽說雙溪那里春意依然很濃,也曾打算到那里去劃船解悶。這僅僅是她的一個念頭,并沒有真的去劃船。因為隨之而生的另一個想法,又打消了她的這個念頭。那就是“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舴艋[zéměng]”,古時的一種小船。愁苦是會使人的心情感到沉重的。作者由這種心理上愁苦的沉重感,聯想到愁也會象物質那樣具有重量,似乎是愁越深,重量也就會越大。因此她擔心,小小的船兒,怎么能載得動她心中那么沉重的愁呢! 一元一國學網
愁,本來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更不能稱一稱它的斤兩。作者卻運用她豐富的想象力,通過“只恐”、“舴艋舟”、“載不動”的心理刻畫,在讀者眼里把小船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秤盆,而她的愁是這個秤盤所承托不住的,這就可以具體地感受到她的愁苦的巨大份量,收到了化虛為實,化抽象為形象的藝術效果。 一元一國學網
李清照和李煜一樣,都是善于寫愁的。這首《武陵春》也是她寫愁較為成功的一首。特別是詞中“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幾句,最為人們傳誦。這里所使用的形象化的手法,和表現出的藝術創造精神,都是值得我們借鑒的。 一元一國學網
聲聲慢李清照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它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一元一國學網
這首詞是李清照逃難到南方,死了丈夫,飽嘗了人生的苦難之后,在晚年寫的。詞中表現了她在一個秋日的黃昏的寂寞感傷的心情。 一元一國學網
上片以“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領起。這前人未曾用過的一連七組疊字,有如重筆濃墨,為全詞奠定了異常感傷的基調。十四個字一瀉而出,其實分成三個層次。“尋尋覓覓”是說她在四顧張望、若有所尋。覓[mì]也是尋。把尋和覓連用又加以重疊,是為了強調她在不斷地張望。她在尋找什么?這兒沒有說。讀完全詞我們可以體會到,她是因為感情無所寄托,希圖尋求精神上的慰藉。張望的結果呢?沒有人跡,沒有溫暖,也沒有生機;有的只是冷落的環境,蕭條的秋色。總之,只是一片“冷冷清清”。這里再次使用疊字,使人感到冷清得很。“凄凄慘慘戚戚”是一片冷清在她心中引起的反響。凄凄,形容悲傷。慘慘,形容心中憂郁。戚戚[qī]是愁苦難忍的樣子。集中了三組形容悲傷的詞來描寫她的心情,可見她難過的程度的不同一般了。 一元一國
6. 出自古詩的四字詞語或成語有哪些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悲歡離合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老驥伏櫪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桃花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心有靈犀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柳暗花明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青梅竹馬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不拘一格 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怒發沖冠 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乘風破浪《行路難》李白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登第》孟郊 無窮無盡是離愁,天涯海角尋思遍——無窮無盡、天涯海角《踏沙行》 晏殊 等閑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萬紫千紅《春日》朱熹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柔情似水《鵲橋仙》秦觀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悲歡離合、陰晴圓缺《水調歌頭》蘇東坡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無可奈何《浣溪沙》 晏殊 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黃沙始到金——千淘萬漉《浪淘沙》 劉禹錫 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語淚先流——物是人非《武陵春》李清照。
李清照《武陵春》解析:
“風住塵香花已盡”暗示了作者對故國故人的憂思。
“載不動許多愁”在這首詞里,李清照說:“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同樣是用夸張的比喻形容“愁”,但她自鑄新辭,而且用得非常自然妥帖,不著痕跡。
讀者說它自然妥帖,是因為它承上句“輕舟”而來,而“輕舟”又是承“雙溪”而來,寓情于景,渾然天成,構成了完整的意境。
《武陵春·風住塵香花已盡》是宋代女詞人李清照所創作的一首詞。
全詩如下: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譯文如下:
惱人的風雨停歇了,枝頭的花朵落盡了,只有沾花的塵土猶自散發出微微的香氣。抬頭看看,日已高,卻仍無心梳洗打扮。春去夏來,花開花謝,亙古如斯,唯有傷心的人、痛心的事,令我愁腸百結,一想到這些,還沒有開口我就淚如雨下。
聽人說雙溪的春色還不錯,那我就去那里劃劃船,姑且散散心吧。唉,我真擔心啊,雙溪那葉單薄的小船,怕是載不動我內心沉重的憂愁啊!
擴展資料:
這首詞是宋高宗紹興五年(1135年)李清照避難浙江金華時所作。其時金兵進犯,丈夫既已病故,家藏的金石文物也散失殆盡,作者孑然一身,在連天烽火中飄泊流寓,歷盡世路崎嶇和人生坎坷,處境凄慘,內心極其悲痛。
作品賞析
這首《武陵春》是作者中年孀居后所作,非一般的閨情閨怨詞所能比。這首詞借暮春之景,寫出了詞人內心深處的苦悶和憂愁。全詞一長三嘆,語言優美,意境,有言盡而意不盡之美。
這首詞繼承了傳統的詞的作法,采用了類似后來戲曲中的代言體,以第一人稱的口吻,用深沉憂郁的旋律,塑造了一個孤苦凄涼環中流蕩無依的才女形象。
這首詞簡煉含蓄,足見李清照煉字造句之功力。其中“風住塵香花已盡”一句已達至境:既點出此前風吹雨打、落紅成陣的情景,又繪出現今雨過天晴,落花已化為塵土的韻味;既寫出了作者雨天不得出外的苦悶,又寫出了她惜春自傷的感慨,真可謂意味無窮盡。
參考資料來源:百度百科——武陵春·風住塵香花已盡
作一詞,以李清照《武陵春》為詞牌名作一首詞
武陵春·春晚
朝代:宋代
作者:李清照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武陵春·春晚創作背景
這首詞是公元1135年(宋高宗紹興五年)李清照避難浙江金華時所作。黃盛璋《李清照事跡考辨》:“詞意寫的是暮春三月景象,當做于紹興五年三月。”又《趙明誠李清照夫婦年譜》:“紹興五年乙卯,金人犯滁州,圍亳州。壬午,偽齊犯安豐,韓世忠游擊金人于大儀鎮,敗之。乙丑,金人困承州,又圍濠州,高宗如平江。”李清照《打馬圖》序云:“今年十月朔,聞淮上警報,浙江之人,自東走西,自南走北,居山林者謀入城市,居城市者謀入山林,旁午絡繹,莫不失所。易安居士自臨安泝江,涉嚴灘之險,抵金華,卜居陳氏邸。”其時金兵進犯,丈夫既已病故,家藏的金石文物也散失殆盡,作者孑然一身,在連天烽火中飄泊流寓,歷盡世路崎嶇和人生坎坷,處境凄慘,內心極其悲痛。
武陵春·春晚賞析
??這首《武陵春》是作者中年孀居后所作,非一般的閨情閨怨詞所能比。這首詞借暮春之景,寫出了詞人內心深處的苦悶和憂愁。全詞一長三嘆,語言優美,意境,有言盡而意不盡之美。
這首詞繼承了傳統的詞的作法,采用了類似后來戲曲中的代言體,以第一人稱的口吻,用深沉憂郁的旋律,塑造了一個孤苦凄涼環中流蕩無依的才女形象。
這首詞簡煉含蓄,足見李清照煉字造句之功力。其中“風住塵香花已盡”一句已達至境:既點出此前風吹雨打、落紅成陣的情景,又繪出現今雨過天晴,落花已化為塵土的韻味;既寫出了作者雨天不得出外的苦悶,又寫出了她惜春自傷的感慨,真可謂意味無窮盡。
這首詞由表及里,從外到內,步步深入,層層開掘,上闋側重于外形,下闋多偏重于內心。“日晚倦梳頭”、“欲語淚先流”是描摹人物的外部動作和神態。這里所寫的“日晚倦梳頭”,是另外一種心境。這時她因金人南下,幾經喪亂,志同道合的丈夫趙明誠早已逝世,自己只身流落金華,眼前所見的是一年一度的春景,睹物思人,物是人非,不禁悲從中來,感到萬事皆休,無窮索寞。因此她日高方起,懶于梳理。“欲語淚先流”,寫得鮮明而又深刻。這里李清照寫淚,先以“欲語”作為鋪墊,然后讓淚奪眶而出,簡單五個字,下語看似平易,用意卻無比精深,把那種難以控制的滿腹憂愁一下子傾瀉出來,感人肺腑、動人心弦。
詞的下闋著重挖掘內心感情。她首先連用了“聞說”、“也擬”、“只恐”三組虛字,作為起伏轉折的契機,一波三折,感人至深。第一句“聞說雙溪春正好”陡然一揚,詞人剛剛還流淚,可是一聽說金華郊外的雙溪春光明媚、游人如織,她這個平日喜愛游覽的人遂起出游之興,“也擬泛輕舟”了。“春尚好”、“泛輕舟”措詞輕松,節奏明快,恰好處她表現了詞人一剎那間的喜悅心情。而“泛輕舟”之前著“也擬”二字,更顯得婉曲低回,說明詞人出游之興是一時所起,并不十分強烈。“輕舟”一詞為下文的愁重作了很好的鋪墊和烘托,至“只恐”以下二句,則是鋪足之后來一個猛烈的跌宕,使感情顯得無比深沉。這里,上闋所說的“日晚倦梳頭”、“欲語淚先流”的原因,也得到了深刻的揭示。
這首詞藝術表現上的突出特點是巧妙運用多種修辭手法,特別是比喻。詩歌中用比喻,是常見的現象;然而要用得新穎,卻非常不易。好的比喻往往將精神化為物質,將抽象的感情化為具體的形象,饒有新意,各具特色。這首詞里,李清照說:“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同樣是用夸張的比喻形容“愁”,但她自鑄新辭,而且用得非常自然妥帖,不著痕跡。讀者說它自然妥帖,是因為它承上句“輕舟”而來,而“輕舟”又是承“雙溪”而來,寓情于景,渾然天成,構成了完整的意境。
李清照《武陵春·春晚》原文及翻譯賞析
武陵春·春晚原文: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武陵春·春晚翻譯二
李瀟彤
風停了,塵土里帶有花的香氣,花兒已凋落殆盡。日頭已經升的老高,我卻懶得來梳妝。景物依舊,人事已變,一切事情都已經完結。想要傾訴自己的感慨,還未開口,眼淚先流下來。聽說雙溪春景尚好,我也打算泛舟前去。只恐怕雙溪蚱蜢般的小船,載不動我許多的憂愁。
武陵春·春晚翻譯及注釋
翻譯 惱人的風雨停歇了,枝頭的花朵落盡了,只有沾花的塵土猶自散發出微微的香氣。抬頭看看,日已高,卻仍無心梳洗打扮。春去夏來,花開花謝,亙古如斯,唯有傷心的人、痛心的事,令我愁腸百結,一想到這些,還沒有開口我就淚如雨下。聽人說雙溪的春色還不錯,那我就去那里劃劃船,姑且散散心吧。唉,我真擔心啊,雙溪那葉單薄的小船,怕是載不動我內心沉重的憂愁啊!
注釋 1此詞在《詩詞雜俎本·漱玉詞》、《類編草堂詩余》、《匯選歷代名賢詞府全集》、《文體明辨》、《古今名媛匯詩》、《詞的》、《嘯余集》、《古今女史》、《古今詞統》、《古今詩余醉》、《歷城縣志》、《花鏡雋聲》、《見山亭古今詞選》、《詩余神髓》、《古今圖書集成》、《同情詞集選》題作「春晚」,《彤管遺編》、《彤管摘奇》、《名媛璣雋》題作「暮春」,《詞學筌蹄》題作「春暮」,《詞匯》題作「春曉」,《詞鵠》調作「武陵春第二體」。趙萬里輯《漱玉詞》云:「至正本《草堂詩余》前集上如夢令后接引此闋,不注撰人。玩意境頗似李作,姑存之。」(案明成化本、荊聚本、陳鐘秀本、楊金本《草堂詩余》前集卷上,此首俱無撰人,與至正本同),《古今斷腸詞選》卷二又誤以此首為馬洪所作。2「塵香」,落花觸地,塵土也沾染上落花的香氣。「花已盡」,《詞譜》、清萬樹《詞律》作「春已盡」。3「日晚」,《花草粹編》作「日落」,《詞譜》、《詞匯》、清萬樹《詞律》作「日曉」。4「物是人非」,事物依舊在,人不似往昔了。三國曹丕《與朝歌令吳質書》:「節同時異,物是人非,我勞如何?」宋賀鑄《雨中花》:「人非物是,半晌鸞腸易斷,寶勒空回。」5「淚先」,《彤管遺編》、《彤管摘奇》作「淚珠」,沈際飛《本草堂詩余》注:「一作珠,誤」。《崇禎歷城縣志》作「欲淚先流」,誤刪「語」字。6「聞說」,清葉申薌輯《天籟軒詞選》作「聞道」。「春尚好」,明程明善輯《嘯余譜》作「春向好」。「雙溪」,水名,在浙江金華,是唐宋時有名的風光佳麗的游覽勝地。有東港、南港兩水匯于金華城南,故曰「雙溪」。《浙江通志》卷十七《山川九》引《名勝志》:「雙溪,在(金華)城南,一曰東港,一曰南港。東港源出東陽縣大盆山,經義烏西行入縣境,又匯慈溪、白溪、玉泉溪、坦溪、赤松溪,經石埼巖下,與南港會。南港源出縉云黃碧山,經永康、義烏入縣境,又合松溪、梅溪水,繞屏山西北行,與東港會與城下,故名。」7「擬」,準備、打算。「也擬」,也想、也打算。宋姜夔《點絳唇》:「第四橋邊,擬共天隨住。」辛棄疾《摸魚兒》:「長門事,準擬佳期又誤。」「輕舟」,《匯選歷代名賢詞府》、清陸昶《歷朝名媛詩詞》作「扁舟」。8「舴艋」,小舟也,見《玉篇》及《廣韻》。「舴艋舟」,小船,兩頭尖如蚱蜢。《藝文類聚》卷七一·南朝宋《元嘉起居注》:「余姚令何玢之造作平床,乘船舴艋一艘,精麗過常。」唐張志和《漁夫》詞:「釣臺漁父褐為裘,兩兩三三舴艋舟」,又「霅溪灣里釣魚翁,舴艋為家西復東。」宋《金奩集·黃鐘宮·漁夫詞(十五首)》:「舴艋為家無姓名,胡蘆中有甕頭青。」元吳鎮《漁夫》詞:「舴艋為舟力幾多。江頭云雨半相和。」9「載」,清萬樹《詞律》:「《詞統》、《詞匯》俱注『載』字是襯,誤也。詞之前后結,多寡一字者頗多,何以見其為襯乎?查坦庵作,尾句亦云『流不盡許多愁』可證。沈選有首句三句,后第三句平仄全反者,尾云『忽然又起新愁』者,「愁從酒畔生」者,奇絕!案:『流不盡』句,見趙師俠《武陵春·信豐揖翠閣》詞。趙師俠,又名師使,有《坦庵長短句》。」「載不動」句,宋鄭文寶《楊柳詞》:「不管煙波與風雨,載將離恨過江南。」
武陵春·春晚賞析
這首《武陵春》是作者中年孀居后所作,非一般的閨情閨怨詞所能比。這首詞借暮春之景,寫出了詞人內心深處的苦悶和憂愁。全詞一長三嘆,語言優美,意境,有言盡而意不盡之美。
這首詞繼承了傳統的詞的作法,采用了類似后來戲曲中的代言體,以第一人稱的口吻,用深沉憂郁的旋律,塑造了一個孤苦凄涼環中流蕩無依的才女形象。
這首詞簡煉含蓄,足見李清照煉字造句之功力。其中「風住塵香花已盡」一句已達至境:既點出此前風吹雨打、落紅成陣的情景,又繪出現今雨過天晴,落花已化為塵土的韻味;既寫出了作者雨天不得出外的苦悶,又寫出了她惜春自傷的感慨,真可謂意味無窮盡。
這首詞由表及里,從外到內,步步深入,層層開掘,上闋側重于外形,下闋多偏重于內心。「日晚倦梳頭」、「欲語淚先流」是描摹人物的外部動作和神態。這里所寫的「日晚倦梳頭」,是另外一種心境。這時她因金人南下,幾經喪亂,志同道合的丈夫趙明誠早已逝世,自己只身流落金華,眼前所見的是一年一度的春景,睹物思人,物是人非,不禁悲從中來,感到萬事皆休,無窮索寞。因此她日高方起,懶于梳理。「欲語淚先流」,寫得鮮明而又深刻。這里李清照寫淚,先以「欲語」作為鋪墊,然后讓淚奪眶而出,簡單五個字,下語看似平易,用意卻無比精深,把那種難以控制的滿腹憂愁一下子傾瀉出來,感人肺腑、動人心弦。
詞的下闋著重挖掘內心感情。她首先連用了「聞說」、「也擬」、「只恐」三組虛字,作為起伏轉折的契機,一波三折,感人至深。第一句「聞說雙溪春正好」陡然一揚,詞人剛剛還流淚,可是一聽說金華郊外的雙溪春光明媚、游人如織,她這個平日喜愛游覽的人遂起出游之興,「也擬泛輕舟」了。「春尚好」、「泛輕舟」措詞輕松,節奏明快,恰好處她表現了詞人一剎那間的喜悅心情。而「泛輕舟」之前著「也擬」二字,更顯得婉曲低回,說明詞人出游之興是一時所起,并不十分強烈。「輕舟」一詞為下文的愁重作了很好的鋪墊和烘托,至「只恐」以下二句,則是鋪足之后來一個猛烈的跌宕,使感情顯得無比深沉。這里,上闋所說的「日晚倦梳頭」、「欲語淚先流」的原因,也得到了深刻的揭示。
這首詞藝術表現上的突出特點是巧妙運用多種修辭手法,特別是比喻。詩歌中用比喻,是常見的現象;然而要用得新穎,卻非常不易。好的比喻往往將精神化為物質,將抽像的感情化為具體的形象,饒有新意,各具特色。這首詞里,李清照說:「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同樣是用夸張的比喻形容「愁」,但她自鑄新辭,而且用得非常自然妥帖,不著痕跡。讀者說它自然妥帖,是因為它承上句「輕舟」而來,而「輕舟」又是承「雙溪」而來,寓情于景,渾然天成,構成了完整的意境。
武陵春·春晚賞析二
江林昌
歷來寫愁之作頗多:或直抒胸臆,「駕言出游,以寫我憂」(《詩·邶風·泉水》);或巧用比喻,「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李煜《虞美人》);或融愁于景,「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晏殊《蝶戀花》);……這些都饒有趣味,各具特色。李清照的《武林春》,同樣寫愁,卻能自鑄新辭,以其委婉纖曲的藝術手法,巧妙地表達了深沉復雜的內心感情,具有極高的審美價值,從而成為后人盛傳的抒愁佳篇。
此詞作于 南宋 高宗紹興五年(1135)。當時北國淪陷,丈夫亡故,詞人只身流寓浙江金華。這首詞表達的就是這種國破家亡的滿腔憂愁。詞雖僅在末尾出現一個「愁」字,而「愁」實在是貫穿全篇的主題線索。整首詞寫得極其含蓄委婉,又起伏變化,于「短幅中藏無數曲折」(黃了翁《蓼園詞話》),充分體現了婉約詞派的特色,耐人品味。
首句「風住塵香花已盡」,意不過風吹落花而已,然仔細想來,「風住」,則在此之前曾是風狂雨驟之時,詞人定被風雨鎖在室內,其憂悶愁苦之情已可想而知(同時為下文「也擬泛輕舟」作伏筆)。「塵香」,則天已轉晴,落花成泥,透露出對美好景物遭受摧殘的惋惜之情。「花已盡」既補說「塵香」的原因,又將「愁」意推向更深一屋,大有「落花流水春去也」之意。一句三折,頓挫有致。「日晚倦梳頭」,日高方起,又無心情梳發。這看似違背常理的細節描寫,正好寫出了作者在國痛家恨的環境壓力下那種不待明言,難以排遣的凄慘內心。環顧四周,丈夫遺物猶在,睹物思人,念及北國故鄉;而「物是人非」,景非昔同,不禁悲從中來;感到萬事皆休,無窮落寞,故用「事事休」三字來概括。這一切真不知從何說起,正想要說,眼淚早已撲籟而下,「欲語淚先流」一句,已抑不住悲情噴涌而來,可謂「腸一日而九回」,凄婉動人。詞至此收縮上片,一腔愁苦 *** 暫告段落。
「聞說雙溪春尚好」,語氣陡然而轉,詞人剛剛還在流淚,現在卻「也擬泛輕舟」了,似乎是微露一霎喜悅,心波疊起。然「聞說」,只從傍人處聽說而已,可見自己整日獨處,無以為歡;照應了上片「風住」「日晚」兩句。「尚」、「也擬」,說明詞人萌動了游春解愁的念想。但人未成行,心緒又轉:「只恐」雙溪舟小,載不動那么多愁苦。那么只有閉門負憂,獨自銷魂了。上文「欲語淚先流」一句至此便點出緣由。總起來看,整段下片,大意是說小小春游,不足以慰借詞人天大之愁。然作者卻善于通過「聞說」「也擬」「只恐」三組虛詞,吞吐盤旋,翻騰挪轉,「一轉一深,一深一妙」(劉熙載《藝概》),把自己在特殊環境下頃刻間的微妙復雜的心理變化表現得淋漓盡致,情意婉絕,回腸蕩氣。
最后兩句是廣為傳誦的名句。「愁」本是心中之事,抽像之物,只可意會,難以捉摸。如今作者卻意想天開地將它裝上小船,給人一種具體可觸的立體感;而且還怕愁太重,小船載不動,則愁又顯得有重量了;再聯系前句的「輕」字,似乎還可看到這小船在重愁堆擠下被慢慢壓向水面之狀,從而獲得了一種動態感。其化虛為實,語意新奇,想像驚人,實在是描摹愁思的絕妙好辭。李清照是極擅長寫愁的。除本詞將愁寫成有形體、重量、動態外,她還在其它詞里將愁寫得有長度:「如今更添一段新愁」(《鳳凰臺上憶吹簫》);有濃度:「更誰家橫笛,吹動濃愁?」(《滿庭芳》)等等。這些都形象傳神,韻味幽深。
《武陵春》一詞,從一個側面反映了兵荒馬亂中人們共有的離恨別緒。李清照將時代的悲哀用巧妙的手法融進了自己有限的藝術境界里,從而使本詞具有了典型性。因此這首詞不僅獲得了藝術審美價值,而且也贏得了社會審美意義。(江林昌)
武陵春·春晚創作背景
這首詞是公元1135年(宋高宗紹興五年)李清照避難浙江金華時所作。黃盛璋《李清照事跡考辨》:「詞意寫的是暮春三月景象,當做于紹興五年三月。」又《趙明誠李清照夫婦年譜》:「紹興五年乙卯,金人犯滁州,圍亳州。壬午,偽齊犯安豐,韓世忠游擊金人于大儀鎮,敗之。乙丑,金人困承州,又圍濠州,高宗如平江。」李清照《打馬圖》序云:「今年十月朔,聞淮上警報,浙江之人,自東走西,自南走北,居山林者謀入城市,居城市者謀入山林,旁午絡繹,莫不失所。易安居士自臨安溯江,涉嚴灘之險,抵金華,卜居陳氏邸。」其時金兵進犯,丈夫既已病故,家藏的金石文物也散失殆盡,作者孑然一身,在連天烽火中飄泊流寓,歷盡世路崎嶇和人生坎坷,處境凄慘,內心極其悲痛。
武陵春·春晚鑒賞
沈祖棻
這首詞是宋高宗紹興五年(1135)作者避難浙江金華時所作。當年她是五十三歲。那時,她已處于國破家亡之中,親愛的丈夫死了,珍藏的文物大半散失了,自己也流離異鄉,無依無靠,所以詞情極其悲苦。
首句寫當前所見,本是風狂花盡,一片凄清,但卻避免了從正面描寫風之狂暴、花之狼藉,而只用「風住塵香」四字來表明這一場小小災難的后果,則狂風摧花,落紅滿地,均在其中,出筆極為蘊藉。而且在風沒有停息之時,花片紛飛,落紅如雨,雖極不堪,尚有殘花可見;風住之后,花已沾泥,人踐馬踏,化為塵土,所余痕跡,但有塵香,則春光竟一掃而空,更無所有,就更為不堪了。所以,「風住塵香」四字,不但含蓄,而且由于含蓄,反而擴大了容量,使人從中體會到更為豐富的感情。次句寫由于所見如彼,故所為如此。日色已高,頭猶未梳,雖與《鳳凰臺上憶吹簫》中「起來慵自梳頭」語意全同,但那是生離之愁,這是死別之恨,深淺自別。
三、四兩句,由含蓄而轉為縱筆直寫,點明一切悲苦,由來都是「物是人非」。而這種「物是人非」,又決不是偶然的、個別的、輕微的變化,而是一種極為廣泛的、劇烈的、帶有根本性的、重大的變化,無窮的事情、無盡的痛苦,都在其中,故以「事事休」概括。這,真是「一部十七史,從何說起」?所以正要想說,眼淚已經直流了。
前兩句,含蓄;后兩句,真率。含蓄,是由于此情無處可訴;真率,則由于雖明知無處可訴,而仍然不得不訴。故似若相反,而實則相成。
上片既極言眼前景色之不堪、心情之凄楚,所以下片便宕開,從遠處談起。這位女詞人是最喜愛游山玩水的。據周輝《清波雜志》所載,她在南京的時候,「每值天大雪,即頂笠、披蓑,循城遠覽以尋詩」。冬天都如此,春天就可想而知了。她既然有游覽的愛好,又有需要借游覽以排遣的凄楚心情,而雙溪則是金華的風景區,因此自然而然有泛舟雙溪的想法,這也就是《念奴嬌》中所說的「多少游春意」。但事實上,她的痛苦是太大了,哀愁是太深了,豈是泛舟一游所能消釋?所以在未游之前,就又已經預料到愁重舟輕,不能承載了。設想既極新穎,而又真切。下片共四句,前兩句開,一轉;后兩句合,又一轉;而以「聞說」、「也擬」、「只恐」六個虛字轉折傳神。雙溪春好,只不過是「聞說」;泛舟出游,也只不過是「也擬」,下面又忽出「只恐」,抹殺了上面的「也擬」。聽說了,也動念了,結果呢,還是一個人坐在家里發愁罷了。
王士稹《花草蒙拾》云:「『載不動許多愁』與『載取暮愁歸去』、『只載一船離恨向兩州』,正可互觀。『雙槳別離船,駕起一天煩惱』,不免徑露矣。」這一評論告訴我們,文思新穎,也要有個限度。正確的東西,跨越一步,就變成錯誤的了;美的東西,跨越一步,就變成丑的了。像「雙槳」兩句,又是「別離船」,又是「一天煩惱」,惟恐說得不清楚,矯揉造作,很不自然,因此反而難于被人接受。所以《文心雕龍?定勢篇》說:「密會者以意新得巧,茍異者以失體成怪。」「巧」之與「怪」,相差也不過是一步而已。
李后主《虞美人》云:「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只是以愁之多比水之多而已。秦觀《江城子》云:「便做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則愁已經物質化,變為可以放在江中,隨水流盡的東西了。李清照等又進一步把它搬上了船,于是愁竟有了重量,不但可隨水而流,并且可以用船來載。董解元《西廂記諸宮調》中的《仙呂?點絳唇纏令?尾》云:「休問離愁輕重,向個馬兒上馱也馱不動。」則把愁從船上卸下,馱在馬背上。王實甫《西廂記》雜劇《正宮?端正好?收尾》云:「遍人間煩惱填胸臆,量這些大小車兒如何載得起。」又把愁從馬背上卸下,裝在車子上。從這些小例子也可以看出文藝必須有所繼承,同時必須有所發展的基本道理來。
這首詞的整個布局也有值得注意之處。歐陽修《采桑子》云:「群芳過后西湖好,狼藉殘紅,飛絮濛濛,垂柳欄干盡日風。笙歌散盡游人去,始覺春空,垂下簾櫳,雙燕歸來細雨中。」周邦彥《望江南》云:「游妓散,獨自繞回堤。芳草懷煙迷水曲,密云銜雨暗城西,九陌未沾泥。桃李下,春晚未成蹊。墻外見花尋路轉,柳陰行馬過鶯啼,無處不凄凄。」作法相同,可以類比。譚獻《復堂詞話》批歐詞首句說:「掃處即生。」這就是這三首詞在布局上的共有特點。掃即掃除之掃,生即發生之生。從這三首的第一句看,都是在說以前一階段情景的結束,歐、李兩詞是說春光已盡,周詞是說佳人已散。在未盡、未散之時,芳菲滿眼,花艷掠目,當然有許多動人的情景可寫,可是在已盡、已散之后,還有什么可寫的呢?這樣開頭,豈不是把可以寫的東西都掃除了嗎?及至讀下去,才知道下面又發生了另外一番情景。歐詞則寫暮春時節的閑淡愁懷,周詞則寫獨步回堤直至歸去的凄涼意緒,李詞則寫由風住塵香而觸發的物是人非的深沉痛苦。而這些,才是作家所要表現的,也是最動人的部分,所以叫做「掃處即生」。這好比我們去看一個多幕劇,到得晚了一點,走進劇場時,一幕很熱鬧的戲剛剛看了一點,就拉幕了,卻不知道下面一幕內容如何,等到再看下去,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趕上了全劇中最精采的 *** 部分。任何作品所能反映的社會人生都只能是某些側面。抒情詩因為受著篇幅的限制,尤其如此。這種寫法,能夠把省略了的部分當作背景,以反襯正文,從而出人意外地加強了正文的感染力量,所以是可取的。(沈祖棻)
詩詞作品: 武陵春·春晚 詩詞作者:【 宋代 】 李清照 詩詞歸類: 【宋詞三百首】、【宋詞精選】、【初中古詩】、【婉約】、【女子】、【閨怨】、【感傷】
古詩《武陵春》賞析
武陵春
李清照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這首詞是宋高宗紹興五年(1135)作者避難浙江金華時所作。當年她是五十三歲。那時,她已處于國破家亡之中,親愛的丈夫死了,珍藏的文物大半散失了,自己也流離異鄉,無依無靠,所以詞情極其悲苦。
首句寫當前所見,本是風狂花盡,一片凄清,但卻避免了從正面描寫風之狂暴、花之狼藉,而只用“風住塵香”四字來表明這一場小小災難的后果,則狂風摧花,落紅滿地,均在其中,出筆極為蘊藉。而且在風沒有停息之時,花片紛飛,落紅如雨,雖極不堪,尚有殘花可見;風住之后,花已沾泥,人踐馬踏,化為塵土,所余痕跡,但有塵香,則春光竟一掃而空,更無所有,就更為不堪了。所以,“風住塵香”四字,不但含蓄,而且由于含蓄,反而擴大了容量,使人從中體會到更為豐富的感情。次句寫由于所見如彼,故所為如此。日色已高,頭猶未梳,雖與《鳳凰臺上憶吹簫》中“起來慵自梳頭”語意全同,但那是生離之愁,這是死別之恨,深淺自別。
三、四兩句,由含蓄而轉為縱筆直寫,點明一切悲苦,由來都是“物是人非”。而這種“物是人非”,又決不是偶然的、個別的、輕微的變化,而是一種極為廣泛的、劇烈的、帶有根本性的、重大的變化,無窮的事情、無盡的痛苦,都在其中,故以“事事休”概括。這,真是“一部十七史,從何說起”?所以正要想說,眼淚已經直流了。
前兩句,含蓄;后兩句,真率。含蓄,是由于此情無處可訴;真率,則由于雖明知無處可訴,而仍然不得不訴。故似若相反,而實則相成。
上片既極言眼前景色之不堪、心情之凄楚,所以下片便宕開,從遠處談起。這位女詞人是最喜愛游山玩水的。據周輝《清波雜志》所載,她在南京的時候,“每值天大雪,即頂笠、披蓑,循城遠覽以尋詩”。冬天都如此,春天就可想而知了。她既然有游覽的愛好,又有需要借游覽以排遣的凄楚心情,而雙溪則是金華的風景區,因此自然而然有泛舟雙溪的想法,這也就是《念奴嬌》中所說的“多少游春意”。但事實上,她的痛苦是太大了,哀愁是太深了,豈是泛舟一游所能消釋?所以在未游之前,就又已經預料到愁重舟輕,不能承載了。設想既極新穎,而又真切。下片共四句,前兩句開,一轉;后兩句合,又一轉;而以“聞說”、“也擬”、“只恐”六個虛字轉折傳神。雙溪春好,只不過是“聞說”;泛舟出游,也只不過是“也擬”,下面又忽出“只恐”,抹殺了上面的“也擬”。聽說了,也動念了,結果呢,還是一個人坐在家里發愁罷了。
王士稹《花草蒙拾》云:“‘載不動許多愁’與‘載取暮愁歸去’、‘只載一船離恨向兩州’,正可互觀。‘雙槳別離船,駕起一天煩惱’,不免徑露矣。”這一評論告訴我們,文思新穎,也要有個限度。正確的東西,跨越一步,就變成錯誤的了;美的東西,跨越一步,就變成丑的了。象“雙槳”兩句,又是“別離船”,又是“一天煩惱”,惟恐說得不清楚,矯揉造作,很不自然,因此反而難于被人接受。所以《文心雕龍·定勢篇》說:“密會者以意新得巧,茍異者以失體成怪。”“巧”之與“怪”,相差也不過是一步而已。
李后主《虞美人》云:“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只是以愁之多比水之多而已。秦觀《江城子》云:“便做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則愁已經物質化,變為可以放在江中,隨水流盡的東西了。李清照等又進一步把它搬上了船,于是愁竟有了重量,不但可隨水而流,并且可以用船來載。董解元《西廂記諸宮調》中的《仙呂·點絳唇纏令·尾》云:“休問離愁輕重,向個馬兒上馱也馱不動。”則把愁從船上卸下,馱在馬背上。王實甫《西廂記》雜劇《正宮·端正好·收尾》云:“遍人間煩惱填胸臆,量這些大小車兒如何載得起。”又把愁從馬背上卸下,裝在車子上。從這些小例子也可以看出文藝必須有所繼承,同時必須有所發展的基本道理來。
這首詞的整個布局也有值得注意之處。歐陽修《采桑子》云:“群芳過后西湖好,狼藉殘紅,飛絮蒙蒙,垂柳欄干盡日風。笙歌散盡游人去,始覺春空,垂下簾櫳,雙燕歸來細雨中。”周邦彥《望江南》云:“游妓散,獨自繞回堤。芳草懷煙迷水曲,密云銜雨暗城西,九陌未沾泥。桃李下,春晚未成蹊。墻外見花尋路轉,柳陰行馬過鶯啼,無處不凄凄。”作法相同,可以類比。譚獻《復堂詞話》批歐詞首句說:“掃處即生。”這就是這三首詞在布局上的共有特點。掃即掃除之掃,生即發生之生。從這三首的第一句看,都是在說以前一階段情景的結束,歐、李兩詞是說春光已盡,周詞是說佳人已散。在未盡、未散之時,芳菲滿眼,花艷掠目,當然有許多動人的情景可寫,可是在已盡、已散之后,還有什么可寫的呢?這樣開頭,豈不是把可以寫的東西都掃除了嗎?及至讀下去,才知道下面又發生了另外一番情景。歐詞則寫暮春時節的閑淡愁懷,周詞則寫獨步回堤直至歸去的凄涼意緒,李詞則寫由風住塵香而觸發的物是人非的深沉痛苦。而這些,才是作家所要表現的,也是最動人的部分,所以叫做“掃處即生”。這好比我們去看一個多幕劇,到得晚了一點,走進劇場時,一幕很熱鬧的戲剛剛看了一點,就拉幕了,卻不知道下面一幕內容如何,等到再看下去,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趕上了全劇中最精采的高潮部分。任何作品所能反映的社會人生都只能是某些側面。抒情詩因為受著篇幅的限制,尤其如此。這種寫法,能夠把省略了的部分當作背景,以反襯正文,從而出人意外地加強了正文的感染力量,所以是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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