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轍快哉亭記多少字 蘇轍的散文黃州快哉亭記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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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州快哉亭記》原文+翻譯
原文:
江出西陵,始得平地,其流奔放肆大。南合沅、湘,北合漢沔,其勢益張。至于赤壁之下,波流浸灌,與海相若。清河張君夢得謫居齊安,即其廬之西南為亭,以覽觀江流之勝,而余兄子瞻名之曰“快哉”。
蓋亭之所見,南北百里,東西一舍。濤瀾洶涌,風云開闔。晝則舟楫出沒于其前,夜則魚龍悲嘯于其下。變化倏忽,動心駭目,不可久視。今乃得玩之幾席之上,舉目而足。西望武昌諸山,岡陵起伏,草木行列,煙消日出。漁夫樵父之舍,皆可指數。
此其所以為“快哉”者也。至于長洲之濱,故城之墟。曹孟德、孫仲謀之所睥睨,周瑜、陸遜之所騁騖。其流風遺跡,亦足以稱快世俗。
昔楚襄王從宋玉、景差于蘭臺之宮,有風颯然至者,王披襟當之,曰:“快哉此風!寡人所與庶人共者耶?”宋玉曰:“此獨大王之雄風耳,庶人安得共之!”
玉之言蓋有諷焉。夫風無雌雄之異,而人有遇,不遇之變;楚王之所以為樂,與庶人之所以為憂,此則人之變也,而風何與焉?士生于世,使其中不自得,將何往而非病?使其中坦然,不以物傷性,將何適而非快?今張君不以謫為患,竊會計之余功,而自放山水之間,此其中宜有以過人者。
將蓬戶甕牖無所不快;而況乎濯長江之清流,揖西山之白云,窮耳目之勝以自適也哉!不然,連山絕壑,長林古木,振之以清風,照之以明月,此皆騷人思士之所以悲傷憔悴而不能勝者,烏睹其為快也哉!?元豐六年十一月朔日,趙郡蘇轍記。
譯文:
長江流出西陵峽,才進入平地,水勢奔騰闊大。從南邊與沅水、湘水匯聚,向北邊與漢水匯聚,水勢顯得更加盛大。流到赤壁之下,江波水流水勢浩大,如同大海一樣。清河張夢得,被貶官后居住在齊安,于是他在房舍的西南方修建了一座亭子,用來觀賞長江的美景。我的哥哥子瞻給這座亭子起名叫“快哉亭”。
在亭子里能看到長江南北上百里、東西三十里。波濤洶涌,風云變化不定。在白天,船只在亭前來往出沒;在夜間,魚龍在亭下的江水中悲聲長嘯。景物變化很快,猶言驚心動魄,不能長久地欣賞。能夠在幾案旁邊欣賞這些景色,抬起眼來就足夠看了。
向西眺望武昌的群山,山脈蜿蜒起伏,草木成行成列,煙消云散,陽光普照,捕魚、打柴的村民的房舍,都可以一一指點。這就是把亭子稱為“快哉”的原因。到了長江岸邊古城的廢墟,是曹操、孫權傲視群雄的地方,是周瑜、陸遜馳騁戰場的地方,那些流傳下來的風范和事跡,也足夠讓世俗之人稱快。
從前,楚襄王讓宋玉、景差跟隨著游蘭臺宮。一陣風吹來,颯颯作響,楚王敞開衣襟,迎著風,說:“這風多么暢快啊!這是我和百姓所共有的吧。”宋玉說:“這只是大王的雄風罷了,百姓怎么能和您共同享受它呢?”
宋玉的話在這兒大概有諷諫的意味吧。風并沒有雄雌的區別,而人有生得逢時,生不逢時的不同。楚王感到快樂的原因,而百姓感到憂愁的原因,正是由于人們的境遇不同,跟風又有什么關系呢?讀書人生活在世上,假使心中不坦然,那么,到哪里沒有憂愁?假使胸懷坦蕩,不因為外物而傷害天性(本性),那么,在什么地方會不感到快樂呢?
讀書人生活在世上,如果他的內心不能自得其樂,那么,他到什么地方去會不憂愁呢?如果他心情開朗,不因為環境的影響而傷害自己的情緒,那么,他到什么地方去會不整天愉快呢?
張夢得不把被貶官而作為憂愁,利用征收錢谷的公事之余,在大自然中釋放自己的身心,這是他心中應該有超過常人的地方。即使是用蓬草編門,以破瓦罐做窗,都沒有覺得不快樂,更何況在清澈的長江中洗滌,面對著西山的白云,盡享耳目的美景來自求安適呢?
如果不是這樣,連綿的峰巒,深陡的溝壑,遼闊的森林,參天的古木,清風拂搖,明月高照,這些都是傷感失意的文人士大夫感到悲傷憔悴而不能忍受的景色,哪里看得出這是暢快的呢!元豐六年十一月初一,趙郡蘇轍記。
《黃州快哉亭記》是宋代文學家蘇轍創作的一篇散文,這篇記敘文,緊緊圍繞“快哉”二字來作文章,也是就建亭者的用意,來加以發揮的。
全文賞析:
文章開篇以敘事兼描述之筆,寫出了江水的浩瀚雄偉。題目是《黃州快哉亭記》,而文章卻劈頭出一“江”字,這與題面有何關涉,快哉亭建在黃州,而黃州瀕臨大江;那么,為要寫亭,先寫其江,由大江而引出亭來,這樣開頭,自然穩妥。此其一。
其二,建亭的目的。在于覽觀江流勝景,既然如此,文章自然要從江水寫起,用重筆寫出江水的壯觀。倘非如此,“覽勝”一事,便無從可言,那么,快哉亭的建筑也就失去了意義。
其三,文章先出一“江”字,接著運用鋪陳的手法,不借筆墨,一連數語,始言其流“奔放肆大”,繼曰其勢“益張”,末道“波流浸灌,與海淚若”:凡作三層,寫出水勢的三變,而且愈變愈大。
這樣寫,一是為后文蓄勢,欲使其精神倍出;二是為快哉亭描繪出一個闊大雄偉的背景,以使得小巧玲瓏的亭臺與雄渾壯關的長江成一鮮明的對照,收到相映成趣的藝術效果,文章開篇,頓覺其氣勢奔放。
接下去文章以敘事入題,首提建事之人——“清河張君夢得”,次敘建亭背景——“滴居齊安”,再述亭之修建及其所在——“即其廬之西南為亭”,再言建亭目的——“以覽觀江流之勝”,后點為事命名之人——“余兄子瞻”,末出亭名——“快哉”。
事名最后點出,可謂“千呼萬喚始出來”。這樣寫,在內容上起到了強調、突出的作用。在結構上,為了能使其與下文銜接緊密。作者敘事簡練,層次井然。“滴居”二字為后文伏筆,更是章法上的嚴謹之處。
蘇轍《黃州快哉亭記》原文及翻譯賞析
黃州快哉亭記原文:
江出西陵,始得平地,其流奔放肆大。南合沅、湘 ,北合漢沔,其勢益張。至于赤壁之下,波流浸灌,與海相若。清河張君夢得謫居齊安,即其廬之西南為亭,以覽觀江流之勝,而余兄子瞻名之曰「快哉」。
蓋亭之所見,南北百里,東西一舍。濤瀾洶涌,風云開闔。晝則舟楫出沒于其前,夜則魚龍悲嘯于其下。變化倏忽,動心駭目,不可久視。今乃得玩之幾席之上,舉目而足。西望武昌諸山,岡陵起伏,草木行列,煙消日出。漁夫樵父之舍,皆可指數。此其所以為「快哉」者也。至于長洲之濱,故城之墟。曹孟德、孫仲謀之所睥睨,周瑜、陸遜之所騁騖。其流風遺跡,亦足以稱快世俗。
昔楚襄王從宋玉、景差于蘭臺之宮,有風颯然至者,王披襟當之,曰:「快哉此風!寡人所與庶人共者耶?」宋玉曰:「此獨大王之雄風耳,庶人安得共之!」玉之言蓋有諷焉。夫風無雌雄之異,而人有遇,不遇之變;楚王之所以為樂,與庶人之所以為憂,此則人之變也,而風何與焉?士生于世,使其中不自得,將何往而非病?使其中坦然,不以物傷性,將何適而非快?今張君不以謫為患,竊會計之余功,而自放山水之間,此其中宜有以過人者。將蓬戶甕牖無所不快;而況乎濯長江之清流,揖西山之白云 ,窮耳目之勝以自適也哉!不然,連山絕壑,長林古木,振之以清風,照之以明月,此皆騷人思士之所以悲傷憔悴而不能勝者,烏睹其為快也哉!
元豐六年十一月朔日,趙郡蘇轍記。
黃州快哉亭記翻譯及注釋
翻譯 長江出了西陵峽,才進入平地,水勢奔騰浩蕩。南邊與沅水、湘水合流,北邊與漢水匯聚,水勢顯得更加壯闊。流到赤壁之下,波浪滾滾,如同大海一樣。清河張夢得,被貶官后居住在齊安,于是他在房舍的西南方修建了一座亭子,用來觀賞長江的勝景。我的哥哥子瞻給這座亭子起名叫「快哉亭」。在亭子里能看到長江南北上百里、東西三十里。波濤洶涌,風云變化不定。在白天,船只在亭前來往出沒;在夜間,魚龍在亭下的江水中悲聲長嘯。景物變化很快,令人驚心駭目,不能長久地欣賞。能夠在幾案旁邊欣賞這些景色,抬起眼來就足夠看了。向西眺望武昌的群山,(只見)山脈蜿蜒起伏,草木成行成列,煙消云散,陽光普照,捕魚、打柴的村民的房舍,都可以一一數清。這就是把亭子稱為「快哉」的原因。到了長江岸邊古城的廢墟,是曹操、孫權傲視群雄的地方,是周瑜、陸遜馳騁戰場的地方,那些流傳下來的風范和事跡,也足夠讓世俗之人稱快。從前,楚襄王讓宋玉、景差跟隨著游蘭臺宮。一陣風吹來,颯颯作響,楚王敞開衣襟,迎著風,說:「這風多么暢快啊!這是我和百姓所共有的吧。」宋玉說:「這只是大王的雄風罷了,百姓怎么能和您共同享受它呢?」宋玉的話在這兒大概有諷喻的意味吧。風并沒有雄雌的區別,而人有生得逢時,生不逢時的不同。楚王感到快樂的原因,而百姓感到憂愁的原因,正是由于人們的境遇不同,跟風又有什么關系呢?讀書人生活在世上,假使心中不坦然,那么,到哪里沒有憂愁?假使胸懷坦蕩,不因為外物而傷害天性(本性),那么,在什么地方會不感到快樂呢?(讀書人生活在世上,如果他的內心不能自得其樂,那么,他到什么地方去會不憂愁呢?如果他心情開朗,不因為環境的影響而傷害自己的情緒,那么,他到什么地方去會不整天愉快呢?)張夢得不把被貶官而作為憂愁,利用征收錢谷的公事之余,在大自然中釋放自己的身心,這是他心中應該有超過常人的地方。即使是用蓬草編門,以破瓦罐做窗,都沒有覺得不快樂,更何況在清澈的長江中洗滌,面對著西山的白云,盡享耳目的美景來自求安適呢?如果不是這樣,連綿的峰巒,深陡的溝壑,遼闊的森林,參天的古木,清風拂搖,明月高照,這些都是傷感失意的文人士大夫感到悲傷憔悴而不能忍受的景色,哪里看得出這是暢快的呢!元豐六年十一月初一,趙郡蘇轍記。
注釋 【江出西陵】江,長江。出,流出。西陵,西陵峽,又名夷陵峽,長江三峽之一,在湖北宜昌西北。【始】才【奔放肆大】奔放,水勢疾迅。肆大,水流闊大。肆,極,甚。【南合沅、湘,北合漢沔(miǎn)】沅,沅水(也稱沅江)。湘,湘江。兩水都在長江南岸,流入洞庭湖,注入長江。漢沔,就是漢水。漢水源出陜西寧羌,初名漾水,東流經沔縣南,稱沔水,又東經褒城,納褒水,始稱漢水。漢水在長江北岸。【益張】更加盛大。張,大。【赤壁】赤鼻磯,現湖北黃岡城外,蘇轍誤以為周瑜破曹操處。【浸(jin)灌】浸,灌,意思都是「注」。此處指水勢浩大。【清河張君夢得謫居齊安】清河,縣名,現河北清河。張君夢得,張夢得,字懷民,蘇軾友人。齊安, 宋代 黃岡為黃州齊按郡,因稱。謫,貶官。居,居住。【即】就著,依著。【勝】勝景,美景。【亭之所見】在亭上能夠看到的(范圍)。所見,所看到的景象。【一舍(she)】三十里。古代行軍每天走三十里宿營,叫做「一舍」。【風云開闔(he)】風云變化。意思是風云有時出現,有時消失。開,開啟。闔,閉合。【倏忽】頃刻之間,一瞬間,指時間短。【動心駭目】猶言「驚心動魄」。這是指景色變化萬端,能使見者心驚,并不是說景色可怕。這里動和駭是使動用法。解釋為:使……驚動,使……驚駭【不可久視】這是說,以前沒有亭子,無休息之地,不能長久地欣賞。【今乃得玩之幾席之上】可以在亭中的幾旁席上賞玩這些景色。幾,小桌,茶幾。【舉目而足】抬起眼來就可以看個夠。【草木行列】草木成行成列非常茂盛,形容草木繁榮。【指數】名詞作狀語,用手指清點。【長洲】江中長條形的沙洲或江岸。【故城之墟】舊日城郭的遺址。故城,指隋朝以前的黃州城( 唐朝 把縣城遷移了)。墟,舊有的建筑物已被毀平而尚留有遺跡的空地。【曹孟德、孫仲謀之所睥睨】曹操(字孟德)、孫權(字仲謀)所傲視的地方。睥睨,斜視的樣子,引申為傲視。赤壁之戰時,曹操、孫權都有氣吞對方的氣概。【周瑜、陸遜之所騁騖(chěngwu)】周瑜、陸遜均為三國時東吳的重要將領。周瑜、陸遜活躍的地方。周瑜曾破曹操于赤壁,陸遜曾襲關羽于荊州,敗劉備于夷陵,破魏將曹休于皖城。騁騖,猶言「馳馬」,形容他們馳騁疆場。【稱快世俗】使世俗之人稱快。稱快為使動用法,使……稱快。【楚襄王從宋玉、景差于蘭臺之宮】宋玉有《風賦》,諷楚襄王之驕奢。楚襄王,即楚頃襄王,名橫,楚懷王之子。宋玉、景差都是楚襄王之侍臣。蘭臺宮,遺址在湖北鐘祥東。從,使……從。【快哉此風】特殊句式,主謂倒裝,應為「此風快哉」,解釋為這風多么讓人感到暢快啊!【披】敞開【當】迎接【蓋有諷焉】大概有諷諫的意味在里頭。諷,諷喻。宋玉作《風賦》,諷楚襄王之驕奢。焉,兼詞 于之,在那里。【人有遇不遇之變】人有遇時和不遇時的不同時候。遇,指機遇好,被重用。【與(yu)】參與,引申為有何關系。【使其中不自得】使,假使。中,內心,心中。自得,自己感到舒適、自在。【病】憂愁,怨恨。【以物傷性】因外物(指環境)而影響天性(本性)。【適】往,去。【患】憂愁。【竊會(kuai)計之余功】竊,偷得,這里即「利用」之意。會計,指征收錢谷、管理財務行政等事務。余功,公事之余。【自放】自適,放情。放,縱。【此其中宜有以過人者】其,代詞,指心胸。【蓬戶甕牖】蓬戶,用蓬草編門。甕牖,用破甕做窗。蓬、甕,名詞作狀語。【濯】洗滌。【揖】拱手行禮。這里的意思是面對(西山白云)。【自適】自求安適。適,閑適。【此皆騷人思士之所以悲傷憔悴而不能勝者】此,指「連山絕壑,長林古木」等快哉亭上所見景物。騷人思士,指心中有憂思的人。勝,承受,禁(jīn)得起。【烏睹其為快也哉】哪里看得出這是暢快的呢!烏……哉,哪里……呢。烏,哪里。【趙郡】蘇轍先世為趙郡欒城(今河北趙縣)人【朔】夏歷每月初一。【望】每月月圓時,即十五。【既望】夏歷每月十六【晦】夏歷每月最后一天。
黃州快哉亭記文言常識
古今異義 1竊會計之余功(古義:征收錢糧等公務;今義:財務工作人員)2將何往而非病(古義:心情悲傷;今義:疾病)3使其中坦然,不以物傷性(古義:心情舒暢;今義:心里平靜,無顧慮)4 使其中坦然,不以物傷性(古義:他的心中;今義:在中間)
詞類活用 1南合沅、湘,北合漢沔 (南, 名詞作狀語,在南; 北,名詞作狀語,在北)2 而余兄子瞻名之曰「快哉」(名,名詞作動詞,取名。)3晝則舟楫出沒于其前 (晝,名詞作狀語,在白天。)4 夜則魚龍悲嘯于其下(夜,名詞作狀語,在晚上。)5 動心駭目(動,駭,使動用法,使……動,使……駭。)6 西望武昌諸山(西,名詞作狀語,向西。)7 草木行列(行列,名詞作動詞,排成行列。)8亦足以稱快世俗(稱快,使動用法,使……稱快)9昔楚襄王從宋玉、景差于蘭臺之宮(從,使動用法,使……從)十 將蓬戶甕牖(蓬,甕,名詞作動詞,用蓬草編,用破甕做。)⑾窮耳目之勝以自適也哉!(窮,使動用法,使……窮盡)⑿皆可指數 (指,名詞作狀語,用手去指。)(13)窮耳目之勝以自適也哉(自適,使動,使自己安適)
特殊句式 1判斷句1此獨大王之雄風耳2此其所以為快哉者也3此則人之變也4此皆騷人思士之所以悲傷憔悴而不能勝者2省略句1竊會計之余功而自放山水之間(「自放」后省略介詞「于」)2亦足以稱快世俗(「稱快」后省略介詞「于」)3 今乃得玩之幾席之上(「玩之」后省略介詞「于」)4舉目而足(「足」后省謂語「賞」)5江出西陵(「出」后省略介詞「于」)3介詞結構后置1振之以清風,照之以明月(正常語序為「以清風振之,以明月照之」)2晝則舟楫出沒于其前,夜則魚龍悲嘯于其下。(介詞結構后置句)4被動句1清河張君夢得謫居齊安。(被動句。謫,被貶官。)5主謂倒置句1快哉此風!6賓語前置句1而風何與焉?(「何」是動詞「與」的賓語。)2將何往而非病?(「何」是動詞「往」的賓語。)3 將何適而非快?(「何」是動詞「適」的賓語。)4竊會計之余功而自放山水之間。(「自」是動詞「放」的賓語。)5楚王之所以為樂(「之所以」是動詞「為樂」的賓語)7定語后置1有風颯然至者。(有颯然至者風)
固定句式 1烏睹其為快也哉!(「烏……哉」有「哪里……呢」的意思。)
一詞多義 1以覽觀江流之勝(美景)此皆騷人思士之所以悲傷憔悴而不能自勝者(承受)2蓋亭之所見(句首語氣詞)玉之言蓋有諷焉(大概)3將何適而非快(往,去)窮耳目之勝以自適也哉(閑適)4此則人之變也,而風何與焉?(參與,引申為有何關系)與庶人之所以為憂(和)5不以物傷性(因為)此其中宜有以過人者(「有以」固定結構,有用來……辦法、地方)振之以清風,照之以明月(用)
黃州快哉亭記創作背景
元豐二年(1079),蘇軾因「烏臺詩案」被貶黃州。蘇轍上書營救蘇軾,因而獲罪被貶為監筠州(今江西高安)鹽酒稅。元豐六年,與蘇軾同謫居黃州的張夢得,為覽觀江流,在住所西南建造了一座亭子,蘇軾替它取名為「快哉亭」,還寫了一首以快哉亭為題材的詞——《水調歌頭·黃州快哉亭贈張偓佺》,蘇轍則為它作記以志紀念。黃州,今湖北黃岡,宋名齊安。
黃州快哉亭記賞析
蘇轍(1039-1112),字子由,漢族,眉州眉山(今屬四川)人。嘉佑二年(1057)與其兄蘇軾同登進士。自號穎濱遺老。卒,謚文定。唐宋八大家之一,與父洵、兄軾齊名,合稱三蘇。
蘇轍的散文《黃州快哉亭記》,因其高超的藝術技巧,歷來被人推崇備至,公認是一篇寫景、敘事、抒情、議論緊密結合并融為一體的好文章。最能體現蘇轍為文紆徐(從容緩慢)條暢(通暢而有條理)、汪洋(氣度寬宏)澹泊(不追求名利)的風格,就同他的為人一樣。這篇文章由寫景敘事入手,而后轉入議論。條理清晰,結構嚴謹,過渡自然,不露痕跡。寫景,能曲肖其景,但又不實不死,做到情景俱出,境界深遠,讓人產生豐富的聯想;敘事,能于簡要之中插入閑情,磊落跌宕,分外遠致。這篇文章最杰出的地方,還在于它的議論。文章就同樣的「風」,因帝王、庶人生活、思想之不同而感覺殊異的事實,得出「使其中不自得,將何往而非病?使其中坦然,不以物傷性,將何適而非快」的結論。立論正確,論證有力,結論無可辯駁,令人信服。「論如析薪,貴能破理」。(梁·劉勰《文心雕龍·論說》)要能破理,立論首先要正確,要「貴是而不務華」。(漢·王充《論衡·自紀》)《黃州快哉亭記》以人對外物的感受是千差萬別、因人而異的事實立論,這無疑是正確的。立論「貴是」,就要貴在正確揭示事物的本質。要能破理,在論證過程中還應做到,所「考引事實」必須「不使差忒」。(宋·洪邁《容齋隨筆》)蘇轍在文章中征引楚襄王蘭臺披襟當風故事,作為論證的例子,故事的出處在宋玉的《風賦》(見·梁·蕭統《昭明文選》),確鑿無誤,足可傳信。最難能的是,這篇文章的議論始終帶著情韻,故雖有一股憤懣不平之氣貫注其間,卻不顯出傖父面目。「風無雄雌之異……而風何與焉?」「連山絕壑……烏睹其為快也哉!」等等議論就是。這些議論都近乎于言情,近乎于繪景,顯得情韻十足,無絲毫議論常有的逼人氣勢。唯其如此,文章紆徐條暢,汪洋澹泊的總體風格,也就不致因這些議論而遭受貶斥。
本文通過記敘取名為「快哉亭」的原因,借題發揮,勸慰在謫居生活的張夢得和蘇軾,「使其中坦然,不以物傷性,將何適而非快?」當時蘇轍也在貶中,寫作此文,亦有 *** 之意。
全文分三段。第一段從長江水勢落筆,寫登臨亭子能覽觀江流之勝,暗寓快哉之意。第二段揭出命名的緣由:一是從俯瞰、晝觀、夜間、近睹、遠眺諸角度,極言觀賞亭子周圍的山川勝景,足以令人稱陜。第三段直議「快哉」:先引《風賦》中的有關文字,點「快哉」的出典,然后就楚王之樂、庶民之憂,聯想到「士生于世」的兩種不同處世態度,肯定張夢得不以物傷性,自放于山水之間的那種「何適而非快」的樂觀倔強的情懷。最后從反面收結,進一步襯托出張夢得曠達胸襟的可貴。
全文結構嚴謹,緊扣「快哉」著筆,一篇之中「快」字凡七見,既做足了題目,又把不以謫居為患,在逆境中自勉之意發揮得淋漓盡致。文勢宏放,筆致委曲明暢,能體現蘇轍散文風格。《古文觀止》評:「讀之令人心胸曠達,寵辱俱忘。」這種評價,決非虛言。
作者在本文中暢言「快哉」二字,不僅因為快哉亭所處地理位置的景象使人心曠神怡,而且因為宦途失意之人如果「不以物傷性」,則無論處于什么環境,都能「自放山水之間」而獨得其快。文章清新開闊,氣勢奔逸,將寫景、敘事、抒情、議論熔于一爐,借用典故并加以發揮,把快意之情寫得淋漓盡致。
黃州快哉亭記簡析
本文的文體是「記」。本文特點是因亭景而生意,借亭名而發論,結構嚴謹,條理清晰。文章在開頭交代快哉亭的地理位置、命名由來、并為后文安排伏筆之后,在第二段著力描寫快哉亭附近的足以令人快意的景物。在寫景時,或就目之所見,或就思之所及,融時空于一體,變化多端,開闔自如。在第三段就「快哉」二字的來歷發表議論,說明人生之快,既不在身邊景物的優劣,也不在遇與不遇的不同,得出了「士生于世,使其中不自得,將何往而非病?使其中坦然,不以物傷性,將何適而非快」的結論,既贊揚了張夢得,也抒發了自己不以貶謫為懷、隨遇而安的思想感情,使一篇寫景文章有了更深刻的意義。文章委婉曲致,一波三折,充分體現了作者「汪洋澹泊,一唱三嘆」的文章風格。
宋神宗元豐年間(1078—1085),張夢得、蘇軾都被貶至黃州。張夢得在寓所西南筑亭,蘇軾命名為「快哉亭」,蘇轍作《黃州快哉亭記》。當時蘇轍因反對王安石新法,被貶至筠州(今江西高安縣)監巡鹽酒稅,政治上也是很不得意。但他不以貶謫為懷,惟適自安。這篇文章就表現了這種心情。
詩詞作品: 黃州快哉亭記 詩詞作者:【 宋代 】 蘇轍 詩詞歸類: 【古文觀止】、【敘事】、【寫景】、【抒情】、【議論】、【散文】
《黃州快哉亭記》原文及翻譯
《黃州快哉亭記》是宋代文學家蘇轍創作的一篇散文。這篇記敘文,緊緊圍繞“快哉”二字來作文章,也是就建亭者的用意,來加以發揮的。下面是我為大家帶來的《黃州快哉亭記》原文及翻譯,歡迎閱讀。
《黃州快哉亭記》
作者: 蘇轍
江出西陵,始得平地,其流奔放肆大。南合沅、湘,北合漢沔,其勢益張。至于赤壁之下,波流浸灌,與海相若。清河張君夢得謫居齊安,即其廬之西南為亭,以覽觀江流之勝,而余兄子瞻名之曰“快哉”。
蓋亭之所見,南北百里,東西一舍。濤瀾洶涌,風云開闔。晝則舟楫出沒于其前,夜則魚龍悲嘯于其下。變化倏忽,動心駭目,不可久視。今乃得玩之幾席之上,舉目而足。西望武昌諸山,岡陵起伏,草木行列,煙消日出,漁夫樵父之舍,皆可指數:此其所以為快哉者也。至于長洲之濱,故城之墟,曹孟德、孫仲謀之所睥睨,周瑜、陸遜之所騁騖,其流風遺跡,亦足以稱快世俗。
昔楚襄王從宋玉、景差于蘭臺之宮,有風颯然至者,王披襟當之,曰:“快哉此風!寡人所與庶人共者耶?”宋玉曰:“此獨大王之雄風耳,庶人安得共之!”玉之言蓋有諷焉。夫風無雌雄之異,而人有遇不遇之變;楚王之所以為樂,與庶人之所以為憂,此則人之變也,而風何與焉?士生于世,使其中不自得,將何往而非病?使其中坦然,不以物傷性,將何適而非快?今張君不以謫為患,竊會計之余功,而自放山水之間,此其中宜有以過人者。將蓬戶甕牖,無所不快;而況乎濯長江之清流,揖西山之白云,窮耳目之勝以自適也哉!不然,連山絕壑,長林古木,振之以清風,照之以明月,此皆騷人思士之所以悲傷憔悴而不能勝者,烏睹其為快也哉!
元豐六年十一月朔日,趙郡蘇轍記。
[粗體文字下面有“詞語辨音”]
(本文現已被編入高中語文教材)
注音
沅(yuán)沔(miǎn)子瞻(zhān)東西一舍(shè)風開云闔(hé)舟楫(jí)變化倏(shū)忽草木行(háng)列皆可指數(shǔ)睥(pì)睨(nì)騁(chěng)騖(wù)颯(sà)然而風何與(yù)焉會(kuài)計蓬戶甕(wèng)牖(yǒu)濯(zhuó)長江之清流,揖(yī)西山之白云
之所以悲傷憔悴而不能勝(shēng)者
【注釋】
【江出西陵】江,長江。出,流出。西陵,西陵峽,又名夷陵峽,長江三峽之一,在湖北宜昌西北。
【始】才
【奔放肆大】奔放,水勢疾迅。肆大,水流闊大。肆,極,甚。
【南合沅、湘,北合漢沔(miǎn)】沅,沅水(也稱沅江)。湘,湘江。兩水都在長江南岸,流入洞庭湖,注入長江。漢沔,就是漢水。漢水源出陜西寧羌,初名漾水,東流經沔縣南,稱沔水,又東經褒城,納褒水,始稱漢水。漢水在長江北岸。
【益張】更加盛大。張,大。
【赤壁】赤鼻磯,在現在湖北黃岡城外,蘇轍誤以為周瑜破曹操處。
【浸(jìn)灌】浸,灌,意思都是“注”。此處指水勢浩大。
【清河張君夢得謫居齊安】清河,縣名,現在河北清河。張君夢得,張夢得,字懷民,蘇軾友人。齊安,宋代黃岡為黃州齊按郡,因稱。謫,貶官。居,居住。
【即】就著,依著。
【勝】勝景,美景。
【亭之所見】在亭上能夠看到的(范圍)。所見,所看到的景象。
【一舍(shè)】三十里。古代行軍每天走三十里宿營,叫做“一舍”。
【風云開闔(hé)】風云變化。意思是風云有時出現,有時消失。開,開啟。闔,閉合。
【倏忽】頃刻之間,一瞬間,指時間短。
【動心駭目】猶言“驚心動魄”。這是指景色變化萬端,能使見者心驚,并不是說景色可怕。這里動和駭是使動用法。解釋為:使……驚動,使……驚駭
【不可久視】這是說,以前沒有亭子,無休息之地,不能長久地欣賞。
【今乃得玩之幾席之上】現在卻可以在亭中的幾旁席上賞玩這些景色。幾,小桌,茶幾。
【舉目而足】抬起眼來就可以看個夠。
【草木行列】草木成行成列,形容草木繁榮。
【指數】一一指點。
【長洲】江中長條形的沙洲或江岸。
【故城之墟】舊日城郭的遺址。故城,指隋朝以前的黃州城(唐朝把縣城遷移了)。墟,舊有的建筑物已被毀平而尚留有遺跡的空地。
【曹孟德、孫仲謀之所睥睨】曹操(字孟德)、孫權(字仲謀)所傲視的地方。睥睨,斜視的樣子,引申為傲視。赤壁之戰時,曹操、孫權都有氣吞對方的氣概。
【周瑜、陸遜之所騁騖(chěngwù)】周瑜、陸遜均為三國時東吳的重要將領。周瑜、陸遜活躍的地方。周瑜曾破曹操于赤壁,陸遜曾襲關羽于荊州,敗劉備于夷陵,破魏將曹休于皖城。騁騖,猶言“馳馬”,形容他們馳騁疆場。
【稱快世俗】使世俗之人稱快。稱快為使動用法,使……稱快。
【楚襄王從宋玉、景差于蘭臺之宮】宋玉有《風賦》,諷楚襄王之驕奢。楚襄王,即楚頃襄王,名橫,楚懷王之子。宋玉、景差都是楚襄王之侍臣。蘭臺宮,遺址在現在湖北鐘祥東。從,使……從。
【快哉此風】特殊句式,主謂倒裝,應為“此風快哉”,解釋為這風多么讓人感到暢快啊!
【當】迎接
【蓋有諷焉】大概有諷諫的意味在里頭。諷,諷喻。宋玉作《風賦》,諷楚襄王之驕奢。焉,兼詞于之,在那里。
【人有遇不遇之變】人有遇時和不遇時的不同時候。遇,指機遇好,被重用。
【與(yù)】參與,引申為有何關系。
【使其中不自得】使,假使。中,內心,心中。自得,自己感到舒適、自在。
【病】憂愁,怨恨。
【以物傷性】因外物(指環境)而傷害天性(本性)。
【適】往,去。
【患】憂愁。
【竊會(kuài)計之余功】竊,偷得,這里即“利用”之意。會計,指征收錢谷、管理財務行政等事務。余功,公事之余。
【自放】自適,放情。放,縱。
【蓬戶甕牖】蓬戶,用蓬草編門。甕牖,用破甕做窗。蓬、甕,名詞作動詞。
【濯】洗滌。
【揖】拱手行禮。這里的意思是面對(西山白云)。
【自適】自求安適。適,閑適。
【此皆騷人思士之所以悲傷憔悴而不能勝者】此,指“連山絕壑,長林古木”等快哉亭上所見景物。騷人思士,指心中有憂思的人。勝,承受,禁(jīn)得起。
【烏睹其為快也哉】哪里看得出這是暢快的呢!烏……哉,哪里……呢。烏,哪里。
【趙郡】蘇轍先世為趙郡欒城(今河北趙縣)人
【朔】夏歷每月初一。
【望】每月月圓時,即十五。
【晦】夏歷每月最后一天。
【譯文】
長江出了西陵峽,才進入平地,水勢奔騰浩蕩。南邊與沅水、湘水合流,北邊與漢水匯聚,水勢顯得更加壯闊。流到赤壁之下,波浪滾滾,就像是無際的海洋。清河張夢得,貶官后居住在齊安,他在房舍的西南方修建了一座亭子,用來觀賞長江的勝景。我的哥哥子瞻給這座亭子起名叫“快哉亭”。
在亭子里能看到長江南北上百里、東西三十里。波濤洶涌,風云時而出現,時而消失。在白天,船只在亭前往來如梭;在夜間,水中生物在亭下的江水中悲聲長嘯。景物變化萬端,驚心動魄,不能長久地欣賞。現在我能在小桌旁邊的座位上欣賞這些景色,抬起眼來就足夠看了。向西眺望武昌的群山,(只見)山脈蜿蜒起伏,草木成行成列,煙消云散,陽光普照,捕魚、打柴的村民的房舍,都可以一一數清。這就是把亭子稱為“快哉”的原因。至于長江岸邊古城的廢墟,是曹操、孫權傲視群雄的地方,是周瑜、陸遜馳騁戰場的地方,那些流傳下來的風范和事跡,也足夠讓世俗之人稱快。
從前,楚襄王讓宋玉、景差跟隨著游蘭臺宮。一陣風吹來,颯颯作響,楚王敞開衣襟,迎著風,說:“這風多么使人快樂啊!這是我和百姓所共有的吧。”宋玉說:“這只是大王的雄風,百姓怎么能和你共同享受它呢?”宋玉的話在這兒大概有諷喻的意味吧。風并沒有雄雌的區別,而人有生得逢時,生不逢時的不同。楚王感到快樂的原因,而百姓感到憂愁的原因,正是由于人們的境遇不同,跟風又有什么關系呢?讀書人生活在世上,假使心中不坦然,那么,到哪里沒有憂愁?假使胸懷坦蕩,不因為外物而傷害天性(本性),那么,在什么地方會不感到快樂呢?(讀書人生活在世上,如果他的內心不能自得其樂,那么,他到什么地方去會不憂愁呢?如果他心情開朗,不因為環境的影響而傷害自己的情緒,那么,他到什么地方去會不整天愉快呢?)
現在,張夢得不因為被貶官而感到憂愁,利用征收錢谷的公事之余,在大自然中釋放自己的身心,這是他心中應該有超過常人的地方。即使是用蓬草編門,以破瓦罐做窗,都沒有覺得不快樂,更何況在清澈的長江中洗滌,面對著西山的白云,盡享耳目的美景來自求安適呢?如果不是這樣,連綿的峰巒,深陡的溝壑,遼闊的森林,參天的古木,清風拂搖,明月高照,這些都會成為詩人游子感到悲傷憔悴而不能忍受的原因,哪里看得出這是暢快的呢!
元豐六年十一月初一,趙郡蘇轍記。
【賞析】
蘇轍(1039-1112),字子由,漢族,眉州眉山(今屬四川)人。嘉佑二年(1057)與其兄蘇軾同登進士科。神宗朝,為制置三司條例司屬官。因反對王安石變法,出為河南推官。哲宗時,召為秘書省校書郎。元佑元年為右司諫,歷官御史中丞、尚書右丞、門下侍郎因事忤哲宗及元豐諸臣,出知汝州、再謫雷州安置,移循州。徽宗立,徙永州、岳州復太中大夫,又降居許州,致仕。自號潁濱遺老。卒,謚文定。唐宋八大家之一,與父洵、兄軾齊名,合稱三蘇。
蘇轍的散文《黃州快哉亭記》,因其高超的藝術技巧,歷來被人推崇備至,公認是一篇寫景、敘事、抒情、議論緊密結合并融為一體的好文章。最能體現蘇轍為文紆徐(從容緩慢)條暢(通暢而有條理)、汪洋(氣度寬宏)澹泊(不追求名利)的風格,就同他的.為人一樣。這篇文章由寫景敘事入手,而后轉入議論。條理清晰,結構嚴謹,過渡自然,不露痕跡。寫景,能曲肖其景,但又不實不死,做到情景俱出,境界深遠,讓人產生豐富的聯想;敘事,能于簡要之中插入閑情,磊落跌宕,分外遠致。這篇文章最杰出的地方,還在于它的議論。文章就同樣的“風”,因帝王、庶人生活、思想之不同而感覺殊異的事實,得出“使其中不自得,將何往而非病?使其中坦然,不以物傷性,將何適而非快”的結論。立論正確,論證有力,結論無可辯駁,令人信服。“論如析薪,貴能破理”。(梁·劉勰《文心雕龍·論說》)要能破理,立論首先要正確,要“貴是而不務華”。(漢·王充《論衡·自紀》)《黃州快哉亭記》以人對外物的感受是千差萬別、因人而異的事實立論,這無疑是正確的。立論“貴是”,就要貴在正確揭示事物的本質。要能破理,在論證過程中還應做到,所“考引事實”必須“不使差忒”。(宋·洪邁《容齋隨筆》)蘇轍在文章中征引楚襄王蘭臺披襟當風故事,作為論證的例子,故事的出處在宋玉的《風賦》(見·梁·蕭統《昭明文選》),確鑿無誤,足可傳信。最難能的是,這篇文章的議論始終帶著情韻,故雖有一股憤懣不平之氣貫注其間,卻不顯出傖父面目。“風無雄雌之異……而風何與焉?”“連山絕壑……烏睹其為快也哉!”等等議論就是。這些議論都近乎于言情,近乎于繪景,顯得情韻十足,無絲毫議論常有的逼人氣勢。唯其如此,文章紆徐條暢,汪洋澹泊的總體風格,也就不致因這些議論而遭受貶斥。
本文通過記敘取名為“快哉亭”的原因,借題發揮,勸慰在謫居生活的張夢得和蘇軾,“使其中坦然,不以物傷性,將何適而非快?”當時蘇轍也在貶中,寫作此文,亦有自 慰之意。[1]
作者在本文中暢言“快哉”二字,不僅因為快哉亭所處地理位置的景象使人心曠神怡,而且因為宦途失意之人如果“不以物傷性”,則無論處于什么環境,都能“自放山水之間”而獨得其快。文章清新開闊,氣勢奔逸,將寫景、敘事、抒情、議論熔于一爐,借用典故并加以發揮,把快意之情寫得淋漓盡致。
作者借物抒懷,本意并不在提倡士人遠離塵世、自尋其樂,而在以曠達之情來慰藉不得意的士人,希望他們能胸中坦然,生于世而無往不自得,表達了自己超然物外,“不以物而傷性”的人生態度,同時也應注意到,作者的快意之情中含有不平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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