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學為圃的為什么意思,請學稼請學為圃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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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請益,孔子答以“無倦”。請益,即是請孔子加以說明。顏淵篇顏子請問其目,也是請益的意思。無倦,即是先之勞之,永不懈怠。
仲弓為季氏宰,問政。子曰:先有司,赦小過,舉賢才。曰:焉知賢才而舉之。曰:舉爾所知。爾所不知,人其舍諸。
仲弓為季氏的邑宰,因此請問為政之道。孔子答復仲弓:“先有司,赦小過,舉賢才。”
有司是邑宰之下各司其事的群屬。辦政治,必須先分配有司的職務,使其職掌分明,辦事有序。赦小過,人民有小過失,可以饒恕。諸注以赦小過為赦有司的小過,恐非經義。賢才是有德有能的人,要特別舉用他,始能將政治辦得好。
仲弓又問:“焉知賢才而舉之?”問意是如何知道賢才。孔子說,舉你所知。你所不知,但有他人知道,“人其舍諸”,他人豈舍之乎。意思是他人會推薦給你。
為政在人,所以仲弓問政的意義歸結在舉賢才。
子路曰:衛君待子而為政,子將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子曰:野哉。由也。君子于其所不知,蓋闕如也。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無所茍而已矣。
衛君是指衛靈公的孫子出公輒。輒的父親蒯聵是靈公的太子,因罪逃往國外,靈公卒,由輒繼為衛君。后來蒯聵回國,取得君位,輒則出奔,因此稱為出公輒。
據左傳記載,蒯聵在魯定公十四年、因恥其母南子淫亂,涉嫌想殺南子,奔往宋國。魯哀公二年春,衛靈公有意立公子郢為太子,郢辭之。同年夏,靈公卒,南子命公子郢繼位,郢再堅辭,遂立蒯聵之子輒為衛君。是年六月,晉國的趙鞅助聵返衛國戚邑。魯哀公三年春,衛石曼姑等帥師圍戚。歷史家稱他們父子爭國。其實是否出于父子本意還是疑問。此后蒯聵一直居在戚邑。至魯哀公十五年冬,聵與渾良夫等潛入衛家,挾持孔悝,強迫與之結盟,聵遂立為莊公。明年春,輒出奔。
據史記孔子世家記載,孔子于魯哀公六年自楚返衛,時在衛君出公輒四年。當時孔子弟子高柴、子路等皆仕于衛。世家在孔子返衛的第二年記載:“衛君欲得孔子為政”,下文即舉“子路曰,衛君待子而為政”這一章。
子路問孔子,衛君輒待夫子去輔助他治國,不知夫子將以何事為先。
孔子答以“必也正名乎”,未表示其他的意見。
正名的意思,馬融以為“正百事之名”,鄭康成以為“正書字”,史記以及宋儒以來的學者,大都主張正聵、輒父子之名分。但如解釋正父子之名,則聵為父,應該繼位為君,輒為子,應該退讓。然而輒雖為子,事實上繼位已久,何況靈公在世時已不視聵為太子,而有意立輒。諸注對此問題之解決,雖然所論都持之有故,但是否合乎孔子的意思,頗值得懷疑。
子路不以正名為是,所以說:“有是哉”,接之便指孔子的話為迂闊。他的意思是衛君輒在位已久,繼續作君即可,“奚其正”,何必正名。
孔子糾正子路說:“野哉由也”,野字不能解釋為鄙俗,應依孔安國注:“猶不達也”,不達就是對某事不明白,所以下句便說:“君子于其所不知,蓋闕如也。”君子對于自己所不明白的事情,便須“蓋闕”不說。
下面是孔子為子路解釋必須正名的道理:
名不正,名與事實不相符,則言語錯誤,不能順理成章。言不順,則辦事不能成功。辦普通事猶不成功,何況推行禮樂教化之事。治國必須以禮樂來教化。普通事辦不成,一切雜亂無章,則禮樂更不能興起。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即是刑罰用之不當。刑罰不中,則人民感覺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這就天下大亂了。
最后是結語:所以,君子用一個名詞,必使恰如事實,能以順理的說得出來。能順理的說得出來,必能行得通。君子說話不能隨便。
樊遲請學稼。子曰:吾不如老農。請學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遲出。子曰:小人哉。樊須也。上好禮,則民莫敢不敬。上好義,則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則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則四方之民,襁負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稼是種五谷。圃是種菜蔬。
樊遲請學稼,又請學為圃,孔子不答復,只說“吾不如老農”,“吾不如老圃”而已。
待樊遲出去后,孔子為其余的弟子說明不用學稼的道理。
“小人哉,樊須也”,這里的小人,不是褒貶之辭,是指種五谷、治園圃種菜蔬而言,這些都是小人之事。所以小人是老農老圃的稱謂。
在孔子時,政治不好,禮樂行不通,樊遲請學稼圃,意思是在諷勸孔子教民稼穡,這樣對于民生也有益處。但孔子不以為然,而以辦政治為重要,所以解釋,在上位的人好禮,民眾就不敢不敬,在上位的人好義,民眾就不敢不服從,在上位的人好信,民眾就不敢不用情。情是情實,用情,是以誠實相待。在上位的為政者能夠如此,四方之民自然襁負其子而來歸。何用自己耕稼。襁負是用布將小兒束負于背上。
“焉用稼”,是孔子勉勵弟子們要研究修己安人的大學問,要致力于治國平天下的大事業,不要分心去種谷種菜,因為種谷種菜的事情自有農業專家如老農老圃去作。而且農業是否振興,要看政治是否改善,如果政治不好,則農業以及工商等業都興不起來。所以改善政治實為發展農業的先決條件。由此可知,“焉用稼”一語并非忽視農人與農業。孟子滕文公篇辯論許子并耕之非,可以參考。
子曰: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使于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為。
誦詩三百,就是現在詩經里的三百零五篇詩。三百是舉其整數而言。孔子以為,讀了三百多篇詩,應該會辦政治,會辦外交,如果把政事交給他,而他不能通達,派他到國外辦事,在辭令方面,又不能專對,讀詩雖多,又有何用。
毛詩序說:“先王以是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美教化,移風俗”,漢書藝文志說:“古有采詩之官,王者所以觀風俗,知得失,自考正也”,這都足以說明詩能通達政事的道理。
季氏篇記孔子的話說,“不學詩,無以言”,會詩,便會言語,用于外交,可以獨自隨機應對,達成使命。專對的意義,古注舉莊公十九年公羊傳說:“聘禮,大夫受命,不受辭,出竟,有可以安社稷,利國家者,則專之可也。”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
其字,指的是當政的人。當政者本身行得正,辦一切事都合規矩,自然能獲民眾擁護。所以說不令而行。但如當政的人本身行得不正,雖下命令,民眾也不會服從。
皇疏:“其身正。如直形而影自直。其身不正。如曲表而求直影,影終不直也。”
顏淵篇孔子曾說:“政者正也。”本篇除此章外,又有“茍正其身”一章。足見政治領袖以本身守正為重要。
子曰:魯衛之政兄弟也。
魯是周公的封國,衛是康叔的封國,在周公兄弟九人中,康叔與周公最親密,如左傳定公六年,衛公叔文子說:“大姒之子,唯周公、康叔為相睦也。”
集解包注,周公康叔既為兄弟,康叔睦于周公,其國之政亦如兄弟。
皇疏,在周公初時,二國風化俱治如兄弟,至周末,二國風化俱惡,亦如兄弟。
朱子集注,魯、衛本兄弟之國,而是時衰亂,政亦相似,故孔子嘆之。
以上三種解釋,可以并存參考。
子謂衛公子荊善居室。始有,曰:茍合矣。少有,曰:茍完矣。富有,曰:茍美矣。
古注魯哀公的庶子也稱公子荊,因此,這里用一衛字來區別。
孔子稱贊衛國的公子荊善居室。依皇疏,善字作能字講,即是能治其家而不奢侈的意思。
諸侯之子除繼承君位稱為世子者外,其余皆稱公子。衛公子荊少居宮中,成年之后,結婚成家,父君給他一處采地,由他治理自己的家室,開始只有一些必需的用具,叫做“始有”,后來略有增加,叫做“少有”,后又因為積蓄更多,再為增加,叫做“富有”。他在始有時說“茍合矣”,在少有時說“茍完矣”,在富有時說“茍美矣”。這三個茍字作茍且講,或作誠字講,都不很恰當,依王引之經傳釋詞,作但字講較好,但字更能顯示滿足的語氣,例如周易系辭傳說“茍錯諸地而可矣”,左傳襄公二十八年“小適大,茍舍而已,焉用壇”,其中的茍字都作但字講,表示如此即可的意思。茍合矣的合字,依俞氏群經平議,與給字通用,給的意義是足,始有即感滿足,后來茍完、茍美,完是完備,美是美好,隨時都感滿足。這樣解釋,更合乎經義。
貪求財富,永遠不能滿足,這是一般人的通病。衛公子荊處處知足,這是他的美德,所以孔子稱贊他。
子適衛,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孔子到衛國,冉有替孔子御車。孔子一看衛國有很多人民,便說“庶矣哉。”庶即是眾多之義。
人民眾多,就政治說,那是好事。如禮記大學說:“財散則民聚。”反之,如禮記檀弓說:“苛政猛于虎”,便不能多聚人民。
冉有一聽孔子稱衛國人多,便想了解為政之道如何好上加好,所以問:“既庶矣,又何加焉?”孔子說:“富之。”要使人民富足。冉有再問:“既富矣,又何加焉?”孔子以為,人民富了,就要受教育,所以說:“教之。”
孔子在這里只提示先富民后教民。如何富民,則需治國者本于仁政因時因地而制宜。至于教民,自以五倫教育為根本。孔子祖述堯舜,堯帝教民就是教以人倫,孟子滕文公篇說得很詳細。
子曰:茍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期月,古注皆作一周年解釋,期音基。
孔子假設,如有人聘用他去治國,他預定一年可以治理就緒,三年便有成就。
據史記孔子世家記載,這是孔子居在衛國時,有感而發。當時衛靈公已老,怠于政事,不能用孔子,孔子喟嘆,說了這幾句話。
世家“期月”作“月”,“而已”之后沒有“可也”二字。論語此章“可也”的“可”字,是指初步的功效而言。孔子從前治理魯國,孔子世家說,三個月即告大治。此就衛國的情形衡量,預計三年有成,到時候,自然使民眾富足,而又受禮樂教化。
子曰:“善人為邦百年,亦可以勝殘去殺矣。”誠哉,是言也。
善人治國一百年,亦可以勝殘去殺矣。這兩句是成語。誠哉是言也。這是孔子稱贊的話。
竹氏會箋說:冉子所議實是國政,不是家事,有政亦是據實而對,但季氏專于魯政,不議于公朝,而獨與家臣謀于私室,則雖政亦事也。
定公問:一言而可以興邦,有諸。孔子對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人之言曰:“為君難,為臣不易。”如知為君之難也,不幾乎一言而興邦乎。曰:一言而喪邦,有諸。孔子對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人之言曰:“予無樂乎為君,唯其言而莫予違也。”如其善而莫之違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之違也,不幾乎一言而喪邦乎。
“一言而可以興邦”,這是成語,魯定公懷疑,一句話有這樣大的功用嗎。所以他問孔子:“有之歟?”
孔子對定公說:“言不可以若是”,一句話就把國家興起來,大概不如此,但是“其幾也。”幾字當近字講,較好。雖不能說一言興邦,然說一句有道理的話,可與興邦接近。例如有人曾說:“為君難,為臣不易。”為君,為臣,都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國家辦理大事,所以難為。如果為君者深知為君之難,而能慎重其事,則“為君難”這一言雖不立即興邦,但也就近于興邦了。
定公又問:“一言而喪邦,有諸?”一言喪邦,也是成語。孔子答意相同,舉例則略有分別。例如有人曾說:“予無樂乎為君,唯其言而莫予違也。”此意是,我當國君唯一的樂趣,就是我所說的話無人敢違背。孔子舉例后,再加以辨別。國君說的話,如果是善,也就是有道理,無人敢違,那當然很好,如果不善,而無人敢違,那樣,雖然不會馬上就亡國,但已接近亡國了。
言為心聲,孔子解答魯定公這兩個問題,其實就是指明為政者有知難敬事之心,要有去驕納諫之心。
葉公問政。子曰:近者說,遠者來。
葉,音攝,原為一小國,后屬于楚,由葉公治理。葉公是楚大夫沈諸梁,字子高。
葉公問政,孔子答復,為政之道,要使近者歡悅,遠者來歸。近者是本國人,遠者是外國人,為政而能使近悅遠來,必是施行仁政,感召國內外人民。
子夏為莒父宰,問政。子曰:無欲速,無見小利。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
莒父的父,音甫,春秋大事表說,這是魯國人的語音,如梁父,亢父,單父。鄭康成注:“舊說,莒父,魯下邑。”
子夏當莒父的邑宰,向孔子請示政事。孔子告訴他:“無欲速”,不要求其速成,“無見小利”,不要著眼于小利益。因為,欲速反而不達,見小利,則不能成就大事。
欲速不達,喻如治病服藥,不能將幾次的分量并為一次服下去,而且三分服藥,七分調養,欲速則不能治愈。小利妨礙大事,喻如講求霸業,則不能成就王道。
葉公語孔子曰:吾黨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證之。孔子曰:吾黨之直者異于是。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矣。
直躬,據經典釋文引鄭康成注,直是正直的人,躬是這人的名字,鄭本躬作弓。淮南子汜論訓高誘注,直躬是楚國葉縣人。攘,說文:“推也。從手,襄聲。”段注引曲禮鄭注:“攘,古讓字。”后來作奪取之義講。又引論語此處之義說:“因其自來而取,曰攘。”
證父攘羊,事雖直,但違背天倫之理,其中有詐,實不可取。父子相隱,出于天然,事雖屈,而理至直,所以孔子說:“直在其中矣。”
皇疏:“父子天性率由,自然至情。若不知相隱,則人倫之義絕矣。”又:“范寧曰,夫所謂直者,以不失其道也。若父子不相隱諱,則傷教破義,長不孝之風,焉以為直哉。今王法則許期親以上得相為隱,不問其罪。蓋合先王之典章。”昔日法律依禮而制定,即在維護人倫常道。合乎倫常之直是為有道之直。背棄倫常之直,其直詭譎,而不可信。
樊遲問仁。子曰:居處恭,執事敬,與人忠;雖之夷狄,不可棄也。
恭敬二字,依說文,都當肅字講,此處應該稍有分別。竹氏會箋說,尚書無逸篇,疏引鄭注,恭在貌,敬在心。劉氏正義引漢書五行志,內曰恭,外曰敬。論語此章從五行志解釋比較好。
樊遲問仁,孔子答以居處恭三句。居是安居時,恭是心里保持恭肅。仁人必先誠于中,然后辦事始能形于外,所以安居無事時要存恭肅之心。執事敬,辦事篤實,毫不茍且。與人忠,待人忠誠,決不欺騙。這三者是為人之道,雖到文化落后的夷狄之地,也不可舍棄。
前篇顏淵問仁,孔子答,克己復禮為仁。而為仁的條目則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這些條目都難實行。此章恭敬忠,比較容易學,學到了,就是仁。
子貢問曰:何如斯可謂之士矣。子曰:行己有恥,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曰:敢問其次。曰:宗族稱孝焉,鄉黨稱弟焉。曰:敢問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為次矣。曰:今之從政者何如。子曰:噫!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子貢在孔門中,長于言語,他問的事情,往往問在此而意在彼。此問,怎樣才可以稱為士。孔子答,“行己有恥”,一己的行為,要有羞恥心來約束,“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出使外國,能完成外交任務,不使君命受辱,如此,“可謂士矣”。
子貢請問次一等。孔子說,宗族的人稱他是孝子,鄉里的人稱他能行弟道。
子貢請問再次一等。孔子答,“言必信,行必果”,說話,必守信不移,做事,必堅持到底,“硁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為次矣”,這是不能變通的小人,硁硁然,像石頭那樣堅實,然而亦可以為再次一等的士。小人不比大人,大人如孟子離婁篇所說,“言不必信,行不必果,唯義所在”。小人必信必果,而不與義配合,則不免于流弊,所以更次一等。但在春秋時代,世襲的卿大夫,或弒君,或弒父,連這樣的小人也比不上。
子貢原來問士,以及一再的敢問其次,最后始問今之從政的人何如,也就是問那時候的士大夫何如,這才是他所問的本意。
孔子說:“噫”,嘆息,“斗筲之人,何足算也”。小器之人何能入算。
筲,鄭注竹器,容一斗二升。斗與筲容量都很小,以此比喻一個人的器識淺陋。孔子時代的諸大夫就是斗筲之人。
子曰:南人有言曰:“人而無恒,不可以作巫醫。”善夫,“不恒其德,或承之羞。”子曰:不占而已矣。
“人而無恒,不可以作巫醫”,集解鄭注:“言巫醫不能治無常之人。”皇疏又引衛瓘解釋:“無恒之人乃不可以為巫醫。”鄭注將下句解為另一人,較好。衛注之意,無恒的人,不可以作巫醫。鄭注之意,巫醫治不好無恒的人。
“子曰:不占而已矣”,集解鄭注,易經所以占吉兇,無恒之人,易所不占。
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君子與人相處,和平忍讓,而其見解卓越,與眾不同。小人所見平庸,與眾相同,而其爭利之心特別強,不能與人和諧辦事,但能擾亂他人而已。
子曰:君子易事而難說也,說之不以道,不說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難事而易說也,說之雖不以道,說也。及其使人也,求備焉。
毛西河論語稽求篇,認為漢儒另有一解,說字當言說之義講。他引先聽齋講錄說:“君子厚重緘默,不輕說人長短。茍于義分不宜說,有相對終日不出一字者,似乎深沉不可測。而使人平易,絕無苛求。小人相對喋喋然,議論蜂發,非義分所當說亦說之。而一經使人,便苛求不已。”
程氏樹德論語集釋案語,說字疑當作言說或游說。他說,皇本于論語所有說字多從心作悅,獨此章不改,毛氏此說似可從。但翟灝四書考異認為,說與事對待反覆,如讀說字為言說音,則甚不融洽。
辛棄疾《踏莎行賦稼軒集經句》詩詞原文及賞析
《踏莎行·賦稼軒集經句》作者為宋朝文學家辛棄疾。其古詩全文如下:
進退存亡,行藏用舍。小人請學樊須稼。衡門之下可棲遲,日之夕矣牛羊下。
去衛靈公,遭桓司馬。東西南北之人也。長沮桀溺耦而耕,丘何為是棲棲者。
【前言】
《踏莎行·賦稼軒集經句》是南宋著名詞人辛棄疾的作品。詞上片主要講自己歸隱躬耕不僅合乎圣賢之道,而且恬靜可喜。下片筆鋒一轉,用反對“學稼”的孔夫子,來進一步說明耕稼之樂。通篇為陳述句式,雜用五經,既用經文原意,又推陳出新,音調抑揚,渾然一體,實是詞中不可多得的佳作。
【賞析】
在古人心目中,“經”是至高無上的圣賢之教,而詩詞則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小道”、“末藝”,兩者不可相提并論。然而,性格豪放不羈、富于創新精神的辛棄疾,卻偏要突破這些清規戒律,將二者融于一體。辛棄疾的`這首《踏莎行》,便是集經句而成的一首佳詞。此題曰“賦稼軒”,“稼軒”乃詞人鄉村別墅之名。據宋洪邁《稼軒記》載,信州郡治(即今江西上饒)之北一里馀,有空曠之地,三面附城,前枕澄湖如寶帶。辛棄疾第二次出任江南西路安撫使時,在此筑室百間,置菜圃、稻田,以為日后退隱躬耕之所,故憑高作屋下臨其田,名為“稼軒”。又據鄧廣銘先生考證,辛棄疾于孝宗淳熙八年(1181)冬十一月自江西安撫使改官浙西提點刑獄公事,旋為諫官攻罷,其后隱居上饒帶湖達十年之久。因此,這首詞很可能作于他賦閑之初。
此詞上片開篇“進退存亡”,語出《易·干文言》:“知進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惟圣人乎!”是說只有圣人才能懂得并做到該進則進,該退則退,該存則存,該亡則亡,無論是進是退、是存是亡,都合于正道。“行藏用舍”,則是對《論語·述而》載孔子語“用之則行,舍之則藏”云云的概括。即是說,倘若受到統治者的信用,就出仕;倘若為統治者所舍棄,就隱居。“小人請學樊須稼”,亦用《論語》。該書《子路》篇載孔門弟子樊須請學稼,孔子曰:“吾不如老農。”請學為圃(種菜),孔子曰:“吾不如老圃(菜農)。”樊須出,孔子曰:“小人哉,樊須也!”以上三句實際表達的是一個意思,即自己現在既不為朝廷所用,那么不妨遵循圣人之道,退居田園,權且做他一回“小人”,效法樊須,學稼學圃。接下去“衡門”二句,著重寫自己歸耕生活的樂趣。上句出《陳風·衡門》:“衡門之下,可以棲遲。”“衡門”,謂橫木為門,極其簡陋,喻貧者所居。“棲遲”,猶言棲息、安身。此系隱居者安貧樂道之辭,詞人不僅用其語,且襲其意。下句則出《王風·君子于役》:“日之夕矣,羊牛下來。”謂太陽落山,牛羊歸圈。詩的原文是思婦之辭,以日暮羊牛之歸反襯征夫之未歸,詞人卻借此來表現田園生活情調。要而言之,上片主要講自己歸隱躬耕不僅合乎圣賢之道,而且恬靜可喜。為另一層次,緊承上文,進而抒寫歸耕后的自適其樂。
此詞下片筆鋒一轉,用反對“學稼”的孔夫子,來進一步說明耕稼之樂。“去衛靈公”一句,又用《論語》。據《衛靈公》篇載,靈公問陣(軍隊列陣之法)于孔子,孔子答曰:“俎豆(禮儀)之事,則嘗聞之矣;軍旅之事,未嘗學也。”明日遂離衛而去。按《史記·孔子世家》,靈公問陣、孔子去衛,事在“遭桓司馬”之后。作者這里將“去衛靈公”句置于前,可能與《史記》不屬于“經”,用此與題例不合有關。
“遭桓司馬”,見《孟子·萬章上》。“桓司馬”即桓魋,時為宋國的司馬,掌管軍事。孔子不悅于魯、衛,過宋時“遭宋桓司馬將要(攔截)而殺之”,不得不改換服裝,悄悄出境。“東西南北之人也”一句,為《禮記·檀弓上》所載孔子語,蓋謂己周游列國,干謁諸侯,行蹤不定。這里故意用孔子一意從政但卻四處碰壁的故事,以引出下文所要表達的意思。“長沮桀溺耦而耕,丘何為是棲棲者?”這兩句亦全用《論語》。上句見《微子》篇:“長沮、桀溺耦而耕(兩人各持一耜,并肩而耕)”,孔子路過其傍,命弟子子路向他們詢問渡口何在。桀溺對子路說:天下已亂,無人能夠改變這種狀況。你與其跟從“避人之士”(遠離壞人的人,指孔子),不如跟從“避世之士”(遠離社會的人,指自己和長沮)。下句則出自《憲問》篇:微生畝謂孔子曰:“丘何為是棲棲者與?”這兩句意思很明顯,即孔子那樣忙忙碌碌地東奔西走,不如像長沮、桀溺那樣隱居來得逍遙自在。從而進一步突出詞人自己陶陶然、欣欣然的歸耕之樂。
從表面上看,這首詞充滿了對大圣人孔子的諷刺和挖苦,是對孔圣人的“大不敬”。但細加品味,那執著于自己的政治信念、一生為之奔走呼號而其道不行的孔子,實是詞人歸耕前之自我形象的寫照。訕笑孔子,正所以自嘲也。其中不知有多少對于世路艱難的嘆慨,對于自己懷才不遇、報國無門的惆悵與憤恨!所以詞中諷刺孔子,正突出了孔子的偉大形象。
從集句的角度來分析,這首詞也有許多獨到之處。此詞“東西”、“長沮”二句天生七字,不勞斧削:“衡門”、“日之”二句原為四言八字,各刪一字,拼為七言,“丘何”句原為八字,刪一語尾助辭即成七言,亦自然湊拍。通篇為陳述句式,雜用五經,既用經文原意,又推陳出新,音調抑揚,渾然一體,實是詞中不可多得的佳作。
辛棄疾 踏莎行·進退存亡
《踏莎行進退存亡》
作者:辛棄疾
賦稼軒,集經句。
進退存亡,行藏用舍。
小人請學樊須稼。
衡門之下可棲遲,
日之夕矣牛羊下。
去衛靈公,遭桓司馬。
東西南北之人也。
江沮桀溺耦而耕,
丘何為是棲棲者?
賞析:
在古人心目中,經是至高無上的圣賢之教,而詩詞則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小道、末藝,兩者不可相提并論。然而,性格豪放不羈、富于創新精神的辛棄疾,卻偏要突破這些清規戒律,將二者融于一體。辛棄疾的這首《踏莎行》,便是集經句而成的一首佳詞。此題曰賦稼軒,稼軒乃詞人鄉村別墅之名。據宋洪邁《稼軒記》載,信州郡治(即今江西上饒)之北一里馀,有空曠之地,三面附城,前枕澄湖如寶帶。辛棄疾第二次出任江南西路安撫使時,在此筑室百間,置菜圃、稻田,以為日后退隱躬耕之所,故憑高作屋下臨其田,名為稼軒。又據鄧廣銘先生考證,辛棄疾于孝宗淳熙八年(1181)冬十一月自江西安撫使改官浙西提點刑獄公事,旋為諫官攻罷,其后隱居上饒帶湖達十年之久。因此,這首詞很可能作于他賦閑之初。
此詞上片開篇進退存亡,語出《易。乾文言》:知進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惟圣人乎!是說只有圣人才能懂得并做到該進則進,該退則退,該存則存,該亡則亡,無論是進是退、是存是亡,都合于正道。行藏用舍,則是對《論語述而》載孔子語用之則行,舍之則藏云云的概括。即是說,倘若受到統治者的信用,就出仕;倘若為統治者所舍棄,就隱居。小人請學樊須稼,亦用《論語》。該書《子路》篇載孔門弟子樊須請學稼,孔子曰:吾不如老農。請學為圃(種菜),孔子曰:吾不如老圃(菜農)。樊須出,孔子曰:小人哉,樊須也!以上三句實際表達的是一個意思,即自己現在既不為朝廷所用,那么不妨遵循圣人之道,退居田園,權且做他一回小人,效法樊須,學稼學圃。接下去衡門二句,著重寫自己歸耕生活的樂趣。上句出《陳風。衡門》:衡門之下,可以棲遲。衡門,謂橫木為門,極其簡陋,喻貧者所居。棲遲,猶言棲息、安身。此系隱居者安貧樂道之辭,詞人不僅用其語,且襲其意。下句則出《王風。君子于役》:日之夕矣,羊牛下來。謂太陽落山,牛羊歸圈。詩的原文是思婦之辭,以日暮羊牛之歸反襯征夫之未歸,詞人卻借此來表現田園生活情調。要而言之,上片主要講自己歸隱躬耕不僅合乎圣賢之道,而且恬靜可喜。為另一層次,緊承上文,進而抒寫歸耕后的自適其樂。
此詞下片筆鋒一轉,用反對學稼的孔夫子,來進一步說明耕稼之樂。去衛靈公一句,又用《論語》。據《衛靈公》篇載,靈公問陣(軍隊列陣之法)于孔子,孔子答曰:俎豆(禮儀)之事,則嘗聞之矣;軍旅之事,未嘗學也。明日遂離衛而去。按《史記。孔子世家》,靈公問陣、孔子去衛,事在遭桓司馬之后。作者這里將去衛靈公句置于前,可能與《史記》不屬于經,用此與題例不合有關。
遭桓司馬,見《孟子萬章上》。桓司馬即桓魋,時為宋國的司馬,掌管軍事。孔子不悅于魯、衛,過宋時遭宋桓司馬將要(攔截)而殺之,不得不改換服裝,悄悄出境。東西南北之人也一句,為《禮記檀弓上》所載孔子語,蓋謂己周游列國,干謁諸侯,行蹤不定。這里故意用孔子一意從政但卻四處碰壁的故事,以引出下文所要表達的意思。長沮桀溺耦而耕,丘何為是棲棲者?這兩句亦全用《論語》。上句見《微子》篇:長沮、桀溺耦而耕(兩人各持一耜,并肩而耕),孔子路過其傍,命弟子子路向他們詢問渡口何在。桀溺對子路說:天下已亂,無人能夠改變這種狀況。你與其跟從避人之士(遠離壞人的人,指孔子),不如跟從避世之士(遠離社會的人,指自己和長沮)。下句則出自《憲問》篇:微生畝謂孔子曰:丘何為是棲棲者與?這兩句意思很明顯,即孔子那樣忙忙碌碌地東奔西走,不如像長沮、桀溺那樣隱居來得逍遙自在。從而進一步突出詞人自己陶陶然、欣欣然的歸耕之樂。
從表面上看,這首詞充滿了對大圣人孔子的諷刺和挖苦,是對孔圣人的大不敬。但細加品味,那執著于自己的政治信念、一生為之奔走呼號而其道不行的孔子,實是詞人歸耕前之自我形象的寫照。訕笑孔子,正所以自嘲也。其中不知有多少對于世路艱難的嘆慨,對于自己懷才不遇、報國無門的惆悵與憤恨!所以詞中諷刺孔子,正突出了孔子的偉大形象。
從集句的角度來分析,這首詞也有許多獨到之處。此詞東西、長沮二句天生七字,不勞斧削:衡門、日之二句原為四言八字,各刪一字,拼為七言,丘何句原為八字,刪一語尾助辭即成七言,亦自然湊拍。通篇為陳述句式,雜用五經,既用經文原意,又推陳出新,音調抑揚,渾然一體,實是詞中不可多得的佳作。
姜夔 踏莎行
《踏莎行》
姜夔
自沔東來。
丁未元日,
至金陵江上,
感夢而作。
燕燕輕盈,
鶯鶯嬌軟,
分明又向華胥見。
夜長爭得薄情知?
春初早被相思染。
別后書辭,
別時針線,
離魂暗逐郎行遠。
淮南皓月冷千山,
冥冥歸去無人管。
賞析:
淳熙十四年元旦,姜夔從故鄉漢陽東去湖州途中,到達金陵,在船上夢見了遠別的戀人,寫下了這首詞。上片為感夢思人。首二句寫夢中目睹耳聞玉人前來,像飛燕般體態輕盈,像黃鶯般話語嬌軟,分明又在白日夢境中跟你相見。夜長二句是無奈、瑣屑而頗具悲劇力量的對話,你說長夜漫漫,薄情人怎知我輾轉難眠?春天初到,我便早被相思病苦感染。下片寫睹物思人,寫別后的難忘舊情。離魂句暗用唐傳奇《離魂記》中倩女離魂的故事,推進一層寫戀人的深情,最后兩句以景作結,在淮南千山清冷的月光下,戀人的夢魂飄然而去,更襯托出詞人凄苦的心境。這里著一冷字,使自然界的靜態物景與詞人纏綿悱惻的情意相合,尤見詞境凄冷奇絕。
秦觀 踏莎行·郴州旅舍
《踏莎行郴州旅舍》
作者:秦觀
原文:
霧失樓臺,月迷津渡,
桃源望斷無尋處。
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里斜陽暮。
驛寄梅花,魚傳尺素,
砌成此恨無重數。
郴江幸自繞郴山,為誰流下瀟湘去?
注釋:
1、踏莎行:詞牌名。
2、郴(chēn)州:今屬湖南。
3、霧失樓臺:暮靄沉沉,樓臺消失在濃霧中。
4、月迷津渡:月色朦朧,渡口迷失不見。
5、桃源望斷無尋處:拼命尋找也看不見理想的桃花源。桃源:語出晉陶淵明《桃花源記》,指生活安樂、合乎理想的地方。無尋處:找不到。
6、可堪:怎堪,哪堪,受不住。
7、杜鵑:鳥名,相傳其鳴叫聲像人言不如歸去,容易勾起人的思鄉之情。
8、驛寄梅花:陸凱在《贈范曄詩》:折梅逢驛使,寄與隴頭人。江南無所有,聊寄一枝春。這里作者是將自己比作范曄,表示收到了來自遠方的問候。
9、魚傳尺素:東漢蔡邕的《飲馬長城窟行》中有客從遠方來,遺我雙鯉魚。呼兒烹鯉魚,中有尺素書。另外,古時舟車勞頓,信件很容易損壞,古人便將信件放入匣子中,再將信匣刻成魚形,美觀而又方便攜帶。魚傳尺素成了傳遞書信的又一個代名詞。這里也表示接到朋友問候的意思。
10、砌:堆積。無重數:數不盡。
11、郴江:清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湖廣》載:郴水在州東一里,一名郴江,源發黃岑山,北流經此下流會來水及自豹水入湘江。幸自:本自,本來是。
12、為誰流下瀟湘去:為什么要流到瀟湘去呢?意思是連郴江都耐不住寂寞何況人呢?為誰:為什么。瀟湘,瀟水和湘水,是湖南境內的兩條河流,合流后稱湘江,又稱瀟湘。
翻譯:
霧迷蒙,樓臺依稀難辨,
月色朦朧,渡口也隱匿不見。
望盡天涯,理想中的桃花源,
無處覓尋。
怎能忍受得了獨居在孤寂的客館,
春寒料峭,斜陽西下,
杜鵑聲聲哀鳴!
遠方的友人的音信,
寄來了溫暖的關心和囑咐,
卻平添了我深深的別恨離愁。
郴江啊,你就繞著你的郴山流得了,
為什么偏偏要流到瀟湘去呢?
賞析:
上片寫謫居中寂寞凄冷的環境。開頭三句,緣情寫景,劈面推開一幅凄楚迷茫、黯然銷魂的畫面:漫天迷霧隱去了樓臺,月色朦朧中,渡口顯得迷茫難辨。霧失樓臺,月迷津渡。互文見義,不僅對句工整,也不只是狀寫景物,而是情景交融的佳句。失、迷二字,既準確地勾勒出月下霧中樓臺、津渡的模糊,又恰切地寫出了作者無限凄迷的意緒。霧失、月迷,皆為下句望斷出力。桃源望斷無尋處。詞人站在旅舍觀望應該已經很久了,他目尋當年陶淵明筆下的那塊世外桃源。桃源,其地在武陵(今湖南常德),離郴州不遠。詞人由此生聯想:即是望斷,亦為枉然。著一斷字,讓人體味出詞人久佇苦尋幻想境界的悵惘目光及其失望痛苦心情。他的《點絳唇桃源》詞中塵緣相誤,無計花間住。寫的當是同樣的心情。桃源是陶淵明心目中的避亂勝地,也是詞人心中的理想樂土,千古關情,異代同心。而霧、月則是不可克服的現實阻礙,它們以其本身的虛無縹緲呈現出其不可言喻的象征意義。而樓臺、津渡,在中國文人的心目中,同樣被賦予了文化精神上的蘊涵,它們是精神空間的向上與超越的拓展。詞人希望借此尋出一條通向桃源的秘道。然而他只有失望而已。一失一迷,現實回報他的是這片霧籠煙鎖的景象。適彼樂土《詩經魏風碩鼠》之不能,旨在引出現實之不堪。于是放縱的目光開始內收,逗出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里斜陽暮。桃源無覓,又謫居遠離家鄉的郴州這個湘南小城的客舍里,本自容易滋生思鄉之情,更何況不是宦游他鄉,而是天涯淪落啊。這兩句正是意在渲染這個貶所的凄清冷寞。春寒料峭時節,獨處客館,念往事煙靄紛紛,瞻前景不寒而栗。一個閉字,鎖住了料峭春寒中的館門,也鎖住了那顆欲求拓展的心靈。更有杜鵑聲聲,催人不如歸去,勾起旅人愁思;斜陽沉沉,正墜西土,怎能不觸動一腔身世凄涼之感。詞人連用孤館、春寒、杜鵑、斜陽等引人感發,令人生悲傷心景物于一境,即把自己的心情融入景物,創造有我之境。又以可堪二字領起一種強烈的凄冷氣氛,好像他整個的身心都被吞噬在這片充斥天宇的慘淡愁云之中。前人多病其斜陽后再著一暮字,以為重累。其實不然,這三字表明著時間的推移,為望斷作注。夕陽偏西,是日斜之時,慢慢沉落,始開暮色。暮,為日沉之時,這時間順序,蘊含著詞人因孤寂而擔心夜晚來臨更添寂寞難耐的心情。這是處境順利、生活充實的人所未曾體驗到的愁人心緒。因此,斜陽暮三字,正大大加重了感情色彩。
下片由敘實開始,寫遠方友人殷勤致意、安慰。驛寄梅花,魚傳尺素。連用兩則有關友人投寄書信的典故,分見于《荊州記》和古詩《飲馬長城窟行》。寄梅傳素,遠方的親友送來安慰的信息,按理應該欣喜為是,但身為貶謫之詞人,北歸無望,卻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每一封裹寄著親友慰安的書信,觸動的總是詞人那根敏感的心弦,奏響的是對往昔生活的追憶和痛省今時困苦處境的一曲曲凄傷哀婉的歌。每一封信來,詞人就歷經一次這個心靈掙扎的歷程,添其此恨綿綿。故于第三句急轉,砌成此恨無重數。一切安慰均無濟于事。離恨猶如恨墻高砌,使人不勝負擔。一個砌字,將那無形的傷感形象化,好像還可以重重累積,終如磚石壘墻般筑起一道高無重數、沉重堅實的恨墻。恨誰,恨什么,身處逆境的詞人沒有明說。聯系他在《自挽詞》中所說:一朝奇禍作,漂零至于是。可知他的恨,與飄零有關,他的飄零與黨禍相聯。在詞史上,作為婉約派代表詞人,秦觀正是以這堵心中的恨墻表明他對現實的抗爭。他何嘗不欲將心中的悲憤一吐為快?但他憂讒畏譏,不能說透。于是化實為虛,作宕開之筆,借眼前山水作癡癡一問:郴江幸自繞郴山,為誰流下瀟湘去?無理有情,無理而妙。好像詞人在對郴江說:郴江啊,你本來是圍繞著郴山而流的,為什么卻要老遠地北流向瀟湘而去呢?關于這兩句的蘊意,或以為:郴江也不耐山城的寂寞,流到遠方去了,可是自己還得呆在這里,得不到自由。(胡云翼《宋詞選》)或以為詞人反躬自問,慨嘆身世:自己好端端一個讀書人,本想出來為朝廷做一番事業,正如郴江原本是繞著郴山而轉的呀,誰會想到如今竟被卷入一切政治斗爭漩渦中去呢?(《唐宋詞鑒賞辭典》)見仁見智。依筆者拙意,對這兩句蘊意的把握,或可空靈一些。詞人在幻想、希望與失望、展望的感情掙扎中,面對眼前無言而各得其所的山水,也許他悄然地獲得了一種人生感悟:生活本身充滿了各種解釋,有不同的發展趨勢,生活并不是從一開始便固定了的故事,就像這繞著郴山的郴江,它自己也是不由自己地向北奔流向瀟湘而去。生活的洪流,依著慣性,滾滾向前,它總是把人帶到深不可測的遠方。與秦觀悲劇性一生同升而并黜的蘇軾,同病相憐更具一份知己的靈感犀心,亦絕愛其尾兩句,及聞其死,嘆曰:少游已矣,雖萬人何贖!自書于扇面以志不忘。
綜上所述,這首詞最佳處在于虛實相間,互為生發。上片以虛帶實,下片化實為虛,以上下兩結飲譽詞壇。激賞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里斜陽暮的王國維,以東坡賞其后二語為皮相。持論未免偏頗。深味末二句郴江之問,其氣格、意蘊,毫不愧色于可堪二句。所謂東坡皮相之賞,亦可謂解人正不易得。
踏莎行·情似游絲
周紫芝 踏莎行情似游絲
情似游絲,人如飛絮,淚珠閣定空相覷。一溪煙柳萬絲垂,無因系得蘭舟住。
雁過斜陽,草迷煙渚,如今已是愁無數。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過得今宵去!
【譯文及注釋】
離情繚亂似漫空漂浮的游絲,離人漂泊如隨風飛舞的柳絮。離別時凝定了淚眼空自相覷。整條河溪煙霧彌漫楊柳樹萬絲千縷,卻無法將那木蘭舟維系。夕陽斜照下大雁向遠方遷徙,煙霧覆蓋了沙洲草樹迷離。到如今離愁郁積,多得不可勝計。明天姑且不去思量他,可是今夜如何熬得過去?
1、覷:細看。指離別前兩人眼中含淚空自對面相看。
2、無因:沒有法子。
3、渚:水中小洲。
【賞析】
上片開頭兩句,連用兩個比喻。情似游絲,喻情之牽惹:人如飛絮,喻人之飄泊也。兩句寫出與情人分別時的特定心境。游絲、飛絮,古代詩詞中是常常聯用的,一以喻情,一以喻人,使之構成一對內涵相關的意象,并借以不露痕跡地點出了季節,交代了情事,其比喻之新穎,筆墨之經濟,都顯示了作者的想象和創造的才能。
雖然如此,這兩句畢竟還是屬于總體上的概括、形容。所以接著便用一個特寫鏡頭給予具體的細致的刻畫淚珠閣定空相覷。兩雙滿含著淚珠的眼睛,一動不動地彼此相覷。句中的空字意味著兩人的這種難舍、傷情,都是徒然無用的,無限惆悵、無限凄愴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溪煙柳萬絲垂,無因系得蘭舟住兩句把空字寫足、寫實。一溪煙柳,千萬條垂絲,卻無法系轉去的蘭舟,所以前面才說淚珠閣定空相覷。一派天真,滿腔癡情,把本不相涉的景與事勾聯起來,傳達出心底的怨艾之情和無可奈何之苦。借此,又將兩人分別的地點巧妙地暗示出來了。這種即景生情的刻畫抒寫,怨柳絲未曾系住行舟,含蘊著居者徊徨凄惻的傷別意緒。
下片寫離別之后心情。過片仍寫居者行人走后的凄愴情懷。雁過斜陽,草迷煙渚,這是蘭舟去后所見之景,正是為了引出、烘托如今已是愁無數。這里景物所起的作用與上文又略不相同了。上片寫傷別,下片寫愁思,其間又能留下一些讓人想象、咀嚼的空白,可謂不斷不粘、意緒相貫。
句中的如今,連系下文來看,即指眼前日落黃昏的時刻。黃昏時刻已經被無窮無盡的離愁所苦,主人公便就擔心,今晚將怎樣度過。詞人并不逕把此意說出,而是先蕩開說一句明朝,然后再說今宵:明朝如何過且莫思量,先思量如何過得今宵去。
思量如何過這五個字的意思實為兩句中的明朝、今宵所共有,詞筆巧妙地分屬上下句,各有部分省略。上句所思量者是如何過,下句如何過即是所思量者,均可按尋而知。這種手法,詩論家謂之互體。
古詩絕句就是這樣經典,凝練,內心頓生無限的情懷。希望看到更多的的絕句和古詩嗎,請欣賞 八行絕句 。
《悅讀論語》之辯析“樊遲請學稼”
我是趙永軍,這是我的“每天寫一篇”文章、為自己賦能的第123篇。
《論語子路篇第十一》第4篇:樊遲請學稼。子曰:“吾不如老農。”請學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遲出,子曰:“小人哉,樊須也!上好禮,則民莫敢不敬;上好義,則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則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則四方之民襁負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這則論語有意思,爭議也不小。
樊遲知道孔子有學問,什么都會,所以就請教孔子種莊稼的事情。種糧食叫稼,種蔬菜叫圃。
樊遲向孔子請教種糧食。孔子說,要說種糧食,我不如老農。樊遲又請教種蔬菜。孔子說,要說種蔬菜,我不如老圃。
樊遲離開以后,孔子才說:“小人哉!樊須也。”注意,這個“小人”并不是指的品德上有問題,而是指樊遲的問題問得小。
孔子是從大處著眼,所以他說如果為政者好禮儀,老百姓沒有不尊敬為政者的;為政者好義,百姓沒有不服從他的;為政者重視誠信,老百姓沒有不誠實的,這就是上行下效的道理。
如果為政者能做到以上三點,四方的老百姓都背會著小孩來歸順你。“襁”就是背嬰兒的背帶。“襁負其子”就是用背帶背著小孩。
注意,孔子講這段話的意思是要說明學習首先應學大道,把大道掌握了,其他的小技自然好明白。道是本,技是末,有本自然就有末,只研究小技,那么就只能學一樣會一樣,不能一通百通,舉一反三。
道學好了,再學具體技術就非常容易了。治國之道都懂了,種莊稼之道也就在其中了。大道理套小道理,你把大道理弄明白了,小道理自然也就明白了。
后代有人據此來說明孔子不重視農業和農民, 從孔子的人生經歷來看,他不太可能真的不懂種莊稼和蔬菜,之所以不回答,是表明孔子的態度,也是儒家的人生態度,即學習人生大道,作文化傳承和社會道義的擔當者,而不只是掌握一門技能,并以此來謀生,這也是“士君子”的人生追求和價值實現。
一孔之見,不妥之處,敬請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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