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樂府詩《陌上桑》是如何塑造人物的,漢樂府陌上桑是如何塑造女性形象的
很多朋友對于漢樂府詩《陌上桑》是如何塑造人物的和漢樂府陌上桑是如何塑造女性形象的不太懂,今天就由小編來為大家分享,希望可以幫助到大家,下面一起來看看吧!
漢樂府詩陌上桑是如何塑造人物的
詩人成功地塑造了一個貌美品端、機智活潑、親切可愛的女性形象。一般來說,人們認識一個人,總是先識其外貌,然后再洞達其心靈。《陌上桑》塑造羅敷的形象也依循人們識辨人物的一般順序,在寫法上表現為由容貌而及品性。羅敷剛出現,還只是籠統地給人一個“好女”的印象,隨著敘述的展開,通過她服飾的美麗和路人見到他以后無不傾倒的種種表現,“好女”的形象在讀者眼前逐漸變得具體和彰明。第二、三解,詩人的筆墨從摹寫容貌轉為表現性情,通過羅敷與使君的對話,她抗惡拒誘,剛潔端正的品格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從她流利得體,同時又帶有一點調皮嘲弄的答語中,還可看出她稟性開朗、活潑、大方,對自己充滿自信,并且善于運用智慧保護自己不受侵害。當然這只是大致的概括,事實上,作品在這方面也不乏靈活的安排。如第一解雖然主要寫容貌,“羅敷喜蠶桑”則又表現出她熱愛勞動的良好品質;第二、三解雖然主要揭示她內心情感,但第二解使君立馬踟躕不前,分明又暗中映顯出羅敷美貌麗態的魅力,第三解羅敷夸揚丈夫姿容,與一解總述羅敷美好“遙對”(張玉谷《古詩賞析》卷五),不正可以見到羅敷本人的倩影嗎?詩人筆下的羅敷品貌俱美,從而賦予這一藝術形象更高的審美價值。讀完全詩,人們對羅敷的喜愛比起詩中那些忘乎所以的觀望者的態度來更加深厚真摯,因為他們還僅僅是為羅敷的容貌所吸引,讀者卻又對羅敷的品格投以敬佩。從這一意義上說,《陌上桑》與《詩經·碩人》在摹繪美人的形象方面,其區別不僅在于具體手法的不同(這一點下面還會談到),還在于它由比較單純地刻畫人物的容貌之美進而達到表現性情之美,這后面一點顯然在文學形象的創造史上具有更重要的意義。
結合巜陌上桑》說明樂府詩如何通過對話來敘事和表現人物性格?
陌上桑中提現樂府詩通過對話來敘事和表現人物性格的賞析,從詩人成功地塑造了一個貌美品端、機智活潑、親切可愛的女性形象。一般來說,人們認識一個人,總是先識其外貌,然后再洞達其心靈。
這首詩以幽默詼諧的風格和喜劇性藝術手法,刻畫了一個既美麗堅貞,又聰明的采桑女子形象,洋溢著“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的民間風情,同時也反映出漢代貴族官僚仗勢調戲民女的社會現實。全詩情節逼真、語言華麗、形象生動,雖經文人修飾加工,仍體現出濃烈的民間歌謠風味
例如“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須。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這一段描寫既巧妙,又夸張,雖不是精雕細琢,但卻是濃墨重彩,羅敷那不能言喻的美盡在這旁觀者的“不言”之中。
同時羅敷的美是平淡中含著典雅、質樸中透著高貴、清麗中顯露豪華,不同身份的人能從不同的角度看到自己所欣賞的不同的“美”,這便是所謂的“雅俗共賞”。
陌上桑中是如何塑造的人物方法
這詩是漢樂府中的名篇,屬《相和歌辭》,寫采桑女秦羅敷拒絕一“使君”即太守之類官員調戲的故事,歌頌她的美貌與堅貞的情操。最早著錄于《宋書·樂志》,題名《艷歌羅敷行》,在《玉臺新詠》中,題為《日出東南隅行》。不過更早在晉人崔豹的《古今注》中,已經提到這首詩,稱之為《陌上桑》。宋人郭茂倩《樂府詩集》沿用了《古今注》的題名,以后便成為習慣。“陌上桑”,意即大路邊的桑林,這是故事發生的場所。因為女主人公是在路邊采桑,才引起一連串的戲性情節。 《陌上桑》故事很簡單,語言也相當淺近,但有個關鍵的問題卻不容易解釋:詩中的秦羅敷到底是什么身份?按照詩歌開場的交代是一個采桑女,然而其衣著打扮,卻是華貴無比;按照最后一段羅敷自述,她是一位太守夫人,但這位夫人怎會跑到路邊來采桑?蕭滌非先生《漢魏六朝樂府文學史》是這樣看的:“末段為羅敷答詞當作海?蜃樓觀,不可泥定看殺!以二十尚不足之羅敷,而自去其夫已四十,知必無是事也。作者之意,只在令羅敷說得高興,則使君自然聽得掃興,列不必嚴詞拒絕。”以后有人作了進一步的申發,認為羅敷是一位勞動婦女,詩中關于她的衣飾的描寫,純出于夸張;最后一段,則是羅敷的計謀,以此來嚇退對方。這已經成為通行的觀點。但這些其實都是一廂情愿的推測之辭,詩歌本身并沒有提供這樣的根據。以二十不足之女子嫁年已四十之丈夫,即在今日亦不足為奇,何以“必無是事”?況且文學本是虛構的產物,又何必“泥定看殺”其斷然不可?至于 后一種引申之說,看來似乎天衣無縫,其實仍是矛盾重重:既然作者可以夸張地描寫羅敷的衣飾,而不認為這破壞了她的身分,為什么就不可以給她安排一個做官的丈夫?這是用不同的標準衡量同樣的情況,而曲成已說。其實《陌上桑》并不是一篇孤立的作品,以上的問題,要從產生這一作品的深遠的文化背景來解釋。 我們先從詩題《陌上桑》所設定的故事場所說起。中國古代,以男耕女織為分工。“女織”從廣義上說,也包括采桑養蠶。桑林在野外,活動比較自由,桑葉茂盛,又容易隱蔽,所以在男女之大防還不很嚴厲的時代,桑林實是極好的幽會場所。在這里,誰知道發生過多少浪漫的故事?自然而然,桑林便不斷出現于愛情詩篇中。這在《詩以》中已經很普遍。《汾沮洳》是寫一個女子在采桑時愛上了一個男子:“彼汾一方,言采其桑。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異乎公行!”《桑中》是寫男女的幽會:“云誰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乎上官,送我乎淇上矣!”可以說,在《詩以》的時代,桑林已經有了特殊的象征意味,或者說,已經有了一個文學的“桑林”。隨著時代的變化,這種自由自在的男女情愛遭到了否定。上述詩篇,也被儒家的經師解釋為譏刺“淫奔”的作品。于是,在文學的“桑林”中,開始產生完全不同的故事。最有名的,便是秋胡戲妻故事。西漢劉向《列女傳》記載:魯國人秋胡,娶妻五日,離家游宦,身致高位,五年乃歸。將至家,見一美婦人采桑于路旁,便下車調戲,說是“力桑不如逢國卿”(采桑養蠶不如遇上個做大官的),遭到采桑女的斷然拒絕。回家后,與妻相見,發現原來就是那采桑女。其妻鄙夷丈夫的為人,竟投河死。樂府中有《秋胡行》一題,就是后人有感于這一傳說而作。古辭佚,今存有西晉傳玄之擬作,內容與《列女傳》所載大體相同。可以到,“桑林”中的故事,原來大多是男女相誘相親,而現在變成了女子拒絕子的引誘。當然,人們也可以說,秋胡是一個“壞人”,這種故事與《詩經》所歌唱的純真愛情根本不是一回事。但不要忘記:在民間傳說文學故事中,虛設一個反面角色是很容易的。關鍵在于,通過虛設的人物活動,作者究竟要表現什么樣的生活態度、審美理想。這樣我們能得出結論:漢代的“桑林”,已經不同于《詩經》時代的“桑林”,文學中的道德主題,開始壓倒了愛情主題。我們大概可以相信已經失傳《秋胡行》古辭與《列女傳》所載故事并無大異。而《陌上桑》顯然是這一故事或直接從《秋胡行》演化而來的。試看兩個故事的基本結構:場所:大路邊的桑林;主人公:一位采桑的美婦人;主要情節:路過 的大官調戲采桑女,遭到拒絕。所不同的是,在秋胡故事中,調戲者是采桑女之夫,故事最終以悲劇結束;在《陌上桑》中,采桑女另有一位做官的好丈夫,她拒絕了“使君”的調允,并以自己丈夫壓倒對方,故事以喜劇結束。實際上,《陌上桑》是把《秋胡行》中的秋胡一劈為二:一個是過路的惡太守,一個是值得夸耀的好丈夫。但盡管《陌上桑》在很大程度上沿襲了《秋胡行》的故事,卻也作了重要改變,從而使詩的重心發生轉移。秋胡戲妻的故事,主旨是宣揚儒家道德,采桑女即秋胡妻的形象,也完全是一個道德形象。她即使是令人感動的,恐怕也很難說怎么可愛。故事中也提到她長得很美,但作為一個結構萬分,這只是導致秋胡產生不良企圖的原因。而《陌上桑》中的秦羅敷,除了拒絕太過的調戲這一表現德性的情節外,作者還花了大量篇幅,描摹她的美貌,以及周圍人對她的愛幕。這一部分,實際是全詩中最精彩的。這盡管同《詩經》所寫男女相誘相親之情不同,但兩者具有共同的基點:即人類的普遍的愛美之心,和對理想的異性的向往,所以說,羅敷的形象,是美和情感的因素,同時代所要求的德性的因素的結合;換言之,是《詩經》的“桑林”精神與《秋胡行》的“桑林”精神的結合。也正是因為羅敷不僅是、甚至主要不是一個道德形象,所以作者也沒有必要為她安排一個強烈的悲劇下場,而讓她在輕松的喜劇氣氛中變得更為可愛。由此可見,《陌上桑》的故事,并不是一個生活中具體事件的記載或改寫,而是漫長的文化變遷的產物羅敷這個人物,也是綜合了各種因素才形成的。她年輕、美麗、高貴、富有、幸福、堅貞、純潔,寄托著那些民間無名作者的人生理想。也因為她是理想化的,所以她并不嚴格遵循現實生活的邏輯。她既是一個貴婦人,又是一個采桑女。其實這并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民間故事中的人物,常常有這樣的情況。那些公主、王子,實際是代表著普通民眾的心愿。一定要拿后世僵化得莫名其妙的政治觀念去穿鑿附會,反而是荒廖混亂的。然后回到詩歌本身。這詩原來按音樂分為三解,其文字內容,也相應地分為三段。第一段著重寫羅敷的美貌和人們對她的喜愛。起首四句,從大處說到小外,從虛處說到實處,是典型的民間故事式的開場白。同時,這四句也奠了全詩的氣氛:明郎的陽光照耀著絢麗的樓閣,樓閣中住了一位漂亮的女子,色鮮明,光彩流溢,好像中國年畫的味道。“照我秦氏樓”,既是親切的口氣,也表明詩人是站在羅敷的立場上說話,并由此把讀者引入到這種關系中去。而后羅敷就正式登場了:她提著一只精美的桑籃,絡繩是用青絲編成,提把是用掛樹枝做就。這里器物的精致華美,是為了襯托人物的高貴和美好。再看她的打扮,頭上梳的是斜倚一側、似墮非墮的“倭墮髻”(東漢時一種流行發式),耳朵上掛著晶瑩閃亮、價值連城的 明月珠,上身穿一件紫紅綾子短襖,下身圍一條杏黃色綺羅裙。一切都是鮮艷的、明麗的、珍貴的、動人的。這好像是一個采桑的農婦,其實是一個理想中的美女。 照說,接下來應該寫羅敷的身體與面目之美。但這很困難。因為詩人所要表的,是絕對的、最高的美,而這種美無法加以具體的描繪。誰能說出什么樣的身材、體態、眉目、唇齒算是達到了完善無缺的程度?作者也不可能滿足所有讀者的各具標準的審美要求。于是筆勢一蕩,作者不直接寫羅敷本身,而去用周圍的人為羅敷所吸引的神態:過路人放下了擔子,佇立凝視。他好像年歲較大,性格也沉穩些,所以只是手捋著胡須,流露出贊嘆的神氣。那一幫小伙子便沉住氣,有的脫下帽子,整理著頭巾,像是在賣弄,又像是在逗引;至少賺得美人流波一轉,便可得意民多時。種田的農人更糟,看得失了神,活也不干了;回家還故意找碴,摔盆砸碗。-因為看了羅敷,嫌老婆長得丑。這些都是詼諧的夸張之筆,令人讀來不禁失笑,好像拿不準自己在那場合會是什么模樣。其效果,一是增添了詩歌的戲劇性,使得場面、氣氛都活躍起來;更重要的是,通過從虛處落筆,無中生有,表達了不可描摹完美。反正,你愛怎么想像就怎么想像,羅敷總是天下最美的。這實在是絕妙之筆。觀羅敷的一節,也最近于“桑林”文學的本來面目。它所表現的,是異性間的吸引,是人類愛美的天性。但它又不同于《詩經》中的作品,而是有分寸有限制的。那些觀者,都只是遠遠地伸長了頭頸看羅敷,卻不敢走近搭話,更不敢有越規之舉;而羅敷好像同他們并不發生關系,旁若無人。這就在男女雙方之間,設下了一道無形的墻。這便是“發乎情而止乎禮義。”同時也有另一種分寸:盡管有那么多人在圍觀,那些小伙子幾乎就在沖破防線,作者也沒有讓羅敷給他們來一通義正辭嚴的斥責。要不然,就太教人掃興,太沒有味道了。因為這詩原有雙重的主題,作者都要照顧到。當然,整個第一段,是為了完成美和情感的主題,只是限制它,不讓它破壞道德的主題。下面第二段,就開始轉向了。“使君從南來,五馬立踟躕。”好大氣派!“使君”是太守、刺史一類官員的尊稱,他們執掌一個地區的全權,漢人比之于古代的諸侯。官做得大,氣派自然大,膽子跟著大。別人見了羅敷,只是遠遠地看著,這位使君就不甘心于此了。于是派了手下人去問:這是誰家的漂亮女子?多少年紀了?羅敷不動聲色,一一作答。這都是為了充分地展開情節,使矛沖突有一個醞釀的過程。若是一上來就劍拔弩張,文學趣味就少了。順帶,又寫出羅敷的年紀:十五至二十之間。中國古人認為這是女子一生中最美妙的時光。而后進入矛盾沖突的高潮。使君問道:你可愿意坐上我的車,跟我回去?羅敷的回答猶如當頭一棒:“使君一何愚!”有了“一何”二字,語氣十分強烈。理由是很簡單:你有你的妻,我有我的夫。各安其家室,乃是禮教之大義,豈可逾越?這一節是從秋胡戲妻故事中繼承來的,表現了詩歌的道德主題。而道德主題,總是在善與惡的沖突中才能表現得鮮明強烈。第三段緊接上一段的未句“羅敷自有夫”,由主人公全面鋪展地夸耀丈夫。羅敷到底有沒有那么一個丈夫?這問題本來很簡單:詩中說有,我們只好承認有。盡管在一般讀者的心理中,都不喜歡文學作品里的漂亮女子早早嫁人,那也無奈何。這問題還可從二方面來證明:其一,《陌上桑》的故事來源于秋胡戲妻故事,秋胡妻本是出嫁了的美婦人;其二,作者在這里是要彰揚忠貞的道德,總得先有丈夫才有忠貞。但第三段也并不完全是從道德主題著眼的。不然,完全可以讓羅敷來一通說教。但如果真是那樣,就糟糕了,這個美女馬上就變得干巴巴的,教人喜歡不起來。 所以作者也是適可而止,道德大義在第二段用結末二句話點明之后,到第三段就轉向一層富有喜劇色彩、詼諧的情節,使讀者依然能夠享受到文學的趣味。羅敷夸婿,完全是有針對性的。使君出巡,自然很有威勢,于是她先夸丈夫的威勢:丈夫騎 馬出門,后面跟著上千人的僚屬、差役;他騎一匹大白馬,隨人都騎黑色小馬,更顯得出眾超群;他的劍,他的馬匹,全都裝飾得華貴無比。使君官做得大,她就再夸丈夫的權位:丈夫官運亨通,十五歲做小吏,二十歲就入朝作大夫,三十歲成了天子的親隨侍中郎,如今四十歲,已經做到專權一方的太守。言下之意,目前他和你使君雖然是同等官職位,將來的前程,恐怕是難以相提并論了!最后是夸丈夫的 相貌風采:丈夫皮膚潔白,長著稀稀的美髯,走起路來氣度非凡,用這些來反襯使君的委瑣丑陋。這么一層層下來,羅敷越說越神氣,越說越得意,使君卻是越聽越晦氣,終了必然是灰溜溜逃之夭夭。讀自然也跟著高興,直到故事結束。需要說明的是,羅敷的這位丈夫,也是童話中白馬王子式的人物,不可拿生活的邏輯去查考。蕭滌先生說,對這一節不可泥定看殺,不可求其句句實在,原是說得很對,但這個人物在故事里卻是合理的存在,這是要注意到的。前面說了,《陌上桑》其實有雙重主題,但作者處理得很好,并沒有彼此分離 。從道德主題來說,至少在本詩范圍內,作者所要求的道德是合理的。在這里,堅貞并不是一個抽象的、違背人性的教樣,而是同確實可愛的丈夫及幸福的家庭生活聯系在起的。從美的情感的主題來說,也沒有因為道德約束的存在而受到過分的削弱。羅敷的美貌,在作者神妙的筆下表現得動人心魄,取得了以前文學作品所未有的效果。對于常人出于愛美之心而略有失態的行為,作者只是稍作揄,始終不失人情味。愛慕美色,其實是人的天性。但這種天性在生活中不能不受到約制,所以文學作品常常在這方面提供安全無害的補償。《陌上桑》在這方面的意義恐怕比它的道德意味更重要一些,或至少說更受人喜歡。所以在《陌上桑》出現以后,魏晉南北朝產生了大量的模擬之作,以及在此基礎上發展變化的詩篇。至于它的獨特的表現手法,直到元明清的戲曲小說中,還不斷有人效仿。如《西記》寫鶯鶯出場時,便先寫周圍人看得失魂落魄的神態,正是從此中來。 下面第二段的特點是對話。以對話的形式,進一步描寫羅敷高潔的心靈。“使君從南來,五馬立踟躕。”這個使君指的是太守。這兩句是說,太守經過陌上,看到羅敷以后,感到她很美麗,和行者、少年一樣,也停下來看她。“五馬立踟躕”,描寫得非常生動。既可以理解為是太守把五馬拉的車車子停下來了,也可以理解為五馬本身有靈性,它在那里猶豫不行,連馬都被羅敷的美麗吸引住了。“使君遣吏往,問是誰家姝?”使君看到羅敷很美麗,就派遣他的下屬去問:“這是哪家的美女?”下面兩句是問完后回報的話:“秦氏有好女,自名為羅敷。”再下面,“羅敷年幾何?”又是太守派吏去問。“二十尚不足,十五頗有余。”這又是回話。羅敷年紀很輕,二十歲不到,十五歲多一點。約十六、七歲的樣子。“使君謝羅敷,寧可共載不?”這是太守問羅敷能不能跟他一起走。“羅敷前置辭:‘使君一何愚!’”羅敷上前說道,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愚蠢啊!“‘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你已經有了妻子,我已經有了丈夫。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這些對話反映了羅敷不但外表漂亮,而且內心也美,同時也敢于當面斥責有權有執的人。 接下來,第三段承第二段末尾“羅敷自有夫”下筆,詩人以羅敷的口吻自豪地、盡情地夸耀自己的夫婿,全面鋪敘夫婿地位權勢的高貴威嚴,儀表氣度的脫俗不凡,才貌的出群拔眾和前程的不可限量。“東方千余騎,夫婿居上頭。何用識夫婿?白馬從驪駒;”東方有千余匹馬過來了,我的丈夫走在最前面。這一段是羅敷夸耀自己的丈夫,說明自己的丈夫比你這個太守還要顯赫,你沒什么了不起的。以千余騎和五馬駕一車對比,就說明了羅敷的夫婿在排場上比太守高一層。怎樣來識別我的夫婿呢?騎在白馬上的就是我的丈夫,后面跟了一匹小黑馬。羅敷就是以夫婿這樣大的氣派壓住了使君的氣焰。“青絲系馬尾,黃金絡馬頭;”漢唐的時候講究把馬打扮得很漂亮,因此把青絲系在馬尾巴上。“黃金絡馬頭”,是說馬絡頭是用黃金做的。馬一經打扮,便顯出雄糾糾的樣子,她的丈夫騎在馬上也就更是氣昂昂了。“腰中鹿盧劍,可直千萬余。”腰中掛了一把寶劍,價值千萬余錢。這是極力描寫夫婿的氣派,從夫婿的佩戴里說明他的武藝超群。 “十五府小吏”這一段表明夫婿不但是員武將,而且文武兼備。“府小吏”原作“府小史”。根據《漢書》記載,太學里的一些老人,要考核年輕的童生,如能識得九千字,就讓他做小史。因此,“十五府小史”是說她的夫婿從小是個天才,十五歲時就認識萬把字,考試以后就當上了小史。“ 二十朝大夫”,二十歲就出入朝中做大夫。“三十侍中郎”,侍中郎是皇帝的親信,能夠在皇帝的左右出入。“四十專城居”,四十歲的時候,他就封侯了。封侯以后就能夠獨擅一方故稱“專城居”。“為人潔白晰”是說他長得很白凈。雖然是文武全才,但外貌長得很英俊。“鬑鬑頗有須。”是說胡須很長。“盈盈公府步”,是說很有風度,踱著方步。“冉冉府中趨”這個趨,原意是指“小步急走”。在這里他又不是去上朝,不需要趨。過去大臣去見皇帝,要小步急去,以示尊敬。而在詩中,他是集會的主角,搖搖擺擺地走進去。末兩句“坐中數千人,皆言夫婿殊。”,是說在座的幾千人,個個都稱贊夫婿與眾不同。 綜上所述,我們從詩中看到,羅敷在這樣帶夸張性的鋪敘中,越說越得意,越說越神氣,而使君越聽越喪氣,而讀者越看越解氣。它是羅敷對侮辱人格、妄圖非禮的使君的反擊,表現了她對使君卑瑣靈魂、無恥言行的極端蔑視和盡情嘲弄,從而顯示了她的純情和堅貞的品格。這樣,詩歌的道德主題就不是在抽象的道德說教中而是在富有形象、充滿喜劇色彩的文學描寫中完成了。 參考資料:
《陌上桑·樂府》描寫的是什么的故事,塑造了一個什么的少女形象
《陌上桑》-賞析
《陌上桑》講述的是這樣一個故事:一位美貌女子名叫羅敷,一日在采桑路上恰巧被一個太守遇上,太守為羅敷美色所動,問她愿不愿意跟隨自己回家。太守原以為憑借自己的權勢,這位民間女子一定會爽然允諾。想不到羅敷非但不領情,還把他著實奚落了一番,使這位堂堂太守碰了一鼻子灰,無趣之極。
《陌上桑》是一篇立意嚴肅、筆調詼諧的著名樂府敘事詩。它講述的是這樣一個故事:一位美貌女子名叫羅敷,一日在采桑路上恰巧被一個太守遇上,太守為羅敷美色所動,問她愿不愿意跟隨自己回家。太守原以為憑借自己的權勢,這位民間女子一定會爽然允諾。想不到羅敷非但不領情,還把他著實奚落了一番,使這位堂堂太守碰了一鼻子灰,無趣之極。《陌上桑》的語言帶有明顯的藻采化傾向,主要是反映在第一和第三解中。這些構成了本篇統一的敘述風格。這是漢樂府中的著名詩篇,敘述了采桑少婦嚴辭拒絕太守調戲的故事,歌頌了女主人公的機智、幽默和反抗精神。《陌上桑》采用喜劇手法來揭露統治階級的荒淫無恥,同時塑造了一個堅貞美麗的農家女子形象。
詩人成功地塑造了一個貌美品端、機智活潑、親切可愛的女性形象。一般來說,人們認識一個人,總是先識其外貌,然后再洞達其心靈。《陌上桑》塑造羅敷的形象也依循人們識辨人物的一般順序,在寫法上表現為由容貌而及品性。羅敷剛出現,還只是籠統地給人一個“好女”的印象,隨著敘述的展開,通過她服飾的美麗和路人見到他以后無不傾倒的種種表現,“好女”的形象在讀者眼前逐漸變得具體和彰明。第二、三解,詩人的筆墨從摹寫容貌轉為表現性情,通過羅敷與使君的對話,她抗惡拒誘,剛潔端正的品格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從她流利得體,同時又帶有一點調皮嘲弄的答語中,還可看出她稟性開朗、活潑、大方,對自己充滿自信,并且善于運用智慧保護自己不受侵害。當然這只是大致的概括,事實上,作品在這方面也不乏靈活的安排。
《漢樂府》(陌上桑)思想感情和藝術特點是什么陌上桑
《陌上桑》是樂府民歌中的一首藝術價值很高的佳作。作者在塑造人物形象,反映社會生活方面成功地運用了多種藝術手法:個性鮮明的人物形象刻畫,激烈尖銳的矛盾沖突的表現,形式多樣的正面描寫和側面描寫,靈活巧妙的夸張,幽默風趣和寓莊于諧的喜劇特色等,都在該詩中得到充分的展現,同時也展示了作者的才華。正因為有如此多樣的藝術特色,樂府民歌《陌上桑》千百年來令人傳頌不絕,光照千秋。
《陌上桑》通過封建官吏妄想霸占良家婦女羅敷的故事,揭露了那些貪贓枉法的“父母官”的罪惡行徑,歌頌了勞動人民不畏強暴敢于斗爭的精神和聰明才智,并運用各種手法表現出了鮮明的藝術特色。
分析《陌上桑》的人物形象?
《陌上桑》塑造羅敷的形象也依循人們識辨人物的一般順序,在寫法上表現為由容貌而及品性。羅敷剛出現,還只是籠統地給人一個“好女”的印象,隨著敘述的展開,通過她服飾的美麗和路人見到他以后無不傾倒的種種表現,“好女”的形象在讀者眼前逐漸變得具體和彰明。
通過羅敷與使君的對話,她抗惡拒誘,剛潔端正的品格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從她流利得體,同時又帶有一點調皮嘲弄的答語中,還可看出她稟性開朗、活潑、大方,對自己充滿自信,并且善于運用智慧保護自己不受侵害。
創作背景
這詩是漢樂府中的名篇,屬《相和歌辭》,寫采桑女秦羅敷拒絕一“使君”即太守之類官員調戲的故事,歌頌她的美貌與堅貞的情操。最早著錄于《宋書·樂志》,題名《艷歌羅敷行》,在《玉臺新詠》中,題為《日出東南隅行》。
不過更早在晉人崔豹的作品《古今注》中,已經提到這首詩,稱之為《陌上桑》。宋人郭茂倩《樂府詩集》沿用了《古今注》的題名,以后便成為習慣。
對于此篇的作意,《樂府詩集》引崔豹《古今注》說:“《陌上桑》者,出秦氏女子。秦氏,邯鄲人,有女名羅敷,為邑人千乘王仁妻。王仁后為趙王家令,羅敷出采桑于陌上,趙王登臺見而悅之,因置酒欲奪焉。
羅敷巧彈箏,乃作《陌上桑》之歌以自明,趙王乃止。”而吳兢《樂府古題要解》以為:“案其歌辭,稱羅敷采桑陌上,為使君所邀,羅敷盛夸其夫為侍中郎以拒之。”這首樂府詩,從所使用的詞語看,應該是在民歌基礎上,由文人加工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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